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第二百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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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澈透明、無形無相彷彿水液一般隱隱流動著的藍色一團中央,影影綽綽的,彷彿有一團深藍色的火焰在靜靜燃燒著。
而就在此刻,洛月汐察覺到了她心中莫名出現的聯繫,順著那連接傳來的,是琉璃凈火模糊懵懂的意識。
那股意識抗拒不再,依賴倍增,帶著親近之意。知道她這是成功了,洛月汐不由微笑起來,整個人好似放鬆一般軟倒了下來,再沒有力氣和心力。
終於成功了。
果然如她所想,這團凈火沉睡在凡人界的湖中多年,而這幾百年來是因為洛府的存在才一直沒有被驚擾。
於琉璃凈火而言,這是一段無法抹消的因果,所以就算洛月汐喚醒它,它一定不會傷害洛月汐。
畢竟在這段因果之中,它受了洛府間接的恩惠,若不是洛府幾百年來都不曾掩埋那處池塘,琉璃凈火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多年的平靜,它既然受了這份恩惠,就不能做出加深因果和傷害洛家的事情來。
而洛月汐如今卻是洛府唯一的後輩,若是琉璃凈火真的殺了她,那麼這結下的因果就再也了卻不了,對於天生純粹不染一絲塵埃的琉璃凈火而言,是不可能去除的因果粘連。
如果真的沒有一分把握,洛月汐怎麼可能真的就把自己的性命寄託於琉璃凈火天生良善不傷生靈的性格之上?
她從來就不相信任何人任何存在,這世間可以信任可以依賴的,自始至終都只有自己。
只有弱者才會想著去依靠旁人,因為太過弱小,所以只能隨波逐流只能靠著別人的憐憫和放過活著。
當年洛月汐曾經經歷過那樣一段朝不保夕生命不由自己掌控的歲月,在那段生死皆是旁人一句話決定的日子裡,洛月汐便下定了決心,這一世她絕不會再讓任何人來控制她的人生,她也絕不會再去依賴期盼什麼人來救她幫助她。
誰也靠不住的,能靠得住的,永遠只有自己。
「xiǎojiě!!你、你這是?」等洛月汐步履蹣跚的走出花園時,一直等在花園口月亮門的碧玉碧珠都被洛月汐此時的狼狽嚇了一大跳。
洛月汐身上的衣服經過陽光的照射已經幹了,只是濕透過再被晒乾讓衣服顯得皺巴巴的,而她頭髮披散下來面容蒼白,連腳下的步子都有些踉蹌,看起來彷彿隨時會倒下一般。
洛月汐面色雪白不帶一絲血色,眼眸抬起掠過眾多僕從,語氣平靜的吩咐道:「我無事,碧玉,扶我回去。」
她見到一邊的管家正欲言又止滿臉猶豫的看著她,知道管家心裡在猶豫什麼,洛月汐對她微一頷首,淡淡道,「我知道你職責所在,你儘管做你該做的事情。」這話便是同意管家將此事稟告給洛夫人和洛丞相的意思了。
等管家領命退去,碧玉和碧珠便上前來扶著洛月汐往她的院子而去。
洛月汐雖然失血過多,可是琉璃凈火此時就在她丹田之中靜靜跳躍燃燒著,一股乾淨純粹的靈力不斷的從琉璃凈火中流入洛月汐的丹田,讓她覺得一陣陣的溫暖不斷從丹田中傳來。只可惜她並不是修真者,這些靈力於她而言只有淬鍊身體的作用,並不能讓她修鍊。
壓下心底難免產生的對於修真的嚮往,洛月汐輕輕嘆了口氣,總算是覺得自己不再像之前那樣充滿了不安全感了。
只是她到底還是想不通,怎麼好好的古代就變成了修真?若是真有仙人,沒道理會沒有任何事迹流傳,而以洛家在大燕的地位,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聽說過。
難得說,修真這樣的消息在凡人界是被封鎖的,只有特定的人才有資格知道接觸?那麼沈鴻軒又是為什麼會走上修真之路?
必定是有人引導他的,那麼這個修真者會是誰?為何會出現在凡人界莫名其妙的引領一個凡人入道?
想來想去洛月汐都想不到沈鴻軒到底是以何種方式接觸到修真之道的,甚至於她都不知道現在的沈鴻軒,是不是已經走上修真這條路了!
