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聽說我已經死了?
此為防盜章三日月拍了拍加州清光的肩膀,似乎是想要給他加油,而清光卻感到了壓力山大,苦悶地耷拉著嘴角,任憑一旁同樣笑著的鶴丸大力拍打著他的另一邊肩膀。
「是啊是啊,大家的年糕就靠你守護了!」
「誒......但是為什麼是我啊......說起來——堀川和鯰尾呢?」
「噢,他們倆的話——」審神者扛著月月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嘴裡還叼著沒吃完的年糕,口齒不清地指了指身後的林子說道。「在裡面打年糕呢。」
「......你們從哪裡弄來的工具和材料啊。」
加州清光被自家主公的行動力給震驚了,同時也被「真的能做出打年糕」這件事給刷新了三觀(鶴丸還在一邊迷之幸災樂禍、並得意洋洋地笑著,挑著眉毛說被嚇到了吧!)。清光連繼續吐槽機會都沒有,就看見審神者手一揮,一腳踩在巨石上,留給他們的背影姿態看起來頗為豪邁——不算上她還叼著的年糕的話......
「聽好了各位!只要我們一息尚存......就絕不能讓溯行軍——」審神者壓低了自己的聲線,瞬間連氣氛都變得嚴肅正經起來,加州清光也忍不住收斂了自己的心緒,然後就聽到審神者大喊了一句。「碰到年糕一分一毫!!!!」
......哈???
面對兩個迷之不靠譜的老人組同伴,再加上一個更不靠譜的主公——加州清光現在除了懵逼,真的不知道要做些什麼才好了......
就在他滿腦子還在刷屏著【溯行軍與年糕不得不說的故事】的時候,鶴丸推了他一把催促著他開始偵查,加州清光只能不甘不願地上前。
「偵查,我不擅長啊......」
「別謙虛啦!爸爸在論壇里查過了,加州你嘴上說著不擅長,其實每次都能鎖定目標!」審神者哥倆好般地勾著他的肩膀,朝他豎起一個大拇指。「我們本丸的年糕,就拜託給你了!」
「......」
加州清光的內心,是絕望的。
主公......咱們能不提年糕好嗎?
加州清光深沉地嘆了口氣,只能硬著頭皮做起了偵查工作,及時發現了溯行軍的蹤跡,提醒了自己的同伴。他還想等著主公給他們排個陣型,好來應對溯行軍的隊伍,結果扭頭就只看見了審神者的殘影......
「想來搶年糕的混蛋們!給我做好覺悟把!!!!」
他聽到審神者愈發遙遠的怒吼,驚愕地張大了嘴,久久不能回神。身後的三日月和鶴丸緩緩邁步向前,拔出了自己的本體。
「那麼,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為了年糕,老爺爺也該拿出點幹勁了。」
「哈哈哈,希望敵人不會讓我太無聊才好啊——畢竟事關年糕呢。」
兩人相視一笑,彷彿是真心,又似乎是故意惡興趣膈應清光一般,俯身追上審神者的步伐。加州清光愣了好一會,長嘆了一口氣,認命地拔出了自己的刀——
「溯行軍大概這輩子都沒想到會敗在年糕手裡吧......」
那天出陣回來之後,特地來迎接的長谷部看到的是幾人人手一份年糕,還吃得津津有味......
長谷部:?????
你們不是去戰場嗎???哪來的年糕啊???
於是他攔住了走在最後、神情有些恍惚的加州清光,詢問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只看到清光一臉深思熟慮的神情,自顧自地點了點頭說道。
「以後我還是買一點關於年糕的裝飾吧,這樣主公說不定會更疼愛我。」
更加茫然的長谷部:????
