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打了把假刀
今天,抽籤抽到當近侍的山姥切非常憂鬱——自從學會電腦用法后就經常泡在論壇上的審神者,不知道是不是看了什麼消息,進了鍛造室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主公去和工匠一起商量打刀的事情了嗎?」
原本想和審神者聊天、給她看看上次在萬屋買的指甲油效果,順便求個誇獎的加州清光朝黑著半張臉一直杵在鍛造室外的山姥切問道。
「......要是這樣就好了。」山姥切微微皺起了眉頭,偏頭望向某處,清光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刀匠和小狐丸坐在走廊上,一個在安逸地梳頭髮,一個在安詳地喝茶。「主公把刀匠丟出來了。」
......把刀匠丟出來還打什麼刀啊?還是說主公自己會打刀???
加州清光和山姥切國廣陷入沉思,思考著自家主公會打刀這件事的可能性,不知不覺周圍的小夥伴也跑過來湊熱鬧。
「不過......時間也太長了吧?」
本丸中為數不多的靠譜人之一的長谷部皺起了眉頭,拖著下巴開始揣測起來鍛造室里的狀況,最後彷彿靈光一閃,神色深沉地說道。
「主公,不會在裡面睡著了吧?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打刀打到睡著嗎?這可真是嚇到我了。」
「主公從早飯午飯都沒吃吧,會不會餓暈在裡面了?」
「不不不,語氣說主公餓暈在裡面,倒不如說主公誤食了玉鋼來得更有可信度。」
「的確,這確實像是主公會幹的事......」
......
......怎麼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鍛造室外的氣氛突然凝重了起來,在一陣難言的沉默之後,以長谷部、山姥切為首,一眾付喪神沖向了鍛造室——
「主公!!!那個不是吃的啊!!!!」
「什麼不是吃的?」
就在他們一擁而上準備沖入鍛造室救主的時候,審神者開了門,一臉不明真相的神情,歪著腦袋似乎在等待解釋。付喪神們的身形一僵,下意識確認了一遍自家主公沒有事情后,一齊鬆了口氣(全程在一旁喝茶的小狐丸、刀匠和純圍觀的宗三露出了迷之微笑)。
「咳咳,沒什麼主公。」
長谷部假咳了幾聲,偏頭看向了一旁身為近侍的山姥切,山姥切接收到對方的目光,習慣性拉了拉自己的披風,抿著嘴生硬地用嚴厲的口吻說道。
「亂來的舉動請適可而止吧。」
「對~對!主公,山姥切可擔心你了!」清光鑽出來,拍了拍山姥切的肩膀,而對方瞬間就炸毛了。
「誰關心了!明明是你們——」
「嗯嗯,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樣的,都怕主公(會生吞玉鋼)出事情——我們都明白的被被。」
「都說了別叫我被被!」
審神者看著自家的刀鬧作一團,然而還是沒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事情,只能眨眨眼保持微笑。亂藤四郎趁機溜達出來,跑到審神者身邊問了她之前都在裡面幹些什麼這個重點。
「噢,鍛刀啊。」審神者沒有隱瞞,非常爽快地說了出來。「先前看到論壇上說自己打刀出三日月宗近的概率很大——好像三日月宗近是很厲害的刀,很多人還說要供著,我就想打打看。但是好像失敗了,真奇怪啊,居然怎麼召靈都沒有反應。」
審神者難得地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接著亮出了她窩在鍛造室里半天的傑作——付喪神看了之後,都不禁沉默......
「這......肯定召喚不出來的吧。」
「嗯。召喚出來,才是真的會嚇一跳。」
「誒?為什麼??我覺得很趁手啊!!傑作啊!!!」
「主公......這不是趁不趁手的問題。」
長谷部沉痛地掩住了半張臉,似乎在思考要怎麼告訴少女一個殘酷的事實,最終還是糾結地指著少女手中的傑作說道——
「主公,你打的根本不是刀啊。」
他的話得到了同伴們一致的認同,大家齊齊地點了點頭,因為審神者手中的傑作確實不能稱為刀,也不是槍,基本上——不,根本就是個狼牙棒。
「主公,你有按照圖鑑上打嗎?」
「有啊!最開始確實是按照圖鑑上打的......」面對付喪神們的疑問,嬸嬸撅起嘴,卻又心虛地越說越小聲。「但是後面覺得有些輕,就多加了些材料.....弧度什麼的打起來很麻煩,所以......」
審神者到了最後沒了聲音,頭也越埋越低,就像是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不敢去看付喪神們此時對她投來的微妙目光。但又有些不服氣,抿著嘴小聲問了一句。
「三日月真的不能召喚過來嗎?」
回應她的是付喪神們出奇一致的「不可能!」。深受打擊的審神者提溜著自己打的狼牙棒找了個牆角蹲著,看她陰鬱的模樣,長谷部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主公,鍛刀以後還是交給刀匠吧。」
「噢QAQ......」
萬分委屈的審神者把剩餘的材料全部交給了刀匠,而刀匠彷彿是為了要打審神者臉一般——鍛出了傳說中最難出的三日月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