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番外：與鶴丸國永的一天（上）

小天使們現在看到的是防盜章哦！請支持晉江正版,筆芯！時間倒回到柳月痕安撫五虎退後，她徑直走進了鍛冶所,時間牌上的數字已經歸零。因為是短刀，她並不需要花費多少靈力,就能將其中的付喪神喚醒。

這也是她選擇控制材料鑄造短刀的原因，畢竟她現在的靈力緊張,好鋼須得用在刀刃上。這能少用靈力,又能增加戰鬥力的事情,她自然不會放過。

熟練喚醒其中一把短刀，意料之中的小孩子出現在她面前，出乎意料的則是這把短刀的第一句話讓她有些困惑。

「我是小夜左文字,你....希望對誰復仇呢....？」

「對誰...復仇？」柳月痕重複著小夜左文字的話。

「是的，你.....有需要復仇的對象嗎？」

「原來如此，小夜左文字，你是一柄為仇恨所生的刀啊。」

「為仇恨所生？是的...那是我.....」小夜左文字低語。

真是稀奇了,這還是她鑄造刀劍以來第一次見到為仇恨而生的刀,「那麼,不管何時何地何人何物，你都會為我復仇嗎？即使那是你最親密的『人』。」

「我......」小夜左文字被柳月痕這一連串問題問住了，他呆愣的思考著她所提出來的問題。柳月痕也沒有等他著的回答,而是順勢喚醒著另外一把刀。

「我是葯研藤四郎,和我的兄弟不同,我是一把戰場上的刀。大將,請過關照。」

「還真是藤四郎啊。」柳月痕感嘆著。

「大將？有什麼不對嗎？」葯研藤四郎對於柳月痕的話有些疑惑。

「沒什麼,五虎退在外面等著你，走吧。」擺了擺手，她轉身走了出去，葯研藤四郎自然是跟在她的身後，而小夜左文字這時已經從自我世界回歸，他沉默的跟在倆人身後，看他的表情，向是想通了柳月痕的提問。

「你....在追求著什麼了？」冷不丁聽到自己身邊傳來聲音，柳月痕著實被嚇了一跳，隨後才發現是小夜左文字在說話。

「追求什麼？這個問題，可真是廣泛了。」仰頭看向天空，柳月痕似回答小夜左文字的問題，又似是在自言自語，「人總是多變了，每個人每一刻的追求都不盡相同，我還如此年輕，以後的事情怎麼可能現在就知道了？」至於現在的追求，唯有歸家而已，不過這個，可是不能說的。

「是嗎？」小夜左文字又陷入了沉思中，「那麼.....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了.....」

「那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隨口一句后，柳月痕折回鍛冶所，再次鍛造刀。

這一次的時間牌上的時間停留在了０１:３０:００與０３:２０:００上，她對此感到詫異，明明是控制了材料，卻出現了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長的時間。找不到原因的她只能靜待後續。

由於時間稍微有些久，柳月痕也懶得再等，想著乾脆去找之前離開的五虎退算了，順便也可以看看他們那邊的情況。畢竟現在本丸粟田口一派可是人數最多的，那麼再稍稍偏向他們一點，會發生什麼了？她真的好奇得很。

走出鍛冶所發現小夜左文字還站在原地，柳月痕思緒一轉，乾脆也叫上了小夜左文字一同前往田地。

路上他們碰到了正在晾曬被單的歌仙兼定，歌仙兼定一見小夜左文字，馬上放下了手中的被單，快步上前喚道：「小夜！」臉上的驚喜溢於言表。

「歌仙.....」面對蹲在自己面前笑著的歌仙兼定，小夜左文字的眼神與聲音都變得溫和起來，也不再是之前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主人你居然喚醒了小夜！」

「你們認識....是一個刀派嗎？」居然是兼定家的嗎？

歌仙兼定知道柳月痕誤會了，他抬頭解釋道：「不是的，主人。我與小夜曾經同為細川家的刀，所以彼此認識。主人您別看小夜是孩子模樣，可是他卻比我年長許多。」

「我知道了，既然你認識小夜左文字，那麼他便交給你了。」就像之前將五虎退托與一期一振一樣，她將小夜左文字托與歌仙兼定。

十分樂意接受這件事情的歌仙兼定連忙點頭，「放心吧主人，小夜有我了。」也不再問柳月痕她原本要帶著小夜左文字去哪。

注視著柳月痕遠去，歌仙兼定才將注意力收回，狀似隨意的問著小夜左文字，「小夜，你覺得主人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是一個很奇怪的人。」沉默片刻，小夜左文字答道。

「奇怪嗎？」

「恩。」吐出一個字后，小夜左文字就不再說話了，歌仙兼定頗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快速的晾曬完被單，就帶著小夜左文字去熟悉本丸了。

當柳月痕到達時，四把粟田口的刀正圍在一起。五虎退因為是面對著她，第一時間發現了她，「主公大人！」

霎時只見五虎退周身飄落著.....櫻花？柳月痕敢肯定，就是櫻花。她瞬間想到了之前也是在這裡，歌仙兼定周身也飄過一次櫻花，只是那次轉瞬即逝，之後也未曾見過，導致她遺忘了。

