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part26

此為防盜章賀美玉抬眼,仔細打量著陳瑤,評價了句：「沒看出來。」

商偉傑說：「上次默霆差點發生意外,爸擔心有人想害默霆，所以聘請了私家偵探,安排了保鏢在他身邊,這件事只有我們幾個知道。」

賀美玉哼聲,「查到什麼沒有？」

商偉傑：「目前還沒有，下午去汽修行提車，到時候就知道結果了。」

賀美玉：「爸他老了，自己嚇唬自己，那小子弔兒郎當是沒正行,說得罪人了我信,要他命的,怎麼可能。」

「但願如此。」商偉傑轉移話題,「景行輔導班老師又打電話給我,說他最近上課不專心,這次小考沒及格，你是他媽媽,有時間多關心關心他。」

「我是他媽,你不也是……」賀美玉止住話題，嘆息:「算了，我會找他談的。」

……

18樓,文麗與商默霆打著招呼,「總經理早。」看到他身後的陳瑤,禮貌微笑。

陳瑤拿著抹布擦拭辦公室玻璃隔斷，眼睛盯著商默霆，小手慢慢移動，只擦那麼一小塊。

她的商寶工作起來，樣子認真、迷人。

誰說他是不務正業的富三代，商寶要是認真做起生意來，肯定也跟玩摩托車一樣，會成為業界內數一數二的佼佼者。

陳瑤對此信心十足，可是下一秒，商默霆接了個電話，扣上文件，拿起車鑰匙從辦公室出來。

陳瑤問：「總經理，要出去嗎？」

商默霆「嗯」了一聲。

「帶上我。」

陳瑤說著放下抹布，跟上他，邊走邊說：「我聽人家說當老闆的，每天都很忙，你怎麼動不動就逃班。」

「你管我？現在是你給我當保鏢，還是我是你保鏢。」

「好吧，我多嘴了。」

沉默的封閉空間，商默霆從夾克衫兜里掏出一塊巧克力，塞進嘴裡。

陳瑤看了他一眼，他真的很愛吃吉利蓮。

商默霆又拿出一條巧克力，撕開包裝，說：「想吃嗎？」

陳瑤想吃，但是沒敢吭聲，她要說想吃，他肯定又像上次一樣張嘴伸舌頭撩她，萬一她控制不住，在電梯里強吻他怎麼辦。

「不給你。」商默霆笑得壞壞的，巧克力丟進嘴裡慢慢咀嚼起來。

他使壞撩騷的樣子好迷人，陳瑤一點都不生他的氣。

眼看快到一樓，陳瑤說：「咱們去哪？」

「俱樂部。」商默霆說話都帶著一股巧克力味道，陳瑤不受控制地開始幻想和他親嘴時的樣子。

陳瑤這次跟男神大搖大擺進入俱樂部，不忘跟保安小哥說：「小哥記住我喲，我是商默霆的朋友。」

見到陳瑤，樂翔意外也驚喜，他勾住商默霆的肩膀，笑著問：「這麼快就讓小蘿莉給拿下了。」

商默霆瞧了瞧陳瑤，「尾巴成精了，甩不掉。」

樂翔說：「得了吧，世界摩托錦標賽亞軍，甩誰甩不掉，肯定心軟捨不得。」

商默霆看過去，陳瑤眉眼彎彎露出笑容，模樣乖巧又老實。

他其實呢，真的，真的，真的，對這種可愛的萌妹子沒啥抵抗力。

商默霆整個下午都在不務正業中，室外天色暗淡，陳瑤剛覺得有點餓，商默霆放下球杆，說：「餓了，吃飯去。」

怕給商默霆丟臉，陳瑤晚飯沒敢多吃，不過秦楠跟樂翔真的把她當小孩兒，買了兩大包好吃的給她。回到商家天色已晚，豆爺跟打了雞血似的對著陳瑤示威。「汪汪汪」地叫著。

陳瑤扯住了商默霆的衣角。

「你連狗都怕，怎麼保護我。」商默霆掰開了她的小手。練功的人手掌硬如石頭，怎麼她的手軟的像沒骨頭似的。

缺少庇護，陳瑤被豆爺追的滿院子跑。

商默霆哼笑，心情別提多愉快。

陳瑤拎著兩大包吃的，不是跑不動，是怕肚子里食物消化太快，半夜又要餓醒。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著氣。

