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 13

?另一個靈魂

不管信與不信，在心計與智謀方面，索爾都不得不承認洛基比他優秀很多。

而還有一點他也可以確信的是，洛基對於阿爾夫，從沒有惡意。

索爾輪起了鐵鎚，做出迎戰的架勢，「說吧，你要我做什麼？」

「等一下，我說開始，你就用盡全力攻擊他。」洛基頓了頓，像是不放心似得再次囑咐道，「我是說要用盡你最大的能力，你要做的是吸引住他全部的注意力和全部的防禦能力，然後由我來偷襲他。」

「你確定可以？」

索爾此刻的疑問中也帶著對洛基的擔憂，畢竟他剛才是親身感受過了阿爾夫身上所蘊藏的強大能量。那一點都不像是他曾經在阿斯加德接觸過的魔法之類的東西，它甚至更為強大，強大到連索爾這般天生的戰神都沒有太多可以去對抗他的把握。

「如果你有更好的建議的話，我不介意聽你的。」洛基的態度卻表現得更為輕鬆，「或者你覺得，你比我更適合偷襲？」

「不，當然不。」直截了當才是他的一貫風格，「不過，洛基，你有多少把握我們能成？」

「把握？」洛基微笑著做思考狀，「大概不到一成。」

「你這是……」去送死？

索爾眉頭緊皺。

「那你覺得我們有別的選擇嗎？等他把我們都解決了，再去繼續破壞你鍾愛的這個地球？」洛基依然帶著那種邪性的笑容，「雖然聽起來好像也是不錯的樣子，不是嗎？」

「那就拼一次！」索爾與洛基拉開了距離，高舉大鎚，直徑迎著阿爾夫的方向走去，「我準備好了。」

「我也是。」洛基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開始吧！」

三……二……一，索爾在心中默默倒數。

緊接著便是重重的一錘，索爾企圖利用雷神之錘本身的力量先將對方擊倒。然而那鎚子在靠近阿爾夫身體附近之時便被狠狠的彈開了。

若不是早有預防，索爾這會兒恐怕都要被甩出去很遠。

然而他很快就再次舉起了鎚子，那一時間天空中即刻就聚集了無數閃電，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雷聲，在雷神之錘的引導下，那些光電帶著「滋滋」作響的火花，朝向阿爾夫的方向襲去。

一瞬間火光衝天，亮如白晝。

在那讓人睜不開眼的強烈光線下，洛基聽到索爾的大喊聲，「就是現在，洛基！」

早就利用幻術接近阿爾夫的洛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就站在了阿爾夫的身後，舉起手中的權杖——

原以為這一次的配合天衣無縫，可偏偏，阿爾夫卻突然側過了頭，他的視線分明已經注意到了洛基的存在。

「哦，小心！」盔甲被廢而只能站在一旁做個鹹魚的鋼鐵俠發出了驚呼。

「洛基！」那時刻索爾嘶吼著喊出那個名字，握著雷神之錘的手臂都開始忍不住顫抖。

阿爾夫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洛基的影子，而後慢慢的，抬起了左手……

權杖中的心靈寶石也透過藍色的外殼發出橙黃色的光束……

沒有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時間在這一刻都彷彿被凝固了。

「阿爾夫，你想殺了我嗎？」洛基的聲音很輕柔，好似情話一般的低喃，像是帶著誓死的決心，又好像是一種黯然的哀傷，帶著微微不舍的情緒。

阿爾夫高舉至半空的手臂突然停住了。

隱約中，洛基好像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種迷惘的神情。

然後，權杖的攻擊就這樣突破了阿爾夫身上的防禦屏障……

一切歸於平靜。

被權杖擊倒后昏迷的阿爾夫倒在了洛基的懷裡，不過索爾卻立刻走過去將他抱了起來。

洛基無奈的笑了笑，轉身看向托尼，「我說，那個鐵皮人。你家的房間應該比較寬敞吧？」

托尼楞了一下，「啊？什麼？」

「你是要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去找間酒店？」

洛基的視線掃過四周，一個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的富豪、一個穿著奇裝異服手拿大鎚的壯漢，一個看起來迷人、柔弱且昏迷不醒的美男……

如果紐約市的警察不是傻子的話，他們今天絕對不可能順利走出半條街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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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托尼的私人直升機接送下，一行人回到了斯塔克大廈。

阿爾夫被送往卧室休息，托尼讓賈維斯用醫療儀器為他掃描了身體的各項機能，確定了他只是暫時的昏迷，而沒有受傷之後，索爾也送了一口氣。

只有洛基，似乎對阿爾夫的傷勢一點都沒有顯出擔憂的樣子。

不過他還是表示關切的坐在了阿爾夫的床邊，打算留在這裡照看他一會兒。

但另外兩個好奇寶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索爾將洛基喊去了客廳，在那裡作為主人家的托尼還算是客氣的給兩位來自遠方的神準備了宵夜。

「洛基，關於阿爾夫的事，你都知道些什麼？」

「知道什麼？你想要問哪個？」洛基繞過索爾在餐桌前坐下，在桌角的紙盒內拿了一個巧克力味的甜甜圈，咬了一大口，隨即就皺緊了眉頭，「甜死了，不過我喜歡這個口味。」

索爾知道洛基從來不會是一個願意合作的乖寶寶，只能繼續追問，「當初，你在我的加冕典禮前日引了冰霜巨人前來破壞，讓仙宮大亂，阿爾夫就是乘著這個機會逃離了阿斯加德，我不認為這只是巧合而已。現在你和他都在地球生活，而他身上還出現了那些奇怪的癥狀。我需要你給我個解釋，這究竟是不是你的又一個詭計，洛基！」

「解釋？解釋他為什麼離開阿斯加德，解釋他為什麼會選擇來到中庭，還是解釋他為什麼會突然大失常性？你覺得我會告訴你？索爾你是拿什麼身份來質問我？阿斯加德新任君主嗎？my……king……」

索爾嘆了口氣，尤其是每次在面對洛基那種不知道是自嘲還是嘲諷的語氣時，他總是拿他無可奈何，「好吧，前面的那些問題我可以不再提，但是今天他為什麼會變成那樣，你不可能會不知道。洛基，我不是在質問你。如果阿爾夫身上發生了什麼不測的話，我們必須幫助他。你怨恨我，怨恨父王，甚至怨恨整個阿斯加德都好，但是阿爾夫他從來沒有傷害過你。」

在提到阿爾夫的生命安全上，洛基確實動容了。

在過往他長達千年的記憶中，也只有弗麗嘉和阿爾夫這兩個名字是他暗淡人生中唯一值得微笑的瞬間。也只有他們，在明知他身份的時候，卻從沒有過任何的猜忌或偏見。

那種單純的沒有任何條件的信任。

他還能記得，阿爾夫獨自一個人離開阿斯加德的那個清晨，在仙宮門口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他說：「洛基，就算是你欺騙了整個阿斯加德，就算你欺騙了整個宇宙，就算最後你也欺騙了我。沒關係，我還是會相信你。」

他說：洛基，我看得到你的心。

………………

「阿爾夫的身體里，似乎藏著另一個靈魂……」

洛基終於說出了那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