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望中都日下

101.望中都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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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的,看外表還不怎麼樣,這麼一抱在一起,還不知道對方是女人么!只是兩人都沒有說出來,卻對這世上還有另外一個女子會打扮成男人到青樓聽小曲,還都找的是春雨姑娘這回事覺著了幾分親近。

琳琅個子小,見到處都是人,很有會被淹沒在人潮的跡象,抬頭問易明卓:「你認得路么?」

易明卓道:「不就是在杏花樓拐角么,你跟著我。」走了兩步,見到琳琅已經差點被擠沒了,趕緊走回來,拉住她的手:「跟我走啊。」

兩個人手牽著手,一起往人堆里擠,易明卓在女子當中身材算是很高挑的,扮成男子也不比尋常男人遜色,肩寬腿長,胳膊有力,非常不斯文的左一扛右一撞,給琳琅生生擠出一條道來,又取笑她:「跟個扇墜子似的,差點想把你掛在腰帶上帶著走了,那還省事些。」

琳琅眨眨眼睛:「你好大的力氣,是覺醒了么?」

易明卓臉色暗了一下:「咱就不提這麼掃興的事了好吧。」悶頭走了幾步,忍不住又道:「就算不覺醒,也沒差過誰,怎麼就非要擠那獨木橋呢。」

琳琅對這話大生知己之感,點頭如雞啄米,「對啊,就為了個強身健體就要跟神農嘗百草似的,非要把自己給撐死毒死,真是自討苦吃。」

易明卓噗的笑出聲來,「你這扇墜子說話倒有意思。」忽然伸手過來,插到她肋下,還真的把她像孩子一樣給舉抱了起來,笑道:「那不就是流蘭院么。」

琳琅被她舉著,比她還高出一頭,自然清楚瞅到了幾步外那張燈結綵的園林建築,點頭道:「看上去不錯,至少比大街上人少些。」轉首認真道:「你別借故調戲我,要你是個男的,就得嫁給我了。」

「誰嫁誰還說不定呢!怎不能你是男的,非要嫁給我!」易明卓哈哈大笑,把她放了下來,毫無正經道:「要這樣就得娶了,我得娶多少個啊,就算我娘能幹,也養不起這許多。」

琳琅嘖了一聲,表示鄙視此人的沒臉沒皮,其實心花怒放。這世上還有個跟自己一樣放蕩不羈的女漢子,真是難得極了!只怕被人流衝散了,趕緊抓住她手,跟著她走。

兩人攜手擠往流蘭院,原來今晚這流蘭院舉辦的詩會,幾乎請來了全京城的風流人物。此時華國人最愛風雅,這些會吟詩作對的風流才子才女,相當於後世的巨星,所到之處無不吸引大批的粉絲。今晚還這麼高度集中在一起,說是要各憑本事爭奪一件皇室瑰寶,真是好大的噱頭,難怪引到傾城而動,街上堵個水泄不通。

這流蘭院是一個相當有檔次的園子,平時專門用來供達官貴人舉辦詩畫會什麼的,普通人是進不去的,大部分追星而來的老百姓都被拒之門外,也造就了滯留在大街的一坨坨人。

易明卓拉著琳琅一路擠到院門前,兩人形容都有點狼狽,易明卓的頭冠歪了,琳琅的被臨時加工過的袖子一邊線被扯脫了,現在是一邊袖子長一邊袖子短。但就是這樣,兩人站出來那一身貴族氣還是遮都遮不住的。守門人接待過不少達官貴人,眼神雪亮,立即迎上來道:「不知是哪家的公子?這可來晚了。」

