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第 137 章
晉,江原創網獨發,謝絕轉載,盜文狗原地爆炸,出門一千碼!圍笑
「你覺得有人會信?」
系統:「覺得你是瘋子的可能性會比較大。手機訪問m.56shuku.net」
許從一淺淺地笑,屋外那個西服男估計還在,他要是一嗓子吼出來,恐怕第一時間引來的不是救援者,而是外面那人。結局太明朗了,根本不需要多加考慮。
系統:「就這樣毫無反.抗?」
「當然不。」什麼都不做,泰然自若,難保不會引起臧銳的懷疑,或許還會覺得他就是有所圖,例如圖他們的錢。反.抗自然要有,但方法有很多。
許從一到房間里,在抽屜里翻找,找出了筆還有紙。記得在現實世界那會,看新聞里提及,有人好像被騙入傳.銷組織,後來在錢上面寫了求救語,那錢讓人撿到,發現了上面的信息,跟著報警,解救出了那個人。
他的目的,和那人不盡相同,有想要被人救助的期望,另一方面,也算是做給臧銳看。屋裡安裝有攝像頭,從系統那裡得知到,這是臧敏叫人安的,因為之前發生過入室盜竊,雖然不是她這屋,防範未然。
許從一在紙上寫下求救話語,把地址和日期都附上,以免被人以為是寫來玩的,至於原因,就沒具體寫,總不至於寫他被個變.態看上了,沒了人身自由。
寫了有七八張,仔細摺疊,然後扔出窗外。
信紙沸沸揚揚落向下方,沒去關注誰會撿到信紙,許從一返身回客廳,只有他一個人,手機等通訊工具都被收了,沒有人可以說話,他就坐在客廳沙發,打開電視看新聞,時間就在新聞播報聲中緩慢又快速地前行,到中午,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進來的是一直守在外面的西裝男,他手中提著端著托盤,看飯菜外包裝,還印有酒店相應標誌,應該是讓酒店員工送過來,然後西裝男接手。
許從一好以為臧銳又會將他給以往,沒想到這次記著了,西裝男沒吭聲,大概臧銳吩咐了,不能隨便和許從一說話,許從一過去拿了托盤迴屋。門在他身後再次被反鎖上。
入夜,睡意滋生地很快,許從一洗漱過後,去的臧敏房間,臧銳那房,有選擇的情況下,他是決計不會主動去的。
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房間的燈意外亮著,許從一緩慢睜開惺忪的睡眼,下意識往右邊一轉頭,心臟瞬間跳了嗓子眼。
臧銳坐在椅子上,黑眸幽邃,一手搭在旁邊桌面上,掌心旁邊堆疊著數個信紙。正是白日里許從一往樓下扔的求救信。
許從一獃獃地看著信紙,又去看臧銳的臉,嘴巴張了合,合了張,似乎想解釋,可是又瞧到其中一張信紙被拆開了,毫無疑問,臧銳看到了上面所寫的話。
許從一心臟砰砰砰急促跳動,他抓著因為坐起身,滑落到腿上的棉被,恐懼縈繞在他全身,讓他臉頰肌肉都不受控地抽搐起來。
「你在害怕?」臧銳明知故問,他笑容里都是冷意,「怕什麼,我疼惜你都來不及,不會傷害你。」
話是這樣說沒有錯,可那神情間的凌冽和犀利,讓人一看都心生膽寒。
「我對你不錯了,給你足夠的自由,讓你可以在這屋裡自由活動,你聽話一點,知道嗎?我不想拿東西捆住你,那樣你難受,我心裡也不舒服。」
系統:「瞧他這話說的,好像真的為你著想似的。」
「你無法讓一個拒絕吃藥的瘋子,像正常人那樣行為。這個人,世界里的黑和白,都是他在一手決斷。」
系統:「被這樣的人喜歡上,還真是不幸。」
「多少了?」
系統:「還是85,暫時沒變動。」
「很快就會有變動。」
「……我不是同性戀,不喜歡男人,臧銳你行行好,放我一條生路可以嗎?你喜歡男的,你去找別人,以你的條件,只用隨意揮揮手,必然會有很多人願意跟你。」兩人體力懸殊巨大,用武力,許從一必敗無疑。他試著和臧銳講道理,哪怕心裡其實很清楚,這根本起不了多大效果。
