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一百十七章

117.第一百十七章

小可愛,如果你看到這句話,說明該把前面章節的訂閱補上了劍鋒一偏,貼著白朦脖頸劃過,頓住,傲然一笑,神采比之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白朦被白惜璟眼中的風采吸引,失神道:「我輸了。」輕笑聲傳入她的耳中,白朦回神,嘆了口氣,委屈地說道:「師父,你昨天誇我劍法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結果今天一比試,兩招就敗了。」這叫青出於藍?分明是把她當小孩子哄騙。

白惜璟收回劍,問:「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輸嗎?」白惜璟將劍插入地,右手抬起白朦握劍的手腕,左手捏著她的關節,說:「青虹劍是重劍,慣勢大,拔劍出鞘之後手要隨劍動,你還是像以前那樣手控制劍,只會讓出劍的速度變慢……」

白惜璟認真地給白朦分析,抬眸一瞥,她這小徒弟臉頰泛紅心神蕩漾,明顯沒在聽自己講解,眸色一冷,正要呵斥,想到自己還沒有打消小徒弟的不軌念頭,又壓下怒意,換上溫柔的語氣,說:「白朦,聽懂為師說的了嗎?」

冷靜,溫柔,有耐心,不生氣,白惜璟在心裡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對白朦生氣,要好好引導她。

白朦的目光落在手腕處,那裡連著兩日被師父緊握,柔軟溫暖的掌心給她帶來灼熱難耐的快意,想要擁有更多,想要師父的手能觸碰她身體別處……

白惜璟見白朦仍舊心不在焉,遏制不住心中怒意,慍怒地呵道:「白朦!」收回手退了一步。

腕上的手消失,耳邊震懾人心的呵斥聲拉回了白朦飄遠的思緒,白朦抬眸,見白惜璟冷眼看著她,連忙垂下頭道歉:「師父,對不起,徒兒走神了。」

這直白的承認,讓沒有心理準備的白惜璟一時無言,斂了斂情緒,緩聲道:「練武最忌走神,去那邊扎半個時辰馬步。」

竹林間有一小塊空地,中間擱著一張墨玉色天然大理石桌,白惜璟在石桌邊坐下,看著站在不遠處不肯動的白朦,又一次說道:「過來,扎馬步。」

練武十幾年了,就因為走神而被罰扎馬步,好丟臉!

白朦不情不願地走到白惜璟跟前,瞧著白惜璟認真的眼神,抿了抿唇,上前抱起她的手像小時候那樣撒嬌說:「師父,能不能不扎馬步啊,要是被其他弟子看到,會被笑話的。」

白惜璟抽回手,說:「那就扎一個時辰馬步。」哎呀,越來越有年輕時候帶小白朦的感覺了,瞧瞧,小徒弟又對她撒嬌了呢!

掰直之路又前進了一小步,相信不用多久,白朦就會完全變回自己那個呆萌乖巧粘人的小徒弟,再也不會做出偷吻這種事。

白朦聽到白惜璟又給她加了半個時辰,委屈道:「你剛剛明明說半個……」見白惜璟挑了挑眉,這個小動作她很熟悉,是加時辰的前兆,趕緊閉嘴,鬆開手乖乖地去扎馬步。

白惜璟滿意地點頭,不知道從石桌底下哪裡摸出了一罈子白酒和一個玉色小瓷杯,邊看邊飲起酒來。

濃密的竹葉擋去了大部分陽光,白惜璟不用擔心白朦會被太陽晒黑,飲酌一杯,放下酒杯走到白朦身邊,拍了拍她手臂說:「手臂伸直。」踢了下白朦的小腿,見白朦的身體晃動了下,嫌棄地說:「多久沒有練基本功了?自己瞧瞧,還沒有小時候扎得好!」

白惜璟的語氣態度和動作,勾起了白朦小時候的回憶。

到無鳳宮的第二天,師父就帶她來這紫竹林練功了,練武都要先練基本功,而這扎馬步就是基本功里的第一項。

一開始的馬步扎得歪歪扭扭,師父隨便一推,她就跌倒在地上,然後要師父揉揉抱抱才肯起來繼續扎馬步,師父總是不滿足她的要求,還面無表情地威脅她說如果再不起來就把她丟回錦州去。

師父的冷漠並沒有讓她害怕,她一直信任師父,從師父帶她回無鳳宮那刻起,她就知道她這輩子不會和師父分開了,只是,當發覺自己喜歡上了師父,心裡產生了不安,師父當初帶她回宮的要求就是做她的徒弟,如果知道自己喜歡她,一定會被趕下山的。

但經過昨天,她知道,即使師父知道自己喜歡她,也不會趕她下山,只會用委婉的辦法打消她的念頭。

「扎馬步還走神?」白惜璟一掌拍在白朦後背上。

這一掌沒有灌注內力,也沒有用多少力,白朦沒覺得疼,只覺得被掌心觸碰的脊背生出了酥酥麻麻的感覺,又難受又舒服。

轉頭對白惜璟解釋說:「師父,我剛想起了小時候,被你帶回無鳳宮之後,就是這樣每天在紫竹林里扎馬步。」盈盈一笑,「而師父你,也是這般板著臉要求我做好每一個動作。」

一開始一紮就是一天,從日出到日落,等身體穩如鍾磐,就改成了扎一個時辰,扎完馬步學內功心法,學完內功心法學劍法,直到師父教完了所有的內功心法和劍法,才不再陪著她,讓她一個人練功練劍。

