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相對與無言
?西弗勒斯冷靜的分析:「她有很多年沒有這麼歇斯底里過了。」
「是啊,」鄧布利多饒有興緻的道,「這件事對她一定非常重要,可惜我還想問她最近怎麼樣,有沒有進展。」
「她沒有主動提及,肯定是和原來一樣,下次再問也不遲。」
西弗勒斯將裝了收割者觸手的玻璃瓶子放在燈下觀察,旁邊黃銅架子上的鳳凰福克斯輕柔的叫喚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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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拂出了霍格沃茲立即幻影移形回了貝克街。
她及時的剎住腳步,沒有直接顯形在夏洛克的面前,然後抱著他的捲毛腦袋搖晃一番看看裡面到底有沒有侵略進去一隻細菌體皮皮蝦。
221號二樓的燈依舊亮著。
蘇拂先給自己來了一個幻身咒,然後敲了敲門把手:「Alohomora(阿拉霍洞開)!」
門「咔噠」一聲輕響自己開了,蘇拂閃身進去,剛要關上門,就聽見樓上有聲音道:「赫德森太太,你這麼晚還要出去嗎?」
蘇拂:「……」
卧槽你他媽真的沒有在自己耳朵上裝電子雷達嗎!
於是她乾脆放任門開著,悄沒聲息的一步一步往樓上走……忽然一陣「蹬蹬蹬」的腳步聲,蘇拂立即側身貼在牆壁上,夏洛克的睡衣袖子擦著她的臉拂過去。
「嗯?」
他打開門張望了一下,隨即重重將門關上,震得整座房子都為之顫抖了一瞬。
蘇拂也跟著打了個顫。
夏洛克再次從她面前掃了過去。
蘇拂跟著他上到二樓,這裡比之前晚上自己來時亂了至少兩倍。
強迫症·蘇·變色龍·弗蘭克在角落裡看著渾身不得勁,恨不得上去立即給拾掇了。
夏洛克坐在茶几前的地上,手底下「嘩啦啦」的翻過去一本硬皮書,滿地飄著各種各樣的紙張,攤開的書籍報紙,餐桌正中央端端正正瀟瀟洒灑的擺著一顆骷顱頭。
看情況那隻腦袋開花的怪物還沒有找到機會搬進大偵探的思維殿堂。
真是……可喜可賀。
奔波了一整個晚上的蘇拂終於鬆懈下來,她扶著牆壁小心翼翼的坐在了角落裡,看著夏洛克以一種人類不可能達到的速度將書本瀏覽過去。
那個收割者還沒有消滅,它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去奪取夏洛克的大腦,夏洛克再聰明,在力量上來說,也只是個普通人。
她微微向後一靠,卻一不小心撞到了一樣東西「咚」一聲跌落在地上。
是她的那把紅傘。
夏洛克緩緩抬頭,深深眼窩裡蘊著的灰藍色的眼珠子,在暈黃蒙昧的燈影下,他的目光鋒銳如刀,直直逼入空氣,透射在蘇拂變得透明的的身體上。
蘇拂屏息,一動不動。
夏洛克撐著地面站起來,走到紅傘旁邊,盯著牆角空無一物的位置,彎腰將傘撿起來,重新立好。
他走回去坐下,蘇拂的心跳漸漸平緩下去。
兩個小時之後,天亮了。
赫德森太太在樓下活動,聲音動靜很大,蘇拂原地幻影移形離開,在她消失的后一秒,夏洛克的目光再次落在牆角的位置,赫德森太太敲門進來:「夏洛克,我要去超市買菜,你有什麼需要帶的東西嗎?」
他依舊盯著那把紅傘旁邊:「一杯清咖啡,兩塊糖。」
「哦夏洛克,我說的是去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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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拂脫去巫師長袍扔在洗衣機里,順手清理掉昨晚遺留下來的血跡。
電子信箱里有好幾封報社的郵件,她大致瀏覽,無非是催促她趕緊結束假期回去工作,用她的工資和職位做威脅。
呵呵。
她利索的將郵件刪除,並直接編輯了辭呈發送之後便不予理睬,進盥洗室洗了澡,換掉衣服之後再次出門。
她得想個辦法。
想個辦法去接近夏洛克·福爾摩斯,這樣不僅可以幹掉那隻收割者,還可以保護大偵探的腦子不被入侵,簡直一箭雙鵰,但是問題在於,她要怎樣接近這個全英國最聰明的人之一,並且不被他懷疑。
她腦海里刷彈幕似的刷過去好幾種辦法又卻都被她否決,這些把戲……夏洛克一眼就可以看穿,就像看穿她唇膏落在餐館的借口一樣。
蘇拂再次回到貝克街附近。
這個時候赫德森太太剛從對面街的超市出來,蘇拂一眼看見她,緩緩挑眉,然後側身從她身邊經過的家庭主婦的購物袋裡抽出一塊生薑,掐開抹在眼角,頓時辣出了兩泡生理淚,她狠心的又抹了一把,眼淚嘩嘩的流淌下來。
隨手扔了生薑,她將襯衣領子扯歪斜,頭髮扯的鬆鬆垮垮,轉身站在陰影視覺死角處,抽出魔杖將一個瓦楞紙盒變成了拉杆箱,攥在手裡一轉,兩步過去坐在了公交站台旁邊的馬路牙子上。
這個時候赫德森太太距離她五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