畢竟沈鴻軒西去征伐蠻族已經一年有餘,洛月汐也已經一年多不曾見過他了,對於他身上是否發生了什麼變化也是一無所知。
此時沈鴻軒正參加皇上於宮中舉辦的大宴群臣的宴席。作為此次西征軍中立下功勞的年輕將領,他可謂是宴會的主角之一,風頭一時無兩。
耳邊誇讚敬服的聲音不絕於耳,沈鴻軒面上帶著自信昂揚卻又不失謙遜的微笑回應著旁人對他的讚揚,舉止行為一絲不錯,帶著世家子弟的風範儀度,只是他本人已經走起了神來,深思飄渺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
右手不著痕迹的悄悄摸了摸被他藏著袖子中的東西,感覺到那堅硬光滑的觸感,沈鴻軒眼中掠過溫柔的笑意和思念,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把這件禮物送出去時的場景了。
雖然走著神,但是沈鴻軒還是非常完美的應付過來了所有和他說話的人,並且也給他們留下了極為不錯的印象。
只是雖然外表看上去仍舊是一絲不錯有禮謙遜,但是沈鴻軒已經為這宴會的冗長感到一絲焦躁了。內心裡真切的期盼讓他渴望著時間能快點過去,他想要能快一點見到他想見的人。
就在沈鴻軒內心焦灼的等待著時間流逝時,高坐上首的皇帝突然派了宦官喚他傳話,沈鴻軒微微一驚,卻處變不驚一派平靜的隨著宦官走到了大堂中間皇上的御案下方跪下叩首,口呼「陛下萬歲。」
上方有一威嚴的聲音傳來:「愛卿平身,朕喚愛卿前來,卻是有一樁美事佳話想要成全。」
美事?什麼美事?沈鴻軒一頭霧水莫名其妙。但是陛下面前即使有不解也不能直接表露,他站了起來垂首而立,就聽上方的大燕皇帝語帶笑意的說道:「沈愛卿,朕為你和雲笙公主指婚如何?」
在一樹張揚怒放的桃花下,有一副石質的桌椅,在石桌上擺放著紫砂茶壺和幾盤精緻小點心,夏風拂過時,有沙沙的聲音作響,片片淡粉的桃花瓣被吹落枝頭。
花瓣落了下來,落在石桌石椅上,也落在樹下人白皙如玉的纖細手指上。
穿著淡粉近白的對襟襦裙,不過豆蔻年華的少女接住那枚花瓣,垂眸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來。花雨落在她灑滿了花瓣的裙擺上,幾乎分不清哪裡是真花,哪裡是紋綉上去的。
垂眸看著那枚花瓣,洛月汐狀似思考,實際上在神遊天際。今年方才不到十五的洛月汐容貌猶帶幾分稚氣,卻生的五官精緻,秀美清麗,可以想見未來是個美人。
「沈家的沈鴻軒就要隨大軍回朝了!」
在洛月汐發獃之時,對面傳來一聲帶著戲謔笑意的聲音,將她從種種思緒中喚醒,不再神遊天際,思緒亂飛。
丟掉手中的桃花瓣,洛月汐抬起頭看向剛剛說話的人,臉上沒有表情,似乎對之前那句話沒有任何反應。
見到洛月汐反應平平,之前出言的人還不死心,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又嘻嘻笑道:「聽說他這次在西征蠻夷中立下了大功,只怕回來后陛下要封他做二品驃騎將軍呢!」
瞥見洛月汐眉頭微皺,臉上表情露出幾分波動,說話之人再接再厲:「才不過十七歲的少年郎就有如此風采,只怕他回京的那一日,有不少閨閣貴女都要失了一顆芳心呢!」
「誒,你說,西征軍回朝那一日,該是怎樣的盛況啊,那日,我們一起去湊熱鬧唄!」
坐在洛月汐對面的紅衣颯爽女子笑嘻嘻的說著,她生得明艷大方,帶有一股英氣。她言語中雖然很是推崇,但眉眼間並無痴迷,只有打趣,彷彿是在等待洛月汐的反應。
對英氣少女取笑的話一點反應也沒有,洛月汐端起茶盞,啜飲了口苦澀的茶水之後,可有可無的淡淡應了一聲:「哦,我知道了。」
「這麼冷淡?你真的一點兒也不關心、不好奇嗎?」對她這樣平淡的反應非常不滿,紅衣英氣少女手肘撐在桌上,以手支頜歪頭饒有興緻的看著洛月汐。
茶水回味很是甘甜,洛月汐半闔著眼眸,感覺著這茶意,裝作沒聽到英氣少女的問題,自顧自的品著茶。
「喂,月汐,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稍稍等的有些不耐煩,英氣少女嗔怪了一句,對這個問題的dáàn不屈不饒,一定要得到結果。
知道裝傻沒用了,洛月汐終於抬眼看向英氣少女,她一臉平靜淡漠,唇角微挑:「雁雲,我不關心也不好奇,你今日來尋我,不是為了一起煮茶小聚,反而是為了八卦?」
「你真的一點不在意?」祁雁雲誇張的捂住胸口,語調誇張而奇怪,她故意朝洛月汐擠眉弄眼,一副沒正形的樣子,「沈鴻軒誒!他可是你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啊,而且你們不是青梅竹馬?你怎麼能不關心呢!」
洛月汐表情淡淡的,顯出了這個年齡少有的冷靜和漠然:「既然傳來的都是好消息,說明沈鴻軒並未受傷。」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他是你的未婚夫婿,而你馬上就要及笄。等你及笄,你們的婚事也該提上議程了!你怎麼對自己未來夫婿的消息這麼不在意?」祁雁雲是真的有些為好友捉急。
如今沈鴻軒儼然就是皇城中的新貴少年,當然不是說往日那些京城貴女就不看重沈鴻軒了,只是不會有如今這麼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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