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 74 章
伺服器追文去了,請稍後再試慕長楓臉上面容沒有絲毫變化:「現在還沒有做,但將來本座不能保證不會把那些個酷刑一一用在他們身上。」
李青臉色已經發白,待到想明白了慕長楓的心思,才抬了眼皮,唇齒顫顫地問道:「教主要屬下做什麼?」
慕長楓聽得此言甚是滿意的笑了笑:「看來還不算笨。」
話音剛落,慕長楓直接伸手扼住了李青的喉嚨,將袖中一粒藥丸喂進了李青的口中,還強迫他咽了下去,隨後又從桌上拿了絹帕擦了擦手。
李青咳嗽了許久才緩過氣來,還沒等他問,慕長楓便開口道:「天仙草、車前子、毛地黃,還有斷情花以及聖教的秘葯,想來,應該能滿足李壇主的願望了。」
天仙草加上車前子與毛地黃所製成的媚/葯本就難解,斷情花卻偏偏讓人無法發泄情/欲,不少人都被這種強烈的欲/望生生折磨而死。
而千絕教獨門秘葯則更令人恐懼,此葯的配方只有歷任教主知道,據說此方用了九九八十一種藥草,排列的方式不同,帶來的毒性就不同,所以這種葯,世上除了慕長楓根本無人可解。
慕長楓看著李青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還好心解釋道:「這次我下的葯只是為了讓你不被情/欲折磨到死而已。」
「對了,」慕長楓又笑眯眯的轉頭道:「這毒只會在午夜毒發,卯時就會好了。」
李青臉色變得更差,這分明比死更加可怕。死了,便萬事皆空,一了百了。可他偏偏不讓死,那就意味著他被這媚葯折磨的生不如死卻還得繼續下去。
而午夜毒發,就表示著他可能正睡著就要受此毒的折磨,而且還要兩三個時辰!
李青以為慕長楓只是以他的母親與兒子要挾於他,沒想到還下此狠手。如此一來,他就算是想要一心求死,也要顧及家裡老母孩子。身受劇毒折磨又不能自我了結,這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慕長楓果然是睚眥必較之人,今晨他說的話不過十二個時辰便全部報復了回來。
「你放心,事情若是辦的好,這解藥我還是會給你的。到那時,我只挑斷你手腳經脈,還能給你在窮鄉僻壤里找處房子,你們一家三代住在一處好好侍弄桑麻,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慕長楓說完還輕輕笑了兩聲:「你說,對與不對?」
李青哪裡還敢說一句不是,連忙點頭應聲。
「本座知曉,你謊報延州商鋪利潤,是為了給蘇琅提供財力支持。現在,本座要你繼續做這件事情,但你所給的銀票,必須仿製到真假難分。」
李青立刻點頭。
「至於真的,你自然知道怎麼做。不要想著耍花招,本座的幽雲十六影絕不是吃素的。還有,日後蘇琅給你的所有消息,你全都告訴跟著你的影衛,不可有一絲隱瞞。否則,你應該知道本座的手段!」
慕長楓殺人的手段,見過的人都去見了閻王,坊間傳言,他有一個專門的刑室,藏著從古至今所有折磨人的酷刑,那裡,是比地獄更加可怕的存在。
李青如今一點都不敢再看慕長楓那張臉,明明是最好的皮囊,偏偏長到了蛇蠍心腸的人身上。
處置完了李青,慕長楓叫來影衛將人送回延州,又找了個與自己體形相似的人戴上面具扮成白羽向涼州出發。而他自己則快馬加鞭繼續趕往千絕峰。如果不出他所料,段衍歌的帖子可能已經派到了教中。
果然,等他回到千絕峰,林驚鴻與顧影已帶人出來迎接他,而林驚鴻手中拿著的正是武林盟中人帶到千絕峰上的,由段衍歌親筆書寫的書信。
慕長楓站在眾人面前,目光沉沉看向所有人,蘇琅就站在右下首的位置,一臉謙卑的看著慕長楓。慕長楓心中冷笑一聲,若非經歷上一世,任誰都無法知道這樣一個老老實實的人心裡藏著這般不堪的邪念。
「恭迎教主回教!」蘇琅首先開口,其餘教眾異口同聲,聽來聲勢浩大。千絕峰上煙雲繚繞,伴著這浩大的呼聲,彷彿有了天地之間惟余莽莽的蒼荒之感。
打開書信,段衍歌信上很委婉的詢問了血靈玉的下落,翻過頁去,段衍歌如此寫道:「若是慕教主無法給武林盟一個合理的解釋,在下便要來這千絕峰看看風景。」
