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我美嗎?

6.我美嗎?

陸雋宇臉刷的紅了,反射性的想轉身走,可是又覺得不對,今天是他的洞房花燭夜,他為什麼要逃走?再說他娘子一個小女子都不怕,他,他也不怕!

小女子李荷花慢條斯理的去解腰帶,突然身子被從后抱住,她能感覺到貼在身上的火熱,不由得噗嗤一笑,然後轉過身,抱住陸雋宇,喔噢,腰真細啊!不過她可不準備新婚之夜在浴桶里度過。

她看著陸雋宇黝黑的眼睛深處跳動的火焰,親了親他的臉頰,然後推開他,正色說:「夫君,先出去等一會,好嗎?我洗完你再洗,嗯?」

陸雋宇深吸一kou氣,看著她娘子一本正經的臉,壓住心裡的躁動,沙啞著聲音道:「好,我就在外面等著娘子。」

李荷花點點頭,等陸雋宇出去了,她才脫下衣服進了木桶,看著門外的身影,道:「那夫君給我說說陸家的親戚吧,這兩日我是不是都要見見?」

陸雋宇輕輕噓了一口氣,平靜道:「好。」然後娓娓敘來。

李荷花舒服的泡著熱水澡,耳邊享受著美人的低音炮和曲折精彩的故事,實在是人間美事!

陸雋宇的聲音在繼續:「曾祖父去了之後,祖父想讓陸家更上一層樓,急於求成了一些,結果卻無意中被人下了套,參與了武德年間的皇子奪嫡,新帝登基之後,陸家被人抓住把柄,遭到彈劾和清查,祖父被下了詔獄,沒有多久就去世了。其他參與的人陸家殺的殺,抓的抓,流放的流放,陸家很快就散了。」

李荷花心裡暗笑:什麼想讓陸家更好,是野心勃勃卻又眼瘸的壓錯了皇子,新帝且能不清算?凡是大家族誰沒有小辮子的?尤其是陸祖父既然參與了奪嫡,還能清清白白的做官?這小辮子絕對一抓一個準。

「家裡只有父親因為年紀小,性子又天真,並沒有參與陸家事宜,所以逃過了一劫,帶著我們一家離開京城,輾轉各地,最後到瞭望山縣,在此落腳。」其實是新帝不想落下暴烈的污名,又看父親沒有什麼大能,才給陸家留下一根血脈,以顯示自己的仁德。

他想起小時候還算是錦衣玉食,可是隨著家裡的東西漸漸進了當鋪,父親依舊想過以前一樣奢華的生活,甚至還納了無數的美妾,弄的家裡入不敷出不說,還烏煙瘴氣的。最後更是將家裡臨死之前偷偷塞給他們最後一點積蓄都花光了,還借了好多錢。

家裡能拿的能用的被美妾卷了一次,又被要債的卷了一次,終於家裡只有四壁了,左右鄰舍當他們是瘟疫,只好再次搬家了。到瞭望山縣沒有多久,父親就一病不起,一年不到就去世了,留下只知流淚的娘、不懂事的妹妹和年幼的他。家裡只有他是男丁,年紀再小他也得站出來保護娘親和妹妹。

