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走前也要逗傻兒子

50.走前也要逗傻兒子

「誒!!!???」

次日早晨,付喪神們的驚叫如果能夠被利用成為什麼可怕的分貝武器,溯行軍大概就能輕鬆地被全滅了——撇開這個絕妙的想法暫且不提,付喪神們可以說一大清早就遭遇了一波強悍的精神攻擊。

審神者突然說自己恢復了一些記憶,還提出了要回現世的事情,讓大部分的付喪神都感到不安——雖然他們也希望自家的主公能夠開心點,畢竟審神者別的不好說,對自家的刀還是很上心的,而且像她這樣不回現世,一直留在本丸當值的審神者也不多,和付喪神們的感情也比較深,但是......隔壁的慘案(?)還歷歷在目——

萬一審神者留在現世不回來了怎麼辦???

大家開始惴惴不安,也有部分付喪神似乎並不擔心審神者會被外面的花花世界給迷住眼睛(?)導致不回本丸:比如一直都笑得深藏功與名的三日月宗近,比如單純只是擔心審神者能不能照顧好自己的長谷部和燭台切,又比如早就開了暗箱操作(?)的一期一振......

好在審神者與初次見面時候已經有所長進,儘管依然不擅長察言觀色,不過也隱隱約約能感覺到他們不安的心情,於是咧嘴露出和往常一樣的明朗笑容,拍了拍離她相對較近的江雪左文字的肩膀,又把五虎退的頭髮揉得一團亂。

「又不是不回來,一個個哭喪著臉做什麼!」

比起吸著鼻子、仰頭望著審神者,反覆確認她不會丟下大家的五虎退,另一位被審神者拉出來安慰的付喪神的心情明顯看起來並不愉快——江雪的嘴角又下垂了幾分,幾番欲言又止之後,最終闔上了眼睛,撥動著手中的念珠,裝作念經的模樣......

他想說自己一直都是這個表情,但是眼前這個氣氛,還是不說出口比較好吧......

江雪左文字非常會讀空氣地選擇沉默,配上他念經的舉動,大有一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主公你走吧,我會為你祈福的】的架勢,看得其餘的付喪神們也被離別的情緒所感染,有的直接「哇!」地一聲哭出來,場面一度陷入混亂。

審神者即使在察言觀色上的功夫有所長進,可一看到小孩哭就變得手足無措起來,立刻扭頭向一期一振投去求助的眼神,對方心領神會,立刻著手安慰哭泣的付喪神們。審神者見狀鬆了一口氣,剛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就瞥見躲在角落縮成一團的和泉守兼定......

「在哭鼻子嗎,和泉守?」

「你才在哭鼻子呢!!!」

好奇探了個頭的審神者很快就獲得了一個否定的答案,冷不丁地被和泉守抬頭吼了一句的審神者有點懵,獃滯了一會後,伸手指著他的臉,非常不給面子的回答道。

「但是眼淚還掛著呢。」

「!!!」和泉守兼定被毫不留情地指出破綻,趕忙低頭用袖口粗魯地蹭掉淚珠,也不管因為動作太過粗暴而被蹭的發紅的眼角,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大吼道。「才沒有!我又不是小鬼頭!怎麼可能哭!!!」

「但是——」

審神者一點也沒有被他的氣勢和大嗓門給嚇到,只是一同與他保持著蹲在地上的姿勢,耿直地補上了一刀。

「和泉守你本來就是本丸里年級最小的刀啊。」

「......」

和泉守無法反駁,氣得他反覆開合了好幾次嘴唇之後,挫敗地又縮回了一團,把頭埋在膝間,虛張聲勢似的用帶著鼻音的聲音悶悶地說了句「你好煩啊!快點滾回你的現世去別回來了!」,就沒聲響了。審神者根本沒把他最後那句話當回事——大概是因為和泉守長著一副青年的臉,哭起來又沒什麼聲音,所以她也沒有手足無措的感覺,還像哄小孩一樣拍了拍他的腦袋。

「乖、乖——不哭不哭!」

「都說了沒哭了!吵死了!!!」

經過和泉守鬧得這麼一出,原本還有些凝重的告彆氣氛現在緩和了不少,至少大家都冷靜下來,用較為平穩的心態去聽審神者宣布的事情。

「咳咳。」審神者假咳了幾聲,將手一攤,讓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所指的一期一振身上。「由於種種原因,一期現在正式擔任近侍的職務,順便陪我去一趟現世——你們不用擔心啦!」

......

這樣反而更擔心了啊喂!!!

