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八十八章
感謝小天使們的支持,么么噠!而這隻筆突然綻放出奪目的光芒,它飛到男人身前,用筆尖輕點著他,彷彿要叫醒他似的,過了一會兒,它暗淡下去,靜靜的躺在男人身邊,一動不動。
「年兒,這是你祖父生前所用之筆,為父如今將他傳給你,只希望你能將它代代傳下去,我派了你雲叔帶你離開,有生之年不要踏足這片地界。」
「爹,孩兒不要離開,我要和你們共存亡」十幾歲的少年正是意氣用事的年紀,怎肯聽他爹的,獨自逃跑,他認為這是懦夫的行為。
啪的一把掌,男人將有些顫抖的手背入背後,才緩緩開口:「你是我簡家最後一絲血脈,難道你要讓簡家斷送在你這代,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以後萬事都要多思多想,不要太莽撞」說完直接招來叫雲叔的男人,讓他帶著少年快些離開,即使少年不願,也不是這雲叔的對手,被迫離開了生活十幾年的家。
少年在一個僻靜的小村莊里生活著,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讓他很不習慣,他覺得這樣的日子還不如跟著他爹死了算了,於是他趁著雲叔去鎮里採買時,將他爹傳給他的墨玉筆偷了出來,往山上走去,找了一塊大石頭,發狠的將它砸在這巨石上,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舉動,不過是幼稚的以為這樣就能報復他爹,卻不想想,他爹在天之靈會有多麼痛心!
墨玉筆與石塊撞擊之後,結果卻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這玉筆盡然毫髮無損,而這巨石卻四分五裂破碎開來,看著散落一地的石塊,他驚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伸出手在巨石散落的石塊上摸了摸,然後捏了捏,「絲」,手被石塊的尖銳處給劃破了,流了一些血,不過正因為流血了,才證明了這石頭絕對的貨真價實,他用受傷的手,捏了捏這玉筆,這確實是玉質的,怎麼就比石頭還硬了,難不成這祖父的遺物,真是什麼寶貝不成?
緊接著玉筆發出瑩瑩的光來,他不感到害怕,反而有種本該就這樣的新奇感,簡年用手把玩著這筆,難道還它有什麼過人之處?「變出金子」喊了這麼一句,這筆還是立在那裡,根本就沒反應,簡年很是失望的看著這筆,拿著筆在空中划拉了沒用兩字。
本來空無一物的空中,掉落了兩個閃閃發光的金子,簡年跑過去一看,居然真是金子,並且還是沒用這兩字形態的金子,是不是只要自己心裡想著,再用這筆畫出來,就能心想事成!
他激動的不停實驗著,一會兒畫一個玉佩,一會兒畫一串糖葫蘆,他發現即使不想,只要畫著就能成實物,可是這都是死物,那如果我想要畫一隻兔子,也行嗎?簡年想著就描繪起一隻兔子來,不過片刻的功夫,兔子也畫出來了,活蹦亂跳的,簡年有一些暈眩,想來做這些還是不能過於頻繁,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能一次性畫的東西越來越多了,到最後再也沒有出現過暈眩的感覺。
在今後的歲月中,簡年幫助村民畫出了無數的肥田,耕田的壯牛,數不清的羊群,他覺得自己的使命就是讓這些百姓安居樂業,而戰爭終究席捲到了這避世之處。
既然躲不過,簡年也只能奮起一搏,他畫了無處匹戰馬,糧草,無處支鐵槍,放進了軍營里,自從徹底掌握這隻筆,他可以算是想去哪就去哪,什麼也抵擋不住他,而現在不過是一個軍營,當然也困不住擁有這筆的簡年,他想著只有國家強大了,他才有可能安穩的生活下去。
簡年的國家在長達幾年的征戰中,終於戰勝了鄰國,沒有人知道這麼多物資是簡年送來的,軍隊只當是天佑我國而已,畢竟這麼大批物資悄無聲息的運進重軍把守的軍營,正常的思路想來也不可能是人能辦到的。
有生之年能看到戰爭結束,簡年當然是高興的,不枉他盡心一場,只是他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來不及看那盛世繁華,他叫來了自己唯一的兒子,將這墨玉筆交給了對方,但是並沒有告訴他使用方法,只因為這筆傳達給他一切隨緣的想法,故事並沒有在這裡結束,它才剛剛開始。
簡單覺得頭很痛,有些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感覺,夢裡的那些難道就是簡家丟失的歷史?那麼自己手上的墨玉筆就是夢裡的那隻嗎?
