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一言不合就要毀滅世界(12)
親愛的,你要看的內容被火星人劫持了,購買全文可破~維安努嘴:「我當然知道白秦。」
事實上,在報社工作的有幾個不知道白秦?又有多少同行削尖了腦袋上前湊,想要求得那位尊貴的小姐的獨家採訪,怎麼會不知道呢?
林夏恨鐵不成鋼:「那你難道就一點不奇怪她為什麼會去難民營嗎?」
德、意混血大男孩聞言面色皮發紅:「為了與我相遇。」
林夏:「……」
得,她的這位朋友「陷入愛河」時的癥狀開始顯現出來了,林夏稱這種頻發性的癥狀為——蠢。
不客氣地又重重拍了他的額頭一掌,林夏說道:「總之,你別再靠近白秦了。」
維安不滿了:「你不也不聽主編的勸告,私下跑去接近她嗎?」
林夏被噎了一下,耐著性子解釋:「我和你不一樣,我不信謠言,不認為她和任何命案有所牽連,所以我相信她的人品。我接近她是沒有問題的,因為我只是為了採訪,是工作。」
說到這,她語氣一轉:「但我不認為她是一名好的戀愛對象,瞧瞧,這些年來,她接受過誰?有多少人為她瘋狂,甚至為了博得她的關注鬧自殺,維安,難道你也想成為那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人中的一員嗎?太難看了!」
維安沉默,過了一會兒他嘆了一口氣:「林,我知道了。我也沒期待過自己會成為那位尊貴的小姐眼中特別的存在。」
見他清醒過來,林夏鬆了口氣,她伸手抱了他一下:「你值得更好的,維安。」
這個時候,林夏以為自己的朋友已經醒悟了,但她沒想到,幾天後,她接到了主編的電話,告訴她維安被人揍斷了腿,住進了醫院。
原因?
她的這位的朋友在白秦的住宅外向裡面的人高調示愛,被白秦的愛慕者套麻袋胖揍了一頓。
林夏:=_=
真是讓人不省心的傢伙!
儘管氣得要死,但最終還是關心佔了上風,她馬不停蹄地趕往醫院,然後見到了鼻青臉腫的朋友。她還沒來得及發火,那個小混蛋倒搶佔先機,哭得稀里嘩啦了。
「林,我好難受!好難受!」
「……」林夏面無表情,挖苦道,「腦袋都腫成豬頭了,不難受算你勇士!」
維安捧著胸口:「不,林,我的心更痛!啊,我心痛得要死掉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情談風花雪月,林夏都快被他氣樂了:「那你去死吧,別期待我會參加你的葬禮,你丫孤獨地下地獄去吧!」
維安反常地沒和她侃,頗為寂寞地睨她一眼,然後一翻身不理會她了。
林夏:「……」
她嘆了口氣,出了病房。走出醫院的時候,她打電話向自己的主編請了假,並在醫院外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半個小時后,她出現在了白秦的住宅外。
在庭院里修剪花枝的僕人發現了她,走過來詢問。
「我叫林夏,前幾天白小姐答應過我的獨家採訪,可我粗心地把錄音筆落下了,所以……」
僕人似乎認識她,稍稍遲疑后答應了幫她轉達。
之後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僕人這才再次出現,這一次手上對方拿著東西,是她的錄音筆以及筆記本。
林夏接過來,但沒有立馬離開,而是猶豫著問道:「……請問我能不能見見白小姐?我想當面向她道謝。」
僕人似乎得到過指示,禮貌卻疏離道:「很抱歉,夫人正忙。」
「這樣啊……」林夏聽出了對方的敷衍之意,勉強笑笑,「那下次再說吧。」
說完在心頭嘆息一聲。
果然不可能輕易見到白秦。
正失望之際,她的身後傳來了汽車的鳴笛聲,她受了一驚,立馬讓道,車子沒有如期開過來,而是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甜心,好久不見!」
甜心……
林夏靜默片刻,她抬頭,果然見到愛麗·博恩正從車窗探出頭朝她微笑。
「……博恩小姐。」她無力地朝對方打了個招呼。
「哎呀,甜心怎麼一臉失落?」愛麗從車上下來了,湊到她身邊,「有什麼煩心事嗎,跟我說說?」
林夏原本想寒暄兩句就走,卻想到了什麼,又改變了主意:「愛麗小姐是來找白小姐地的嗎?」
「是這樣沒錯。」
「那可以帶我一起進去嗎?」林夏有些急切地問道。
愛麗失笑:「噗,如果是甜心的請求的話,我當然義不容辭。」
於是,有了博恩家的小姐的幫助,林夏終於見到了白秦,後者見到她顯然有些驚訝。
「因為我的甜心一心想要見到你,所以我就帶她來了。」愛麗一隻手勾著林夏的腰,一邊懶懶地解釋,「寶貝,來,親口告訴白小姐,你為什麼一定想要見到她?」
白秦更加驚訝了。
林夏羞窘地幾乎想要把頭埋進地板里了,她吶吶道:「也不是一定要見到,我只是想當面道聲謝,然後……有個請求,希望能夠當著白小姐的面說。」
「哦?」愛麗在一旁起鬨,「什麼請求呀?我都要吃醋了!」
白秦則溫和地笑笑:「林記者有什麼請求?我會儘力而為的。」
明明不久前她還拒絕了林夏的見面請求,現在她卻一副「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的寬厚模樣,實在讓人摸不透她的真實想法。
不去深想,林夏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有些冒昧,我希望你能去醫院看望我的一個朋友。」
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這簡直太冒昧了,她自己都覺得臉紅了!
