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四章
魔法時間,正文一個小時后見………………
-都是成年人了,昨晚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吧!
這樣說?想完她自己先惡寒了下,一股偶像劇裝逼的既視感,有點兒囧囧有神。
要不裝不知道吧!昨晚發生了什麼?昨晚什麼都沒發生!我倆怎麼可能發生關係呢?肯定是你做夢了。
可是睜眼說瞎話實在不是她強項。
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既能體現自己逼格又不顯得刻意的說辭。
最後她也懶得想了,往他老闆椅上一坐,抱著相機趴在桌子上,「行了行了,對不起,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昨晚我喝多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很沒誠意地說完這段話,然後又威脅了句,「反正這事一人一半責任,我不賴你,你也別賴我,大家以後還是要見面的,就別製造尷尬了吧!」
余笙覺得自己大概可能也許是被陸玥洗腦了,竟然有點覺得是自己玷污姜博言了。
年輕人,這思想很危險的啊!
不過好像這麼隨意地講出來,還挺有逼格的,余笙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覺得自己的形象金光閃閃的。
姜博言迎著她的目光,愣了片刻,其實說完那句話就後悔了,只是話已出口,已經無法補救,只能將錯就錯。
沒想到竟然能從她嘴裡聽到道歉的話,頓時有點兒想笑,清了清嗓子,強迫自己憋住,然後才一本正經地說,「既然你這樣說,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好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昨晚的事過去就過去了吧!」
余笙頭頂飄過六個大大的黑點,成年人你個頭!過去就過去吧個鬼!
你偶像劇看多了吧!
她抱著相機站起來,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了眼他,一邊扯著他往椅子上扔,一邊吐槽他,「你這臉皮得是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里淬鍊過的吧!」
金剛不壞,刀槍不入的,這會兒被他這句不要臉的話一鬧,余笙神奇地覺得沒那麼尷尬了,只剩下想翻他白眼的衝動了。
姜博言任憑擺布地往椅子上一坐,忍不住笑了,「啊,被你發現了,真不好意思啊!」他學著她剛剛說話的語氣回了句。
那笑真夠賤的,余笙剛好按下快門。
這張真不錯,以後珍藏著,指不定什麼時候可以拿來嘲笑他。
余笙這下真的翻了他個白眼。
接下來又拍了十幾張,他今天難得聽話的很,也是不容易,余笙就多拍了些。
最後的時候,余笙說:「你把外套脫了吧!領帶也解了,襯衣袖子挽上去,隨意點兒。」
姜博言抬頭看了她一眼,「你確定?」
余笙沒明白,目光從鏡頭裡移出來,看了他一眼,「不方便?」
姜博言沒再說話,點了點頭,余笙剛想問自己要不要迴避一下,結果他已經伸手脫了衣服,把領帶扯下去,解了領口處的一顆扣子,然後慢條斯理地把袖子給挽上去。
余笙覺得這場面有點要命,明明就脫個外套他都能腦部一系列的限制級畫面,她以前可不這樣的,她多正經一個人,以前還幫雜誌社拍書模,長得好看得多了去了,她也沒想些亂七八糟的啊。
就這麼跑了個神,他就已經整理出去她想要的樣子,不得不說,他這個人是很上鏡的,特別有鏡頭感,從哪個角度拍都不會有損氣質。
余笙觀察了他幾秒鐘,突然臉就紅了,她從他手臂和鎖骨處看見了不少的抓痕,還泛著紅。
oh,**!
余笙咳了聲,「要不還是把外套穿上吧!」
「不用了,拍吧!」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身子側了下,一手塞進褲子口袋,一手按在旁邊的窗台上,做了個隨意向外眺望的動作,從這個角度看,抓痕正好被遮了個嚴實,而且這造型凹的,很有味道嘛!