她抬手看去,並沒有找到那隻筆的所在,只是心裡想著,卻沒想到手心處微光一閃,自己掌心處就出現了夢中的那隻筆。
簡單手隨心動,一個水杯漸漸成型,直至完成,看著眼前滿水的杯子,除了震驚還是震驚,簡單試探性的拿著杯子喝了一口水,這水比起平常喝的要甘甜解渴一些,之所以簡單這麼認為,是因為她剛才很渴,因此才會畫一杯水出來,沒想到才喝了兩口,她就一點也不覺得渴了。
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她突然好想吃漢堡炸雞,可又不確定外面的人什麼時候進來,因此畫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包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邊吃邊畫,等到第三個的時候,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簡單趕緊喝了兩口水,將口中的包子咽了下去,然後用筆尖點了點剛才畫出來的杯子,只見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著,然後看著墨玉筆想著讓它消失,這筆很有靈性的消失在她手心處,簡單立馬快速的躺進被子里,看著很多事,不過一瞬間就完成了所有。
明明聽到了腳步聲,怎麼還沒進來,大約過了3分鐘,才聽到推門的聲音,簡單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揉著眼睛看了看來人。
吳天看到她醒來,臉上不自覺的露出喜色,「你終於醒過來了,你也真是能睡,都睡了兩天,那麼大的地震,居然都沒把你震醒!」
簡單心裡一驚,不過面上卻是一副無辜的樣子,彷彿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吳天看到她這樣子,也想起她是受傷昏迷,發了高燒,也沒給她用藥,能挺過來就不錯了,現在自己的計劃比較要緊,吳天也不過多糾纏,他看著簡單小聲說道:「聽我說,你明天會被賣到Y國去,我可以幫你逃出去,不過你得讓簡老闆給我一筆錢,你同意的話,晚上就聽我的安排行事。」
簡單雖然不相信這個人,不過能幫助自己逃出去也不錯,再說,到時候如果只有兩個人的話,鹿死誰手還不一定,於是連忙點頭表示答應他,吳天看到簡單點頭,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想到她昏睡了兩天,「等著,我給你拿點東西來吃,在說下晚上的計劃」
吳天走到堂屋裡,對著狗娃喊道:「老大,那小妞醒了,在喊餓,要不要給點吃食她?萬一她明天病怏怏的,可賣不出什麼價錢」
狗娃,想了想,說了句:「我們等下就要出發,地震將前面的路給堵住了,我們要繞路,不能耽誤明天的交易,你給她拿兩個饅頭路上吃!」
吳天聽到這話有些急,「老大,就她現在這種狀態,吃這點,還要趕路顛簸,萬一死在半路可怎麼辦?」
「那你有什麼好的建議?誰知道會這麼倒霉遇上地震,我們本就靠山,萬幸我們的房子紮實,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你沒看新聞?火車線都封了,趁現在正亂,我們要快點出手,將她送出去,不然砸在手上更難辦!」
狗娃正煩著,這兩天何止地震,前頭那屋的,好幾個都感冒了,大生叔到現在都沒回來,唯一的麵包車被借走了,自己這邊還要坐牛車出去,等到了鎮上再換交通工具,吳天這小子有時就是腦子不好使,還自以為是,要不是現在確實是用人之際,他以為自己還容著他在這裡說個沒完。
正說著,前面那屋的嬸子邊跑邊大叫:「狗娃,救命呀,我們家那口子瘋了,見人就咬,鄰居的被咬傷了幾個。」
狗娃聽到這話,摸了摸腰間的槍,衝出了堂屋,吳天看著嬸子跟著狗娃出去,連忙跑到裡屋去,「快,穿上鞋子,我們現在就走,我把你帶到後山,你在那裡等我」,說完狠狠的瞪了一眼正病怏怏穿鞋的簡單,繼續說著:「我可告訴你,別想著自己跑,這大山沒認識的人帶路,你走一輩子都走不出去!」
簡單點頭答應著,在出房門前,又去了柜子那裡,拿了一個軍大衣,才跟著吳□□後山走去,這吳家村的幾間屋子,基本都相鄰,要不是前面發生咬人事件,大家都跑屋裡去看情況,現在吳天這舉動保准立馬被發現。
吳天將簡單引到山腳下,就讓她獨自往上面去,「你去找個地方躲著,聽到我叫你,你再出來,不然就待在那裡,相信以你現在的體力也跑不遠,如果被我抓到,有你好受的」
說完就轉身往回跑,他可不想被狗娃發現是他放走了簡單,只要他也在現場,他就能說是她自己跑的,到時候還能洗白自己,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要是現在他走了還能留下一條命,結果自作聰明,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不對,它還能幫他見見!