審神者一臉茫然地盯著亂藤四郎許久,然後機械般地抬起手——山姥切就這麼被猝不及防地糊了一後腦勺。
「你幹什麼啊!」
山姥切心裡十分委屈,莫名在自家主公這裡挨了一擊讓他有些惱火。他皺起眉頭,口吻也變得僵硬起來。
然而他的主公顯然並不是那種會察言觀色的類型——別說察言觀色了,她連山姥切的臉都沒看,只是愣愣地盯著亂藤四郎,伸手指著她(他?)問道。
「之前政府和我說走失的全是兒子啊,怎麼還有女兒噠???」
「......我怎麼會知道——反正我只是個仿造品。」
山姥切拽著自己的披風,再次陷入了迷之消沉的狀態。長谷部倒是第一次聽審神者說走失兒童的故事,一臉疑惑地望向了其餘的幾個同伴,在幾人的好心科普下,知道了自家主公被時間政府拐來的經過,忍不住沉痛地捂住臉,哀嘆了一句「原來(自稱爸爸)是這個原因嗎。」后,在心裡默默定下來回去就給她科普一下刀劍男子的日程,並要好好輔佐她——至少要看護好自家主公,不要輕易地被這種明顯瞎扯的謊言騙了才好。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亂藤四郎已經和主公完成了自我介紹,並讓其接受了自己其實是個少年郎的事實(?)。少女顯然還在懵逼中,糾結了半晌,視線在亂身上掃視了許久,最終似乎是因為無法得到答案,而非常坦率地開口問道。
「亂,要舉高高嗎?」
「好呀好呀!不過主公你還受著傷噢,以後再一起玩也可以呀!」
「沒事沒事!小傷罷了。」
少女豪爽地揮了揮手,輕而易舉地舉起了亂——不過卻和以往不同,沒有可怕的高速大風車,動作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受了傷的緣故而輕柔了許多,但依然還是有那段邏輯可怕的魔性話語......只不過「兒子」被換成了「女兒」。這讓先前還恍惚產生一種「主公的病或許有救」的幾把刀沉痛地掩住了自己的臉,默嘆自己的天真。
幾人磨磨蹭蹭回到本丸的時候,刀匠的三把刀已經完工許久了,只等著審神者進行召靈。就在少女興緻勃勃地掄著胳膊,打算迎接即將到來的三位兒子的時候,長谷部伸手攔住了她。
「主公,處理傷口比較重要。」
「誒?可是我已經處理過了啊!(指了指被衣料粗糙包紮過的胳膊)」
「不,必須得消毒才可以。讓主公來保護我,是我實力不足拖累了主公......」長谷部面露愧色,皺緊了自己的眉頭,一本正經地看著審神者說道。「我不能讓主公因為這點小傷就離世!!!」
「不,我才不會因為這點小傷離世啊兒子......」
審神者抽了抽嘴角,壓抑住因為自己被看輕而產生的微妙不爽感,踮起腳伸手拍了拍長谷部的肩膀。
收到了主公迷之安慰的長谷部淚光閃閃,連槽點異常重的「兒子」一詞也遭到了無視,甚至在心中唱起了主公是我們心中的紅太陽(???)——但很快他又想起了最為重要的事,又假咳了幾聲,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模樣。
「而且,主公,在上藥期間我有一些事情要向你解釋清楚。」
審神者非常認真地思考了一番,嚴肅地提出了這個聽起來和開玩笑差不多的提案,還一副求誇獎的期待神情望著自家的幾個付喪神......
——主公,你是認真的嗎......
「噢!我喜歡這個!驚嚇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吧,會帶給你一個驚人的結果的!」
「那就交給你了鶴丸!我們一定要趕在時間溯行軍來之前嚇死對方的大將!絕對不能讓他們搶了我們的風頭!」
「哈哈哈哈哈,善哉善哉。」
在一旁的加州清光對老人組縱容審神者亂來的舉動感到不滿又無奈,深沉地嘆了一口氣,一副不滿的表情,又習慣性地用撒嬌式的口吻說道。
「主公,你別忘記我們要做的是什麼了。」
審神者愣了愣,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般地大叫了一聲,然後一臉懵逼地望向三日月。
「我們要做什麼來著???」
然而三日月宗近不知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同樣眨了眨眼睛,帶著無辜的笑容回望著她。
「爺爺我也不清楚啊,我們現在要從哪裡開始做比較好呢?」
鶴丸雙手覆在刀柄上,下巴枕著自己的手背,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頗為得意地眯起了自己金色的眸子。
「先從打年糕開始嗎?」
「噢!對啊,還要打年糕呢——那我來幫忙。」
「那我也......」
「等等!?你們都去了溯行軍怎麼辦!!??」
加州看著自家的小夥伴一個個都被主公奇葩的思維帶跑,不禁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也應該去做年糕比較好,但是還是試著做了最後的一次掙扎。審神者聽著他的話,露出似乎是在琢磨什麼的神情,然後鄭重地點了點頭。
「對,要是時間溯行軍趁我們不注意偷走年糕就不好了......」
「......」時間溯行軍才不會那麼做啊主公!!
加州清光的心很累,就在他也要放棄思考的時候,審神者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伸手把加州的頭髮揉了一團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