慕長楓臉上表情高深莫測,思索了半刻,才道:「蘇琅,本座不在的日子,教中可有異動?」
蘇琅恭敬的回答道:「一切如常。」
慕長楓很是信任的點點頭:「那這血靈玉之事定是與我聖教無關。」
頓了頓,慕長楓轉而又對林驚鴻道:「立刻給武林盟回信,就說血靈玉與我教無關,他段衍歌若是真要上這武林盟,本座便帶了他好好領略領略這千絕峰的風景,也好叫段盟主死了這條心。」
林驚鴻領命而去,慕長楓則在教會散后讓顧影到了書房。
顧影是千絕教幽雲十六影的首領,踏雪尋梅之功乃當世無雙。
「驚鴻之前跟本座說蘇琅偷盜了血靈玉,此事你可知道?」
顧影立刻跪下:「屬下知道。」
「那就好,」慕長楓從暗格中取出一瓶藥粉:「本座要你今夜從蘇琅處查探到血靈玉的位置,然後將這藥粉撒到血靈玉之上。」
顧影應下離了書房,慕長楓的眼睛盯著遠處閣樓上的燈光,透過窗還能看的到寧嫣的身影。曾經看到他,慕長楓的心跳會加快,手心會出汗,那時候,他不再是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千絕教教主,而是一個從未與人相愛的毛頭小子。
如今看到他,心中依然是心跳加快,但是加快的原因只剩下深切的恨意,曾經有多愛,如今就有多恨。
慕長楓交給顧影的藥粉,其實是南疆一種罕見的蠱蟲,只是它形體太小且不會移動,故而看起來像是粉末一般。
這種蠱蟲一旦接觸到人體,便會偷偷從皮膚中鑽進去。起初人不會有任何感受,但三個月後會有些微的酥麻感,再過一月則是全身發癢,待得半年之期過去,就是全身被腐蝕的千瘡百孔,最後七竅流血而亡。
用血靈玉練功,必須將血靈玉放在胸腹處,且讓他直接接觸皮膚,那麼這小蠱蟲便會爬進去,深入到蘇琅五內之中。待得毒發,他定會心神大動,殘心訣卻最忌分心,到時候他必然會走火入魔。
想到這裡,慕長楓嘴角漾起淡淡的笑意,心中全是嗜血的復仇,他要親眼看著那些背叛他的人,一個個痛不欲生的死去。
天色漸黑,慕長楓睡不著,便偷偷的去往後山別林。今夜無月,故而林子里不見一點光亮,只有繞過一座小山坡,才能看見不遠處有座農家小院,房間里還有微微的燈光。
「沒什麼。」白羽緩緩搖了搖頭:「只是又要辜負我爹的期望了。」
段衍歌心下瞭然,春闈在即,從此處到長安尚且還需五日,但白羽腳傷未愈,無法立即出發,便不能參加考試,這三年一次的科考,他錯過了。
段衍歌不禁嘆然,這件事,縱然他與皇帝關係再好,也是絕對幫不上白羽的。
「可否告訴我你走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段衍歌見白羽傷心,便轉了話題問道。
白羽深深嘆氣,手卻有些發顫,看來還是后怕:「我昨日路經驚風山,正好遇見那帶了人來砸醉雨閣的山賊頭子,那人認出了我便立刻叫人圍了上來綁我進了山寨。」
「那幾個山寨頭子一聽此事,便準備以我來要挾你放棄滅了驚風寨的念頭,那大當家的還要欺侮於我。」
「晚上的時候,那大當家的帶我到了他的房間,我趁他不防用你給的那把匕首插入他的左胸,又在他頸上劃了一刀,不過半柱香他便咽氣。」
段衍歌不禁嘆了句好,白羽雖是一介書生,但心胸膽識卻是普通人不曾具備的。
「我見他咽氣,便打翻了房間里燃著的幾盞油燈,又從他那裡取了不少的火摺子。寨子里的人見走水了都跑來救火,我趁亂逃出,用手中火摺子點燃了幾處大的房屋。也是上天有眼,在最側面的那一處屋子,我竟然發現了火藥。」
說到此,白羽的臉上竟然有了點興奮之色:「我立即取了火藥扔到寨子里,又立刻點燃了引線,沒想到那線燒的太快,我還沒有來得及逃到太遠的地方便都爆炸開來,所幸我也只是受了些輕傷。」
段衍歌聽他講完整件事情的經過,臉上露出笑容,也沒有再說話,只再次寫了書信飛鴿傳書到皇宮,讓皇帝撤了兵。只是把知縣上摺子被攔一事詳細說了說,想來以皇帝的謀斷,定然知道此事該與誰關聯。
左右段衍歌無事,便陪著白羽在客棧內休息了幾日。如今白羽再無入京城的必要,段衍歌便邀他去了江南武林盟。趁著此時春光正好,多看一看緩和緩和心情,也有利於腳傷的恢復,白羽自是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