易明卓信手拿出一張描金的大紅帖子丟給他,大刺刺道:「來晚了?頭獎歸誰了?」

守門人收好名帖,彎腰道:「還沒決出最後勝負呢,只是已經選過兩輪了,是王家的小姐,謝家的公子,還有位漠北來的岑公子,現在正比第三輪,三足鼎立呢。」

易明卓不以為意道:「我都沒來,他們算什麼三足鼎立。」

守門人見她口氣這麼大,名帖倒是寫得中規中矩,難道是哪個聲名不顯的年輕詩人,想趁今天揚名立萬?這下詩會可熱鬧了!趕緊找個小廝來,讓他趕緊把兩人領進去。

這一路綠燈開得,小廝直接把人領到詩會的核心場地,流觴池。這池子中間築了高低起伏曲折婉轉的不下十道溝渠,流水潺潺,不停在內中流動,平時是讓文人騷客放酒杯入內,行流觴酒令用的。今天詩會主場還是設在這裡,只是因為聚會人太多,今天不流觴了,流觴池上放了無數盞薄胎荷花燈,裡面盛著盈盈燭光,透著薄如紙的白瓷胎映照出來,挨挨擠擠的在流水中擁著,十分風流雅緻。

圍著流觴池設了幾張大桌,上面鋪著筆墨紙張,是供才子才女們潑墨揮毫所用的。此刻周圍大桌的樹上已經掛滿了寫著詩句的白紙,風一吹動,微微作響。幾張大桌旁邊,卻只剩下三人。

小廝本是領命把兩人直接領到大桌上的,誰知走著走著忽然覺得不對,回頭一望,卻見那高個的公子拉著個小的,說了句:「這字還不錯。」站在一棵樹旁,撈著上面一張詩箋作欣賞狀,卻是不走了。小廝暗道,看來又是個沽名釣譽的,撇了撇嘴,走掉了。

易明卓見小廝跑了,鬆了口氣,她還真的不會做詩,信手把手裡拿著的詩箋丟開,笑道:「這種詩句其實沒有什麼看頭,咱們還是瞅瞅誰長得比較風流。」

這話大得琳琅心意,只是她卻不好意思這麼當眾說出來,默默在心裡給她點了個贊,跟著一起四處看起美人來。誰知易明卓這大大咧咧毫不掩飾的一番話,卻惹惱了一個人。

大桌旁邊現在還剩下三個人,一女兩男,有兩人還在奮筆疾書,另外一個肩上披著一塊皮毛的少年早就寫完了,有點無聊的等人交卷,正好把易明卓說的這番話聽個正著。他游目一瞥,那被易明卓扔到一邊的詩還是他之前下場寫的,頓時就把雙眉豎了起來,站起來道:「這位公子好大的口氣,看來是位高人,不如下場來賜教兩句如何?」

這少年身段頗高,五官凌厲,一雙眼眸更如厲電一般,這麼一站起來,有種俯視天下之勢。

易明卓上下打量他一番,挑眉道:「你說賜教便賜教,誠意不足,豈不顯得我的賜教很不值錢?」一面對琳琅低聲道:「這個長得太凶,不大合我胃口。」

她這次雖然記得壓低聲音,但那少年耳朵尖的很,聽個清楚,被人挑剔他長得凶,更是大怒,直接離開大桌,大步走過來道:「憑你這種藏頭縮尾之輩也敢說這些風言風語!不會作詩之人,憑什麼評判別人水平。」

琳琅見他損自己的朋友,忍不住道:「照你這麼說,不會下蛋的人豈不是沒有資格說雞蛋炒的不好?」

這話說得捉狹,周圍哄的一聲都笑開了。那少年此刻已經搶到兩人面前,他個子比易明卓還要高出一頭,見個才到他胸口的小個子口出狂言,臉都氣得發紅,肩上披的一領毛裘也不知是什麼動物的皮毛,花花灰灰的,他身體氣得微微發抖,那毛裘上的長毛飄呀飄的,十分像被激怒炸毛的貓。

易明卓原本要生氣的,聽琳琅這麼一說,噴笑出來,也不理那少年,覺得琳琅說話實在解恨,看著她桃花般的小臉覺得分外順眼,忍不住拿手擰了一把,笑道:「就你會說!」琳琅怎麼肯吃虧,回頭墊著腳尖也擰了她耳朵一下。

