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一章 乾爹

至從親自開始養育凌天羽,凌振威才發現天羽並沒有那麼可怕，雖然一開始他確實重傷好幾次，但也僅僅是天羽鬧脾氣時的誤傷，每次孩童那純粹的眸子里流露出的愧疚和慌張是如此的明顯。隨著他們之間關係的越來越親密，天羽學會了控制力量，再也沒有因為鬧脾氣而傷人。

說起來，凌振威記得凌天羽小時候就喜歡吃糕點，也正是自己會給他帶糕點，領他去甜品店，才慢慢拉進了關係，哪怕是現在凌振威還有帶巧克力、糖果的習慣。

不過長大了以後凌天羽越來越悶騷，不喜歡吃糕點了，卻養成喜歡做糕點的毛病，真是男大18變，越變越離譜，明明小時候挺萌的。

凌振威唏噓著看向夜曉，一時間竟然有回到二十年前拉扯凌天羽時的感覺，他拍了下夜曉的肩道：「來陪我說說話，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

夜曉第一次體驗說話的感覺，興緻正濃當然不會拒絕，不過出於本性他說話的習慣還是相當簡單明了：「夜曉。」

「好名字。」凌振威保持著溫和的笑繼續問，「你從哪兒來啊？」

「下界。」自始至終覺得自己飛升了的夜曉……

「下界？」凌振威自然不知道啥是下界，只能猜測是個星域或是星系，「那你住在哪個星球啊？」

「地球。」夜曉雖然思考方式迥異於常人，但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他哥哥給他普及過中小學少兒知識。

「地球！」凌振威有點懵了，不能確定的問，「太陽系裡的那個地球？」見夜曉點頭，凌振威感覺事情有點科幻了，地球作為共和國的首都星，別說藏著這麼一個實力恐怖的存在，哪怕一隻蒼蠅都要被登記才能長期逗留。

而且以現在的科技力量，整個地球包括地心在內每一寸都探查透了，從未存在過不明地區，那夜曉到底是住在哪個地球？

「能說的再具體一點嗎？比如在地球哪個區？」凌振威不信邪的問。

夜曉想了想，乾脆的把自家地址報了出來：「Z國Y市X縣N山。」

市、縣！凌振威皺眉思量著這兩個有點熟悉，卻一時想不起的稱謂，感覺這件事情已經不止科幻了。過了一會兒他才先把這個問題放到了一邊，轉移話題問：「你多大了？」

「二十三。」夜曉對這個記得還挺清楚，以前他哥哥每年都給他過生日，所以夜曉又補充了一句，「生日是七月十四。」

「噢，那快到了。」凌振威失笑，夜曉看起來像是16、7，他還以為對方未成年。

之後凌振威又問了諸如你家還有親人嗎？你為什麼會一個人？是怎麼來到這裡？等等問題。夜曉也都乖乖的回答，家裡有個哥哥。哥哥飛升了。所以他為了找哥哥也飛升來到了上界。

凌振威一邊問著一邊把這些問題整理了一下，發現了很多蹊蹺，他到不覺得是夜曉撒謊，更像是夜曉弄錯了什麼，比如夜曉認為自己來自下界，現在在什麼上界。

而驗證夜曉到底是撒謊還是迷糊也很簡單，只要確認出夜曉是不是人類就可以了。所以在最後凌振威用兩塊奶糖換了夜曉一根頭髮。

偷偷辦完了正事，凌振威抱著某種中年大叔不可告人的小心思繼續道：「夜曉啊，我看你在這邊也一時間找不到親人，不如就先跟著我，把我和天羽當做親人吧。以後呢，天羽就是你哥哥，我呢就是你爸爸了，怎麼樣？」

夜曉想了想覺得這個提議很不錯，本來他就覺得兩個人都很像他哥哥，但「鳥人」的爸爸明顯老了些，如果改叫爸爸就好區分多了，不過他還是下意識問：「有吃的嗎？」

「當然，當然。」凌振威滿口答應，「以後你想吃什麼我和天羽就給你買什麼。」

「好。」夜曉爽快的答應了這個實惠的買賣並如約付款，「爸爸。」

凌振威笑的臉都開花了。

但凌天羽卻感覺自己活見鬼了。不，他這段時間一直在見鬼，所以換個說法。

凌天羽覺得自己是穿越了，事實上自己之前就已經死了，然後穿越到了一個平行世界，而在這個世界，那個可怕的怪獸是自己的親人，於是他便看到對方再叫自己親爹爸爸…………

誰能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凌天羽只記得自己做了個夢，在夢裡自己被那個怪獸奴役，不停的要做糕點給對方吃，突然有一天，怪獸發狂把自己抓住給吃了。

然後凌天羽就被驚醒坐了起來，再然後就看到了那個剛剛把自己吃掉的怪獸正和自己親爹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而對方還叫自己親爹爸爸。

「呦，醒了。」作為當事人之一的凌振威顯然沒有察覺到自家兒子的心情，他相當高興的把夜曉拉倒了凌天羽床邊，介紹道，「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大兒子，凌天羽。這位呢是我小兒子，夜曉。以後你們兄弟之間要好好相處。」

兄弟你妹啊！相處你妹啊！小兒子你妹啊！姓都不一樣你也能叫的出口。凌天羽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家親爹，感覺對方簡直顛覆了自己的世界觀。

夜曉倒是相當大方，叫了一聲天羽哥哥后還遞給了對方一份見面禮………一根頭髮。

一開始凌振威是拒絕的，但在看到那根頭髮后他就沒有在拒絕了，除了他親眼見證了這根頭髮比糕點好用以外，他還意識到夜曉的強大就猶如一把利劍，如果能掌握在手中，不管是對凌家還是對共和國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不過就在凌天羽接過頭髮的時候，一陣灼燒的刺痛突然傳來，凌天羽眉頭一皺，鬆手頭髮落在了床單上，而他的手心則多了一道焦黑的痕迹。

「怎麼回事？」凌振威掃了眼頭髮，看向凌天羽的手問。他到沒懷疑夜曉，畢竟剛才他也要了一根頭髮，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

凌天羽沒有說話伸手又碰了下那根頭髮，灼燒感再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