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part28

此為防盜章Part4

商偉傑勸慰賀美玉說：「因為工作上事情生那麼氣幹嘛,默霆就那脾氣,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認識他。」

「我要真跟他生氣早被他氣死500回了,你瞧他那話說的,等我當上總經理，他是不是認為我想跟他爭奪商家財產，所以才會打壓我，處處找我麻煩。也不知道我是哪裡礙了他的眼,各種看不上我,虧我還是她嬸嬸呢。」賀美玉斂下眸子，若有所思。

商偉傑語重心長道：「他畢竟年輕,不管從哪裡論，你都該讓著他點。」

賀美玉盯著他,這話沒毛病,可聽著像話裡有話。

賀美玉搭乘電梯，遇到了霍東青。

賀美玉說：「剛才在會上，沒想到你會幫我說話。」

「別多想，我只是就事論事,發表自己的看法。」霍東青說著走開。

賀美玉白了他一眼，心想：連霍東青都看得出溫泉度假村的商業價值，商默霆就是故意針對她。

總經理辦公室內,商默霆拿起手機對著頭頂拍了張照片，被仙人球砸中的地方鼓了個包,還擦破了皮。他從抽屜里翻出消炎藥水,扭開蓋子試著上藥,頭頂看不太清楚，有點費勁，便拿起電話，撥號，說：「進來一下。」

電話扣上，商默霆的目光落到正賣力擦拭玻璃隔斷的保潔大嬸身上。具他了解公司保潔每天打掃衛生都在職員們上班之前，這位大嬸還真夠勤快的，小個子不高，踮起腳尖擦玻璃，胸脯壓在玻璃上。

他一定是瘋了，怎麼看誰都像蘋果臉。

沒辦法，認爹梗，太讓人印象深刻了。

文麗推門進來，「總經理。」

商默霆說：「幫我上點藥水。」

文麗吃驚他頭上的傷，說：「怎麼弄的？」

「砸的。」商默霆說著從抽屜里拿出小鹿形狀的發卡，扔在桌子上，「知道是誰的嗎？」

難不成這就是兇器嘍！

文麗說：「沒見過，不過我覺得這麼幼稚的東西，佩戴它的人應該年紀不大。」

年紀不大。

小姑娘？

蘋果臉！

商默霆「嘖」了一聲。

文麗說：「弄疼了嗎？」

商默霆說：「沒事。」

保潔大嬸開始不正經擦玻璃，臉幾乎貼在玻璃上，窺視著室內情況。在商默霆看她時，緊忙轉身做其他工作。

商默霆心頭浮起大大的問號，問文麗：「新來的？」

文麗瞧了眼陳瑤，「對，商副總介紹來的。」

「商副總？」商默霆有些驚訝，吩咐文麗：「讓她離這遠點，看著礙眼。」

文麗出去，對陳瑤說了幾句。隨後，陳瑤帶著工具離開。

總經理與漂亮的秘書姐姐在辦公室里做什麼呢？不看個究竟不放心，陳瑤又想出了別的點子。

辦公室內，文麗收好藥水，說：「要是沒其他的事情，我先出去了。」

「嗯。」

商默霆整個人窩在老闆椅里，逆天的大長腿搭在桌子上，翻看賀美玉的城北溫泉度假村開發案。

黑影遮住了光線，室內瞬間變暗。天氣預報明明說好了是晴天，怎麼說陰就陰。商默霆扣上文件向窗外看過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根本不是陰天，是保潔大嬸坐在一塊板子上，拿著抹布擦拭著外牆玻璃窗。

18樓啊，開什麼玩笑，掉下去肯定摔成肉餅。

商默霆大步走過去，打開窗戶說：「誰讓你擦玻璃的？這是18樓，很危險的不知道嗎？趕緊進來。」

陳瑤吱吱嗚嗚，怪腔怪調地說：「是……總經理，馬上下去。」

商默霆仔細打量她，帶著口罩，捂得挺嚴實，可半張臉還在外面露著。大嬸皮膚有這麼水嫩嗎？小腦門有這麼光結嗎？眼睛有這麼活靈活現會勾人嗎？

商默霆命令：「口罩摘下來。」

陳瑤慢慢摘下口罩，露出一張粉嫩的蘋果臉。

商默霆驚呼，「又是你。」

陳瑤擠出笑容。

商默霆真的惱了，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兇巴巴地吼：「進來。」

陳瑤扁著小嘴，小手交到他的大手裡，借著他的力道，小短腿跨進窗子。她看著他還皺皺著眉頭，甜到冒泡的小心思蠢蠢欲動，準備與他來個第一次親密接觸。

嘻嘻！嘴唇對嘴唇的喲！

商默霆說：「下來。」

「哦。」

陳瑤選好好角度，用力一跳，故意摔在商默霆身上。突來的衝撞力，商默霆腳步踉蹌，身體不受控制後仰，重重摔在地上，「哐」的一聲悶響，之後整張臉孔被某人的胸脯壓個正著，當時就喘不上氣來了。