這一次五虎退周身同樣飄著櫻花，讓她有了探尋的興趣。

「五虎退，你周身飄落的櫻花是怎麼回事？」

「誒.....欸！」就像是他隱藏在心底的情緒被發現一般，一絲可疑的紅暈爬上了五虎退白/嫩的臉上，他的手指相互撥/弄著，嘴數次展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可見他的緊張。

這一切柳月痕都看在眼中，她靜靜的站在那裡，等著五虎退的回答。

看不下去的亂藤四郎擋住五虎退，剛想開口，就感覺自己的衣服被人拉了拉。他楞了一下，回頭髮現五虎退先是對他搖了搖頭，然後咬唇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退.....」亂藤四郎看向五虎退的眼神帶著他自己都不自知的震驚與茫然。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短短一個小時里柳月痕又與五虎退說過什麼，讓五虎退大變樣，不再是以往那個柔弱的模樣。

柳月痕倒是十分滿意五虎退的動作，不枉她跟他說的那一番話。

五虎退是幸運的，此後的日子裡，他無不慶幸著自己走出了那一步，若是他當初沒有勇氣，那麼，只怕又是另外一番情形了吧。

五虎退從亂藤四郎身後走出來，他先是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就著這股勇氣一鼓作氣的說道：「這是櫻吹雪，櫻吹雪會真實的反應著我們的情緒，而櫻吹雪出現的條件，是....是發自內心的快樂。」

柳月痕看著五虎退緊張地連呼吸都忘記了，覺得有些好笑，雖然開朗了一些，沒有那麼膽小了，但是本性是不可能一天就改變的。罷了，她已經得到她想要的，就不為難他了。

「有點不可思議了，不過，謝謝你，五虎退。」柳月痕唇角微翹，一向顯得有些不近人情的面容也柔和了下來。不過這股柔和並沒有維持多久，她又恢復了之前的模特，「記得等下早就回一樓，我有事情宣布。」

也不等眾人有何反應，她順著來時路折返回離去。

——

等到了中午，付喪神齊聚一樓和室，所有刀的面前都擺放好定食，可是沒有一個人動筷子，所有人都在等著柳月痕宣布事情。

只有柳月痕拿起碗筷，漫不經心的說著她決定就是今天下午大家一起去萬屋這件事情，完全不去管刀劍付喪神的反應，一個人默默地吃的午餐。

早上沒有吃早飯，中午多吃一點。恩，這個不錯，這個也不錯。

等到真正要出發的時候，已經過了下午兩點。柳月痕拿出牌子定位，照例是歌仙兼定靈力開道。刀劍付喪神們將她圍繞起來，就著這樣的隊形走入間隙。

再次來到萬屋，柳月痕已經沒有了第一次的震驚，她可以很平靜的面對萬屋裡面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甚至還饒有興趣的研究起來，完全看不出她其實是個老古董。

這也許是因為她還年幼，沒有過多的經歷塵世的紛擾，所以並沒有被大人的思維定型。也正是因為她過於年幼，又從小被柳浮雲與卡盧比寵著，即使有柳夕在一旁規勸，也無濟於事，這就讓她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她像極了柳浮雲年輕的時候，桀驁不馴，萬般事物皆不看在眼中。可惜柳浮雲因為這性子差點害死了自己的妹妹，也害的自己失憶流落江湖，經歷世事變遷之後，方才穩重了些許。而尚且年幼的柳月痕，可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所以才會被黑霧趁虛而入。

當然，這是題外話，回到萬屋，因為來之前柳月痕宣布可以買自己喜歡的東西。所以一進萬屋，除了對此毫無興趣的太郎太刀外，所有付喪神分散開來，就連歌仙兼定也帶著小夜左文字去參觀萬屋了。

「主人主人，你看這個.....」

「好，你喜歡就好。」

「主人，我決定買這個了.....」

「那就買這個。」

「主公大人.....」

「買！」

付喪神拿著自己心儀的東西展示給柳月痕看，她的回答無一例外都透露著一個字：買！買！買！

等到終於從萬屋回來后，柳月痕感覺比打了一場架還要累人，她拒絕了所有付喪神的邀請，獨自一人回到二樓休息。

她醒來的時候，只剩下太陽的尾巴還露在外面，時間已經是黃昏了。

她打了一個哈欠，這時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摸了摸肚子，柳月痕並沒有如往常那樣，背著吞吳，只是一人來到了一樓和室。

時間正好，晚餐剛剛上桌，她美美的吃飽后，坐在座位上小憩片刻，然後帶著五虎退來到了鍛冶所。

五虎退和白天一樣，守在門口，剛坐下，就聽見柳月痕憤怒的聲音從鍛冶所傳來。

「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做的！」

「苔姬。」瓔姬雙手收緊，更加用力的將兩人抱緊，給予她們僅有的保護。

女子舌尖舔過唇角，像是回味著那美味劃過喉嚨的觸感，隨後將視線轉移到了三人身上，緩緩向她們走來，面上越發的溫柔，眼中的貪婪毫不遮掩，用哄孩子的語氣道：「不用擔心，為我兒獻上你們的血肉吧，美麗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