余笙覺得臉上發燒,拍了兩三張,就趕緊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可以了。
他也沒有要穿衣服的打算,胳膊上的抓痕太刺眼了,她忍不住低頭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爪子,修剪的挺短的,怎麼就抓成了那副鬼樣子。
她對自己刷新了新的認知。
門被敲起來的時候,余笙一個激靈,下意識把他外套扔給他,「快穿上!」
姜博言無語地看了她一眼,沒接,直接說了聲,「請進!」
余笙瞪著眼,無聲沖他對了個嘴型:**!
姜博言悶聲笑了下,然後進來一個人,是程刀刀。
她還沒畢業的時候就進了姜博言的公司幫忙,算半個合伙人。
此時她手裡抱著一沓文件,緩步走了過來。
余笙一瞬間覺得特別心虛,抱著相機叫了聲,「刀刀姐!」
眼前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特別是一雙大長腿,特別亮眼,氣質也好,屬於人群中一眼就能讓人注意到的存在。
余笙總覺得姜博言配不上她,可也沒想過跟她搶啊!
這就有點兒操蛋了!
程刀刀點了點頭,「笙笙也在啊!」說完把文件擺在姜博言面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忙……這是今天競標的幾家公司的介紹,你抽空看一下吧!」
聲音聽起來倒是挺公事公辦的,沒什麼情緒,余笙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注意到了什麼。
姜博言「嗯」了聲,「還有事嗎?」
「沒有了,你們忙。」她抬頭的時候,看見姜博言手臂上的抓痕,挑了下眉,「怎麼被抓成這樣?」
余笙覺得姜博言是真的臉皮子厚,這會兒還能面不改色,連試圖隱藏一下都沒有,順口說了句,「沒事,被貓抓了一下。」
「乾媽養了貓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余笙總覺得她看了自己一眼,心虛地差點跳窗。
「沒有,野貓,挺厲害的,被它撓了好幾下。」
「那得打疫苗吧?」刀刀皺了皺眉,盯著他手臂看了會兒。
姜博言回她,「打過了。」
刀刀點點頭,「那就好,我一會兒讓秘書買點葯給你塗一下。」
「不用,我一會兒帶他們出去吃飯,順便去處理一下,你別操心了。」
刀刀點點頭,出去了,余笙看著人走了,緊繃著的身體才徹底松下來,覺得呼吸都快停止了,喉嚨都是乾的。
「她不會……誤會什麼了吧!」余笙覺得自己連嗓音大概都是乾巴巴的。
「誤會什麼,誤會是你把我撓成這樣?這不該是誤會啊,這得是事實吧!」姜博言自己瞅了瞅胳膊上的道子,早上起來的時候還不是特別明顯,現在已經泛紅了,「指甲還挺利。」
余笙覺得姜博言總有種讓人愧疚心瞬間熄滅的技能,「打……打住!咱不討論這個問題了成嗎?」從小到大培養的仇敵模式,忽然被419插一腳,她覺得現在吵個架都沒底氣。
以後千萬得離他遠一點。
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這刀還特別鋒利。
姜博言挑挑眉,「行,不過把你製造的麻煩給解決了。」他忽然伸手把襯衣脫了,余笙在心底咆哮了聲:卧槽!幹嘛幹嘛!
在她猶豫是該跑還是該捂上眼的時候,他已經裸著上身,把襯衣扔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沖著她走了過來。
「你……幹嘛?」余笙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雖然她昨晚是自願的,可是也不代表她隨時隨地可以跟他來一炮啊!
姜博言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看著她,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一管標著余笙看不懂的外文符號的軟膏塞進她手裡,「把背上你的牙印給塗一塗,我可不想被我媽追問。」
余笙摸了摸鼻尖,貌似內心戲有點太多了,她就說嘛,他也不會這麼豪放吧!
啊,尷尬一秒鐘。
她擰開蓋子,擠了一點放在指尖,不情不願地走到他背後,手指觸上他皮膚的時候,余笙好想摔藥膏,你就不能換個人?她手都要抖了,一個男人背長得那麼好看做什麼。
作為一個顏狗,這就很挑戰她的神經了。
不過好像的確不能找別人,這得是做了什麼才能在背上咬出個血印,看著都帶著色'色的感覺,要是讓別人看見了,估計能腦補出一部大戲了。
余笙在他身後嘟囔,「我從來不咬人的。」
所以大哥這是我咬的嗎?余笙覺得自己很懷疑啊!