「別人?」似乎聽到了什麼很有趣的笑話般,臧銳微微笑了起來,「在我這裡不需要別人,有你一個就夠了。」
「可我不願意,我討厭你,憎恨你,厭惡你!」許從一情緒激動的低喊。
臧銳依舊在笑:「你什麼想法我不關心,在我沒說結束前,你休想逃離開,你只要記住這一點就可以了。手機訪問m.56shuku.net」
許從一氣得眼睛瞪地橢圓。
該說的都說了,要是這人還不識趣,還要再做點惹怒他的事,臧銳真的不介意手段強悍一點。
許從一在臧敏屋,沖了涼過後,臧銳直接在騕間圍了條白色浴巾就進了許從一那房,許從一還坐在床.上,睡意早在剛才和臧銳的一番對話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怔怔地垂頭看著自己攤開的掌心,臧銳進來時,像是完全沒看見一樣,眼皮也沒抬一個,就是當臧銳申手要掀被子上.床時,許從一右臂先臧銳一步移進了棉被下。
臧銳動作有片刻停滯,似乎想看許從一要做什麼,許從一指尖緊攥著一個已經被捂得微熱的尖物,左手舉起,放到臧銳肩膀上,上半身傾過去,看起來似乎是要主動親吻臧銳,就在彼此間嘴唇還有一兩厘米碰觸到時,許從一右臂掙開棉被,猛地高高揚起,一道冷光從他指間的玻璃煙灰缸上曳過。
瞬間眼眸里爆發出來的狠厲和動作交相輝映。
突然,他的手臂頓在了半空中,被另一個人死死握著,男人指骨鋼鐵一樣堅實,就那麼握著,給許從一造成一種腕骨馬上要碎裂的劇痛感。
臧銳逐漸施加力量,劇痛中許從一不得已鬆開指骨,煙灰缸砸落到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你想殺我?」臧銳一字一頓,瞳孔縮緊,像兇狠冷血的野獸一樣,眸光銳利如刃,能撕裂被他注目的人。
咬牙忍住從腕間不斷侵襲奔涌至身躰各處的疼痛,許從一抿唇倔強地回瞪臧銳。
「……你總要鍥而不捨地挑戰我的容忍度。」臧銳輕鬆毫不費力地接住許從一擊過來的拳頭,在咔噠聲中,擰斷了他左手腕骨。
「你說,我該怎麼罰你?」臧銳掌心輕輕拍打許從一繃緊戰慄的面頰。
「就這麼討厭我,一句話也不說?好,很好,許從一,希望一會你也別吭聲!」
將人給推倒下去,臧銳三兩下就扯掉了許從一身上衣裳,過程中許從一咬著唇極力掙扎,但他這些掙扎在臧銳這裡跟小貓一樣,隨隨便便就給制住。臧銳用扒掉的衣裳把許從一右臂和床頭柱綁在一塊。
他並不是急迫的人,就算許從一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他也僅僅只是簡單懲罰,沒有真的進到許從一身躰里。
為什麼?
可能真的是因為喜歡,這個世界上,就這麼個人,這麼個像是專門為他而存在的人,為了滿足他的渴求和慾望。
所以得小心翼翼對待,不能挵壞了,沒人可以給他保證,這個壞了后,還能有其他一模一樣的替代品。
應該沒有,不不,是絕對沒有。
這一晚,對許從一來說是絕對的煎熬。
拋開角色扮演,也同樣是。
然而自己種下的果,是苦是甜都得自己承受。
窗外夜色越來越黑,一室乍泄的春光。
晨曦微露,許從一才得以熟睡過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兩點多。
腦袋昏昏沉沉,全身都乏力,就算加上上輩子,也沒這麼瘋狂過。
昨夜,他還真有種自己會x盡人亡的錯覺。
系統:「別說你有那錯覺,我都有啊,簡直嚇人,幸好我及時躲遠了,不然怎麼保持我身心的純潔啊。」
「不過剛開始真的有爽到,這點我不否認。」食色性也,沒興趣是沒興趣,但過程中那數次的高朝迭起,歡愉和痛苦相互交織,一次次被送上頂峰,一次次又被當即扼制,要不是兩臂都不能動,許從一都想自己來了。
系統:「哎,你不會喜歡他了吧?」
「我不是受害者。」所以不會對施.惡者產生任何不該有的情感,只是一個攻略人物而已。
