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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果然屏幕上幾十個未接來,還有數百條微信。

——說好的一起早餐,人呢。

——你的電話為什麼打不通,還在睡覺么?

——昨天晚上幾點睡的,不會擼一晚上小說漫畫吧,你這樣遲早會意/淫/過/度而死的。

——我再等你三分鐘。

程喬看了一眼他說的三分鐘,其實只過了三秒。

下一條。

——說真的你再不接電話我就生氣了。(╰_╯)

——為什麼你微信都不回我,我都等了一小時了…………其實只等了五分鐘,不過我不會告訴你的,我要讓你對我感到愧疚。

程喬:「…」你後面寫出來幹什麼。

——我不等你了。

——我要去約人打麻將了。

——你已經失去了我_(:з」∠)_

……

以上全部來自好友鍾越。

鍾越是她的大學同學,也是男性閨蜜,讀書的時候兩個人就經常逃課、一起被抓,還一起寫檢討,畢業后程喬也在鍾越家族企業里打過工,所以兩個人到現在還有聯繫。

像今天這樣約個早餐,或者三五好友進行一次夜宵是經常有的事。

程喬知道自己爽約了,可她也沒道歉的心情,直接給鍾越打了個電話過去。

很快通了。

程喬喂了一聲,道:「我已經失去你了么。」

鍾越:「喬喬?」

接到程喬電話后,鍾越猶如股票走勢圖,經過一段低谷,又瞬間漲停板,他樂呵呵道:「如果你道歉的話,我就……」

程喬打斷他說:「沒關係,我也不想擁有你,再見吧。」

「什……」鍾越感到猝不及防。

程喬:「我們江湖不見,好聚好散。」

鍾越怒道:「誰跟你江湖不見,好聚好散拉!」

程喬被吼了也沒生氣,因為一個啦的語氣詞,足以表現鍾越是在鬧彆扭。

程喬深吸一口氣,嘆了一聲說:「你別開玩笑了,剛才有個色狼摸老娘的屁股,我有些不開心。」

鍾越聽了牙齒一打顫,差點咬掉舌頭。

瞬間就沒脾氣了。

鍾越道:「女兒,你話里的信息量好大哦。」

程喬想說什麼,忽然聽見那邊有打擊聲,她眯了眯眼,說:「你還真的在打牌呢。」

鍾越心虛:「呃,嗯……誰讓你爽我約呢。」

這句話剛完,鍾越對面早打出一張牌的人沒耐心,催促他道:「幹什麼磨磨唧唧的,跟女人打電話呢,先把這張牌出了。」

鍾越下意識捂手機,回道:「再等等。」

那人道:「等什麼等,你都贏一晚上了,怎麼著我也得讓你輸一把。」

鍾越想了想,道:「行,這把讓你贏。」

說完他直接喂出了一張牌給上家。

那人拍手大呼:「哇,自摸!」

打牌時會有乒乒乓乓的聲音,棉花都堵不上震耳欲聾的響聲。

程喬在這邊聽得一清二楚。

「你是早上被我爽約,才去打牌的么。」

鍾越站起來,從牌桌前離開,到一邊支吾道:「我……」

「還是昨晚就在打。」

「……」

程喬微笑道:「你想清楚再說話哦,。」

「……」

「好吧,我開始祭奠我們逝去的友誼了。」

「別別別,」鍾越交代:「我是在工作。」

程喬哦了一聲,說:「某寶是不是出了新的購買服務,陪人打牌,一小時幾萬。」

「這是應酬,我也要幹活啊。」他聲音有些無奈。

程喬面無表情白一眼,說:「五星級酒店的小開需要幹活?」

鍾越是酒店大王鍾國勝的兒子,還是獨苗,他僅不用朝九晚五的給人打工,即便他周遊列國,四處放野,也沒人會說他。

反正將來等鍾國勝兩腿一蹬,鍾家的產業都是他的。

鍾越的聲音一沉:「我覺得你好像有歧視啊。」

程喬笑道:「京城太子爺用得著工作么,吃喝玩樂就行。」

鍾越說:「你可別這樣看,就算我們這種京城太子爺,偶爾也會努力認真工作的。」

程喬挑挑眉:「哦?」

「是真的,你不信我?」

程喬:「說人話。」

「……」鍾越投降了,「好吧,我交代。」

他把開了一家高檔酒吧的事,毫無保留告訴程喬。

酒吧的名字叫窗口,開在三里屯著名的酒吧一條街。鍾越每天早上要去進貨,他認識賣酒的熟人,能以低價進一些高檔酒,另外要參加老爸飯店的工作,還要應酬一些股東。因此每天比牛仔還忙。別說睡懶覺了,一天能休息兩小時,他心裡都樂開花。

