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六十章
此為防盜章
何安然的耳膜不禁「嗡嗡」響了起來,腳卻不受控制的朝他走過去,直到她完全站在他的跟前。
周延川沒有說話,只是掐滅了煙頭,將煙頭扔進垃圾桶里。
何安然抬頭看著他,他的眼裡是細碎的光芒,還有她一絲看不懂的情緒在裡面波動。
「吃飯了嗎?」他說話時,有一陣淡淡的煙草味。
何安然茫然的搖頭。
「走吧。」
「去哪?」
「上樓,吃飯。」
周延川站直身體,然後率先朝樓里走去。
何安然愣了一下,但還是跟了上去。
「那個……物業已經把樓道里的燈給修好了。」何安然說道。
周延川沒回應。
何安然覺得有些尷尬,「那我去開燈……」她訕訕的說道。
說完,她便快步的朝樓梯上走去,還沒等她上二樓,她感覺到後背一絲涼意,壓迫的威脅感讓她下意識的轉過身。
可是眼前閃過一道黑暗,她被人強勢的按住肩膀,一把朝背後的牆上摁去,周延川一言不發的抵上來。
一股強烈的侵略感撲面而來,她的腦子一陣發懵。
他靠她極近,他的呼吸沉重,兩人溫熱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她的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不止。
「周……」
她才喊了一個字,他便捏著她的下頜,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強勢的吻壓了下來,炙熱嘴唇在她的唇上重重的碾壓蹂躪,像一頭困獸,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何安然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周延川,一下子被他嚇傻了,在她反應過來的之後,她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推他,但是伸出手的手卻被他緊緊的攥在手掌里壓在牆上。
他的左掌倏地托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壓向自己,更加用力的吻她,她的口腔里都是他淡淡的煙草味,他的舌頭柔韌有力。
何安然覺得自己頭皮都麻痹了,整個人都軟了下來,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要不是被周延川抵住,她肯定會跌在地上的。
「……延川。」她好不容易尋到呼吸的空間,她用手扶住他的臉頰,退開一點距離。
周延川幽深如墨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她,但是呼吸卻有著說不出來的急促。
何安然被他看的心裡發慌,「……你怎麼了?」
他閉了閉眼睛,扣住她的肩膀,用力地將她帶進自己的懷裡,他用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箍著她。
何安然面頰貼在他寬厚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咚咚咚咚」。
周延川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半晌,她才聽到他暗啞的聲音。
「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我……」聽著他暗啞中透著無奈的聲音,何安然突然很想哭。
「汪汪!」
「汪汪汪汪!」
突然,一陣狗吠穿過一樓的玻璃門傳進來。
何安然下意識的望過去,是一隻體型巨大的金毛,它站在玻璃門口,爪子拍打著玻璃門,它進不來,在門口直哼哼。
周延川也看過去,他驀然鬆開何安然,轉身下樓。
何安然愣怔地看著他。
他伸手打開玻璃門,外面的金毛猛的撲了進來,圍在他的腳邊直打轉轉,搖頭晃腦。
周延川蹲下身體,摸著它的腦袋。
「瞧見沒,那就是你的主人,我要去劇組了,這兩個月你都要住在這裡,要聽話。」
何安然看著他領著小金毛走上去。
「這就是yoyo,我明天就進劇組了,它就交給你了。」
說完之後,他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他伸手推開玻璃門走了出去,何安然看著他孤寂的背影,想喊他,但是到嘴邊的話卻怎麼也發不出聲來。
*
「yoyo,來睡這裡吧。」何安然看著趴在地板上的yoyo,朝它招手,yoyo只是看了她一眼,壓根沒有挪動身體。
「那裡冷,這裡暖和。」她伸手拍了拍厚厚的地墊。
