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婚之前

?過了幾天，袁朔又在明起的攤子出現了，要買兩張餅。

明起給她包四張餅后，明起有些傷感的道：「我要走了，給你多包了兩張。」

「為什麼要走呢？」

「生意不大好，一直在賠錢，堅持不下去了。」

「恩，要不要我幫你呢？」

「不用了，反正我們也想回老家了。」

「哦。」袁朔嘆了口氣道：「那我走了，希望以後還能見面吧。」接著轉身輕步離開了。

宋飛拍了下明起道：「就要走了，你不去送送她?」

明起推了下宋飛：「我幹嘛要去。」

「去吧，還裝什麼？」

明起撓了撓頭：「那我去了，你自己看著攤子。」

明起急忙跳出去，向袁朔追了上去。

「喂，等我一下。」明起在袁朔身後喊道。

袁朔回頭，輕笑了一下道：「我叫『喂』嗎？」

明起跑到袁朔身邊，喘了幾口氣，控制下自己的心跳，定了定神道：「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嗎？」

袁朔輕笑道：「當然可以了。」

「那我叫你什麼好呢？叫你郡主好像很疏遠的樣子。」

「叫我名字就好了，你不是知道我叫袁朔了嗎？」

「那也很疏遠，我叫你朔兒可以嗎？」

袁朔掩嘴笑了笑，道：「叫我新月也可以，我還有個名字叫袁新月。我家人叫我，都叫我新月。」

「我還是叫你朔兒好了。袁朔，很好聽的名字，你哥叫什麼？」

「他叫袁旦。」

「圓蛋？哈哈哈哈。」明起笑了起來。

袁朔搥了下明起道：「笑什麼？是日出旦，所以我哥還叫袁日初。」

「哦，你上次在街上教訓人時，用的是幻身法嗎？」

「不是，不過是同屬**的月舞。」

「月舞?」

袁朔有點自豪的笑了笑：「對啊，你知道以前的中土四大家嗎？」

「知道啊。」

「我姓袁，袁出自軒轅的轅。我們家是世代坐鎮中原平原的。哥是太陽，我是太陰。屬中天，雖然是**，但我得家傳的功法，是**為月。所以我用的功法叫『鏡花水月』，而我的步法就叫月舞。」

明起沉默了一會兒道：「你這個年紀，該快嫁人了吧。」

袁朔笑道：「我還小呢，沒考慮這個。好了，我到家了。」

「哦，那我走了。」

「再見。」

「再見。」明起轉身離開了。

明起回到攤子，默默的收著東西。宋飛拍了下明起道：「怎麼樣？有機會沒？」

明起笑了笑：「什麼機會不機會的，人家是王，我是民。算了，趕緊收拾東西，明天出發去京城逛逛吧，然後回老家。」

此時元江的江水上，一艘官船，正在向紫微城南方的元祿港行來。船頭上站立三人，分別是辰南，蕭洋和一高瘦俊雅，清秀的少年，那少年腰間有一銀色牌子，上有兩個古篆字「文昌」。

蕭洋道：「木正可以在短短五年內就升至政務府府理，而且皇上好像很器重他，看來不是一般人。」

辰南笑了笑：「我爹也看出他是個人才，所以才答應這門親事，不過官場上的事，只怕木正的目的，並不是單純的想和天市辰家結親這麼簡單。周玉，你怎麼看？」

那高瘦俊雅的少年答道：「木正是黃德的表親，跟黃凌關係非同一般。目前黃凌升任京城外城駐防指揮使。黃德當年處事低調。但木正，黃凌二人卻處處高調。無形當中在京城形成了林揚，釋羅之外的第三勢力。雖然勢力還不大，但此次結親。看來木正，黃凌是想得天市辰家的幫助。同時，我們也算和震中軍攀上了關係，對雙方都有利。」

辰南嘆了口氣道：「周玉說的是啊，政治上的東西，本就是互相利用，只是妹妹，我原本希望妹妹不要牽涉到權力政治中來，可是妹妹既然也同意，我只希望木正只是想升官發財，不是另有目的才好。」

