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視線的羞:辱
蘇薩的腳步聲已經接近紫月的房前,兩個女奴便急忙敞開了房間的大門,另外三個卑微的匍匐在地面。門一開,紫月驚恐的向門外一看,她圓張的雙眼就如受驚的小鹿,帶著彷徨的濕潤。
「王子殿下!」
奴隸們恭敬的聲音迎接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這個男人真是俊美如神!他那流麗的漆黑的長發在背後微微搖拽,層疊的前發恰到好處的勾畫著他冷峻的臉,似是帶來了一陣冰霜的冷風,讓房間里的溫度一下子降了下來。
蘇薩穿著一身緊緻合身的黑色軍裝,將他俊朔的身材襯托的極其完美,立起的領口,以精緻的銀線刺繡和深紫色的寶石點綴,帶著一種只能屬於軍人的禁慾美。
他的腰間別著一把紫月見過的銀白色短彎刀,雕刻精緻的刀柄上鑲嵌的藍寶石,鮮艷如他幽藍色的眼。
房中的女奴們皆是漏出一聲嘆息般的感嘆,明是色調冷如寒冬的男人,卻帶著一種讓人移不開眼的華麗。她們雖是仰慕這美如天神的男人,卻不敢直接抬眼看他,因是怕了自己卑賤的眼神會褻瀆了他無比尊貴的身份。
紫月一見那高大挺拔,宛如夜暮之王一般的陰鬱身影,身體便不由得蜷縮了起來。她將身上的毛毯和被單裹得更緊了,心跳聲回震在耳邊,微垂著她的眼神。
蘇薩在房中一個寬大豪奢的皮製座椅坐下,長腿搭在皮椅前的黑木矮桌上,他接過女奴奉上的琉璃酒杯,右手微微搖動著杯中的暗紅色美酒,左手輕輕搭在了椅子的扶手上。這極其普通的動作,卻是帶著一種清冷傲然地高貴。
只是在這番高貴的美貌背後,卻是一顆殘忍嗜血的的心。紫月微微咬了咬牙,緊握雙手,盡量讓自己的指尖不要發顫。
蘇薩的薄唇輕觸杯口,一絲紅色的美酒便流入他的喉中,清晰的喉結隨著一口美酒的流落而微動了一下,房中的女奴們的心跳便快了幾拍,為房中瀰漫的香薰添加了幾分淫:靡的氣息。
所有的女人都心繫於他,無論是宮廷的貴女,還是卑賤的奴隸,卻只有紫月沒有看他,雖然她的床就在他的對面。
紫月可以感到蘇薩冷漠的藍眼定在了她的身上。她尷尬的微垂著臉,緊攏著毯子,她那纖瘦有致的身子算是比較高挑的,此時卻蜷縮著顯得嬌小可憐。
蘇薩睨視著她這般無措的模樣,與在林中與他對峙的勇敢截然不同。
他幽藍色的眼瞳帶來一抹趣意,這個少女到底是屈服了,還是就如在神殿一般深藏殺意,欲要尋個機會報仇呢?
這個疑問根本就不是疑問,所以這才是少女的有趣之處。
蘇薩好看的眉梢微微揚了揚,聲音清冷:「怎麼,你不向我行禮么?」他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挑逗,讓紫月濃密的睫毛微微一顫,便壓低聲音說道:「王子殿下。」
越是順從,便越是危險。
這溫順之中隱藏著不情願的聲音,讓蘇薩的唇角勾畫一個酷薄的淺笑,便下顎一橫,俯首地面的女奴們便站了起來,端來了盛著溫水的銀盆。
那水面晃動的聲音就在耳邊,還有綁在女奴腳上的細碎銅鈴碰撞的聲音,讓紫月感覺裸腳下的大理石地面寒氣逼人。
「王子殿下,我希望可以獨自擦身。」
紫月猛然抬頭凝視著蘇薩的視線,她的瞳中遊離著美妙的紫光,搖了搖頭,柔弱而無助的請求道:「不能這樣的,我這青紫的身子過於醜陋,不好入您的眼。」
紫月的聲音已經並不沙啞,三日的昏睡讓她的嗓子恢復了甜糯的溫軟,就似小貓一般可以抓撓所有男人的心。
幸好今日蘇薩的心情算是不錯的,所以他並未發怒,只是微微眯細了眼,誇獎道:「你這般的請求可真是乖巧的很。可是你說過,你要為我做你可以做的事情,不是嗎?」
聞言,紫月的肩膀微微一跳:「我的確說過,可是...這並不是我可以做的。我還有更好的力量可以幫到您,對嗎?」
紫月的聲音雖然溫軟,卻是直接的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她並不知道在拜凌的王族和貴族子弟之中流行一種挑逗新寵的遊戲,就是一種視線的羞辱,讓身材曼妙的美姬們沐浴,呈現她們的肌膚,讓她們的男人仔細觀看。
羞辱中的視線是可以為女人帶來快感的,男人的隱忍也更是可以激起爆發的灼熱的,這種遊戲其實就是佔有前的前戲,讓欲:望之火一點,一點的攀升,點燃之後,便是肆無忌憚的釋放了!
這都是那些玩膩了花樣的紈絝子弟們想出來的點子。
只是蘇薩還未試過,也對寵愛美姬未有過多大的興趣。他長年征戰在外,只是偶爾與某個被他征服的部落貴女共度一晚而已,連名字都未曾記住過,也並不是那般愉悅。
然而對於這個少女,他卻是有些反常的,讓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沾沾****。在直接的佔有之前,他想知道這種奇特的感覺是什麼?
「一個女人還可以做什麼?用身體討好主人,就是你的責任。不然...」
蘇薩的話還未落,便猛然抓起一個女奴的衣襟,電光石火間,本是別在腰間的銀色彎刀已經抵在了她的喉嚨,讓那個女奴尖叫了一聲,顫抖著肩膀連連求饒。
紫月驚詫的眼神讓蘇薩邪肆的雙眼流光溢彩,藍寶石般的深邃而冷硬。
「你若是拒絕我一次,我就殺一個人。你很麻煩,善良的祭祀神女。可是我相信,你不會見死不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