電話另一頭傳來補惠甜甜糯糯的聲音,許從一捏著電話,往窗戶外面看,這個季節是初秋,天氣還帶著夏日的餘韻。白晝依舊相對比較長,這會已經七點多,天色仍然透亮,霞光將整個青穹都浸染地血紅。
許從一眼底臉上都淡然毫無笑意,聲線卻是溫柔地如涓涓流淌的水流。
「好,我知道了。」
補惠開心的情緒幾乎穿透電話,感染到這一頭的人。
「謝謝啊,從一,你真好。」
「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對你好,對誰好。該上課了吧,乖,快去教室。」許從一柔軟地說道。
「嗯嗯,接到我弟後記得給我發條簡訊,我先掛了,拜拜。」
耳邊嘟嘟嘟冷漠機械的忙音。
許從一拿下電話,手臂自然垂落。
這是第二個世界,來了有半年,和女主結識是四個月之前的事。
坐地鐵那會,女主補惠太累,靠著牆打起了瞌睡,後來身體一歪,就倒在了許從一肩膀上,許從一怕補惠醒來后誤會他是什麼登徒浪子,就用手裡拿著的外套隔在兩人中間,也算是讓補惠靠得更舒服一點,等汽車到終點站,補惠睜眼醒來,看到的就是自己靠在許從一肩膀上,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補惠手忙腳亂連聲道歉,許從一表示完全不介意。
兩人就那樣分別,巧合的是接下來幾天里,補惠都能在地鐵里碰到許從一,可青年似乎忘記了她一般,哪怕某些時候目光相對,也只是淡漠地轉移開。
補惠對自己相貌有絕對的自信,學校里追她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沒道理許從一會對她視而不見,難不成有女朋友了?補惠去看許從一手指,沒看到有戒指。
不知道什麼原因,在那天過去后,補惠總能時不時想起青年,就是上課,也會偶爾走神,是室友提醒了她,問她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補惠當時立刻就否認了。
只是當再次遇到許從一,室友的話忽地冒出來。補惠很快就從自己的諸多反常中意識到,她喜歡上這個雖然相貌普通,可周身氣質溫和乾淨的青年。
因為自身容貌上佳,看他人時,反而不那麼注重外貌了。
而許從一他,淡淡清清,和繁華的都市,擁擠的人潮顯得像是兩個極端。
在兼職結束的最後一天,乘坐地鐵回學校的過程中,看著站在角落中的許從一,補惠走了上去,要到了許從一的電話,然後在一來二往的熟悉中,很快成為了情侶。
許從一在一家廣告公司做設計師,平時工作時間挺自由,只要能按時交付設計圖就行。
許從一在和補惠確定關係后,就主動用工資卡辦了張副卡,送給補惠,並讓補惠有任何喜歡的,都可以隨意買,他是本地人,不像補惠,只是來上學的,家裡因為拆遷,房子有幾套,錢對於許從一來說,不是什麼需要考慮的問題。
補惠在讀研究生,意外交了這麼個優秀的男朋友,令許多同學羨慕。
她弟弟補凜目前讀大四上學期,學校里課程很少,於是提前出來找工作實習,但沒住的地方,許從一那裡有空的房間,補惠便事先和許從一商量好了,讓補凜暫時在許從一那裡住下。
許從一開著車趕往火車站。
系統:「女主現在對你愛意值85。」
「不怎麼高啊!」許從一手指點了下方向盤。
「追她的人太多,現在這個數值,算是不錯的了。」
到了一個路口,前面剛好轉紅燈,許從一踩下剎車。
數值低也好,就慢慢攻略,例如上個世界,數值長得快,可也因為意外事故跌得快。
想起上個世界,許從一覺得有必要了解清楚一個問題,不能怪他杯弓蛇影,實在是從攻略女主,瞬間變成女主身邊的人,還是個同性,反差太大。男女到也無所謂,就是不想再做什麼無用功。
「補惠她弟弟,有沒有什麼特別病症?」但凡正常點的,都不會對他有想法。
系統搜索一遍未來劇情相關信息,找到一條介紹。
「女主她弟有全色盲症。」
「全色盲?」這個似乎沒怎麼聽過,記憶中都是紅綠色盲之類的。
