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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宋敘文看得懂,他又撓了撓後腦勺,問道:「陸少打算怎麼處理網上的事情?」
「什麼事?」陸予懷皺了皺眉頭,他定定的看著宋敘文,眼神裡帶了幾分疑惑。
「你不知道?」宋敘文一揚眉,震驚的說道:「因為陸少的原因,網上出現了些緋聞,晚晚這些年都將自己藏在咖啡廳里,就是不想讓自己暴露於大眾之中,我也希望陸少能夠理解晚晚。」
陸予懷收回自己疑惑的眼神,他忽然有些不虞,宋敘文這樣劃出楚河漢界,讓陸予懷莫名有些彆扭。
特別是想到秦晚晚有可能和眼前這人同居還共養一隻狗,他就更加彆扭。
「我知道了。」陸予懷面上不顯,眼神在宋敘文牽著的狗身上轉了一圈,轉身便昂首闊步的轉身離開。
宋敘文摸不著頭腦,也不知道陸予懷將這件事情到底放在心上沒有,他想了一會兒,若是陸予懷出手解決就再好不過,但他還是做好準備,讓宋佳文多看著些才行。
這麼想著,宋敘文便輕輕喊了已經無聊的趴在地上吐著舌頭的肉肉:「肉肉,走吧。」
走出幾步的陸予懷腳步頓了頓,他沒回頭,不停留的繼續走出去。
如果他記得不錯的話,秦晚晚那天遛的狗也叫肉肉。
陸予懷心情不好,可事情還是要解決的,他拎著水果回家的時候,家裡的管家還頗有些震驚。
「小懷想吃水果說一聲就好了,怎麼還自己去買?」
林叔是看著陸予懷長大,陪著他的時間比父母陪著他的時間還要多,算得上是陸予懷身邊最親近的人。
陸予懷嗯了一聲,他將水果放在桌上,轉臉問:「那串風鈴修好了嗎?」
「我已經找人修了,說今天送過來。」
陸予懷點點頭,走進書房,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敲了敲,手機的屏幕亮著,好一會兒,他才按下了撥通鍵。
接到陸予懷電話的時候秦晚晚還有些吃驚,甚至懷疑自己眼花了,她猶猶豫豫的將電話接起來,疑惑的喂了一聲。
「我剛剛才知道網上的事情,對你造成了困擾也十分抱歉,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出來和我商議一下澄清緋聞的事情?」陸予懷斟酌了許久的台詞,撥通電話之後便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緋聞什麼的,他自己當然可以解決,但在這之前,還是要先和秦晚晚見一面,確認一件事情才行。
「啊?」秦晚晚關注網路比較少,緋聞的事情都是通過宋敘文才知道的,她愣了愣,獃獃的應了一聲。
陸予懷的聲音聽起來愉悅了幾分,他波瀾不驚的說出時間和地點,確認秦晚晚聽清了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陸予懷約的是一家高檔西餐廳,和火鍋店不同,西餐廳里不會有被偷拍的風險,雖說秦晚晚不怎麼喜歡吃西餐,但是對方清咳,她也沒多說什麼。
陸予懷約的急,也就秦晚晚這種清閑得像是無業游民一樣的工作能隨叫隨到。
簡璇帶來的咖啡廳熱潮慢慢歇了下去,咖啡廳終於回歸了從前的平靜。
顧媛媛得了試鏡的機會,這兩天上班的時候也格外賣力,秦晚晚每次見到她的時候,都看到她是興沖沖活力四射的模樣,讓恩看了都覺得心情好。
臨近下班,秦晚晚也準備出門赴約,她心情不錯,出門之前還化了淡妝,準備鎖門的時候卻看見顧媛媛竟然還沒走。
顧媛媛趴在角落的一張桌子上,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一般,秦晚晚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嘗試著喊道:「媛媛,下班了,不回去嗎?」
顧媛媛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秦晚晚覺得不對勁,她放下手頭的事情,慢慢走上前。
剛走過去,顧媛媛就緩緩的抬起頭來,她面色蒼白,額頭上冒著汗,原本紅潤潤的唇瓣這時候也蒼白的嚇人。
「媛媛,怎麼了這是?」秦晚晚嚇了一跳,她立刻倒了杯熱水遞上去。
顧媛媛沒接過水,她強撐著站起來,虛弱的勾起唇角,勉強扯出笑容說道:「沒事的晚姐,就是肚子有點痛,估計是吃壞了……」
顧媛媛一邊說著,額頭間一邊滲出豆大的汗珠來,她右手捂住自己的腹部,明顯強忍著痛意。
秦晚晚覺得不對勁,她扶著顧媛媛走到門口,難免還是有些擔憂的問道:「真沒事?還是去醫院看看吧,有事彆強撐著。」
顧媛媛疼的直不起腰來,她彎著腰,蹲在地上,眼淚啪嗒啪嗒的就落了下來。
「晚姐,我……我吃些葯就好了,還是不去醫院了……」顧媛媛疼的聲音都在顫抖,她連路都走不穩,身體都直不起來,卻還是執拗的向著公交車站的方向走過去。
秦晚晚微微一愣,忽然明白了顧媛媛的意思。