豆爺跳起來，撲上去，見她眼睛都不眨一下，臨時收住了動作，站在她身邊，「汪汪汪」狂吠起來，凶神惡煞的樣子，男人看了都害怕。

陳瑤連瞧都不瞧它，兩大包吃的，一股腦稀里嘩啦倒在地上。

豆爺以為她要用好吃的賄賂自己，滿臉不屑，叫的更歡。

陳瑤說：「好了好了，別叫了，來來，我跟你探討一下人生。」

「汪——」豆爺強烈拒絕。

陳瑤一邊撕扯方便袋，一邊說：「你瞧你一半邊臉黑，一半邊臉白，叫什麼豆爺，應該叫黑白無常才對。」

豆爺呲牙不滿，神情不屑，像是在說：「你懂什麼，『爺』可是身份地位的象徵，在商家上到一家之主商聖，下到傭人，哪個不尊稱我一聲『爺』。」

商默霆換了家居服，來到窗邊，望著一人一狗，眼瞧著陳瑤不緩不急，悠悠哉哉撕扯方便袋，忽然有種豆爺要被她收了感覺。

陳瑤撕玩方便袋，攥在手裡，站起來，拍拍屁股。

豆爺謹慎地看著她。

陳瑤試著動了兩下，豆爺跟著動了兩下，嘴角抽搐，要咬人架勢。她突然跑了起來，速度特別快，豆爺在後面緊追不捨。

陳瑤突然改變方向，一溜煙跑到別墅牆角。豆爺緊急踩剎車，橫衝直撞拐過去。牆頭突然出現一個白花花大口袋，像是張開的大嘴巴，豆爺想躲已經來不及了，慣性讓它衝撞過去。

陳瑤猛地將它套住，勒住脖子，纏緊，它那四個狗蹄子，也被一條條的方便袋綁得緊緊的。

英勇善戰的豆爺撲通摔在地上，掙扎著要起來。它越動，頭上口袋越緊，空氣越稀薄。

陳瑤扯住它的狗耳朵說：「兩條路給你選，做朋友，還是做敵人。」

豆爺嗚咽著，還有選擇嗎？想它一世英名，多少小姑娘嚇哭在它的吼聲下，今天竟然敗在她手上，脆弱的心靈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你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以後對我客氣點，不然分分鐘虐死你，就像虐狗一樣。」

豆爺哼唧兩聲，像是在說：「爺就是狗。」

「乖啦。」陳瑤摸摸它的下頜，解開它頭上的方便袋。

豆爺吸入新鮮空氣，打量著陳瑤，看是人畜無害，實際上，殺傷力破表。

四肢解放，豆爺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毛，像只斗拜的公雞灰溜溜地離開。

惡犬被打敗，現在她可以自由出入商家，包括商寶的房間，可以每晚跟他說晚安，順便親一口，再睡覺。

陳瑤美噠噠地想著。

豆爺嚴重受挫，連喜愛的京戲也無法打動它。它趴在窩裡，無精打采，鬱鬱寡歡。

陳瑤一身運動裝下樓，特意跑到它身邊，笑眯眯地大聲招呼，「早上好。」

豆爺瞥了她一眼，扭過頭去。

陳瑤撇撇嘴，扭扭噠噠跑出去。

室外陽光明媚，空氣清晰，這麼好的天氣，心情也是美美的。陳瑤跟在商默霆身後，熱情地打著招呼，「嗨！」加快腳步跑到他前面。

前面小姑娘馬尾巴一晃一晃的，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大清早的就撩騷，商默霆一把揪住她的小辮子。

「啊——」陳瑤收住腳步，喊道：「疼，疼，疼。」

商默霆跑到了前面，陳瑤揉著頭皮，對著他的背影嘟嘴，皺鼻子，做鬼臉。

晨練結束，商默霆慢步走回來，豆爺搖晃兩下尾巴，比平時沉默很多。

看到陳瑤，豆爺別過臉去，生悶氣的嘴臉。

商默霆狐疑地看著豆爺，拍拍它的頭，豆爺跟他到一邊。

商默霆撫摸著它，豆爺順勢躺下來。

商默霆說：「怎麼回事？」

豆爺兩隻前爪捂住眼睛，嗚咽一聲。

「沒臉見人了？」商默霆問：「她怎麼你了？」

豆爺扭頭，長吁一口氣，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

商默霆：「慫！」

……

第二天出門的時候陳瑤又穿了商默霆所謂的緊身衣，白色的棉布長袖T恤，單寧色牛仔褲。

兩個人一前一後朝著車庫走去。

昨晚沒睡好，某人雙手托胸的畫面太邪性，霸佔腦神經，揮之不去。商默霆瞄了眼鼓溜溜的胸脯，說：「拿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

