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六十四、世界上先有混沌

世界上先有混沌

吉賽爾帶著三顆無限寶石,直接去了路西法的酒吧。她運氣倒是不錯,路西法還真的就在酒吧裡面。當他看到站在吧台前的吉賽爾的時候,並沒有慌張,而是微微笑了笑：「來了？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會過來。」

「你好像一開始就知道我會來，」吉賽爾坐了下來，「我一直很好奇,娜塔莎她和你說了什麼？」「沒有什麼,一點小小的交易,」路西法本來在調酒,聽到吉賽爾這麼問,反而抬頭一臉興味地看著她，「哇哦，我倒是覺得，你變得挺多的。」

吉賽爾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路西法就突然湊到了她面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縮回去說道：「看來你已經經歷過人生很重要的一步了,不累嗎？」吉賽爾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路西法在說什麼,她臉都憋紅了，然後才回他：「這不關你的事！」

「well，」路西法拿過了一個酒杯,給吉賽爾倒了一杯酒,推到了她面前,「我知道你是為什麼過來，我可以告訴你地方，不過你真的想好了？畢竟……這件事情的風險還是很大的，我如果在下面見到你了，噢，說不定我還能讓他們給你安排一個比較好一點的身份。」

吉賽爾喝了一口酒，只覺得喉嚨都灼燒了起來：「……沒事的，還請你告訴我，凱文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路西法瞥了她一眼，嘆了口氣，從褲兜兒里掏出來一根白色的羽毛。那根羽毛十分的堅挺，仔細看似乎還散發著淡淡的白光。吉賽爾接了過來，放在手上轉了轉：「這就是凱文的羽毛？」

「準確地說，是他還沒有墮落的時候的羽毛。」路西法糾正她，「上面的力量是你不能想象的，不管你有什麼計劃，這根羽毛都是有用的，好好帶著它吧，它可不止能給你指路。」吉賽爾有些疑惑地看著路西法，路西法卻不肯說了，只是沖著她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神秘：「善良會給你帶來好運的，特別是純潔的靈魂，容易得到很多人的喜愛。」

吉賽爾聽了一堆似是而非的話，到頭來路西法這個狡猾的傢伙還是沒有說什麼特別有用的東西。她本來想要再問問，結果酒吧的門又被推開了。吉賽爾一看，不是旺達又是誰？

猩紅女巫一眼就看到了吉賽爾，她走到了吉賽爾的身邊，沖她點了點頭：「教授。」「旺達，」吉賽爾沖著她笑了笑，「這回要麻煩你了，不過放心，安全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旺達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倒是不怕危險，只是教授，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

吉賽爾抿了抿嘴唇，嘆了口氣：「等到了地方再說吧。」說著，她一仰頭將路西法倒給她的酒全都喝了，吉賽爾抹了抹嘴巴，對著路西法展顏一笑：「謝謝你了，老闆。」說著，吉賽爾就帶著旺達消失不見了。

路西法看著吉賽爾消失的地方，嘆了口氣，想了想抓起手機的手又放下了——他一向都尊重人類的自主選擇，既然女巫選擇了這個方法，那麼他就算是身為地獄之主也沒有什麼應該干涉的地方。

吉賽爾靠著路西法給的那根羽毛，帶著旺達，兩個人直接就找到了卡爾藏身的地方。那是一片郊外的荒地，看起來只有一個豎在那兒的破倉庫，明顯就是廢棄了很久的樣子。吉賽爾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就變成了一隻黑貓。旺達還是第一次看到吉賽爾的這個形態，倒是挺好奇的：「教授，這就是你的阿尼馬格斯形象嗎？」

吉賽爾心裏面說不是，我是個能變成貓的變種人，不過她沒有把這話說出來。吉賽爾用爪子推了推地上的時間轉換器，對旺達說道：「把那顆紅色的寶石拿下來。」旺達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不過還是照做了。吉賽爾看著現實寶石躺在旺達的手裡面散發著紅光，有點失神：「我接下來的話，只說一遍，你一定要記好了。」

「我等會兒進去之後，就會直接去找卡爾。等我把他帶出來之後，一定立馬就要用你的混沌魔法催發現實寶石的力量困住他，不對，」吉賽爾搖了搖頭，「不是困住他，是困在靈魂寶石。靈魂寶石會將我們都吞進去，你一定要抓好時間，不然的話……」

「我不會被吞噬的，」猩紅女巫胸有成竹，「我的混沌魔法會保護我，教授，你比我更危險。」「我既然已經到了這兒，肯定就不會怕這一點危險了。」吉賽爾笑了笑，她那張貓臉做出來一個笑容來居然還有點可愛，「那我進去了，你自己小心一點。」

