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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綠**連載,其他是盜文,設防dao,訂閱達比例可閱讀正文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絲毫不想這麼一步到位,直接全壘打,他總覺得他們之間需要一個類似於約定的儀式來確認並且穩定這段關係。
蘇遠湛回到自己房間,桌上的花茶已經涼透了,他倒了杯花茶,灌了一口。這麼優柔寡斷,越來越不像自己了,要知道在帝都商界他可是有個令人嫌棄的外號——「獠牙巨鱷」,意思是只要蘇遠湛下決心伸手吞併的公司無一能夠逃脫他這頭巨鱷的大嘴,而且他對於吞併這事雷厲風行,手下的若干下屬幾乎都跟不上老闆的步伐。
偏偏巨鱷碰上了感情這回事就像變了個物種,小心翼翼地捂住自己的大獠牙,躡手躡腳地靠近那尾閑適遊動的魚仔,彷彿在靜待時間,尋找合適的機會,悶頭一口吞下。巨鱷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他想吃什麼還不是上來就主動攻擊,強勢擊倒,直接拿下。
也許是我的年齡越來越大,越來越會考慮別人的想法了。蘇遠湛嘆息一口,絞盡腦汁地為自己找一個說得過去的借口,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了,單純地不想打草驚蛇吧。
蘇巨鱷喝完靜心養肺的花茶,翻看起明天的競標書處理起來。
那頭,周期這條獃頭魚躺在床上和自己小魚仔聊天。
小魚仔周望眨巴著大眼睛問:「爸爸,蘇叔叔是你朋友么?」
「是啊,望望對他好奇么?」周期心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遇見不熟悉的人總是興趣滿滿。
周望斟酌下語句:「爸爸,我就是覺得蘇叔叔他人挺好的。」
「挺好的?」周期吃味,「和我比呢?」
望望看臉色下碟,小屁股挪過去,整個人鑽進爸爸懷裡,嗡嗡地說:「爸爸最好了,蘇叔叔只有一咪咪的好。」
周期滿意地摟住兒子,琢磨著爭取把蘇遠湛的那一咪咪也奪過來。
昏黃的床頭燈籠罩著兩父子,周期低頭摸摸望望被燈暈得暖黃的臉龐,俯身親了親。
望望作為回應,支撐起半個身子,也在周期臉上吧唧一口,親完害羞地埋在周期懷裡閉著眼睛裝睡。
周期笑笑,抬頭滅掉床頭燈睡覺。
翌日清晨,周期的生物鐘叫醒了他,他輕手輕腳地洗漱完畢,在酒店裡轉了一圈,拿了些早飯回來了。
酒店長長的走廊上,他正好遇見了出門吃早飯的蘇遠湛。
蘇遠湛今天打算出遠門遊玩,穿著休閑,套了一身衛衣,下面是簡簡單單的牛仔褲和帆布鞋,頭髮未梳,額前的劉海隨意地散下來,隱約遮住鋒利的劍眉,整個人顯得年輕溫和,像個初入社會的大學生。
周期險些認不出來這樣的蘇遠湛,這實在有違他平時一身精英的打扮。
「早上好啊,蘇總裁,這一身看上去比我還年輕,嘖嘖!」周期半誇讚半揶揄地說。
蘇遠湛吹了吹額前的劉海,動作十足的年輕化,笑道:「是么?」他反問,「你們年輕人不就喜歡這種調調?」
周期摸著下巴打量了他全身,點頭道:「是挺討小姑娘喜歡的。」他奸笑一聲,「這是想追哪個?老牛吃嫩草?」
蘇遠湛不答話,眯著眼睛問:「那小男生喜歡么?」
周期沒想到這茬,納悶:「小男生喜歡這樣穿啊,我們學校確實不少男生這麼穿。」他狗腿地拍馬屁,「不過都沒有蘇總裁穿得有范兒。」
「是么?」蘇遠湛抿嘴笑笑,對他的回答不置可否。
望望一覺醒來沒見著爸爸,趿拉著酒店的一次性大拖鞋噼里啪啦地跑出門,稚嫩的童音響起:「爸爸爸爸!」
親爸爸周期扯起嗓門回應:「望望這邊!」
望望聞言,轉過毛絨絨的小腦袋,又是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望望邁開兩條小短腿跑來了。
蘇遠湛出口提醒:「望望慢點!」
望望迷糊一下,抬頭望向蘇遠湛,不確定地叫道:「蘇叔叔?」
蘇遠湛沒忍住,伸手揉揉他的小腦袋,逗他:「這才一個晚上都不認識你蘇叔叔了?」