什麼情況？計劃位置嚴重跑偏，陳瑤噘起的小嘴貼上了地板，欲哭無淚。

說好的意外之吻呢？

商默霆被兩團軟肉壓著，呼吸間，皆是少女甜美的味道。被兩個大球同時擊中，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他兩手扣住她的腰肢，扶她坐起來。

陳瑤哀悼自己的初吻，沒注意兩人的姿勢有多撩人。

商默霆惱火道：「你還要坐多久？」

「嗯？」陳瑤回神，女上男下，這姿勢她在腦子裡幻想過無數次了，關鍵時刻，膽子被狗吃了，連滾帶爬從他身上下來，紅著臉說：「對不起啦！」

商默霆站起，訓斥道：「你以為是你蜘蛛俠，還是屬壁虎的？」

陳瑤一本正經地答：「我不是蜘蛛俠，也不屬壁虎，少林七十二藝中有壁虎游牆術。」

商默霆說：「對呀，我差點忘了，你會飛檐走壁，陳家功夫，師從你爸。」

陳瑤：「嗯呢。」

還嗯呢，看她沒事人似的，商默霆特想掐她的蘋果臉。他說：「我問你，你跑我的公司來，到底有什麼企圖？」

「上班啊。」陳瑤爬起來，拍拍屁股說：「難道你沒看出來嗎，我是保潔。」

「少扯淡。」

「真的，我是通過招聘面試的。」

商默霆疑惑地看著她，喊了聲：「文麗。」

文麗進門，「總經理。」

商默霆說：「把她的簡歷拿給我看。」

文麗出去，沒一會兒工夫回來，簡歷交給商默霆，關門出去。

商默霆信手翻開簡歷，總經理意見審批上赫然簽著他的大名，日期還是幾天以前，他仔細回想了一下，確實有那麼回事，當時商偉傑拿著人事聘用資料過來找他，他也沒仔細看隨手就簽了。還好只是人事聘用，要是對公司不利的事情可就完蛋了，看來以後簽批文件得仔細看看。