想起了小時候?很好,一切都按自己的設想發展,白惜璟心中一喜,難得的在練武的時候用溫柔語氣說話,攏了攏袖袍,說:「那時候你小,師父對你嚴厲,只是想讓你學好武功。」

白朦搖了搖頭,「不,師父,即使你不笑,在我眼裡也是溫柔的,每次練完武功,都會幫我揉捏手臂……」

師徒倆正憶往昔尋師徒情,一個突兀的聲音闖了進來,「喲,這麼大了還在扎馬步啊!」

白惜璟一聽這欠揍的語氣就知道是她師姐來了,表情瞬間冷冽,轉身護在白朦跟前擋住白少琴的視線,冷然說:「我在教白朦武功。」

白少琴見白惜璟一副你踏馬趕緊走別在這礙眼的眼神望著自己,再看她那護犢子的動作,嘴角抽搐,說:「我也是來教徒弟練功的。」

白惜璟這才注意到白少琴身後還跟著一小奶娃,目光投向白酒,白酒躬身抱拳問安:「宮主安好。」

白少琴推了推白酒,一臉壞笑說:「白酒,過去和你的白朦師姐一起扎馬步,瞧見師姐那動作了嗎?要做到和她一樣。」

白酒看了眼白惜璟的眼眸,冷冽帶著迫人的氣勢,轉頭扯住白少琴的衣角,怯怯地說:「師父,我們去西邊的靜心湖扎馬步吧……」現在的宮主看起來好可怕,一點都不溫柔,她不要在宮主眼皮子底下學武功!

「靜心湖哪裡有這紫竹林的靈氣。」白少琴瞥了眼慍怒的白惜璟,繼續哄騙道:「而且,為師這是第一次教徒弟,沒有什麼經驗,正好可以向宮主師妹討教……」

白惜璟見她師姐執意要在紫竹林,心知她留下來別有目的,側頭對白朦說:「白朦,走。」

白朦敵意地瞥了眼白少琴,收拳起身,轉身去拿放在石桌上的兩柄青銅劍。

白少琴見白惜璟真要走,下意識地上前抓住她手腕挽留道:「哎呀,宮主別走呀,給你師姐我一點面子好不好?」話音未落,身邊陡然出現一股強烈的殺氣。

殺氣縈繞盤旋,白少琴見白惜璟默然不語,冷漠地看著自己,訕訕鬆開手,收起笑看向白朦,挑了挑眉,挑釁地問:「白朦,你這樣看著我,是想和你師伯我比試切磋一番?」

不要以為她看不出白朦對宮主師妹的感情!師妹本來就對自己愛答不理,自從有了白朦,性子更冷,可是師妹偏偏對白朦很溫柔,細心呵護猶如親生女兒一般,而白朦,眼裡不時流露出愛意和佔有慾,哪裡有半點將師妹當師父看待的意思!

「師伯若是有此念,白朦自然奉陪。」白朦走到白惜璟身邊,殺氣盡數收斂,對白少琴行了一禮。

昨天要和自己切磋,今天又要和師姐切磋,白惜璟心裡說不出來的不舒服,伸手拿過白朦手裡的劍,冷冷地說:「你們切磋。」繞過白少琴毫不遲疑地走了。

白酒見宮主離去,扯了扯還盯著大師姐看的師父,小聲說:「師父,宮主好像不高興了。」

白惜璟老臉一紅,做出一副慍怒的樣子,說:「別胡說八道,好好看,看不懂的問我。」

暗紅的花梨木椅榻寬四尺四,坐兩人綽綽有餘,白朦挑了挑眉,轉身挨著白惜璟坐下,乖巧地應答:「好。」

兩人各自安靜地看書,白惜璟瞥了白朦一眼,感覺時機差不多了,裝作不經意地提到了長悅酒樓:「長悅酒樓上月十二,換了個新掌柜,上一個月的收入,幾乎是以前兩個月的收入。」

「這新掌柜有些本事。」白朦讚歎,翻了翻賬簿,發現十二之後的日收入果然在逐日增加,不由得好奇:「這新掌柜是從哪找來的?」

「這新掌柜是老掌柜的次子,名叫趙仲安,老掌柜退了后,舉薦了他。」白惜璟心裡有些猶豫,糾結要不要把趙仲安介紹給白朦。

略沉吟,還是說了:「說起這趙仲安,他年紀輕輕便有魄力有能力,年已二十一,因在酒樓跟隨他爹學習經營手段而未成家,我見過他兩次,長得眉清目秀,品性隨他爹,純良忠誠……」

白朦聽著聽著聽出了不對勁,眉頭一皺,打斷白惜璟:「師父,你讓我看這長悅酒樓的賬簿,究竟是為了什麼?」

說得這麼委婉都聽出來了?白惜璟心口一悶,偏頭低聲說道:「你不是喜歡年紀長於你的嗎?這趙仲安比你大一歲,師父想……」話未說完,白朦扣住了她的手。

白惜璟詫異地回頭看著白朦,那冷冽的樣子像極了自己,白朦緊盯著白惜璟,忽然,笑了起來,「師父,你想什麼?」

這笑容令人膽寒。

白惜璟回神,掙脫白朦的束縛收回手說:「想為你挑夫婿。」

她一說完,白朦便起身冒雨離開了。

只是,臨出門前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複雜,千萬種情緒融在眸子里,讓人看不懂。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滿樹桃花落盡,只剩下光禿的枝椏,枝椏上,站著幾隻灰褐色麻雀,歪頭看著樹下一襲湖藍勁袍的絕色女子,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白朦手握青銅劍失神地站在桃花樹下,回想昨日師父的回答,心裡生出一股氣,堵在胸口上不來消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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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喜歡她(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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