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番外5
(貓撲中文)
試試後台新功能,盜文退散又確實這種遠超常規的青蛙也能算是怪,不過只是新手村的那種。
可再新手村的怪,那也是怪啊!
著意觀察了一下公蛙蹦跳的高度,以及它在田埂上造成的種種不淺的痕迹,毛羽頗有些憂心忡忡。
阿香自然是不需要憂心的,她應該早就玩熟了這個遊戲,想也知道該如何規避其中的危險。
可阿寶是第一次啊,阿寶還又這麼,雖然曾經顯露過人鬼大的心機,但再怎麼也只是個三四歲的孩。
而不大一會兒,阿香已經徹底抽昏了那隻公蛙,逼得它越來越向她們這邊靠攏。
毛羽緊張地吞了吞意念中的口水,阿寶卻是不動聲色地調整起了自己的位置。
雖然先前阿香曾經叮囑過他站著不動就好,但真正投入到遊戲里來了,他又怎麼甘心只做一個近乎旁觀的人,只在最後的最後參與下收就行?
阿寶調整的幅度相當,也很巧妙,幾下之後,那隻公蛙就彷彿自投羅一樣朝草蹦了過來。
淡淡的興奮,遮掩不住地從他的雙眼中迸了出來,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又向前調整了一下步伐,這一次幅度大得連掩飾都顧不得,正好被阿香看在了眼裡。
「退啊!」
阿香急呼。
卻是來不及了,阿寶與公蛙之間的距離已然近在咫尺。
他不慌不忙地將草一揚,像先前阿香傳授過的那樣朝公蛙罩去。
之後再一兜,一系,這隻公蛙就算捉住啦!
細微的笑容已經提前在阿寶的嘴角綻放出來,明明已經一頭扎進了草里的公蛙卻像是突然打了雞血,做起了困獸之鬥,裹挾著那張草,狠狠地向他撞了過去。
一口血,立時從阿寶的嘴裡噴了出來。
但他卻是一步都沒有退,連表情都沒有變,仍那麼穩穩地站在那裡,就連手裡的動作也沒半點放鬆,先兜后系,有條不紊,將草兜緊緊地收束好了,讓那隻公蛙再沒有半分掙扎的餘地。
阿香且顧不得那隻公蛙,忙趕到阿寶的身邊來,驚疑不定地看他。
那一口血嚇到她了,可看阿寶現在的樣子,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特別是剛剛扎束公蛙那利落的動作,完全不像一個受傷的人,甚至不像是個生手,所以她又有些吃不准他到底有事沒事了。
半晌,她遲疑地問出了一句:「你……沒事吧?」
「沒事。」
阿寶不在意地拿手背一抹自己嘴角的血,順手蹭在草上。
阿香偏頭看了他兩眼,信服了他的法。
她可沒忘記,先前她和郎中大叔費了多大的勁才把他哄出來。
這樣一個孩子,想也知道嬌氣的很,真要有什麼早哇哇大哭了,還會這麼安靜?
至於吐血……有可能是換牙呢,自己換牙不也吐過這麼一大口的血嗎?
雖然當時只掉了一顆牙,可真是流了好多血呢!
也有可能是要到了舌頭,也會流非常多的血的!
恰逢換牙期又咬到過自己舌頭的姑娘很快找到了這麼個似是而非的理由,徹底驅散了心頭的擔憂,隨及臉色一變,開始數落起阿寶來:「我怎麼跟你的?等我招呼你攔的時候你再攔,剛剛我有招呼你嗎!」
又苦口婆心傳授經驗:「捉田雞千萬急躁不得,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不把它熬得筋疲力盡你就敢上手了?要我,你是運氣好,剛才那一下子,本來真有可能讓你受傷的!」
「還是……」
頓了頓,她想起來什麼,好奇地問道:「還是其實不是你運氣好,而是你特別耐撞——我五哥就這樣,他不聽話,我阿爹常常揍他,揍得可狠了,可他轉眼就又上躥下跳的了。」
「……我們還是繼續捉田**。」
阿寶並沒有跟她在這方面繼續討論下去的意思,雙眼裡滿是躍躍欲試:「這次我趕,你來攔!」
阿香一下子就被他帶過去了,只是有些不確定:「你已經知道怎麼趕了?」
「知道了!」
阿寶肯定地點頭。
阿香有些將信將疑的,但也沒計較太多,反正是玩兒嘛,成功率本來就不大放在心上的,想當初阿哥阿姐他們也是縱著她失誤了好幾次,最終才成功捉到一次田雞的呢!
