80.80.你儂我儂
凈空頭一遭做這種事情,坐在小木凳上,手裡的動作輕柔,認真地替她擦著身子。
抬頭見她眼皮暈上一層粉色,眸里還泫著淡淡的水汽,想必是被折騰壞了,軟帕掠過她的嬌柔之處,引得她嘶嘶出聲,瀲灧的杏眼埋怨地看了自己一眼。
他動作又緩了幾分,無端地生出許多曖昧。隔間里的燭火也點得通明,莫歡紅艷艷的唇看得他心頭髮熱。
莫歡身上酸疼得不行,也累得不行,靠在浴盆內,半睜著眼見他似又湊了過來。身子連忙往水裡沉了沉,方才露出來的雪肩也掩在水面浮著花瓣之中。她擺了臉色怒嗔道:「你若再來,我可不依了。」
她努力裝著防備的模樣,聲音卻止不住一股媚意。引得凈空朗聲笑了起來,他挑眉笑看著自己的小妻子,他的身體是想,可他也不想讓她難受。知道她嬌氣,若她不得趣,這種事情便也沒了意思。
凈空伸手撫了撫莫歡的臉頰,目光溫柔,莫歡險些溺斃在其中,耳邊只聽他低低地應了一聲「好」。
莫歡這才知道誤解了他,怪只怪他方才的眼裡的情。欲太過赤。裸,哪裡還有以前那般淡然模樣,若他再來一遭,自己肯定受不住。
秋日裡天涼,盆子里的熱水沒多會兒便成了溫水。凈空怕她冷著了,直催促著她起身。
雖然方才坦誠相見過,莫歡到底不適應,接過他手裡的大巾帕,哀求著他出去。
凈空挑眉看她,顯然有些不樂意,剛才抱她進來,她抖得如篩糠一般,自己都擔心她跨不出浴盆。
莫歡連聲保證,表示自己一個人能行。
見小妻子臉上的紅暈沒有褪過,知道她是羞怯。只好妥協,點了點頭轉過屏扇,卻站在屏扇外守著她。
莫歡轉頭看著屏扇處透過來的一道人影,心頭溫熱,又有些緊張,就怕他一時興起又繞了進來。
凈空站在屏扇外,聽得裡頭一陣嘩啦水聲,知道她是起身。他喉結輕動,身體熾熱,很誠實地做出反應。卻克制地握了握拳,留心著裡面的動靜,就怕她腿軟跌了跤。
莫歡用著大巾帕三五下拭乾凈了身上的水。抖著腿,忍著腿間的疼意,輕移幾步,伸手拿過放在一旁衣裳。
連枝方才又替她拿了一身蜜合色細棉中衣,很是貼心地又放了一件月牙白小衣,繡的是並蒂蓮,莫歡知道,這是新做的。
衣裳摩挲過胸前,她忍不住嘶了兩聲,垂眸去看,一定是他情熱時動作太狠了,抑或是她太嬌氣了些,那處泛著不同平常的紅艷。
莫歡忍著微痛,抖著手要去系背後的細帶,不知為何,系了兩次都沒繫上。心裡生出一股燥意,下一瞬手裡的帶子便被一雙微燙的大手接了過去。
莫歡動作一僵,暗自慶幸自己方才把褲子先穿了起來,不然丟臉要丟大發了。
眼前是一片雪背,頸間偶見紅痕。凈空雖是渴念,知道她有些害怕,只暗自忍著。伸手拿過一旁的上衣,細細地替她穿上,又轉到她眼前替她繫上衣帶子。
見小妻子垂眸不敢看自己,凈空心中柔軟一片。捧起莫歡的小臉,眸光里愛意滿滿,卻掩了欲。念。
莫歡仰頭迎著他的視線,凈空俯身在她額間的紅痣上落下輕吻,還沒莫歡反應過來,他依舊打橫把她抱起來。
床榻上方才鋪被已經換過一道,凈空把她輕放在床上,拉過一床被子,替她掖了掖。哄著她睡覺,起身欲往隔間走,卻被莫歡拉住了衣角。
「你要去哪裡?」莫歡不知為何有些不安,她看得出來,他還忍著。
凈空頓了頓,似是察覺到她心情,轉頭朝她微微一笑,執起她的素手湊到唇邊吻了吻,安撫道:「我去沐浴。」又挑眉逗她,「你想陪我去?」