陳瑤說：「商爺爺還沒給發這個月的工資，我媽媽反對我出來當保鏢，暫停了我的零花錢。」

商默霆沒說什麼，剛跨上摩托車，衣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修車行的朋友阿肯打來的電話，商默霆說:「那件事有眉目了？」

阿肯說：「對，有時間過來一趟，電話里不方便說。」

「好。」商默霆看了陳瑤一眼掛上電話。

陳瑤兩條腿能追上他，換成輪子，分分鐘被甩的命。

Part17

柳佳「哼」了一聲，瞄了眼他手上的打火機。

「商總的口味真特別。」

「說話夾槍帶棒的，你不就是對上次我報警的事兒不滿意嗎？還是真看走了眼，沒想到也是小肚雞腸，不明事理的人。」商默霆口氣不屑。

柳佳惱了，皺著眉頭說：「商默霆，你說誰小肚雞腸，不明事理？怎麼不說是你把事情做的太絕，你這種人會有朋友，我都感到驚訝。」

「絕？」商默霆把玩著打火機，說：「當時怎麼沒讓你那個朋友賠個10萬20萬的，你就知道什麼叫絕了。」

「你的小閨女破了點皮就要20萬，她有那麼值錢嗎？她是公主嗎？」

商默霆把打火機往桌上一拍，冷眼看她，一字一句地說：「別人的閨女值不值我不知道，但我商默霆的閨女肯定值，而且還不止這個數，以後對我們家小公主客氣點。」

柳佳真的要被氣死了，大眼睛瞪著他，手指發抖。

導火索一觸即發之際，商默霆的手機響了，是家裡來的電話。他看了柳佳一眼，放下打火機接聽電話，老頭子的聲音從聽筒傳來，「你又跑哪裡去了，大家都在等你吃飯，趕緊回來。」

「你們吃吧，不用管我。」

「你這小子……」老頭子絮叨起來，商默霆沒聽，他看到從不離身的打火機攥在柳佳手裡。他喊了一聲：「放下。」

嚴肅又冷酷的嗓音，柳佳嚇了一跳。

電話那頭商聖也嚇了一跳，「混蛋，喊什麼喊。」

商默霆掛斷電話，站起來，冷聲說：「我讓你放下。」

所有的人都望向這裡，陳瑤停止吃東西，站起來看著兩人。那個打火機她都沒敢碰過。

商默霆生氣了，臉色十分難看，柳佳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示弱，看了一眼平靜的湖面，硬著頭皮，揚手一丟。

「柳佳，別——」

樂翔沒能阻止事情的發生，打火機在半空中呈弧線滑過，在眾人的視線里慢慢跌落。平靜的湖面「咚」地一聲響，水波層層蕩漾開來。

商默霆整個人都傻了，看著波光灧瀲的湖水，強烈的眩暈感襲來，腿軟的要命，脖子像被人掐住了一樣，喘不上氣來。

這時候，一道嬌小的身影突破人群，單腳踩上桌子，高高跳起，像人魚一樣一頭扎進湖裡。

「撲通——」水花飛濺。

商默霆終於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樂翔蠻橫地拉了柳佳一把，說：「你瘋了嗎？幹嘛把打火機扔掉。」

「我……」柳佳嚇傻了，沒想到一個普通的打火機會讓大家這麼激動。

好像跑完整個摩托錦標賽一樣，商默霆重重地喘著，臉上全是汗，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平靜的水面。小吃貨怎麼還沒上來，他很擔心。

大家開始竊竊私語，「會不會出事啊？這麼長時間了還沒上來換口氣，還是個小姑娘那呢。」

樂翔二話不說，一個猛子扎進水裡。

艾琳扶著商默霆起來，「LEO，沒事吧？」

商默霆撥開艾琳的手，一步一步走向湖邊，想跳下去找小吃貨，找他的打火機，可是不行，腿有千金重，抬不起來。此時此刻，他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平靜的水面上終於有了動靜，是樂翔上來換氣，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秦楠見事態嚴重，正要下水，陳瑤突然鑽出水面。

看到她，商默霆的心這才放下來。

陳瑤游到岸邊，樂翔拉她上來。小姑娘對著商默霆攤開手心，傻乎乎地笑著說：「你看，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