簡單在一陣顛簸中清醒過來,睜開有些迷茫的雙眼,看著眼前有些髒的環境,她突然意識到了自己被綁架了,掙扎著坐起來,這才看清楚周圍的環境,赫然發現自己在一輛破舊的麵包車內。
「喲,你醒了,喝點水吧!」副駕駛的男人丟過來一瓶礦泉水,想了想又丟過來一個塑料袋,「吃點,想來你也餓了吧。」
簡單有些乾澀的喉嚨在喝了點水后舒服了很多,她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怎麼樣能放我回家?」
男人聽到這話覺得有些好笑,「真是不知事的大小姐,我們辛辛苦苦把你綁出來,怎麼可能輕易送你回家,再說了,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錢,相信你的僱主不會有簡家有錢吧!你要多少他都能給你,那麼你會放了我嗎?」簡單看到對方還比較好說話,於是試探的問著。
開車大哥聽到這立馬打斷倆人的對話,「夠了,你廢話真多,很有精力嘛,是不是非要給你點葯,你才能安靜的待著?」
簡單看到這人一開口,副駕駛的男人就不說話了,顯然他才是作主的那個,簡單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不過也並不沮喪,相信沒人能抵抗更多錢的誘惑。
事實上她也沒猜錯,坐副駕駛的男人在思考簡單的提議,操作起來的可行性,男人想著自己看到的豪華別墅,還有那裡停著的數不清的豪車,相信他為了自己的老婆會願意給更多的錢,只要自己不撕票,那不是一直都能鬧到錢,想到這,他看著簡單的目光就像看一個金娃娃!
簡單開始打量外面的壞境,雖然沒有路燈顯得有些昏暗,不過在月光的照耀下,也能看出道路兩旁是黃燦燦的稻田,這樣的景色根本沒辦法確認自己到底是往哪去,等看膩了這窗外的景色,簡單開始打量這麵包車內部結構,朝後看去,沒有心理準備的簡單被嚇了一跳,角落裡居然還坐著一個人。
借著窗外灑進的月光,看著男人逐漸清晰的輪廓,這好像就是迷暈自己的那個人吧,看起來有些面熟,簡單反覆思量,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見過他了!
可能是簡單的視線太過灼熱,又或者男人本就關注著她,當倆人視線無預期交匯時,男人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而這一舉動,也讓簡單在此時想起了這男人是誰,第一次見面時他也是這樣移開了視線,當時簡單坐在簡寧跟前,有些好奇古叔的兒子怎麼這麼年輕,還願意跟著古叔來簡家當個下人,簡單卻沒想到有天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一次見到古奇。
她也沒管現在深處的環境,只是試探的問了句:「你是古奇?你也是被抓來的嗎?」雖然她清楚的記得自己是被古奇迷暈的,可還是裝作不知情的問出了這話話。
只是古奇還沒回答,坐在副駕駛的男人就率先開口:「大小姐你想多了,我們怎麼可能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他又不值錢,再說了,要不是他,我們還真不見得能拐走你。」
老大卻急忙打岔道:「我說夠了,你要是再多話,我就拿透明膠把你嘴巴封了,看來你是覺得我們對你太好了,所以才不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簡單默默的收回了視線,靜靜的坐在那裡,車廂內頓時寂靜無聲,副駕駛坐的男人也覺得無趣,點了根煙,偷偷的看著簡單和後座的古奇,詭異的笑了笑。
車子開了將近四個小時才到了一個小鎮上,簡單之所以知道這裡是個小鎮,還是看見路口的標識寫著古里小鎮,心裡不由想著,難道這裡是W市的轄區?簡單清晰的記得高樂樂曾經說過要來這裡玩的,當時提到的就是古里小鎮,還說這裡風景美如畫,不僅有條清澈見底的古里河,還有好吃到爆的農家樂。
簡單看到車子根本沒有停下的跡象,揉了揉有些酸軟的腰,很是疲憊,卻也不敢睡過去,而是記著來時的每一條路,和開往目的地的鄉間小路,經過了九曲十八彎,無數顛簸外加泥濘路,最後經過了一條小溪,車子從木板搭建的小橋上開過,過了一會兒,才開進一個小村莊,說是小村莊也就七八間裝瓦房,車子終於在最裡面那間平房門口停了下來。
車子發動機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很是清晰,幾間房子的燈光驟然亮起,緊挨著這間平房的人家披了件大衣就急急忙忙沖了出來,看到熟悉的車子才停住,就聽到這看上去有些年紀的男人,大聲的喊了句:「狗娃是你回來呀,可嚇死俺了,俺還以為又有人來找我婆娘,這可是我花錢買的,怎麼能讓人給帶走!」
只見駕駛座的男人邊下車邊應聲,「大生叔沒事了,你快回去睡吧,有我在呢,沒人敢從我手裡帶走我們村的一個人」
那漢子聽了這話,信服的點點頭,就朝屋裡走去,邊走還邊回頭說著:「有你狗娃在,俺們都放心,黎生生了個好兒子呀!」
其餘幾家出來看到是狗娃,也聽到了倆人的對話,又都往自己家的被窩跑去,這天氣還是被窩暖和,既然沒事還不如摟著婆娘睡覺,亮著的燈又瞬間熄滅了!