他好像是知道她怎麼想的似的,哼笑了聲,「我也沒跟別人睡過。」
余笙咳了聲,「好好好,知道你是第一次了,能不能小點聲。」
等兩個人出去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后了,於涵湊過來,問余笙,「不順利嗎?怎麼這麼久?」
余笙有些尷尬地舔了舔嘴唇,搖頭說,「沒事,多拍了幾張,角度不好找。」
於涵沒多問,點點頭,「辛苦你了,笙笙師妹,今天我請客,聽你的,想吃什麼?」
正說著,羅陽推門走了進來,「師弟師妹們,你們姜師兄說今天你們辛苦了,他請客,快商量一下吃什麼,我去訂餐廳,不用客氣哈!」他眨了眨眼,「可勁兒宰!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記者團的人一陣歡呼,此起彼伏地說著,「謝謝師兄!」
余笙把相機裝好,背在身上,說了聲,「我還有事,就不去了。」
陸玥一把摟住她,「去去去,姜師兄好不容易請次客,怎麼能不去呢?」
余笙警告地看了她一眼,陸玥壓低了聲音跟她說:「你以為姜師兄是請我們吃飯嗎?你什麼時候見他這麼親民過,還不是變相想請你吃飯,你不去,我們多尷尬。」
「怎麼可能!」余笙皺著眉頭,對此表示深切懷疑。
可到最後還是跟著去了,跟陸玥聲明,「吃完飯我就走,接下來做什麼都別叫我。」
陸玥一副只要你去什麼都好說的表情對她說:「行行行!」
余笙總有種自己被賣了的錯覺,坐在車上的時候又後知後覺地有些肉疼自己的手機,啊,要換新的了,可是她手裡沒錢啊,她很早就不問家裡要錢了,雖然自己掙得錢足夠自己花,但是她平時挺浪的,手裡的存款不多,基本是有多少花多少型的。
而現在,偏偏是她沒多少錢的時候。
最後琢磨來琢磨去,覺得這時候,當然要去爹媽懷裡尋安慰了。
借了陸玥的手機,給她爹打電話,對方似乎正在訓學生,接起來的時候,還吼了聲,「好好反思一下自己錯哪了。」
余笙無語了片刻,為了不耽誤老余同志對祖國花朵愛的呵護,簡短地表達了自己的意圖,「老余,你閨女現在急需你父愛的照耀……」
余振同志十分了解女兒的尿性,很冷靜地回了句,「說吧!多少錢!」
余笙眯著眼笑,「老余同志,夠義氣!」
最後內斂地要了三千,鑒於手機這種一秒都不能割捨的必需品,她決定待會兒在吃飯之前先去附近買部手機。
陸玥本來要陪她,不過後來作為資深吃貨,她被叫去點菜了。於涵說要代替陸玥去,余笙覺得不熟挺尷尬的,就拒絕了對方的好意,自己去了。
好在附近不遠處就是一家商場,余笙在那兒逛了一圈,打算把三千大洋物盡其用,挑一個性價比最好的。
可是手機這種東西,她實在是看不出來好不好,就聽售貨員在那兒激情澎湃地演講,最後她也沒聽出來到底幾個牌子有什麼差,自己在那兒試了半天,覺得手機這種東西,她還停留在比較膚淺的見解上,最後她決定自己還是膚淺地買個好看點兒的好了,反正他拿著手機的時間也沒有拿相機的時間久。
她又糾結了會兒,拿著幾個機子在那兒按來按去,邊兒上售貨員還在鍥而不捨地告訴她XX手機和XX手機相比有什麼優點。
而余笙只對它比較昂貴的價格有點印象,質量都是錢堆出來的啊她也知道,但是她要是有錢就不用在這兒糾結了。
她相中一款號稱自拍神器的手機,但是價格3200,她得倒賠二百,這就很讓人肉疼了嘛!她咬咬牙也沒能瀟洒地說出「就它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