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兒遍地呱呱叫
在審神者可以算得上是一騎當千的勇猛掃蕩中,戰鬥獲得了壓倒性的勝利,大家也都沒有受什麼特別嚴重的傷,還從敵軍手中繳獲了一把短刀和一些小判——可以算得上是收穫頗豐。
審神者抹了一把面上的血污和塵土,眼神再度恢復了之前的清澈透亮,笑嘻嘻地丟掉不知道從哪個溯行軍手中奪來的、已經因承受不了她可怕的力道而碎裂的刀劍,熟練地撕下了自己的衣角,把被划傷的胳膊簡單地捆了一下,便開始召靈儀式——從熟悉炫目的白光中,映出的確實少女的身影。
「我是亂藤四郎哦。」穿著女式黑色軍裝的橙發少女眨了眨天藍色的眸子,眯起了眼睛,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笑容,擺出了一個俏皮的姿勢。「要和我一起墜入迷亂嗎?」
審神者一臉茫然地盯著亂藤四郎許久,然後機械般地抬起手——山姥切就這麼被猝不及防地糊了一後腦勺。
「你幹什麼啊!」
山姥切心裡十分委屈,莫名在自家主公這裡挨了一擊讓他有些惱火。他皺起眉頭,口吻也變得僵硬起來。
然而他的主公顯然並不是那種會察言觀色的類型——別說察言觀色了,她連山姥切的臉都沒看,只是愣愣地盯著亂藤四郎,伸手指著她(他?)問道。
「之前政府和我說走失的全是兒子啊,怎麼還有女兒噠???」
「......我怎麼會知道——反正我只是個仿造品。」
山姥切拽著自己的披風,再次陷入了迷之消沉的狀態。長谷部倒是第一次聽審神者說走失兒童的故事,一臉疑惑地望向了其餘的幾個同伴,在幾人的好心科普下,知道了自家主公被時間政府拐來的經過,忍不住沉痛地捂住臉,哀嘆了一句「原來(自稱爸爸)是這個原因嗎。」后,在心裡默默定下來回去就給她科普一下刀劍男子的日程,並要好好輔佐她——至少要看護好自家主公,不要輕易地被這種明顯瞎扯的謊言騙了才好。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亂藤四郎已經和主公完成了自我介紹,並讓其接受了自己其實是個少年郎的事實(?)。少女顯然還在懵逼中,糾結了半晌,視線在亂身上掃視了許久,最終似乎是因為無法得到答案,而非常坦率地開口問道。
「亂,要舉高高嗎?」
「好呀好呀!不過主公你還受著傷噢,以後再一起玩也可以呀!」
「沒事沒事!小傷罷了。」
少女豪爽地揮了揮手,輕而易舉地舉起了亂——不過卻和以往不同,沒有可怕的高速大風車,動作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受了傷的緣故而輕柔了許多,但依然還是有那段邏輯可怕的魔性話語......只不過「兒子」被換成了「女兒」。這讓先前還恍惚產生一種「主公的病或許有救」的幾把刀沉痛地掩住了自己的臉,默嘆自己的天真。
幾人磨磨蹭蹭回到本丸的時候,刀匠的三把刀已經完工許久了,只等著審神者進行召靈。就在少女興緻勃勃地掄著胳膊,打算迎接即將到來的三位兒子的時候,長谷部伸手攔住了她。
「主公,處理傷口比較重要。」
「誒?可是我已經處理過了啊!(指了指被衣料粗糙包紮過的胳膊)」
「不,必須得消毒才可以。讓主公來保護我,是我實力不足拖累了主公......」長谷部面露愧色,皺緊了自己的眉頭,一本正經地看著審神者說道。「我不能讓主公因為這點小傷就離世!!!」
「不,我才不會因為這點小傷離世啊兒子......」
審神者抽了抽嘴角,壓抑住因為自己被看輕而產生的微妙不爽感,踮起腳伸手拍了拍長谷部的肩膀。
收到了主公迷之安慰的長谷部淚光閃閃,連槽點異常重的「兒子」一詞也遭到了無視,甚至在心中唱起了主公是我們心中的紅太陽(???)——但很快他又想起了最為重要的事,又假咳了幾聲,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模樣。
「而且,主公,在上藥期間我有一些事情要向你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