「不是。」望望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是蘇叔叔今天太帥了,比爸爸就差一點點!」
周期「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真想讓以前認識的小丫頭片子們看看,我可是比科技之光還要帥的人!他那魚尾巴翹得老高,只要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望望默默地撇過頭,不忍心去圍觀老爹的得意模樣。
蘇遠湛笑得眼角微彎,歷盡千帆之後沉澱下來的眼裡蘊滿笑意,這麼一看更顯得年輕了。他和周期站在一起,要是有人說這兩人是同學都沒有人不信的。
周期心情被兒子哄得飛起來了,他得意地揚揚手裡拎著的早餐,問蘇遠湛:「你吃了早餐么,要不要回房間一起來點?」
蘇遠湛自然欣然同意,跟著周期一起回房間了。
周期把望望推到洗手間里洗漱,自己在客廳里把早餐擺好。他拿了四塊酒店的大圓餅,每一個都將近菜盤子那麼大,預計給望望吃一個,自己吃三個來著,現在只能忍痛割愛,給蘇遠湛也吃一個了。他還提了兩杯豆漿上來了,特地問過工作人員是不是黃豆豆漿,杜絕望望接觸一切有關於蠶豆的東西。
周期把自己的豆漿遞給蘇遠湛:「喝吧!」
蘇遠湛一點推脫的意思也沒有,落落大方地接過來,咬住吸管喝了一口。
周期看得辣眼睛,此人太厚顏無恥,我大人有大量不與他計較。
豆漿糖放多了,有點甜膩,蘇遠湛喝了一口就推開了,轉而去咬周期給的大餅。大餅皮薄餡多,一口下去就咬到內芯,海帶的味道!
大年初五剛過,學校就通知學生去上課,這年頭成績就是個學校家長學生的命根子,離高考還剩下一百多天還不趕緊補課。
周期的復讀趕上了好時機,京都這兩年實行先高考後填志願的制度,大大減少了考生落榜的可能性。周期前幾年高考的時候,分數其實是能夠吊上京都大學的車尾的,就是他沒敢填上去。這下子他可算如願以償了。
周爸陪著周期入學,城裡的學生父母對孩子的教育尤為重視,不少都在陪讀,周期班上男生住宿的沒多少。
周期宿舍里就四個人,比起高一的八人宿舍寬敞不少。本來這個宿舍里只有三個人,現在□□去周期一個,其他三個人多少有些彆扭。
不過大家都是才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夥子,周爸把家裡自己滷雞腿、鹵火腿一分,半大小子們就打成一片了。
相處幾天之後,他們就發現周期樣樣拿手,打籃球打得賊溜,開學的摸底考試也是名列前茅,樂得班主任最近都少罵人了,室友和同學們紛紛和新來的周期打成一團。
這年頭的學生可真是相當純潔的,有次周期班上的語文老師歸納了梅竹蘭菊四種象徵古代詩人氣節的植物,文人騷客們托物言志的好幫手。
好巧不巧,語文老師的姓鮑,家裡又正好生了四個,為了取個吉祥的名字,就選了梅竹蘭菊四朵金花。鮑老師講得興起,吐糟起她二哥的名字,鮑竹鮑竹,不就是爆竹么,可搞笑了,外號都不用取了。
學生們哄堂大笑,鮑老師洋洋自得,緩解了課堂昏昏欲睡的氣氛。
周期也跟著笑,笑了一會兒,反應過來,那語文老師不就叫鮑菊么。他笑得牙不見眼,真想上去和老師說,其實你哥的名字比你的好聽多了,哈哈哈。
周期覺得自己一個人獨吞這個笑話不厚道,推推同桌,耳語:「噯,老師自己就叫爆菊。」
同桌傻乎乎的,什麼笑點也沒有get到。周期怏怏地一個勁兒偷笑,尋思:現在的小孩子真是純潔無暇,後來的小學生都污上天了。
高三的生活充實忙碌,風風火火的。每隔兩個星期,周爸或者周媽都會帶著望望和一些吃食來探望周期。周望每次甜甜地喊爸爸,他都忍不住親親抱抱自己的寶貝兒子。
周期的三個室友第一次聽見周望喊爸爸,表情都像見鬼似的。周期也不在意這些,大大方方地介紹:「這是我兒子。」拉著望望軟軟的小手,指著室友,「叫哥哥。」
健談的郭旭率先反應過來:「艾瑪,周期你這不是占我們便宜么,你兒子喊我們哥哥,我們不得叫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