鍾越滔滔不絕,一邊對程喬哭訴,一邊卻苦中作樂。

程喬聽的更加沒表情,心說現在有錢人炫富的技能一飛衝天了。

「說完沒,」程喬冷漠道:「我掛了。」

鍾越:「別啊,我還沒說完。」

程喬生無可戀的說:「可我聽完了。」

她看著上個月兩千的水電和租金,感覺到身體內來自心靈的一股深深的絕望,

鍾越聽程喬的語氣不善,感覺再說下去要糟糕,立即換了話題,說:「對了,你剛才說什麼?有色狼摸你屁股?」

程喬:「是啊。」

鍾越笑了兩下:「什麼人色膽包天,敢摸我閨女屁股。」

程喬安靜了幾秒,半晌道:「你猜。」

鍾越正義凜然:「你說,說了爸爸給你出頭,找人揍他去。」

程喬:「是陸嘉洋。」

「陸嘉洋?」

鍾越聽到這個名字后眯了眯眼,表情嚴肅起來。

「他回來了?」

「嗯。」

程喬簡單的把早上的事情說了一遍,鍾越可以想到這個畫面,抽煙的手一頓,沉默不語。

電話那頭整整沉默了一分鐘。

程喬終於察覺到不對勁,「怎麼了,幹嘛不說話。」接著她冷笑一聲:「不是要為我出頭嗎,你快去找人揍他。」

鍾越:「……」

嘖。

這我哪兒敢啊,他可是陸嘉洋。

你最喜歡的陸嘉洋!

鍾越悶不吭聲,程喬問:「到底怎麼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剛才聽完程喬提起那個那人,他就好像只剩一具**在打牌,靈魂抽離躲在一邊,腦袋裡嗡嗡的,一臉不知所措。。

直到程喬在電話里問,鍾越的靈魂才回歸**。

他嘆了一聲:「你還真愛他啊。」

程喬心跳了幾下:「說什麼呢。」

說實話呢,鍾越心裡白眼,心說從我認識你開始,每天聽到這個名字的次數頻繁的都快讓我耳膜穿孔了。

程喬在那邊停了一下,小聲問:「真的有那麼誇張?」

「有,」鍾越無比肯定,「你每次吃飯要說他的名字二十幾次,上課的時候要說五十幾次,晚上煲電話粥都離不開陸嘉洋三個字,而他真人又沒出現過,我都懷疑他是你虛構的完美戀人了。」

那倒沒有……

陸嘉洋人是真的,但並不完美,也算不上她的戀人。

鍾越說:「既然他是真人,你們這些年怎麼沒有來往,我從沒看見過他。」

提到這個,程喬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她從前給鍾越的說法——「她要讀大學,陸嘉洋要工作,兩個人都很忙,所以久而久之,就沒了聯繫。」

但事實並非如此。

六年前,因為她第一次給了陸嘉洋,就對他死心塌地。他離開后,她在大學里不交男朋友,不看男人一眼,就這樣望眼欲穿的等他。

每次給他發簡訊,都要修改一天。

要表達她多想他,想他快點回來,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然後很期待他的回信。

可是陸嘉洋沒有回。

一次都沒有……

這不奇怪,陸嘉洋和她有過一夜,可他沒有表白,她也不算她女朋友,其實他當夜給她電話號碼時,就讓她沒事不要聯繫。

程喬答應了。

她知道,自己是在無理取鬧,可她控制不住。

忍不住想他,想要聯繫他。

這個情況一直到三年前,程喬和鍾越在外面吃烤串,慶祝畢業萬歲。最後兩個人都喝高了,鍾越倒地不起,程喬只能一個人回去。

她是在路上迷迷糊糊給陸嘉洋打了電話。

程喬原本做好打不通的準備,但沒想到,一秒就通。

當日她的大腦一直被酒精帶著跑,不管接沒接通,都對著手機一通亂哭:「陸嘉洋,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很想你啊。」

對方靜默一片。

過了好久,才聽見一記沙啞的聲音:「程喬,你怎麼了。」

不聽他的聲音還好,一聽,她哭的更厲害:「陸嘉洋是不是在耍我,給你發簡訊也不回!」

他輕聲道歉:「對不起。」

「就這樣?」

「……對不起。」

程喬很難過,醉酒後的情緒失控,她哭了一晚上,嗓子都啞了。可陸嘉洋什麼都沒說,好像一整晚他只有對不起三個字。

等她第二天醒過來,陸嘉洋早就把電話給掛了,再撥過去,卻是一個溫柔的女聲:「您所撥打的用戶已被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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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風花雪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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