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變故
如果看到這句話說明您看到的內容是錯誤的哦~請支持晉江正版她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腦袋,自己怎麼就這麼笨呢,方才那人離席,許皇后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那侍郎又正好姓許,她怎麼就沒想到他們根本就是一家人呢!
想明白之後,她又不知要如何開口了,她本來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可現在知道了那人的身份,又不能再問,鬼知道再問下去會不會問出什麼皇室密辛啊……
倒是沈珏看不過她一臉糾結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心問道,「夫人還有什麼要問一起問了罷。」
「什麼問題都可以問嗎?」
「嗯。」他含笑點頭,「只怕不讓你問你今晚都要睡不著覺了。」
聽出他的調侃,任思眠也沒在意,她已經控制不住她的八卦之魂了,十分好奇道,「那他針對你是因為他是許家人嗎?」
「有一部分是。」
「那另一部分呢?」
「大概是因為他喝多了。」
「……」
沒意思,她還以為還會有更深層次更有意思的原因,居然只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你……會代替太子嗎?」
沈珏暼了她一眼,笑道,「你倒是什麼都敢問,也不知從哪裡聽來的話。」
「任文瀾說的。」她毫不猶豫地賣了她大哥,一臉無辜。
方才她大哥將她偷偷拽到角落裡告訴她的……
她剛剛和馮氏說完話,任文瀾就神神秘秘地拉著她說是有話和她說,就是和她說了殿上發生的事。
任思眠聽完才明白,原來剛才的事情遠沒有她看到的那麼簡單,裡面還有許多她不知道的彎彎道道。
一件小事,牽涉到的卻是殿上最有身份的幾個人。
沈珏挑眉,接著問,「大哥還同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
任文瀾嘚吧嘚吧一堆,最後的結論就是告訴她讓她擦亮眼睛,千萬別看錯人,沈珏其實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什麼的。
只是這些話任思眠怎麼可能告訴沈珏,自然說不出口。
車廂內沉默了幾秒,就在她以為沈珏不會再回答的時候,他淡淡地來了句,「不會。」
任思眠等著他繼續往下說,他卻也不再解釋了。
她撇撇嘴,不說就不說,總是吊人胃口,什麼毛病!
小姑娘不滿地轉過頭,不再看他,他有些好笑,問她,「你不是困了嗎?」
「不困!」
「……」
「我看那個許侍郎說得還是有道理的。」
「什麼?」沈珏皺眉,還回憶了一下他說的話,「我應該多在家陪陪美人?」
「……」
「是爺管的事真多。」
.
大概是因為臨近年關的緣故,以往這個點街上都已經沒有什麼人了,現在卻還是有許多攤販仍在街邊,還有三三兩兩的人在四處走著。
馬車行到一處,任思眠突然眼睛一亮,「停車!」
沈珏朝她望了一眼,有些不解為何她要現在停車,「夫人怎麼了?」
「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她摸摸肚子,可憐兮兮地道,其實她睡不著的原因之一是因為她餓了。
剛才在宮宴上她根本就沒顧得上吃東西,盯著他們的人實在太多,氣氛又有些小緊張,她不好意思埋頭吃東西,就只喝水了,現在肚子早就餓了。
沈珏往外看了眼,「不如回府再吃?」
他們現在正在橋邊,周圍也沒有酒樓,只幾個擺著小攤的攤販。
「我們就吃這個好不好?」任思眠指指那個寫著「餛飩」的長長的布條,望著他討好的笑。
……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兩人下了馬車去吃餛飩。
於是餛飩攤老闆就看見一對穿著不凡的男女走到了他的攤前,驚得他呆了一呆,且不說他這小攤還未有過穿得這麼好的客人,他還未曾見過長得這般好的公子小姐呢。
「老闆,我們要兩碗蝦肉餛飩。」
連聲音都這麼好聽。
任思眠說完,卻見那老闆在發愣,以為他沒聽到,就再說了一遍,老闆回過神來,忙不迭地應了,動作利落地開始下起了餛飩。
她轉頭去看沈珏,卻見他已經神色自若在她對面地坐下了。
突然想到她還都沒問過他要不要吃,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那個,其實兩碗都是我要吃的。」
沈珏:「……」
他挑眉看她,彷彿在問:你確定么?
任思眠囧,她好像腦子有點抽,不過她這不是怕他不吃么?
「若是爺想吃,我也可以分一碗給你。」
這次沈珏是真的笑了,什麼時候端王府窮到連碗餛飩都吃不起了?