不夠這裡肯定是不行的了,阿香帶著阿寶換了一個還沒人去過的地方,再一次「咕咕咕咕」地學起母蛙叫來。
這一次沒出任何岔子,阿寶只試驗了幾下就把柳鞭揮得相當的好了,每一下都抽打得極為的精準,沒幾下就抽得公蛙完全失去了抗衡的能力。
而在攔方面,阿香那是老手,略略調戲,騙去公蛙的最後一次爆發,輕輕鬆鬆地就將公蛙扎束在了草里。
之後阿寶興緻勃勃地又要學母蛙的叫法,親自來引公蛙。
他學的倒是挺像那麼回事的,奈何就是沒有任何公蛙回應。
眼看著色不早了,只得還換阿香來,兩個互換攻防,又各捉了一隻,阿寶才戀戀不捨地跟著阿香打道回府。
四隻公蛙,好像四個皮球,牢牢地被困縛在四張草里,一隻一隻放下去,正好填滿阿香的背簍,毛羽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當時阿香只編四個草就不再繼續編了。
她不知道的是,原本阿香根本也沒想過要填滿這個背簍,所編的四個草里,倒有大半準備好要被浪費掉的,譬如第一次,要不是阿寶沉著,又格外眼明手快的話,那隻公蛙多半要逃掉,草也會因此被破壞。
又其實,哪怕是兩個老手,也很難有這樣的收穫。
終究做這些的還都是孩子,體力耐力註定有限,公蛙被抽得暈頭轉向的同時,自己也會累,而後就會有失誤,所以往往三四次里才能成功一兩次。
像今這樣百發百中,過程還相當輕鬆的,不是沒發生過,但往往需要很大的運氣。
總之,成果可以是遠遠超出了阿香的意料。
本來她想著,今無論如何也要捉到一個讓阿寶帶回去才好,甚至準備好了向五哥求助,不想最終竟是滿載而歸。
而除去運氣這樣的因素之外,阿香毫不客氣地將這個結果歸功於自己調教弟的手段了得。
自然,弟本身的表現也算可圈可點,因此將阿寶送到醫館門口之後,阿香大方地分了一半的戰利品給他:「田雞很好吃的哦,這兩隻夠你和郎中大叔煮上好大一鍋的田雞湯了,足夠做晚飯!」
還藉機教導他:「所以呢,孩子出去玩,不但可以為大人省心,還可以補貼家裡——這是我們力所能及的事,一定要用心去做!」
「哦。」
阿寶乖乖地應了一聲。
阿爺笑眯眯地對阿香:「謝謝你幫忙教導阿寶了。」
「這沒什麼啦……」
阿香羞澀地揉了揉衣角,趁機預約了明的活動:「我明再找阿寶去套麻雀呀~」
「好噠!」
不等阿爺應聲,阿寶自己就脆脆地給了肯定的回答。
阿香這才滿意地揮手作別,背著剩下兩隻公蛙,蹦蹦跳跳地回去了。
目送阿香離開,阿爺蹲下身去,撥弄起草里的兩隻田雞來。
「阿爺,」
阿寶吞了吞口水,有些不安地問:「我們今晚不是真的要煮田雞湯吧?阿爺只喝花露,這麼大兩隻,阿寶肯定吃不完噠!」
關於他從來沒吃過田雞,所以有些不太敢吃什麼的……
他可是個男子漢,當然不會承認。
「阿爺只是好奇看看。」
阿爺明凈的雙眸,輕輕地刷過阿寶的臉,明顯已經洞悉了他的那點心思,寬慰他:「起來,阿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田雞,並不知道該怎麼做湯呢。」
聽了這話,毛羽心中不由一動,難道這麼大隻的青蛙,對於阿爺來也是個意外嗎?
