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道士下山
青光子沉吟了片刻,開口道:「實話說吧,若是一對一的決戰,要擊敗一個靈狐蛇君,為師自信完全可以辦得到,但我的好徒兒,你可要弄明白,要想殺死靈狐蛇君報仇,那可不是單單對付他一個人而已,他的背後可是天和教,黑道上的第一大勢力,先不論那幾千上萬的教徒,單就一個敗血神魔為他撐腰,那便是大大的有難度咯……」
岳秋白又問:「師父,莫非以你的劍法造詣也鬥不過那敗血神魔嗎?」
「鬥不過!」青光子長嘆道,「哎,莫說為師鬥不過,只怕,當今之世根本沒有一人可與之比肩的。」
「無人能比肩?」岳秋白咋舌道,「這麼厲害,難道敗血神魔是武林中的第一人?」
青光子道:「只怕是的!」
岳秋白再問:「莫非連少林寺的方丈了因大師也比不過他?」
青光子道:「若是在三年前,或許,了因大師可與之對抗一二,但如今嘛,只怕……」
岳秋白奇道:「師父,這是為什麼呢?」
青光子道:「敗血神魔三年之前就被尊為黑道第一人,他的敗血神功,威震十面八方,顯赫一時,那時的他,已是罕有對手,而三年前,讓他尋回了鎮教之物——冷月之刀,一旦讓他領悟了其中的絕世刀法,那麼,就更加恐怖了,將會天下無敵,成為行走在人間的神。」
岳秋白瞪大著眼睛道:「師父,真有這麼恐怖呀?」
青光子神色凝重道:「估計是的!」
岳秋白想了想,道,「師父,你曾說過,這世間的一切東西都有兩面性,一陰一陽,相生又相剋,一物降一物,莫非便沒有能抗衡冷月之刀之物?」
「有是有的……」青光子說道,「江湖有雲——冷月之刀,無往不利,飛星不出,誰與爭鋒?只是……飛星劍已隨著令九州一齊消失快六十多年了,根本不知流落何方,哎!」
「令九州?」岳秋白問:「號令九州的令九州么?這名字好大的氣魄啊……師父,這令九州到底是何方神聖呀?」
青光子道:「令九州么?在六十年前,在敗血神魔還未出生之時,黑道上的第一人據說便是此君了,傳聞,他參悟出來了一套絕世劍法——飛星傳恨訣,是舉世公認的劍道第一法,是唯一一個可以跟冷月之刀的主人一較高下的人。」
岳秋白問:「師父,話說六十年前,那冷月之刀的主人是哪一位啊?令九州可有與他較量過?」
青光子低眉想了一下,道:「是天和教的創始人天和氏,當時白道中的第一人……」
「白道第一人?」岳秋白惑而不解道,「師父,這天和教不是當今的第一邪惡教派么,怎地它的教主還被稱為白道第一人?」
「笨徒兒!」青光子吹了吹鬍子,忍不住罵了一句,接著才道,「這世間的一切可不是一成不變的呀,人之初性本善,而壞人也不是一生下來就是壞人的……天和,天和,天下的天,和平的和,天和教創立之初,可是一個堂堂正正的正義之派,為了天下和平這個大目標而努力,而它的創始人天和氏確實也是一生光明磊落,是故受到世人的敬仰而被尊為白道第一人,這自然也不足為奇了……只是後來,自從敗血神魔肖千秋當上教主之後,天和教就開始墮落為邪教了。」
岳秋白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
青光子接著說道:「六十年前,天和氏是白道第一人,而令九州是黑道第一人,一正一邪,恩怨糾葛,水火不容,最終免不了要進行一場大決戰的,據說,最後兩人還是約戰大雪山之巔,上演了一場曠世大戰……」說到這,忽然停住了。
岳秋白問:「師父,那麼結局呢,誰勝誰負?」
青光子道:「結局是,自從那一戰之後,兩人從此就銷聲匿跡了,不再出現於江湖中,有人猜測,說兩人同歸於盡了,一同葬身於千年不化的冰雪之中,而冷月之刀和飛星劍從此也失去了蹤影……也有人說,令九州最後取得了勝利,不過也因此受到了致命的重傷,遠遁東海療傷去了。」
岳秋白又問:「師父,難道這一場大決戰便沒有觀戰者,為何沒人清楚它的結局?」
青光子道:「黑道和白道的第一人進行大對決,這是何等浩大的盛舉?在當時簡直掀起了一場滔天波瀾,人人都爭相前去一飽眼福,可惜,那決戰的地點選在萬丈多高的大雪山之巔,一般人根本攀爬不上去,只有寥寥可數的十幾個一流高手才爬得上去,但那個地方實在也太過冰寒了,即便是一流高手也待不住三天三夜啊,而兩人的對戰卻絕不是三天三夜就能分出勝負的,所以,前期是有觀戰者的,可惜卻無一人能堅持看到最後,所以,最終的勝負如何,便無人知曉了。」
岳秋白道:「哇!曠世一戰,想必精彩絕倫,可惜,徒兒晚生了六七十年,不然,也有眼福了……」他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又道,「是了!師父,為什麼會有傳言說令九州遁往東海療傷了呢?應該不會只是空穴來風而已吧?」
青光子笑道:「哈哈,我的徒兒,你有此一問,不會心中動了念頭想去東海偷師之類吧?」
岳秋白呵呵一笑,道:「師父,你好厲害的洞察力……嗯,徒兒確有這想法,你老剛才也說了,只有找到了飛星劍才能對抗冷月之刀不是么?」
青光子道:「話雖如此,但東海那麼大,想要尋找一個人,談何容易呢?」頓了一下,又正色道,「徒兒,你當真想出去尋找飛星劍?」
岳秋白點了點小腦袋,道:「是的!」
青光子沉默了好一會,開口道:「也罷!出去便出去吧,走出去遊歷一番也是好的,向來厲害的技法都是從實戰中磨礪出來的,反正,為師所會的也都教給你了,已沒有什麼好教給你的了……嗯,徒兒,乾脆,一會你就回房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下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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