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元瓔長華那點事3
看到防盜章=訂閱比例不夠。塵?緣↘文?學↓網真正的章節兩天後刷新哦⊙▽⊙祁雁雲看著前來帶路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年輕少年,再看那少年略顯陰柔的臉和唇上無須的樣子,就知道這應該是從宮中出來的太監。
撇了撇嘴,祁雁雲嗤笑一聲,湊到洛月汐耳邊輕聲嘀咕道:「這雲笙公主還真是心大!都是階下囚了還這麼多事,老老實實呆在皇宮裡不行嗎?」
洛月汐斜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管她幹什麼,若是有一日你能弄懂她的想法,那你本身距離她,也不遠了。」她一邊說著,一邊隨著引路的小太監上了三樓,在其中一個雅閣前停了下來。
那小太監年紀不大,做事卻極為幹練,也不阿諛奉承只是沉默著把雅閣的門打開,彎腰行了一禮便後退步往後沉默著離開了。
進了雅閣之後,首先聞到的便是一股沁人心脾的芬香,那種香氣淡淡的縈繞在鼻尖,明明並不是多麼濃烈的氣味,卻偏偏讓聞到它的人流連忘返沉浸其中。
一身紅衣烏髮如瀑眉目如畫的女子靜坐在案幾之前,白皙纖細的素手正調製著熏香,從古樸精緻的香爐中,白色的煙霧冒起飄散在空氣中,那種淡淡然卻勾人心神的香味漸漸彌散。
注意到洛月汐和祁雁雲的到來,端坐調香的雲笙公主動作優雅緩慢的抬起頭來,眉眼精緻奪目,如同仙人筆下最完美的一幅畫。
她唇上塗著紅色的顏色,顯得分外熱烈和奔放,看著洛月汐進來,她輕輕一笑,百媚自生:「我聽說你就是沈鴻軒自小定下婚約的未過門妻子,所以無論如何都想見你一面呢!不過真的見到了,我反而有些失望。你,也不過如此嘛!」
洛月汐面上表情沒有一絲半豪的變化,仍是平淡到讓人看不出所思所想的微笑。
倒是她身邊的祁雁雲聽到這話馬上就炸了毛:「什麼意思?說得你好像有多了不起一樣。巴巴的追在男人身後卻換不來他的一個眼神,也不知道是誰呢。丟臉的人是你才是。」
「我和洛月汐說話,干你什麼事?」雲笙公主似笑非笑的勾起紅唇,纖細的柳葉眉上挑,漆黑明亮的眼中流轉著動人心魄的光華,一句話把祁雁雲懟了回去。
她轉頭看向自顧自落座一點兒情緒也不外露的洛月汐,嗤笑一聲,「你來赴約,是想警告我離沈鴻軒遠一點?可是我告訴你,我們趙國和你們大燕可不一樣,我們女子是有資格有權利追求自己喜歡的人和幸福的。」
雲笙公主身著華麗繁複的紅色長裙,這熱烈高貴的顏色和雲笙公主的氣質分外貼合,如今站在洛月汐面前的雲笙公主,已經不是沈鴻軒面前那個羞怯柔弱的女子了。
她抬頭看著洛月汐,灼灼如烈火般明亮的眼眸中有著逼人的光彩,較大燕女子如水一般的柔弱怯怯的美不一樣,她是如此的灼熱逼人,艷色逼人。
「你未免太高看沈鴻軒,也太看低自己了。我今日來見你,和沈鴻軒沒有半點干係,只是因為你——我才來的.」洛月汐淡淡一笑,對於雲笙公主的挑釁視若罔聞,但是她說出來的話卻讓雲笙公主和祁雁雲同時吃了一驚。
目光深邃而幽暗,宛如深不見底的深淵一般透著刺骨的寒意和黑暗,洛月汐眼波沉沉,盯著雲笙公主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一國公主,不像是在看對她未婚夫覬覦的情敵,更不像是在看一個傾城傾國的絕世美人.
她那樣平靜無波宛如死水的目光,透著刻進骨髓的漠然和冰寒,看著雲笙公主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個路旁無關緊要的存在。
被洛月汐這樣異樣的目光盯著,趙雲笙忍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這樣的目光,就彷彿是狩獵者看著爪子下的獵物,眼中儘是一片的漠然平靜,強行壓下這種感覺,趙雲笙強笑道:「洛小姐真是風趣,不過這玩笑倒是不好笑。」
「雁雲,你不是一直想去如意百寶齋買幾件首飾嗎?我看擇日不如撞日,飛雲樓離如意百寶齋近得很,你便去逛逛吧!我有事想和雲笙公主單獨聊聊呢!」沒有回應趙雲笙的話,洛月汐轉頭看向祁雁雲,帶著請求的意味說道。
雖然很想留下來,但是祁雁雲也知道好友一旦下定決心是不會改變主意的,祁雁雲撇了撇嘴沒有試圖留下來,而是直接轉身離開了。
等祁雁雲離開,洛月汐揮退了跟著她的婢女,整個雅閣間就只剩下了她和趙雲笙兩人,她們二人跟著的婢女僕從都被打發到雅閣外候著,不許靠近半步。
「不知洛小姐屏蔽下人,是想和雲笙說什麼?無論洛小姐打算說什麼,雲笙卻要再強調一遍,我對沈校尉之心,絕不更改.洛小姐若是想說這件事情,還是不要白費唇舌了.」趙雲笙即使被洛月汐目光所攝,可是仍揚起脖子驕傲的如是說道。
抿唇一笑,洛月汐的目光如一汪靜水了無波瀾,看著發出宣言的趙雲笙,她眼神陡然一利,瞬間便逼近了趙雲笙,右手如爪狀掐住了趙雲笙白皙纖細的脖頸。
洛月汐右手緩緩扣緊,趙雲笙被掐住喉嚨發不出聲音來,只能任由空氣一絲絲用盡,死亡一步步逼近,就在此時,趙雲笙腰間懸挂的一枚圓形雕刻著鳳凰圖案的玉佩突然光華大作,洛月汐眼前一花,趙雲笙便擺脫了她的轄制!