為什麼是一期一振啊??種種原因究竟是什麼啊???你們在我們大家不知道的地方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嗎!!??

本丸操心媽媽長谷部在一瞬間不知道腦補了什麼百轉千回的劇情,險些憤怒地拔刀衝出去砍一期一振,好在被眼疾手快的燭台切和葯研給一前一後攔住了。不過,有一點他大概是沒有腦補錯的......

——他家白菜被刀給拱了。

審神者無法解讀長谷部此時上萬字的內心獨白,只是嬉皮笑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委以重任。

「長谷部,我和一期不在的時間,本丸就交給你和爺爺啦!」

一句話平息了長谷部內心因為白菜被拱的憤怒,再度恢復了他本丸可靠付喪神的形象——他恭敬地行禮,(儘管依然苦著一張臉)口吻嚴肅地說道。

「為了主命,在所不辭。」

「若您讓我等待的話,無論多久都可以——只要您還會回來找我。」

長谷部的話有些太過悲觀,讓審神者聽著也不禁顰蹙眉心,她撇了撇嘴,最後重重地往長谷部的背上拍了一巴掌,長谷部一個趔趄,險些倒地不起。

「別老說這些傷心話嘛!都說了又不是不回來!」

審神者咧嘴露出明朗的笑容,雙手叉腰,用抱怨的語氣說了一句,而後深吸了一口氣——

「放心吧,我不會忘的。」

審神者將別在腰間的一期一振仿品立於地面,就像是當初做騎士宣言時的姿勢,一字一句都飽含真誠地說道。

「你們對我來說就像是家人一樣,是無法分割的......」

——少女彷彿與艷陽彷彿融合為了一體,那副姿態著實耀眼,她鄭重地許下誓言。

「無論身處何處,我都會回到這裡——」

「我向你們起誓。」

***

在與本丸的付喪神們依依不捨地揮別(並許諾帶上一堆土特產)之後,審神者帶著一期一振通過儀器來到了審神者的家鄉——雖然說是家鄉,他們卻落在了一片森林之中,根本分不清身處何處。

「主公,您還真是溫柔啊......」

正在努力辨識自己方位的審神者聽到了一期一振的話語,茫然地眨了眨眼,似乎不知道他從何得出的結論。

「會嗎?」

「嗯。」一期一振點了點頭。「也許您自己也沒有發現吧?願意將刀當做家人,甚至是對刀許下誓言......」

「這樣很奇怪嗎?」審神者反問了一句。「我只是在做我認為正確的事——大家對我都很好,所以我把大家都當作家人,對家人立下承諾......有哪裡不對嗎?」

審神者歪著頭望著他,一期一振被堵了個啞口無言,最後他笑了笑,搖了搖頭。

「沒有,這是您的優點。」

「對吧!」審神者在聽到一期一振的回答之後露出了勝利的笑容,之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事一樣,猛地回頭補充道。「噢,還有一件事差點忘了!」

審神者突然深伸出手指著一期一振,表情看起來十分嚴肅——

「敬語,不用再說了。」審神者說著揉了揉自己的頭髮,苦著臉,用略帶撒嬌的口吻抱怨道。「我從小聽著敬語就頭疼......」

一期一振還沒聽過審神者用這種語氣說過話,獃滯了一會,隨即欣喜的心情蔓延擴散,讓他不自覺地翹起了嘴角。

「是。」

——稍稍覺得......應該到了櫻花的花季了吧?

一期一振默默地想著,內心也不禁開始因期待而雀躍起來......但再開心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一期,現在有一個很嚴重的狀況......」

審神者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再度四處張望了一番之後,神色凝重地轉過頭對一期一振說道。

「我不知道我們現在在哪裡——反正這裡不是特洛伊美亞。」

「......誒?」

風吹過——明明已經時值春季,卻讓人覺得倍感蕭瑟......

與此同時,某地。

栗色齊肩發的少女回過頭,望著身後空無一人的街道久久沒有回神,絲毫沒有注意到同伴們已經離她越來越遠,直到一隻像是兔子一樣的毛茸茸的白色生物拉了拉她的衣領,她才回過神來。

「公主殿下,那裡有什麼嗎?」

「誒?沒什麼納比。」

少女回過頭,眯起與蒼穹同色的眸子,勾起嘴角回以一個溫柔的笑容,而後喃喃自語地說道。

「只是好像感覺到有什麼很懷念的氣息......」

「嗯?公主殿下您在說什麼呢?」

「不,沒什麼。」少女搖了搖頭,將納比抱在懷中。「咱們跑快些吧!不然大家要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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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走親戚不如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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