蕭洋沉默了一會說道：「北疆東侵角州，看來是亂世前兆。林揚組織北疆、東海、角州、中土四方會談，會議地點在斗陽城。我覺得我們也該派人去看看。」

周玉介面說道：「目前朝中黨派林立，不少官員只是縱情聲色，現在中土全靠林揚一人撐著。」

蕭洋道：「其實不然，辰昊上位還是有不少舉措的。可惜。」

辰南笑問：「可惜什麼？」

蕭洋道：「可惜辰昊雖然聰明，人好，心好，也想把國家治理好。但太過天真。」

蕭洋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可惜林揚雖然大才，但是朝中**不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能延續了這麼長一段時間的和平，已經實屬不易了。」

辰南道：「所以這次四方會談，我想讓蕭洋你北上，看看形勢。」

蕭洋點頭稱是。

紫微城內城區，黃府邊上於前年新建的了一座府邸，是給軒正的。軒正正在堂上喝茶，下人來報，外務府府理大人釋天登門求見。

軒正笑了笑，對下人道：「有請。」

五年光陰，軒正始終摸不透釋天的底，近兩年釋天處理外事，很久沒聯繫了，此次回京估計也是為了自己婚事而來。

正思考著，釋天走了進來。兩手抱拳對軒正說道：「恭喜，恭喜。」

軒正急忙還禮道：「多謝，多謝。」

釋天也不客氣，坐下后便道：「木府理這幾年可是平步青雲啊。」

「哪裡，哪裡，天兄不是一樣么。」

「我哪比得上你啊，目前中央軍是你的勢力，現在連南方軍都和你牽上關係了，只怕以後得多靠大人提點了。」

軒正是笑非笑的道：「天兄又何必這麼見外呢，我與辰靈間是兩情相悅，我只希望能為國效力，為軍分憂而已，又何談什麼勢力不勢力呢。」

釋天面色凝重道：「以前朝中是林揚，辰燦，我哥三大勢力。雖然三分朝政，但林揚和辰燦間最多也是政見不合，而你走上官場這五年來，頭三年潛伏在林揚之下，這兩年，已隱有與林揚分庭抗禮的意思，你又何必隱瞞你的真正意圖呢？對嗎？軒正。」

軒正心中一驚，雙目寒光一閃道：「天兄是幾時知道我姓軒的？」

「這個你不必問，不過你也應該知道，我若想拆穿你的身份早就拆穿了。」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哥朝中地位只因先皇，新皇帝從理政開始，就倚重林揚，我哥近年身體不好，已經不理朝政了，我既知道你姓軒，就知道你的目的，我不在乎天下姓軒還是姓辰。我只要我的地位，權力。」

軒正哈哈笑道：「你為何會選擇押寶在我身上？」

「這個你別管，我只想問你，我想要的，你給，還是不給？」

軒正沉思一會：「這次四方和談，是你外務府主持吧。」

釋天微微一笑道：「你想怎麼樣？」

軒正低聲道：「我當然希望和談不會順利。」

釋天皺眉低聲問道：「你想我促成開戰？」

軒正看了眼自己的手道：「不錯。」

「我的報酬是什麼？」

軒正從懷裡拿出「文曲」的牌子，交給釋天道：「不知道這個你接受不接受？」

「北斗七星中的文曲，還不錯。」釋天輕笑了下。拿起牌子放在懷裡，接著說道：「聽聞辰南，袁旦都在來京城的路上，估計明日會到。我們明日皇宮見吧。」

「等下，袁旦這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釋天起身剛要走，聽到軒正問袁旦，當下回身沉聲的道：「太陽袁旦，這人不太好惹，前年接替父親承襲天元王，本身具有袁家家傳的烈陽功，功夫自是不在話下。其次，此人軟硬不吃，好打抱不平，為人公正，在中原平原一帶無論官民都極富聲望。與辰南並稱中土兩大俊傑。我想你如果想完成軒家的目標的話，這個人是爭取還是提防，你自己考慮吧。」