莫歡隨即脹紅了臉,急急忙忙地抽回了手,收到被子裡頭去,嗔了他一眼:「我才不要,你快去罷。」說完,又轉身埋進被裡,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聽得身後男人一聲輕笑,莫歡粉頰微燙,不自覺地往錦被上捂了捂,任由被上微涼輕慰著臉頰。沒多會兒,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隔間又響起依稀水聲。
莫歡忍不住去想方才帳中的火熱和旖旎,順帶著把身上的酸疼之意也回憶了起來。
從早上到現在她都不曾歇過,懸了好幾天的心也終於安穩了下來,人才顯出一絲疲憊。眼皮越發重了。
約莫一盞茶時間,她連人帶被被摟進一個健壯的臂膀之中,下一瞬,被子被扯了開,背上靠上來一片微涼的胸膛。兩人挨在一處,又變得火熱起來
莫歡腰間抵著一個東西,引得她不安地動了動。還來不及擔心某人兒狼變,卻被他轉過身子,頰邊又輕落了一吻。
凈空輕撫了撫懷裡人的背,低聲哄著她:「睡吧,我不動你。」
雖然臉頰處的輕吻不斷,莫歡卻萬分信賴,伸手圈住他的腰,靠在他胸膛前,聽著他勻速而有力的心跳,一陣心安。
凈空見懷裡的小妻子沉沉睡去,滿眼眷戀地細細看她。
他慶幸許多事。慶幸當年是自己救了她,也慶幸自己聽了師父的話,提前兩個月回佛音寺,方能在莫家進香時碰上她。也慶幸皇帝把他安排到吏部行走,方能與她父親有公務往來,才能再見上她。
眸光之處,隱約可見她原先嫩白的頸間染上幾道紅痕,慢慢沒入衣裳裡間。凈空心頭微動,下意識地伸手去探,碰到嬌軟時,卻見小妻子蛾眉輕蹙,哼哼了好幾聲。
凈空劍眉一擰,大約知道其中因緣。起身去拿了一小盒子藥膏,趁著莫歡睡得迷糊之際,輕手輕腳地替她把上下兩處嬌嫩都上了葯。
把小藥膏放在枕邊,凈空抬手拭了拭額角的冒出的微汗,又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苦笑一聲,當真是件折磨人的美差。
見她睡得一臉不覺,凈空復又躺下,把人攬進懷中,貪戀地索了好些蘭香。才抱著軟軟的小妻子沉沉入睡。
…………
第二日一大早,外頭的僕婦下人都已經活動開來,經過嘉善堂正房時,卻都放慢了腳步不敢大聲。
連枝南燕守在門外,心裡七上八下的。原想著要喊兩位主子起,周嬤嬤卻笑看了兩人一眼,道:「進宮請安的時辰是己時。」現在還早呢,劉功昨夜就同她只會過了,原本是辰時進宮,想來是宮裡人體貼,才往後延了個時辰。
正房屋裡,靜悄一片,只是百子帳里偶爾傳來幾聲低低微喘。
晨光依稀卻透不進帳簾,裡頭依舊微微昏暗。
莫歡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間,又落入狼口。兩人身上的中衣早就散了開,她頸間的細帶又被人解了。
凈空經了昨夜那一回情。事,動作仍有些笨拙,卻比昨夜熟練了許多。低頭地吻著她的紅唇,趁著她不備,便探了進去,卷了她的舌頭細細吃著。被下的手不住地作怪,上下遊離。觸手軟玉溫香,遇著柔軟之處,忍不住多滯留了些許時光。
莫歡睡了一大覺,多少恢復了些力氣。香拳一握,輕輕地垂了垂男人的肩膀,卻被他反手捉在手裡,身上覆上一道陰影,腰間抵上威脅。