商默霆將簡歷摔在一旁，說：「本科學歷來當保潔，你是不是傻？」

「我不覺得的。」陳瑤小聲說。

「哈！」商默霆哼聲，打量著她，目光落到鼓溜溜的胸脯上，那極軟的觸感，碰過一次就刻在了腦海里，再看她發紅的臉頰，他說：「老實說，你是不是想跟我進一步，深入發展？」

陳瑤羞得不敢看他的眼睛，想笑又不敢笑，「對呀，我……」

「我什麼我！」商默霆突然喊了一嗓子。

陳瑤嚇了一跳，大眼睛眨巴兩下。

「還真敢說。」商默霆小聲嘀咕了句，不是好眼神看她，撥通內線電話，說：「傑叔，新來的保潔是你介紹來的。」

商偉傑說：「對，有什麼問題嗎」

商默霆說：「裁掉。」

「為什麼？」

陳瑤與商偉傑同時發問。

商默霆看著陳瑤說：「蘋果臉，看著心煩。」

陳瑤摸摸自己的臉頰，說：「蘋果臉有什麼不好，總比能扎破A4紙的蛇精錐子臉好吧。」

商偉傑說：「對呀，默霆，要開除得有個合適理由，咱們和她是簽了勞動合同的，無緣無故的開除不符合法律規定，需要支付賠償金。」

「我還給她賠償金！」商默霆自認不是好商人，可也沒傻到明知道是虧本的事情還蹦著高的要去做的地步。

陳瑤走過來，小手抓住他的袖子，懇求道：「商總，別趕我走，我會好好工作，不給你惹麻煩，好不好嘛！」

她語氣軟軟的，小眼神祈求，似撒嬌。

商默霆心中一句：我擦。

他其實，對這種可愛型的萌系妹子沒啥抵抗力。

陳瑤見他動搖，又說:「求求你了。」

商默霆最終放下電話，他對自己一時心軟有些生氣，皺眉道:「我問你，我是不是長得很老。」

「啊？」陳瑤一副沒聽懂的萌呆模樣。

商默霆：「我是說，在你眼裡我是不是很老，不然在咖啡館你怎麼會叫我爸？」

「哦，你說這個呀。其實呢，我是想叫你……叫你……」話沒說出口呢，陳瑤臉蛋就開始發燒。

商默霆不耐煩：「說。」

陳瑤軟綿綿道：「老公。」

商默霆皺眉，說了句：「滾蛋。」

「滾就滾嘛。」陳瑤小聲嘀咕著，臨走時餘光掃了眼辦公桌上的小鹿發卡。這也算半個兇器吧，不行，得找機會拿回來。

被他知道仙人球是她弄掉下去的，又要趕走了。

Part6

商默霆不務正業的形象已經在商州人的心裡根深蒂固，經常逃班，找不到人影兒，這個看臉的時代，顏值佔據絕對優勢。

午餐時間，商默霆在餐廳出現，女性職員們眼睛立馬亮成500瓦大燈泡，目光一直追隨著帥到人神共憤的總經理大人。

商默霆端著餐盤剛一落座，女職員們爭先恐後地快步過去，想要坐在他身邊。

「師傅，這個，這個，還有那個肉丸子給我多盛點。」陳瑤接過滿滿一餐盤飯菜，又端著一碗湯，胳膊肘夾著一個蘋果，從人群中突圍出來，健步如飛，一口氣來到商默霆面前，餐盤「啪」地一聲放在桌子上，那湯碗，半滴都沒灑出來。

看著堆成小山的食物，商默霆抬眼望向來人，咳嗽了聲，噎住了。

「總經理，你沒事吧？」陳瑤拿給他水杯，幫他拍背，順氣。

商默霆喝了口水，才好一點，皺著眉頭說：「怎麼到哪都能遇到你這倒霉孩子，吃會兒飯也不讓人消停。」

陳瑤裝傻充楞，傻笑著在他對面輕輕地，輕輕地坐下。

小屁股現在還疼呢！

一位漂亮女職員走過來，微笑著說：「總經理，中午好，這沒人吧？」

陳瑤搶在商默霆前開口：「有人。」說著在美女詫異的目光下脫下外套，扔在商默霆身旁的座位上，然後指指自己身旁的位置說：「不好意思，這也有人。」說著將一串鑰匙放在椅子上。

美女哭笑不得，無奈走開。

陳瑤捂嘴偷笑。

「很好玩嗎？」商默霆並不反感她這樣做，能擋住一些爛桃花，他到輕鬆。

「好玩。」陳瑤已經受不住美食的誘惑，拿起筷子笑眯眯地開心吃起來，腮幫子鼓溜溜的，邊吃邊說：「這個炸豬肉丸子比我媽做的還好吃，真想成為商州的正式員工，這樣每天都可以吃到這麼好吃的飯菜了。跟你說，我小時候的夢想是嫁給一名廚師，這樣的話，每天想吃什麼都可以讓他給我做。」

商默霆滿眼鄙視：「出息。」

他在諷刺她，陳瑤一點都不生氣，很快盤子里的豬肉丸就被消滅了，她瞧著商默霆的盤子里的幾顆豬肉丸，他好像不愛吃，一顆都沒動。

瞧她那眼巴巴的小眼神，眼饞又心急的勁兒，跟豆爺有一拼，就差沒滿地轉圈，搖尾巴討人歡心了。

商默霆夾起一顆丸子，送到嘴裡細嚼慢咽吃起來，故意饞她。

陳瑤小嘴扁扁，筷子撮著盤子里的青菜。

商默霆吃完所有的丸子，站起來離開座位。

陳瑤低頭，悶悶地嚼著青菜，嘀咕著：「臭商寶。」

商默霆沒多久回來，餐盒放她面前，說：「喏。」

陳瑤打開來看，裡面裝的是圓乎乎的小肉丸，眉開眼笑道：「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商默霆坐回位子，表情拽拽的說：「誰對你好了，我那是怕別人認為我虐待員工，飯都不給吃飽。這些菜剩了也是餵豬，給你吃也一樣。」心裡鄙視她，沒出息，給點好吃的，就不找不到北了。