這一來一往看得那毛裘少年愣住了,回過神來呸了一聲,「原來是兩個不要臉的斷袖!」

易明卓琳琅同時面無表情的瞪他:「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旁邊有人冷冷道:「好一個登徒子,竟敢得罪貴人,看我把你舌頭削下來。」正是費長舟,他守在隔壁,突聽璃兒呼喊,趕緊跟著從窗戶跳了下來,只是下面實在人多,費了點功夫才趕到。他見公主跟身邊的男子形容親昵,相當的不順眼,礙著現在自己是侍衛,不敢呵斥,但聽是敵對一方觸了霉頭,立刻就挺身而出,還真是想教訓這孟浪少年一頓,出一口悶氣。

毛裘少年毛炸得更高了,把毛裘一掀,露出腰間佩著的刀鞘來,冷笑道:「你是誰,也敢跟我挑釁!」

琳琅心道人家是來比詩的,又不是來比武的,找他比刀打架什麼,這不是欺負人么,不好不好,但也不看不慣他那副炸毛樣,出聲道:「費長舟,算了,這裡是斯文場所。」

她點出費長舟的名,好讓對方知難而退。誰知毛裘少年還沒怎麼樣,易明卓先眼神一亮:「快刀費長舟?」打量了費長舟幾眼,肩膀碰了碰琳琅的:「你小情人?」

琳琅翻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道:「他現在是我的侍衛。」

易明卓臉上不禁露出幾分佩服:「厲害,連快刀費長舟都被你搞到手了。」

「你講話怎麼這麼奇怪!」

那毛裘少年聽到「小情人」三個字,打量一番七尺男兒費長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動聲色的後撤幾步,冷笑道:「他是你的侍衛,怎配跟我交手,頂多跟我的隨從打。張三,你去跟他過兩招。」

這下琳琅就算再不想處置這個冷秀都不成了,人都快死了,她想了想,問璃兒:「咱們這裡有養著大夫么?」

璃兒眨眨眼睛,心道,幸虧還是來稟告公主一聲了,果然公主不會讓他這麼簡單就死了。「公主忘了,咱們景和宮裡沒有養著大夫,但駱羽是懂點醫術的,尤其是對付這種刀劍外傷。」

「那就讓駱羽一起來看看吧。」琳琅對這個冷秀也是心裡沒底,酈元一定讓她斬草除根,估計女皇也是在盯著她的,她雖然不想殺人,但要是就這樣放了,似乎跟公主平時的做法大相違背了。她也想,要是真的要死,我也不攔著好了,她帶上駱羽,也是怕自己到時一個忍不住,犯了職業病要下手救人。

她想想,在腦海里問公主:「公主,那害你的冷秀現在快死了,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公主似乎在生悶氣呢,這佔了她身體的傢伙這兩日來就沒幹啥讓她順眼的事。現在聽她一問,沒好氣的說:「想死?怎能讓他死得那般輕易。當然是先救活了,再慢慢整治。」

琳琅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心道:問你也是白問。

不料公主大大咧咧的說:「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很容易,你只要告訴他,他未婚妻沒死就好了。他就算有條腿邁進了地府,也會爬出來求你。」

琳琅吃了一驚:「這怎麼說?」

公主氣呼呼的說:「當初我見這小子有個青梅竹馬的意中人,讓他入宮伺候我似乎有點強人所難,我也跟陛下推辭來著,可陛下被華祝薇的言語迷惑了,說只要殺了他的意中人就好了。我看情況不對,就找人偷偷的把他的那個給換了出來。沒錯,他想跟青梅竹馬成親那天我就把人給換了,後來洞房花燭夜被殺的是替身。虧我這麼替他著想,他竟膽敢害我,現在老天有眼,讓他的心肝寶貝沒死,還攥我手上,我看他能脫出我五指山去!」

琳琅汗,心道公主啊公主,你這副惡霸般的嘴臉是跟誰學的。不過這陰差陽錯的保存了人家的未婚妻性命,卻遭到報復,倒也不怪你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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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錄(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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