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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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歌聽他頗有責怪皇貴妃之意,也不敢多嘴。
「鶯歌姑娘先出去,我來伺候殿下就是。」江陵溫聲道,坐在沈舟身後露出個笑容,鶯歌忙不迭應了。
沈舟瞪了他一眼,「你離我遠點,自己還發著燒,你能服侍誰?」
「殿下心疼了?」江陵看他披散著頭髮,身上的衣服大得不合身,露出漂亮的鎖骨,慵懶又傲嬌,心裡喜歡得不行,忍不住嘴欠一句。
沈舟連抿了好幾下嘴唇,別過頭去沒說話,耳根慢慢泛出紅來。
江陵瞬間覺得再去投次河也是分分鐘的事,隨便跳,跳多少次都值。他下床取了鶯歌帶來的替換衣衫,湊近了小殿下道,「我輕著些,殿下抬手。」
「喂!」沈舟的裡衣被他剝落一半,露出圓潤的肩膀,他直往後躲,「你,你放那兒,我自己穿。」
「你肩上有傷,不方便抬手,聽話。」江陵單膝跪在床上,將沈舟逼到牆邊,摁住他未受傷的那邊肩膀哄道,「殿下乖。」
「你幹什麼……」沈舟低著頭不肯看他,後來又覺得這樣顯得太過弱勢了,怒視他道,「你快放開!」
特別的有皇子氣勢。
才怪。
江陵故意抵著他額頭笑道,「那我放開了,你讓我幫你穿衣服,答應不答應?」
他吐出的熱氣輕輕落在臉上,沈舟惱了,抬腿要踹他一腳,江陵怕他弄到傷口,也不敢再逗他,老老實實地將衣服給他,還很紳士地背過身去了。
沈舟根本不相信他,「你出去。」
「我不出去。」
「你快出去!」
「殿下快換,天氣涼得很,一會兒著涼了。」江陵正色道,強行認為自己留下是有正當理由的。
沈舟氣惱地拿枕頭砸他,這才憤憤地轉過身去解開衣服,快速地換好。
背上亦是白皙,腰身纖細清瘦,隱約還能從堆疊的被子里瞧見腰窩,江陵鼻子一熱,正對上沈舟因為怒氣顯得愈發黑亮的眼睛。
他用手捂著鼻子,瓮聲瓮氣笑道,「差點以為要流鼻血。」
「江!陵!」沈舟恨不得再踹他兩腳,「你要臉不要臉了!」
「不要。」
沈舟強忍著撲過去掐死他的衝動,面無表情地踩著鞋下床,命令道,「更衣。」
江陵心滿意足地給他收拾妥當衣服,光腰帶就仔細系了好半天,然後搶過沈舟要自己穿的襪子,把腳放在自己膝蓋上用手捂暖了才給套上鞋襪。
「得多喝些補血的,殿下手腳都涼,到了冬天可怎麼是好。」江陵抬頭和沈舟對視,「我其實對別人不太煩,見著殿下就忍不住這麼多操心,等日子長了……」
沈舟輕輕踢了他一下,問道,「等日子長了,你就不煩了?」
「不是,等日子長了殿下就習慣了。」江陵握著他的腳腕,作勢要親,沈舟忙把腳收回來,「你走開。」
意料之中的,江陵就是不走,還給他把頭髮梳好了,戴上小巧的金冠,「手藝還不錯吧?」
「不錯,到時候帶你回宮裡伺候太妃梳頭正好。」沈舟偷笑,小虎牙在唇角可愛至極。
江陵看著銅鏡里模糊的一雙人影道,「只伺候殿下一個,旁人我才不管。」
鶯歌在外頭等得幾乎要睡著,險些以為兩個病號都昏倒了,敲門道,「殿下,好了嗎?要不要我幫忙?」
「再等一下。」沈舟看看江陵,「你動作快點,本殿下賞你和我一起回去養病。」
漕運總督在岸上守了足足一天一夜,形貌很是憔悴,見到綠衣金冠的少年,忙親自上前扶他登岸,「殿下當心腳下。府上一切都已準備好了,還請殿下去寒舍修整兩日。」
沈舟對總督府三個字其實也是有些陰影的,回絕道,「有勞你費心,不必如此麻煩,可有船能安排?太上皇壽辰在即,不可再耽擱了。」
四周百姓商賈都被擱在外圍,墊著腳想看看這位深得聖寵的七殿下長什麼樣,有身高優勢的遠遠瞧見一眼,激動地幾乎厥過去,「哎呦我的親娘誒!七殿下長得這樣好看呢!就和那畫上的仙女兒似的。」