系統:「差不了多少,患有全色盲症的人,他的世界就只有一種顏色,灰色,諸如紅色藍色綠色等,全都分辨不出來。」
「連黑白也不分?」
「不分,只有深灰淺灰的區別。」
紅燈轉綠,後面汽車按起車喇叭,聲音刺耳,許從一微蹙眉,發動引擎。
「只是全色盲,沒其他病症了?」
「沒有。」
那應該不會和上個世界一樣,那個男人的皮膚饑渴症在觸到自己身體時,被激發得淋漓盡致,這個色盲和那個病症有本質區別,許從一心裡安定了很多。
汽車快速行駛。約莫半小時后抵達火車站,補惠將補凜電話號碼發到了許從一手機上,離補凜抵達還有十多分鐘,許從一就站在街邊一個自動提款機外面,因為不知道補凜長什麼樣,於是也就沒法和其他人一樣,在出站口等。
十多分鐘過去很快,血紅霞光還剩一點餘韻。
許從一看時間差不多,估摸著補凜應該快走到出站口,便給補凜撥了個電話過去,那邊響了兩聲就被接通,許從一剛開口說了個你字,好還纏綿在舌尖,車站廣播響徹整個廣場。
於是許從一的話淹沒在廣播聲音中,補凜那邊情況一樣,彼此都沒能聽到對方的聲音。
許從一掛了電話,給補凜發了條簡訊,告訴對方,他在車站廣場外右側,一個自動取款機外面,穿墨藍色外套。
信息剛發出去不過五秒鐘,那邊回了個嗯字。
許從一盯著回復的信息,覺得補凜多半是個寡言的人,這一點到是和上個世界的臧銳相似。
許從一對於自己莫名又想起那個男人來,心裡覺得挺好笑,為什麼會記起他來,因為上過他?
不,應該不是,大概是沒看到那人因他而痛哭流涕吧,因為這個遺憾。
系統:「哎,他雖然沒哭,但比哭還過得慘。」
系統幽幽冒出聲。
許從一眉目都淡了下去:「他最後怎麼樣?」
系統:「你關心他?」
「你可以選擇不說。」
「他死了,從樓梯上摔下來,加上長時間高強度工作,最後猝死家中。」
「臧敏呢?」
「遇見了男主,和男主各種糾葛不斷,後面也算有情人終成眷屬。」
所以他們只是陪襯,陪襯女主的人生。許從一死寂的心海沒有絲毫波動,即便聽到臧銳死,也一樣。
他是真的不在意,表面看起來是個溫柔易相處的人,實際卻冷漠到了極點,決絕到了極點。
出站的旅客基本都走了出來,許從一視線在人群里尋找,意外的竟然沒看到一個人往他這邊看。
總不至於人走丟了吧,廣播聲暫停,許從一再次撥打過去,鈴聲從兩個地方傳來,一道是他的電話,一道是身旁。
許從一拿下電話,朝聲音發出的地方轉身過去。
看到一個右手捏著電話,沒有接通,左手拿著一副眼鏡,面容和補惠略有相似的青年。
青年一雙黑沉沉幽潭似的眼直勾勾盯著許從一,他衣著很普通,可不知道因為什麼,許從一感覺到他身上有種自帶的泠然氣勢。讓人下意識收緊心房。
「……補凜?」許從一揚起笑臉,試著喚道。
青年英朗的眉峰微動,反應不大,但也足夠許從一知道,他就是補惠讓他等的人。
「你好,我是許從一,你姐讓我過來接你。」許從一語氣相當溫和,臉頰上和煦的笑,彷彿能讓寒冰都融化。
補凜這塊寒冰微微歪了頭,表情忽然變得很詭異,就在許從一想問他怎麼了時,補凜大長腿一邁,都來到許從一面前,雖然年齡比許從一小兩三歲,意外的個子比許從一高半個多頭。
補凜幽邃黑眸直直落在許從一外套上,臉上神情古怪。
「墨藍色!」
他聲音不低,周圍太嘈雜,許從一沒怎麼聽清楚。
「什麼?」許從一問。
補凜嘴角一扯,給了個極為短暫的笑。
「沒什麼。」補凜搖頭。
許從一走下台階:「你應該還沒吃飯吧,先吃了飯再說。」
之後許從一領著補凜上了他的汽車,一路穿過數條街,到了他眼下居住的地方。
旁邊有家中餐館,味道還可以,餐館在二樓,把車停路口,許從一同補凜並肩走著。
旁邊青年的目光時不時凝滯在他身上,可當許從一看回去時,補凜面色變得極為平常,好像剛才用古怪視線看他的不是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