但是yoyo卻將頭枕在自己的爪子上,徹底無視何安然。
何安然的心裡有些失落,原來那個總愛黏著她的小傢伙已經長大了,都不肯靠近她了。
不過想一想,這都已經七年了,她也不過就養了yoyo兩年,而周延川卻養了它七年,更何況那個時候的yoyo還是幼崽。
何安然窩在沙發上胡思亂想,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手心一麻,攤開一看,是周延川發的。
「yoyo每天晚上十點都會準時睡覺,記得那點之後不要吵醒它,它每天要吃兩頓飯,早上一頓,晚上一頓,它吃食起來會沒數,所以一次性不要給它喂太多,每餐60粒即可,還有記得每天要給它梳兩次毛,早晚各一次,一次五六分鐘。」
何安然看著這一大串文字,看的出來,周延川很寵yoyo,她指尖微微顫抖,回他,「好的,我知道了。」
「嗯,要是有什麼不知道,發信息問我。」周延川的信息很快回了過來。
「好。」
何安然緊抿著嘴唇,眼睛死死的盯著手機,她想跟周延川解釋一下今天的事情,但是編輯好的話被她刪刪改改,到最後,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組織語言了。
然而,在她給周延川回了那個「好」字之後,那頭便消聲滅跡了,周延川再也沒有回信息過來。
她的語言刪刪改改,最終還是無奈的選擇放棄。
最後,她默默的編輯了兩個字發送過去。
「晚安。」
發完之後,她將手機扔在一旁,用靠枕捂著自己躺在沙發上。
*
周延川低垂著腦袋,骨節分明的手裡握著一隻手機,手機上顯示的是前幾天他跟何安然的聊天記錄,最後一條簡訊是她給他發的「晚安」。
周延川用指腹摩擦著手機,他那天讓她有什麼不懂都可以發信息過來問他,他一直都在等她的信息,但是現在好幾天過去了,他都沒有收到她一星半點的消息。
「頌誼,快點把外套穿上。」
剛結束拍攝,梁琳便趕緊拿了一件大衣給她套上,北京這鬼天氣真的是變化多端,今天冷的稀奇。
何頌誼裹了裹大衣,剛才拍攝的時候她就已經冷的夠嗆了。
梁琳見她凍的通紅的臉頰,「你先去休息室暖一下,我去給你沖個熱水捂子。」
何頌誼點頭,然後朝休息室走去。
一進去,便見周延川捏著手機坐在那裡,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動不動的。
她總覺得他這幾天情緒不太對勁,雖然他的情緒沒有影響到拍戲,但是只要一空下來,他必定都會發獃。
「延川?」
周延川回過神,他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何頌誼。
「結束了?」
「剛收,一會是儼寧他們的戲份。」
「嗯。」他點頭。
何頌誼看著他,想了想,開口問:「延川,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心事?沒有啊。」他說道,但是卻不動聲色的將手機塞進口袋裡。
「少騙人了,咱倆認識這麼多年了,你有心事我還看不出來嗎?」何頌誼笑著坐在他的身旁。
周延川笑了一下,將身體朝後面靠去,「我真的沒事,而且你看我是那種會有什麼事的人嗎?」
何頌誼不是傻子,她也看的出來,周延川不是沒有心事,只是不想告訴他不願意將心事告訴他。
她抿了一下嘴唇,其實就算他不說,她大概也能猜的出來,這個世界上,除了何安然,還能有誰左右牽制周延川的情緒。
側頭看了他一眼,嘴角有些苦澀,有的時候,她是真的很羨慕何安然,就算離開了七年,還是可以輕而易舉的牽制他的情緒。
她想起何安然離開的第一年,周延川像瘋了一樣的到處找她,他滿世界的跑就為了找她。
她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周延川。
在她的心裡周延川是跟別人不一樣的,他有著自成一派的氣華,他雲淡風輕,不咸不淡,像是沒有什麼事能牽動他多餘的情緒一般,那樣的他,讓她瘋狂的著迷,她甚至覺得,像他那麼優秀的男人就天生是為她準備的。
可是,何安然離開了,他失控了,她第一次在他的臉上見到了除了淡然以外的其他情緒。
每次看到他眼裡的悲傷與絕望,她心裡就像被針扎過一樣,生疼生疼的,那時,她既希望周延川找到她,又希望周延川永遠都不要找到她。
*
「yoyo,過來吃飯了。」何安然沖沙發旁趴著的yoyo招呼道。
聽到何安然的召喚,yoyo搖著尾巴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她在食盆里到了一定量的狗糧,yoyo趴在地板上,頭埋買食盆里,「吭哧吭哧」地吃的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