她身子還疼著,雖然沒有昨夜那麼厲害,卻把疼意最大化。莫歡早把昨日那些歡愉扔到腦後,這副身軀到底青澀了些,受不住他那般火氣,下意識地帶了些許懼意。
莫歡一邊被他吻著,一邊嬌氣地直哼哼,趁著他薄唇往下走的空檔,身子狠狠一抖,扮起可憐來,伸手抵住他赤。果的胸膛,眼裡擠出一泡眼淚,嬌聲道:「我疼呢……」
男人的動作沒停,待到那抹瑩白處,想起昨夜抹的藥膏,試探地伸手揉搓著。
這下莫歡是真的有些疼了,連眼淚都不用擠,抬腳踢了踢他的小腿,牽扯到那處更疼的地方,心中微微一怒,又嬌聲喊疼。
凈空身子微微一頓,安撫地吻了吻她微腫的紅唇,埋在她頸間喘上一口氣,把身上的力道半壓在她身上,任由她感受自己的渴望。下巴不住地在她頸間磨蹭,剛冒出來的鬍渣引來一陣酥麻。
莫歡低。吟一聲,眼前人止了方才火熱的動作,她稍稍舒了口氣,心中眷戀,伸手撫了撫凈空的短髮。
卻見他撐起上半身,探到床頭處,拿過一個藥膏盒子輕輕打開,溫聲道:「上下藥,以後就不疼了。」
莫歡見他指尖沾了淡綠色的藥膏,伸手要往自己胸前探。嚇得她連忙掩住衣裳,粉頰燒紅,哆嗦著聲音道:「我自己來罷。」
伸手要去拿藥膏,卻被他躲了開來。人吃不到,美差若又丟了,可不是虧大發了。就算折磨人,他也想自己受著。
「那我不抹了。」莫歡見他堅持,坐起身來,一邊揪著衣裳,一邊要往旁邊退開。
還沒挪動幾寸,就被他攬到懷裡,凈空一腳屈了起來給她做靠背,一腳輕壓著她的小腿,左手去拿開她揪著衣裳的手,低頭密密地吻著她,一邊輕聲哄她:「一會兒子就好。」沾了藥膏的手趁她顧不上時,往她泛疼之處輕抹著。
莫歡紅著臉閉著眼睛不敢看。見他好不容易抹好了,連忙把小衣系了回去,不給他任何可趁之機。
誰知他輕聲一笑,壓著她小腿的腳卻輕輕隔開她的腿,環著她的肩膀,伸手又沾了藥膏,往下又探去。莫歡唬了一跳,想要掙扎,卻又被他轄制住。
知道他打著什麼以為心思,只好睜著眼睛說瞎話,低聲求饒,只說自己不疼了。
凈空當然不信,昨夜他細細瞧了,知道自己情熱沖昏了頭,不小心傷了她。哪裡能好得那麼快,定要再替她上了葯才能放心。
見小妻子眼角又銜著淚珠,低頭吻去,不住地拿話哄她,趁著她慌亂之際,手上利索地替她上藥。只是內里之處到底艱澀難行,一人咬著唇低聲抽泣,雙頰潮紅,一人又額角汗珠直冒,約莫兩盞茶時辰,好歹把葯給抹好了,凈空一眼把手裡的藥膏扔到一旁,細細地替她穿回衣裳。
莫歡從未覺得時辰這麼難挨,又覺得眼前人似是變了模樣,低頭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肩膀,反倒疼了自己的牙。心裡一陣委屈,拿著指甲,又狠狠地撓了他的臂膀一下。怒嗔道:「你怎麼……怎麼變得這麼壞了。」哪裡還是以前那個小和尚了。
凈空臂膀一疼,卻任由她撒著氣。他沒變,他一直順從心意地想對她好。以前是他下意識地剋制,不敢輕易表露自己的內心。現如今人都在跟前了,只想對她更好。
凈空將女孩箍在懷裡,口裡卻低聲認著錯,趁著她不備又偷了好幾次香。
莫歡被他的無賴模樣弄得哭笑不得,到底不是真的怪他,只是心中羞怯,被他逼急了。
「下回我自己來。」莫歡在他懷裡嬌嬌地哼了兩聲,只聽凈空胸膛處傳來一陣悶笑聲,後面又低低地應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