看到這情況,簡單的心不由沉了一沉,看來自己想要求助村民的這條路走不通了,看這些人對這狗娃的信服,自己一個外人明顯不夠分量,不過也沒灰心,總會找著機會的,相信寧哥哥現在也在找自己的下落,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保護自己的安全,等待救援,又或者自救!
狗娃看到村民都回屋了,打開車門,示意簡寧下車,雖然手上沒有動作,嘴裡卻說著:「聰明的話,就別耍花樣,你也知道這裡離鎮上有多遠,老實聽話,性命無憂,不然你就等著去陪閻王他老人家吧!」語氣平靜無波,好似殺人跟切豆腐似的,簡單卻一點也不懷疑他說話的真實性,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殺個把人確實是輕而易舉的事,並且還不會走漏消息!
簡單被安排在裡屋里,雖然現在確實是他人手裡的螞蚱,不過好在這人也沒打算虐待簡單,反而給燒好了炕,鋪好了床,讓簡單有種她是來農家樂遊玩的感覺,而不是被綁架了!
這一天真的有些累了,本以為會睡不著的簡單,躺上去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睡著了,如果不是看到她將房門反鎖,並且在門背後抵著兩把椅子,還真以為她心大,不害怕呢!
S市一個離客運站最近的派出所里,簡寧看著被手銬還有鐵鏈五花大綁的男人,他挑了挑眉,語氣輕柔的問道:「還不準備交代你的同夥,把她帶去哪兒了嗎?」
沒錯這就是拿著簡單婚戒去賣的老二,他也是運氣不好,剛到客運站,就被那裡發瘋的人給咬傷了,雖然底層的人並不知道流感的病毒的存在,可是卻收到命令,所有被發瘋的人咬傷或者抓傷的人,都要扣留48小時,如果無礙才能被放行,他很不巧的成為了其中一員。
因此當各個機關,收到市公安局長發來的照片時,這個派出所的民警剛好將發瘋的人和被咬傷的人給送往專門成立的機構,就回到了所里,等到他們認出照片的人是剛才送往那裡的人之後,即刻通知了上級,不過非常時期,想要在那裡撈出一個人得用些特殊手段,因此簡寧直到現在才見到這老二。
老二也不是什麼硬骨頭,只是沒有好處,或者說明知道說出來對自己百害無一利的事,他只能抵死了不承認,或許這樣還有一線生機,因此他想和簡寧就這樣乾耗著。
他高估了自己,或者說低估了簡寧,在簡寧示意門外守著的民警關掉監視器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他的悲劇,簡寧將一絲雷電之力注入對方的體內,雖然只是一絲,可也相當於220V的電力,別以為這是居民安全電壓,就以為沒事,要知道這雷電被簡寧特意釋放到老二的胸前,不管是誰都會被電得生活不能自理,只是不會即刻死去而已。
老二感受到五臟六腑傳來的劇痛,和對方莫名的手段,驚叫哀嚎的同時,褲子里傳來一陣涼意,原來他被電得小便失禁了,這雷電雖然只持續了3分鐘,可對於承受這痛苦的老二來說,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