猩紅女巫看著吉賽爾遁入了黑暗，眉頭擰成了一個個疙瘩。她隱隱地覺得吉賽爾可能計劃著什麼，旺達想了想，還是用手機給自己的弟弟發了個簡訊。

吉賽爾一路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那個破敗的倉庫，裡面一片黑暗，貓的眼睛能夠看到黑暗中的東西，但是吉賽爾居然什麼都看不到。她有些緊張，神經都綳的緊緊的。她小心地在裡面搜尋著，儘力去找卡爾的蛛絲馬跡。

還真的叫她給找到了，吉賽爾發現了一塊和周圍不太一樣的地板磚，她用貓爪碰了碰那塊磚塊，都還沒有來得及施一個阿拉霍洞開，那塊磚塊突然就自動升了起來，然後移到了一邊。

吉賽爾整隻貓毛都炸了，等了一會兒卻發現並沒有什麼人出來，周圍還是那樣的一片黑暗，就好像是她進入了一個被隔絕了的世界一樣。

吉賽爾低頭看看那個洞口，突然反應了過來，縱身就往外面跑。只是她跑了沒兩步，就再也跑不動了——她被定住了，而從她身後也傳來了卡爾的聲音：「怎麼了來了都不打一聲招呼？現在就走了？」

卡爾走到了吉賽爾的面前，吉賽爾倒吸了一口冷氣：「你……你真的用了凱文的身體！」「不然呢？」卡爾用凱文的臉做出了一副嘲笑的表情，「如果不是為了他的身體，我為什麼要去闖你們的復仇者大廈？不過倒是比我想象的要容易的多，看來鋼鐵俠也是名不副實。」

吉賽爾掙扎了兩下，動都動不了：「剛剛那個是靈魂寶石的入口吧？」「是的，」卡爾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如果你剛剛進去了，我也就不用出來了，不過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要聰明不少。」

吉賽爾氣笑了：「你以為我是個傻子？」「不是傻子，和傻子也差不多了，」卡爾微笑，「凱文騙了你這麼久，你不也是沒有發現嗎？」「因為我曾經愛過他，」吉賽爾回答道，「對於愛人，當然是應該信任的。」

卡爾彷彿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笑話，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吉賽爾，隨即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的天吶，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世界上還有你這麼天真的人？你到底是在哪兒長大？是在英國還是在某個家教莊嚴又古老落後的家族？」

吉賽爾平靜地看著他：「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行為準則罷了，你不會理解的，因為你從來都沒有底線。」卡爾猛地收住了笑聲，再抬起頭的時候，眼神已經變得有些森冷：「也許吧，我的生活也不是你這種人能夠想象的。不過我和你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等會兒你就要和那些無限寶石一起，被靈魂寶石吞噬了，到了那個時候，無限寶石就都是我的了。」

「不一定，」吉賽爾對著他莞爾一笑，突然就掙開了卡爾的束縛，飛快地往外面跑去。卡爾怒吼了一聲，吉賽爾都能夠感受到身後的地面因為被攻擊誤傷而炸開的碎片，只是那些碎片在到她身上的時候，就會被詭異的空間扭曲給忽略過去。

吉賽爾默默地在心裏面感謝了一下空間寶石，她不管不顧地往大門跑著，卡爾緊緊地跟在她的後面，吉賽爾看著大門離自己越來越近，再也不管是不是會受傷，奮力地往門外一撲！

新鮮的空氣立馬就包裹了吉賽爾，吉賽爾在地上打了個滾，對著一個方向吼道：「旺達！現在！」一直守著的旺達不敢怠慢，趕緊就用混沌魔法催動了現實寶石，而卡爾也已經追到了門外，他拿出了靈魂寶石，獰笑著看著吉賽爾：「等著被吞噬吧，你這隻噁心的小耗子。」

「我是不是耗子我不知道，」吉賽爾停了下來，任由靈魂寶石將她吞了下去，「不過你肯定不是一隻貓。」卡爾愣了一下，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周圍的空間出現了一些變化。他彷彿被什麼隔絕了開來一樣，周圍的空間自成了一小片的世界，而那一小片的世界的時間正在飛快地流逝著。

卡爾立馬就感覺到了自己身體上的異樣，低頭一看，發現凱文那黑白相間的翅膀已經開始脫落掉毛了，他大驚失色，趕緊出手想要將這片空間打破，從這裡逃離。只是他不管怎麼嘗試，這一層空間他都沒有辦法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