而在那枚玉佩光華大作時,洛月汐丹田之處的琉璃凈火輕輕顫動了一下,之後又回歸平靜,再次沉寂下來。
「沈將軍,我要和你說的話已經說完了,請回吧。恕不遠送。」端起桌上青花瓷的茶盞,洛月汐端茶送客,臉上表情客套禮貌,生疏至極。
如今她還能冷靜相待,沒有失態的揍得沈昭滿臉開花,已經是她努力剋制了。這是她對沈鴻軒最後的心軟了,日後……呵呵。
沈鴻軒怔怔站在原地,良久后竟輕聲笑了一下,他目光幽暗下來,再也沒有之前的爽朗陽光和溫柔,反而帶著某種陰森和偏執的絕望:「你從來都是這樣。」
沈昭這句話沒頭沒腦,洛月汐皺起了眉頭,不想理會,側過了頭。
「不管旁人怎麼對你多好,為你付出多少,只要你決定了放棄,只要你做下決定,就絕不會再改變。你的心總是這麼硬這麼冷,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會為了我改變妥協。」
「有時候,我真的很恨你的心狠。從我回來,你對我的態度就完全改變了,我甚至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就要放棄我疏遠我,就不得不接受這樣的現實。」
「阿月,我有的時候真的想問問你,你有心嗎?」沈鴻軒說到最後,目光已經變成了一片如水般死寂的沉痛,他看著洛月汐,眼中還殘留著一絲近乎滅絕的希望和期盼。
但是很快這絲期盼就被洛月汐毫不留情的話完全擊碎,她抬起頭來,纖長的睫毛翩飛著,藏在那黑色睫羽下的眼睛里一片淡漠,對於沈鴻軒的質問完全無視,聽若罔聞:「大概是沒有的。」
她捂住胸口,雖然能感覺手下心臟跳動的觸動感,但是心口傳來的卻是一片空茫,她於這個世界這個時空都是外來者,不管偽裝的多麼像本土者,但她終究還是闖入的外來者。
「就像你說的,這麼多年來,便是我爹娘也沒有你那麼了解我,相應的,我也比任何人要了解你。沈昭,你應該比所有人都清楚,我是一個怎樣的人,不是嗎?」直視著沈鴻軒,洛月汐沒有了在外人面前帶上的假面,而是袒露出了一部分她的真實。
她直言以告,不留絲毫情面:「你不覺得你問這些,是在浪費口舌嗎?」她從來沒有掩飾過對於他們之間親事的不在意和抗拒,沈昭早就該清楚了。
沈鴻軒半步不退,沒有對洛月汐表達出來的那種冷漠和冰冷有半絲驚訝,顯然早已清楚洛月汐內心裡如冰一樣的堅硬冰冷,他挑起眉,咄咄逼人的質問:「我只想要一個理由,你為什麼不想和我一起——你莫非,真的那麼厭惡我嗎?」
「你想知道理由?」洛月汐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容里沒有一絲笑意,反而帶著徹骨的冰寒和說不出的嘲諷。
緩緩站起身,她唇角笑容越發諷刺起來,轉過頭凝視著亭外青碧一片的池塘,洛月汐緩緩開口,語氣壓迫中帶著某種說不出的憎惡:「既然是你問,那我便直言相告。因為你是——沈昭。」
是天道之子的沈昭,是提醒我我所在的世界不過是一個人幻想出來的書中世界,是提醒我這世界一切的軌跡都已經註定了的沈昭。
也是,讓我覺得陌生的沈昭
沈鴻軒簡直覺得匪夷所思、不知所謂,他想或許是他太幼稚,她還把他當弟弟,所以無法接受和他在一起。
但是他沒想到原來真正的原因竟是如此,什麼叫因為他是沈昭?這個名字在陛下賜字之前……他也是根本不知的。這簡直是莫名其妙,讓人百思不解。
被洛月汐這樣匪夷所思的理由弄得有點崩潰,這無語無奈的情緒沖淡了沈鴻軒的悲痛和難過,搖了搖頭,沈鴻軒語氣無奈,一百個摸不著頭腦:「這是什麼理由?沈昭這個名字又不是我取的,是陛下賜的字,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不用這個名字不就行了。」
「就算你自己說不用,但是旁人卻並不會按著你的意思來。不必再多說什麼了,沈昭,請回吧!」洛月汐意興闌珊的笑了笑。
她知道沈鴻軒是一頭霧水,對現在還沒踏上修真之途,沒有真的成為沈昭而言,他是真的無辜,因為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洛月汐的猜測。
但是這種事情,寧可錯殺一百也不願放過一個,洛月汐本就偏執,不可能為了一個沈鴻軒去賭上自己的生活,更不可能……為了他賭上父母的性命和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