果然——
「很抱歉,我最近有些忙。」白秦婉拒了。
林夏沒覺得意外,但失望在所難免。她原本想請求白秦當面好好地拒絕他的朋友,讓他能夠重新振作起來,現在看來是無望了。
「可以理解,還是十分感謝你。」她頓了頓,「是我冒昧了,打擾了,那我……走了。」
帶著意料之中的結果,林夏出了會客室。出來時,送她出來的僕人叫住了她:
「林小姐,夫人請你到書房等候她。」
「……誒?」
「林小姐這邊請。」
林夏迷迷糊糊地跟著僕人進了書房。
進到書房的剎那她還以為自己踏進了國家圖書館!這裡的藏書多到不可思議,它們被分門別類地歸放好,看上去森然有序。
林夏忍不住驚嘆,四下張望打量,她沒注意到僕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等她回過神來,書房裡已經只剩下她一人了。
她在書房裡轉了一圈,滿足了新鮮感后才走到書桌前,想在那裡坐著等候。等她靠近書桌的時候,她在書桌上看到一副未收起來的畫。
那是一副還未完成的畫。
畫中是一隻斷翅的蝴蝶,緋紅如血一般的線條,彷彿散發著不詳的氣息。
林夏不禁想到白秦脖頸處的文身。
這麼一想,她看著畫中的蝴蝶時,感觸又不一樣了。莫名地,她的心跳開始失衡。
她緊緊盯著畫,血色的筆觸刺激著她的眼球,她在這間安靜過頭的書房裡,一個人彷彿陷入了半迷幻狀態,她感覺自己聽到了畫中蝴蝶的哀鳴。
悲痛的,不甘的,還有掙扎著渴望掙脫黑暗求得救贖的……種種複雜情緒齊齊涌了上來,她知道,這是畫中蝴蝶的意志。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眼淚掉了下來。
「你哭了?」有人輕輕問她,聲音很好聽,就像某種名貴樂器。
而她還沒從迷幻狀態走出來,不太懂對方的意思:「什麼?」
緊接著,有溫熱的手指落在了她的眼瞼,替她輕柔地擦去淚水。朦朧淚光中,她看到一張美得不真實的臉,那是……
白秦。
林夏驀地回過神。
「清醒過來了?」白秦朝她微笑,「怎麼一個人哭了?」
林夏尷尬地抽了抽鼻子,她斜眼去瞄桌上的畫,卻發現那畫依然讓人震撼,但遠沒有之前那種強烈到令人心悸的觸動。
「這畫……」她欲言又止。
「是我隨手畫的,很拙劣吧。」白秦笑笑。
林夏驚訝:「白小姐還會畫畫?」
「打發時間而已。」
「畫得真好。」林夏頓了頓,「可以請你送我一幅嗎?我也喜歡蝴蝶。」
白秦看了她一眼:「如果我的畫流出去,我會羞愧到死的。」言下之意,這是婉拒了。
「我會好好收藏的。」
「如果你真喜歡的話,我還有不少蝴蝶藏畫,有看上的,你可以帶回去。」
所以,還是不行嗎?
林夏有些失望,她揮了揮手:「還是不了,我怎麼好意思帶走那些名畫呢。」擔心白秦真的會送她名畫,她趕緊轉移了話題,「愛麗小姐已經回去了?」
「嗯,回去了。」
「那白小姐留我下來有事嗎?」
白秦揚唇淺笑:「就是對有些事情有些好奇,所以想問問林記者。」
林夏有點看呆了,她愣愣地問:「問我?」
白秦「嗯」了一聲,隨後突然伸手撫上了林夏的臉,細細地摩擦了一下,就著這個親密的姿勢,笑著問:「我就想知道……林記者,你是在故意接近我嗎?」
她又問:「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兩名女孩最後被拍到的畫面便是在瑪尓羅廣場上,然後……然後便無聲無息地失蹤了。難民團體指控富人層有意迫害,他們當然不是真的擔心兩名女孩,只是想藉此大肆吵鬧一番,以彰顯他們的存在罷了。
他們需要一個化身惡鬼吞占富人們的財物和地位的理由。
為此,警方一度懷疑這是難民們的自導自演,只是苦於沒有證據。
布蘭徳警監愁成了苦瓜臉,在失眠了不知道多少天後,終於,他苦等許久的線索被人送來了。
此時,他捏著一張薄薄的帶著玫瑰花香的信紙,面帶不解:「這是……?」
「是恐嚇信,布蘭徳警監。」白秦依然溫和有禮,只是眼底的青黑泄露了幾分焦慮。
「只是一個名字?」布蘭徳上任這麼多年,顯然沒見過標新立異到如此清新脫俗的恐嚇信,詫異又懷疑。
「看看這些,它們出自同一人之手。」白秦耐著性子又推出一疊信紙,都是這些天她收集起來的,這一次的恐嚇信倒是正常的恐嚇信,裡面寫滿了各種威嚇。
布蘭徳一驚,雙眼瞪圓:「這些都是……」都是關於那兩名失蹤女孩的!
不可能出錯,因為裡面甚至有兩名女孩的照片!
「你被恐嚇多久了?」
白秦一臉淡然:「一直。」
「為什麼不報警?」布蘭徳剛問完就看到那張「報警就殺了她們」的恐嚇信,頓了頓,自覺了解了原因,抹了一把臉,「因為擔心兩名女孩受到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