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 72 章
心肝兒你看到防盜章了喲,24個小時后將被替換成英俊的正文哦沈舟無意中和江陵對視了一眼,嘴唇微動,隨後用力抿了抿。
江陵猜要不是礙於這些人,七殿下絕對又要問他笑什麼笑,因此又回了個笑。
「林大人也在。」沈舟挪開視線,落在林如海身上,意味深長地多看了一會兒。
江陵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林如海一腳就沒踩到,若無其事地走到沈舟面前,從容行禮,「見過七殿下。」
沈舟側頭看看已經豎起耳朵的裘總督,並不再多說什麼,「開席吧。」
早上吃了一個菜包兩個肉包的江陵:……
現在就要吃午飯了嗎,我還有點飽。
已經走到門口的沈舟忽然道,「江陵。」
他的口氣總是很涼,好像對什麼都不甚在意。
前面幾個人趕忙讓開路,江陵快步走到沈舟身邊,「殿下有何吩咐?」
沈舟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略帶嫌棄地低聲道,「醜死了,你不瘸了?」
在七殿下眼裡,江陵穿這身舉子校服確實不太好看,分明就是個風流天成的模樣,硬要塞成文弱書生的樣子。
「殿下的葯很好,只是不能走快了還有些疼。」江陵道。
「你是不是只擦了一次?這葯不嚴重的扭傷,一晚上就好了。」沈舟很是嫌棄他,但是明顯還是放慢了腳步。
江陵雖然還是看不到沈舟對他的好感度,但還是能察覺到少年的善意。
口是心非什麼的,簡直不能更可愛了。
二人邊走邊竊竊私語,連就跟在身後的林如海和裘大人也沒聽清他倆說什麼。裘雙更壓低了聲音同林如海道,「未曾想林大人的師弟也這麼會討貴人喜歡,一如林大人當年,不愧為徐門二傑。」
話語中不無嘲諷。
林如海早對此習以為常,「多謝誇獎。」
宴席設在總督府後花園,丹桂飄香,亭台水榭,雖富貴卻有些繁雜無章。席次是早安排好的,沈舟是首位,江陵是末席。
「我敬諸位。」沈舟舉杯,有些冷淡,但也算得禮數周全。
江陵握著酒杯的手就抖了抖,硬生生把笑憋了下去,七殿下演技很好,和昨日吃著小魚乾的少年判若兩人。
一輪喝下去,幾個知識分子老頭兒也就放開了,白鬍子抓著江陵要他繼續講之前的策論,裘雙更覷著沈舟臉色,大笑道,「特意請來諸位先生作陪,果然合適,小江解元,答得不好,可是要罰酒的。」
「那我還是先自罰一杯再答好了。」江陵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開始做論述題,洋洋洒洒,滔滔不絕。
「答得好!」白鬍子的眼神不似先前那般嚇人,滿是欣賞,「來來來,我同小江解元飲上三杯。」
勸酒的惡習在幾位大儒間發揮得淋漓盡致,而且他們勸你的話,詩詞歌賦,無一不有,好似你不肯喝,就是違背了自然規律,違背了國家運轉,簡直就是罪大惡極,看不起他們。
白鬍子攬著江陵肩膀,「大兄弟,幹了!」
江陵是個喝酒不上臉的,別人都面紅耳赤的,獨他一人端坐,笑得春風蕩漾,桃花眼中滿是瀲灧。而且他就光盯著沈舟看,眉梢眼角,皆是風華。
侍奉的小丫鬟都躲在廊柱後頭揪手帕,江解元怎麼生得這麼好看,真真是羨慕江解元以後的媳婦兒。
林如海順著沈舟的目光看過去,就瞧見這麼一幕,只恨剛才沒把這癟犢子的腳給踩瘸了,低聲賠罪道,「殿下贖罪,小江解元醉了,難免有些……失態。」
「小江解元這看著可不像醉了吧?」裘雙更道,「這可太失態了。」
「嘿嘿……」江陵托著腮傻笑。
沈舟:……
已經很少有人這樣夠膽量對著七殿下露出傻子般的笑容,就差流口水了。
「也不算他失態,胡老都抱著假山喝了。都散了,命人送他們都去客房休息,送碗醒酒湯。」沈舟宣布解散。
江陵腳步虛浮地被丫鬟扶著,一扭頭,朝著沈舟來了個飛吻。
嘿嘿,貓咪。
好在有丫鬟擋著,除了沈舟和林如海並無人瞧見,林如海冷汗立時就下來了,「七殿下,他這是喝醉了……」
「我看他是喝瘋了。」沈舟十分後悔剛才替他說話,拂袖而去。
這還不叫失態,那什麼叫失態。喝死你算了,智障。
總督府的客房離得有些遠,踉踉蹌蹌走了段路,江陵被冷風一吹,恢復了些神志,推開丫鬟自己站穩了,他其實靈魂上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就是**上難以控制。
回憶起方才情景,他估計這回是要被貓咪殿下拿爪子撓死了。
「江解元,就是這裡了。」丫鬟將他領到一個小院,抬手推開正屋的門。
院子很精巧,院角養了兩株紅楓,迴廊下還放著個搖椅,上頭是三兩個抱枕。
不對,這院子不像是客院。
江陵瞥到抱枕下壓著的那件衣服,似是條裙子,月白色鑲著荷花瀾邊,他掐了自己一把,爭取多一些的**控制權,「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其他人呢?」
丫鬟一驚,隨後故作鎮靜地笑道,「江解元這是酒還沒醒吧,這是府里客房呀,可是把最好的院子給您了。」
「不必,我酒醒了,還是回去才是,就不打擾了。」江陵欲要往後退,驟然後頸一疼,便人事不知了。
等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是什麼時候了。
身下很軟,似是被褥,江陵緩緩坐起來,摸著還犯疼的脖子,腦袋嗡嗡的響,勉強睜開眼,想看看自己身在何處。
身邊忽然爆出一陣劇烈的哭喊,「我可活不了!我不活了!」
「三少奶奶!您別想不開啊!」
吵鬧聲此起彼伏,江陵噁心得幾乎要吐出來,他努力深呼吸,終於徹底清醒過來。
地上鬧得厲害,幾個丫鬟都拉著個臉色蒼白穿裡衣的女人,那女人聲嘶力竭地哭,想要擺脫丫鬟們去撞牆。
江陵發現自己坐在一張床上,床帳子和被褥都是素凈的白色,沒有半點紋飾,這個房間也是如此,黑漆的傢具,光禿禿的几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