那麼阿爺的來歷……
「哦。」
阿寶那裡已經做了回答,他是終於安了心。
但他其實又有一點點的失望,雖然有些不太敢接受,但是也有些好奇呢……
「那麼今晚還是吃肉粥嗎?」
阿爺徵詢阿寶的意見。
「好呀!」
阿寶點頭。
阿爺便開始忙碌起來,在忙碌的當兒關心地詢問:「阿寶今玩得開心嗎?」
「開心!」
阿寶真心地笑,隨及活靈活現地把自己今的經歷了一遍。
卻是用了春秋筆法,且只報喜,不報憂。
毛羽急了!
她這都焦躁了整整大半了,有關阿寶吐血這回事,阿香一個孩子家可能意識不到有多嚴重,她卻絕不可能不拿它當回事。
而且雖然之後阿寶一直表現得那麼若無其事,做為一直被他背著的她,卻可以明顯感到他的腳步輕浮了不少,而此刻阿寶居然還這樣避重就輕!
幾乎算是忍無可忍的,毛羽在背簍里動了起來。
但她也就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作為一個蛋,這樣不安的晃動已經是她的極限,這會兒,她只能寄希望於阿爺的無上智慧,如果他能從她急切的動作里猜出今發生過什麼不同尋常的事,而後以他郎中的身份,想必很容易就會發現阿寶的不對!
阿爺卻是會了錯意,還以為阿寶玩得太瘋,讓毛羽感到不適了。
他微微凝了凝雙目,洗凈雙手,將毛羽從背簍里取了出來,細長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摸索過蛋身,試圖找出其中的不妥之處。
光潔的蛋殼就像自己的皮膚,溫暖的指腹細細在上面滑過,帶起一片又一片的酥麻感。
毛羽頭皮發木,心中卻沒半分旖旎的想法,而是忍不住崩潰地大叫:托馬你摸錯人了啊,需要郎中做身體檢查的是阿寶,不是我!
奈何,這樣的大叫是不會被任何人聽見的。
毛羽的滿腔急迫最終只能轉化為幽怨:做不到跟阿爺心有靈犀腫么破,在線等,挺急的……
又像是火神暴走,帶動火焰之舞,禍亂人間!
這時候用隕石流又或流星雨來形容也許更科學,但毛羽下意識地就覺得這兩者達不到這個規模。
就算能達到,也做不到只凝滯在上,不落下來。
總之發現那些火焰並沒有落下來的意思之後,毛羽大大鬆了一口氣,卻又忍不住好奇起來,那些火焰為什麼沒有從上落下來呢?
再仔細看,火焰當中竟還有閃電,隱隱約約似乎還有些別的什麼,以她的目力卻是看不太出來,只能看到火焰分佈不太規律,此明彼昧,錯亂複雜。
這樣的火燒了整整兩個時還沒有停歇。
幾乎每隔一段時間,毛羽就要擔心一下,會不會有那麼一刻,那些火焰終於抵抗不過萬有引力了,要從上落下來?
她又擔心,這火燒得會不會越來越旺,最終波及到地面?
還好這些情況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從頭到尾毛羽也沒有感受到過半分的灼熱。
但聽到潺潺的水流聲后,她還是忍不住變了臉。
的確她所在這個位置距離空相當遙遠,因此不會被火影響到,可是山頂呢?
想到這很可能是一座雪山,甚至還有可能是雪山山脈,毛羽心中不祥的感覺越來越濃。
她這並不是杞人憂,所有以往的日子裡,水聲從來沒這麼歡快過!
而幾乎只是片刻,歡快就又變成了急切,這時候她基本已經可以肯定,一場山洪即將爆發了!
也或許是雪崩……
積雪的融化到底會造成怎樣的後果,因為從未預料到過自己會經歷,她從來也沒做過相應的功課,自然也不會知道應該如何去應對。
向上,還是向下?
毛羽一時間心亂如麻,完全無法決斷。
「救救……」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稚嫩的呼救聲響起。
她下意識地循聲看去,只看到一個的腦袋,在水面上閃現了一下子,立刻就被流水卷了進去,頓時她再顧不得別的,軲轆軲轆就朝那邊滾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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