這個女孩兒一個人來著繁華的都市之中打拚,身上估計也沒多少錢,難怪強撐著怎麼都不想去醫院。
秦晚晚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忽然當機立斷的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說道:「看你疼成這樣,怎麼回家?先去醫院看看,別的你不要多想。」
顧媛媛張了張嘴,卻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她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慢慢直起身子。
計程車司機也是個好人,看到顧媛媛的樣子,立刻前來幫忙將她扶到車上,一路飆車到了醫院。
檢查進行的挺快,顧媛媛是突發性闌尾炎,難怪疼得死去活來。
將顧媛媛安頓好了,再一看時鐘,時針已經指向了十點。
陸予懷和她約的是七點,十點鐘別人西餐廳都要關門了,陸予懷一向是個十分守時的人,如果秦晚晚沒有按時到,應該不會等吧。
秦晚晚掏出手機,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黑了屏,沒充電,這會兒已經沒電了。
窗外燈火通明,川流不息的車輛不知疲倦的行駛著。
西餐廳里,最後一桌客人已經離開,侍應生打掃著衛生,眼神卻不停的瞥向那僅剩的一桌客人。
男人面容俊朗,挺拔的身子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冷硬,他端坐在桌前,再次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
桌上擺了鮮花,兩份牛排已經冷透。服務生收回自己的眼神,這個男人已經在這裡等了許久,她不由得有些感慨,也不知道是誰有這樣的艷福,讓他在這裡苦等。
但也她們今天都得到了叮囑,沒有人敢上前去提醒男人已經到了關門的時間。
領班打了個哈欠,目光忍不住投到男人身上。
「予懷?!」一道清越的聲音在靜謐的包間里響起,陸予懷太陽看去,就看到一個男人推開包間的門走了進來。
男人穿著簡約,卻也處處透露著貴氣,他看著陸予懷,愣了幾秒之後忽然勾起唇,笑容帶了幾分促狹,「沒想到你也有被人放鴿子的時候。」
陸予懷漫不經心的看了來人一眼,明顯是認識來人,他再次看了看手上的腕錶,距離約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秦晚晚應該是不會來了。
「大喬,你想吃什麼隨意,我先走了。」陸予懷站起身,將搭在一旁的西裝外套整整齊齊的穿在身上,連個眼神都沒給喬時遠。
喬家兩兄弟是陸予懷為數不多的朋友,喬時遠性格看起來不正經,但要是有人真敢小瞧,也夠有苦頭吃。
「是哪家小姐讓你在這苦等?」喬時遠靠在門邊,伸腳撐住門,他笑容促狹,語氣裡帶了濃濃的興味,好奇的問著陸予懷。
陸予懷在他跟前站定,問:「你哥哥讓你做的項目做完了?」
喬時遠臉色立刻就苦了下來,他沉重的嘆了口氣,收回腳,搖搖頭嘆道:「就你會抓我軟肋,就算是這樣,我也還是太好奇是誰放你鴿子了。」
陸予懷手指放進西裝口袋,口袋裡的風鈴因為他的動作輕輕叮鈴了一聲,他看喬時遠一眼,忽然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邁步走了出去。
喬時遠嘖嘖稱奇,但也識趣的沒有追,他招手對著領班吩咐了兩句,也向著另外一個方向離開。
陸予懷那傢伙的生活規律得近乎死板,而他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回家之後,陸予懷徑直回到書房,拿出那串本應該破掉的風鈴,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將它掛在了書桌前。
「秦小姐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感謝我?」
秦晚晚腳步一頓,她詫異的回過頭,看了陸予懷一眼,在確定陸予懷沒開玩笑之後,猶豫半響,還是對著顧媛媛說:「你先在外面等我,我一會就來。」
她上次做的事情確實不太地道,現在陸予懷怎麼說也幫了她一把,誠摯的口頭感謝還是要有的。
顧媛媛輕輕點了點頭,她看了陸予懷一眼,雖說有些好奇,最後還是聽從秦晚晚的話,向外走去。
「誠摯感謝陸總的出手相助,前幾天是我衝動了,不過其實那張碟片本來就被划花了,賣給你的話才是坑你。」秦晚晚攤開手,她加重了誠摯兩個字的發音,企圖證明自己的真誠,「當然,如果陸總還是執著的要那碟片的殘骸的話,我也是隨時可以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