看著面前強裝鎮定的小姑娘,他抬手用茶水涮了涮筷子,遞給她,淡淡地說道,「晚上不宜吃太多,所以你還是分一碗給我吧。」
他目含笑意,似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
任思眠有些不好意思地嘟囔,「我以為你不吃。」
「之前同師父雲遊時,時常在這種地方吃飯。」
意思就是他根本就不會有嫌棄的意思,說完只見小姑娘的眼睛亮了亮,眸子里重新染了笑意。
沈珏無奈搖頭,他倒是有些驚訝,堂堂侯府千金,端王正妃,千嬌萬寵錦衣玉食的一個小姑娘,怎麼能這般自然地坐在這種地方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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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動作很快,兩碗冒著熱氣的餛飩很快就被端了上來,清湯上撒著幾點綠色的蔥花,薄薄的餛飩皮里都可以看到星星點點的紅色小蝦仁,讓人看起來十分有食慾。
任思眠是真的餓了,餛飩一端上來她就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個,吹了吹,就送進了嘴裡。
沈珏見小姑娘一口一個地吃得像是十分滿足的樣子,腮幫子還因為咀嚼的動作一鼓一鼓地,很是可愛,他也被勾起了食慾,低頭吃了一口餛飩。
嗯,好像是還不錯。
街上的人慢慢的少了,攤子前也沒有別的客人,老闆正靠在案前打盹,兩人就這麼安靜地坐在有些狹窄的小桌子旁吃著餛飩,不經意地抬眼見,就是彼此。
任思眠吃著熱熱的餛飩,看著面前優雅地吃著餛飩的人,不由得唇角上揚。
這個人還真是神奇,就算是坐在路邊的一個臨時搭的小桌子邊,也有一種莫名的協調,好像只要他坐在這裡,周圍都發著光。
更神奇的是,這個還是陪在她身邊。
兩人吃完,沈珏付了帳,正準備抬腳往馬車處走,卻突然有了散散步的興緻。
「月色不錯,不如我們走走?」他眉眼如畫,此時又染了笑意,在月色下更顯撩人。
任思眠被他看得心下一跳,欣然應允。
正準備轉身往前走,卻被他一把拉住了手,有力的大手輕輕地捉住了她的,溫和卻不容抗拒,就像是他。
沈珏似是沒看到她眼底的驚訝,只道,「夜裡黑,我牽著夫人,免得夫人跟丟了。」
任思眠抿唇一笑,沒說話,默默地跟上了他的腳步。
只還沒走出多久,任思眠有些不受控制地直打哈欠,剛剛才吃完一碗熱熱的餛飩,她穿得多捂得又暖和,周圍也實在安靜,困意就襲上來了,眼皮子有些打架。
「困了?」他停下來側頭看她,發現小姑娘困得有些厲害,走著路都有些不穩。
任思眠迷迷糊糊地點頭,她現在只想回去睡覺。
「那我背你好不好?」
任思眠點頭,兩人跟著夥計上了二樓雅間,而許柔慧也不負臨京二世祖稱號,直接連菜單都不看,只讓把特色都端上來。
夥計笑眯眯地應了,給二人上了茶就麻溜兒的下樓點菜去了。
廂房裡就只餘下了任思眠和許柔慧以及兩人貼身伺候的侍女。
「真是掃興,怎麼突然就下雨了呢?!」許柔慧嘟著嘴抱怨,她可期待了許久,哪想到居然會突然間下起雨來。
任思眠倒是無所謂,在賞花和吃飯之間,她寧願選擇後者,起碼不用走那麼多路…
「無事,這樣咱們也能多說說話。」
「算了,不說這個了。」許柔慧不再望向窗外,看向任思眠,「你最近如何?怎麼,做端王妃的感覺怎麼樣?」
「還好,與往時也並無太大不同。」
反正她都是什麼事情都沒做,是何種身份對於她來說差別不大。
「那可不一樣了!」許柔慧撇嘴,不滿地抱怨,「你說之前我找你出去哪裡還用差人一次次地遞帖子,還被母親責怪,差點都不能出門了。」
任思眠笑,「不過是剛換了人罷了。」
在端王府自然是不比在侯府當小姐那般自由,而且她又是剛進府不久。
許柔慧點頭,喝了口茶水,又打量了任思眠半晌,有些奇怪道,「我怎麼感覺你今日有些不同?」
任思眠一驚,暗暗回想自己剛才的表現,抬頭自然地笑著回道,「有甚不同?」
「話少了許多。」
「……許是身體剛好,精神不大好的緣故吧。」
任思眠之前為了不引起許柔慧的懷疑,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兩人相處時發生的事情,卻沒注意這種小細節,找了借口搪塞過去,心中更是提高了幾分警惕,不要再露出馬腳。
聽她這麼說,許柔慧想起了任思眠前段時間落水的事情,有些意味深長地笑了,「聽說你之前落水時和任思雨一起?」
「嗯。」
「那她心夠狠的啊,連自己的堂姐都下得了手。」許柔慧嘖嘖稱奇,目光炯炯地看著任思眠。
「你怎麼知道是她?」任思眠驚訝地脫口而出,明明侯府封鎖了消息,許柔慧又如何會知道是任思雨推她下去的?
聞言,許柔慧差點兒沒翻個白眼,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當然是靠本小姐的聰明才智。」
她自顧自地接著說:「你那位三姐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你和端王殿下一起回門,她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啊?」任思眠覺得自己好像沒有跟上對面的腦迴路,聽得一臉懵比。
許柔慧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好友一眼,她怎麼覺得許久不見任思眠都傻了不少,「她本就看不過你,加上為杜幼清不平,可不得給你找不痛快嘛。」
任思眠前半句和后一句都聽懂了,可是,「杜幼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