軒正點了點頭道：「好了，你先走吧。」

釋天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

第二日傍晚，農曆九月初四。木正與辰靈，一位是京城高官，一位是天南王的千金。因此四方來預祝的人很多。因為來人中有天元王袁旦，和天南王世子辰南。王爺進京需先到皇宮面聖，所以在今天皇宮內舉行內宴。

辰南等人一到紫陽門，外官就急忙跑到內城通報，內城守衛再通知皇城侍衛，皇城侍衛立刻通報現在坐才堂上的皇上，木正等人。

辰昊立刻下令道：「叫侍衛列隊迎接。」

接著對木正道：「辰南剛到紫陽門，看來還得再等等。不如，你接著說說角州形勢吧。」

木正正色道：「是，皇上。角州原本屬於東海，當初望國立國時，為了斗州門戶，加上北疆施壓，角州在當時就變成了一個相對獨立的區域。但東海與角州之間一直互有聯繫，東海一直想收回角州的控制權。但近年來，北疆對中土蠢蠢欲動。角州作為斗州的前哨，自然而然的不會允許角州重回東海，或是依然做中土的附屬。這次北疆出兵角州，如若成功的話，我想五年內，全面戰爭必然爆發。所以這次四方會談，希望能憑藉東海，中土的壓力，逼北疆退兵。畢竟和平來之不易，一旦開戰，受苦難的終歸是百姓。」

「恩，我也這麼想。所以這次四方會談，我希望最好能以和平收場。」辰昊嘆了口氣道。

「有林丞相和釋天同去，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

「希望如此。」

……

「報——，天南王世子辰南一甘人等殿外等候。」

「宣。」

「宣辰南等人晉見。」

辰南，蕭洋，周玉三人從揚光門徑直向皇宮走來。走上朝堂后，三人先對辰昊行跪拜禮。然後對軒正拱手道：「木大人，恭喜，恭喜。」

軒正還禮道：「多謝。」

辰南打趣道：「沒想到我妹夫比我還大，不過當真是一表人才。」

「哪裡，哪裡，小王爺才是人中龍鳳。」

「好了，大家不要互相吹捧了，內堂準備了晚宴，大家入坐吧。」辰昊擺了擺手道。

「可是天元王還沒到呢。」軒正道。

「不等了，朕都餓了，先入座吧，袁卿不會介意的。」

眾人步入內堂剛入座，侍衛來報：「天元王袁旦，丞相林揚殿外等候。」

「說到便到了，叫他們進來。」辰昊哈哈笑道。

袁旦，林揚二人徑直到內堂，對辰昊行君臣禮后，二人坐下。

袁旦爽朗的笑到：「我早就到了，知道此次四方會談，林丞相責任重大。所以先到丞相府，和丞相會了個面。」

辰昊不解的問：「難道，袁卿也打算北上？」

袁旦回答道：「有丞相去，我就不必去了吧。何況我又不懂外交。我只是看看丞相此去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林揚哈哈笑到：「有日初世侄的一片心，老夫就心滿意足了。我們還是別談政事了，明天就是木大人的婚禮了。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替舊人，是不？木大人，老夫先敬你一杯。」

軒正微笑著喝了杯酒道：「多謝丞相大人。」

辰昊道：「今天夜宴，大家不用拘禮，一同干一杯吧。」

眾人共同舉杯一飲而盡，只是每人都是各懷心事。

袁旦突然問辰南：「你們南軍，這次不派人北上看看嗎？」

辰南笑道：「日初兄怎麼會這麼問呢？我跟日初兄的看法一樣，有丞相在，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聽說南嶺邊亂，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千萬別跟我客氣。」袁旦還是很爽朗的笑著。

「對了，南亂怎麼樣了？」辰昊急忙問道。

「一切都已經控制住了。過幾日，我爹會詳細的寫份摺子上報的。」辰南微笑道。

「哦，那就好。來，再喝一杯。」辰昊又飲了一杯。

眾人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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