「哼。」陳瑤用力咬著小肉丸，豬就豬，有吃的，說她是恐龍也無所謂。

商默霆看著她吃東西，真像小豬一樣來者不拒，腮幫子鼓溜溜的，小嘴油呼呼的，看著挺好玩的。他突然說：「昨晚12點你幹嘛？」

「在……在家睡覺啊！」陳瑤咕噥著：「有什麼問題嗎？」

商默霆說：「上次不是說自己無家可歸，沒地方可去嗎？」

陳瑤咔吧咔吧眼睛：「對啊，是沒地方可去，不過我這個人隨遇而安行，適應能力強，到哪裡都是家，呵呵。」她擠出兩聲乾笑。

商默霆說：「滿嘴謊話，沒一句是真的。」

「有真的。」

「哪句？」

「我是你的迷妹，還有我真的22歲了，不小了。」

商默霆視線落在她的胸上，嘟囔了句：「一點都不小。」

……

室外天氣陰沉，要下雨，人心煩。

辦公室內，商默霆扣上文件，隨手丟在一邊，窩在老闆椅中靜坐了一會兒，拉開抽屜，摸出那枚小鹿發卡。

商默霆出了辦公室，去一樓監控室。

梳著兩條麻花辮的小姑娘從監控室出來，快步朝著樓梯走去，那嬌小的背影不是小吃貨是誰。

商默霆止步，眉頭皺起。

監控室沒人，商默霆走進去，四周看了一圈。

值班小哥回來，看到他，吃驚道：「商……商總。」

商默霆說：「不好好值班，跑哪去了？」

「我就去了趟廁所，五分鐘不到。」值班小哥說。

商默霆說：「把昨天早上8點30分左右大廳的監控錄像調出來我看看。」

「誒，好。」值班小哥坐到電腦前，開始操作，沒一會兒苦著臉說：「商總，那個時間段的視頻沒了。」

「沒了？」

「可能存儲出了問題。」值班小哥心急，滑鼠亂點一通，也沒找出視頻。

「之前出現過這種情況嗎？」商默霆問。

值班小哥說：「沒有。」

商默霆蹙眉深思，腦中浮現陳瑤的身影。

小吃貨到底想幹什麼？

刪除監控視又對她有什麼好處？

商默霆揚了揚眉，找到答案，花盆就是她弄掉下來的。

某個監控視頻中出現一抹熟悉的嬌小身影，是陳瑤，正搭乘電梯去往頂樓。

商默霆思前想後，覺得陳瑤的種種行為十分可疑，於是，快步走出監控室。

值班小哥點頭哈腰：「總經理慢走。」

商默霆站在電梯門前，門開了，裡面一位帶著近視眼鏡的男職員看到他像見鬼似的，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總……總經理早上好。」

「早上？」商默霆挑眼疑問，進入電梯，看到亮燈的是頂樓，便按了下一層。

「是下午，下午。」眼鏡男擠出笑容，顯得很緊張，不停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有那麼熱嗎？

商默霆掃了眼他掛在脖子上的胸牌，是項目開發部的職員，賀美玉的下屬。

電梯停住，商默霆下去，從樓梯上了頂樓，尾隨眼鏡男到天台。

要說陳瑤膽子也夠大的，坐在高樓大廈的天台邊緣，遊盪著雙腿玩。

眼鏡男望望四周，只看到她一個喘氣的生物，結結巴巴地說：「是……是你約我來的嗎？」

「對呀。」陳瑤從水泥台上跳下來說：「下面人多眼雜，你也不想你拿花盆砸傷總經理的事情被大家知道吧。」

躲在暗處的商默霆真真切切聽到陳瑤的話，眉頭皺了起來，越發覺得陳瑤有007的屬性。

眼鏡男說：「你可別胡說，我可沒拿花盆砸傷總經理。」

「既然不是你，為什麼要上來？」陳瑤背著小手，揚著小下巴，以他為中心，繞著圈走。「我從監控里看的清清楚楚，分明就是你抱著花盆在4樓來回走動，不是你，還有誰。你要是不承認的話我就把你交給總經理處理，工作沒了，可能還需要賠償一部分精神損失費啊、誤工費、驚嚇費啊等等雜七雜八的費用，你知道有多少錢嗎？」

單單丟工作一項，眼鏡男就嚇傻了，更別提賠償，腦袋搖晃的像撥浪鼓。

「讓我幫你算算啊。」陳瑤擺弄著小手，說：「精神損失費，你看，你砸中的不是一般人，是商默霆，商州集團的總經理，未來的總裁大人，他的精神上出了問題，怎麼領導一個大公司，還有他的另一個身份你知道嗎？杜卡迪車隊的職業車手，世界摩托車錦標賽選手，全國上下就這麼一根獨苗，雖然現在退役了，說不定哪天又重返車壇了呢？你把這樣一個人弄出了精神問題，簡直就是人神共憤的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