他興奮之下,聲音著實有些大,讓沈仙女兒可聽見了,臉色一沉,也不由漕運總督再說話,「就這樣罷,我這就命人清點了東西搬到新船上去。」
漕運總督備了不少孝敬,這會兒也來不及送來,遺憾之餘只得恭恭敬敬地給沈舟挑了條官船,江陵很有吃軟飯的自覺,打發了船家自行回揚州,帶著全部家當上了新船。
「吳大哥安置在哪個房間?」江陵想去探望下重傷的吳峰,鶯歌忙得腳不點地,「二層右手第三間便是。」
江陵一推門,沒瞧見要探望的對象,只瞧見沈舟軟榻上睡覺,他抱著膝蓋,整個人都蜷起來,這是個很沒安全感的睡姿。
「以後我來護著你,必不叫你再受一點傷。」江陵屈起手指颳了刮他的臉頰。
冷不防沈舟睜開眼,眼中還帶著睏倦的水霧,「等你先考上進士再說。何況明明就是我在護著你,說好的吃軟飯呢。」
「考不上也能護著你。」
大不了遊戲下線,直接衝去小夥伴那裡搶代碼。
「考不上不要你。」沈舟打了個哈欠,「別說話,困。」
他又是失血又是墜河,透支得太厲害,很是嗜睡,江陵替他拉高毯子,怔怔看了半晌,忽然靠近了,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沈舟困得厲害,想發火也睜不開眼,抗議地唔了兩聲,沉沉睡過去了。
鶯歌風風火火一推門,忙又放輕了動作,「吳大爺在對門,怨我沒說清楚。殿下剛剛睡著嗎?要不要叫咱們船上的大夫來給殿下瞧瞧?」
「剛睡,還是等他醒了,硬叫醒得難受了。」江陵和她一起出去,把門帶上了,「肩上有處傷,這大夫靠譜么?能不能讓他知道?」
鶯歌道,「靠譜的,是咱們從京城裡帶來的,何太醫的小徒弟。」
江陵搖頭道,「燕歌姑娘也是京城裡帶出來的,光憑這一點,沒辦法讓人相信,要是葯里下些東西,神不知鬼不覺也不是沒有。」
「江解元說的是,我……」鶯歌左思右想,也沒有什麼好主意,江陵便道,「讓我的書童去請個淮安本地的大夫,也不說是殿下要用,只說給我看病就是了。」
慎言嘴甜腿腳快,小半個時辰就領了城中回春堂的老大夫回來,老大夫醫術不錯,趁著睡著時候就把脈給把了,好在沈舟並無大礙,喝兩副補血的溫補就行。
江陵親自支了個爐子熬藥,寸步不離,一熬好了就給沈舟端過去,正好瞧見沈舟抱著毯子蹭來蹭去的樣子,鼻子又有些發熱。
沈舟一覺睡醒,精神甚好,忽然飄來一股子藥味,他吸吸鼻子,疑惑地朝門口看去,江陵笑了笑,「殿下醒了,正好喝葯。」
「苦,我不喝。」
「對身子好,喝完了有糖吃。」
「那也不喝。」沈舟用毯子蒙住頭,連聲道,「不喝、不喝、不喝……」
差點給江先生萌出血來。
江先生苦口婆心地勸了半天,末了長嘆一聲,「我親手熬得葯,坐著兩個時辰都沒敢動,殿下既不喝,那就算了,我這就去倒了。」
毯子下伸出一隻手拽出江陵衣角,沈舟悶悶地坐起來,「給我。」
「還燙著,我喂你。」江陵道,沈舟撇撇嘴,「那等涼了喝,一口口的準備苦死我?」
江陵只好又去找了個空碗,來回倒地降溫,自己嘗過能入口這才遞過去,沈舟搶過葯碗,豪爽地一飲而盡,吐吐舌頭道,「苦死了。」
「吃糖。」江陵捏了個八寶糖塞到他嘴裡,沈舟張嘴,將他的指尖也一起含住了,還狠狠地咬了一口。
江陵心說你最好別撩我,我怕我憋出病。
他抽回手指之後,愉悅地舔了舔指尖,意有所指道,「很甜。」
沈舟踹他,「那一盤都賞你了。」
「這一盤都沒有剛剛那顆甜。」江陵可惜道,「要不殿下分我一半?」
「我都吃了怎麼……」沈舟似是猜到他話里意思,說到半截就呆住了,江陵佯作不知,「殿下解了頭髮再睡,又沒有外人。」
探手過去要幫他拆去金冠,整個人虛虛壓在人家身上。
鶯歌道,「幾個刺客都未曾抓到,倒是吳二爺將燕歌拿下了,等著殿下去審問。」
「成天的吩咐這個那個,只把人家的探子當心腹用。」沈舟沒好氣地道,「扶我起來梳洗罷,我倒看看還有誰想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