見陸雋宇沉默了,李荷花知道他這是想起沉重的往事了,開口打斷了他的回憶,道:「夫君來瞭望山縣才好啊,這不就娶了我這個賢惠的大美人了吧,你運氣真是不錯呢。「

陸雋宇被逗笑了,心裡的抑鬱頓時消散了,也有心情開玩笑了,道:「娘子可知自謙是什麼意思?」

李荷花大言不慚道:「我只知道過於謙虛等於驕傲,夫君,我可不驕傲哦。」

陸雋宇能想想出他的娘子清亮的眸子肯定充滿了笑意,更是覺得愉悅:「娘子,你尾巴翹起來了哦。」這個娘子比他以為的更有趣呢,有了她,也許他灰色的人生會有不同呢。

李荷花拍打著水花,懶洋洋道:「夫君,你莫非在窺視我?要不然你怎麼知道我有尾巴?」

這幾乎挑逗的話讓陸雋宇瞬間狼狽起來,他起身道:「娘子,我都說的有些口乾舌燥了,你還沒有洗好嗎?」

李荷花噗嗤一笑,故意拖長了聲音,道:「喲,夫君口乾舌燥了啊。」

陸雋宇覺得現在真是煎熬,早知道聊什麼天啊?直接讓娘子洗完澡,洞房不就得了嗎?也不至於他這新郎大晚上在這裡吹冷風。

李荷花也不敢撩撥太狠,免得陸雋宇真的化身為狼闖了進來,來個浴桶play,就該她哭了。第一次留下陰影,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她想了想,又道:「夫君,只有我們一家來瞭望山縣嗎?先前鬧洞房的五嫂是誰?」

陸雋宇被我們兩個字愉悅到了,總算他們單薄的家裡又有了一個家人呢,他道:「五嫂是陸家旁支的一個嫂子,嫡支的確只有我們一家。當初先祖為了以防萬一,陸陸續續讓庶子分家遷徙,望山縣的陸家村就是其中一支,這也是我們當初落腳望山縣的原因。」懷王叛亂十年,波及地方太多,其他的陸家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甚至滅族,只有望山縣貧瘠偏遠,逃過了一劫,使得陸家保存下來。只是人心到底變了啊。

聽到陸雋宇的話,李荷花很快就知道了他們在陸家村並不很受歡迎,甚至可能受到了排擠。人都是這樣,風光的時候自有人奉承,敗落了嘛,那就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陸家老爹早死,陸雋宇能把陸家嫡支撐到現在,且越來越好,果然不是簡單的書生。那麼他娶她也許目的就不只有報恩那麼簡單了,不管怎麼樣,慢慢就見分曉了。他對她有幾分好,她就回報他幾分唄!想讓她無怨無悔的做牛做馬,還是免了吧。

夫妻倆一內一外隔著一扇門,心也如同天上的銀河遙遙相望。

*****

陸雋宇洗完澡,身心氣爽,慢慢的走向紅色的床幔,他要小登科了呢。剛剛沐浴的時候他想過了,雖然娘子有些鄉野的野性,口無遮攔,但也只有他們兩人,並無外人聽到。夫妻之間本就不需要和書里那樣中規中矩的,那麼他也不用端著架子,對吧?且也不能總讓娘子佔上風啊。

他修長的手掀開了床幔,看到裡面的人頓時倒吸一口氣,漆黑的髮絲、白皙的肌膚,還有紅得發亮的肚兜,視覺的衝擊力讓他的血脈瞬間賁張起來,且都向同一處涌。雖然身子疼的厲害,他卻動也不敢動,就怕破壞了眼前的美景。

李荷花瞧著他呆愣的樣子,心裡有數了:陸雋宇看起來厲害,只怕沒有經過人事呢,唔,不錯,一張白紙最容易教導了。

她慢慢的將紅被拉上來,蓋住大半個身子,才柔媚一笑:「夫君,準備就這樣站一夜?」然後眼光從他的俊臉,到他的身上,往下,再往下。

嘖嘖,陸雋宇看起來是文弱書生,可是這身材可不像,儘管他穿著是並不貼身的褻衣,可是到底薄得很,還是把他的線條勾勒出來了。

比例很好呢,尤其是他有一雙加分的大長腿,讓她幾乎忍不住想吹口哨。以前穿著長袍,只知道他很高。她自己都有一米六五左右,這廝比她高一個頭,恐怕有一米八出頭了。他們倆在古代都屬於高個那一類的,只是都不胖,才沒有顯得人高馬大的樣子。

陸雋宇只覺得他娘子的眼睛有火,要不然他覺得身上灼熱得都快冒煙了呢?聽到她嬌媚的聲音,他再也忍不住了,敏捷的上了床,快速的關上了床幔,抱住軟香溫玉,一氣呵成。

荷花嬌笑著開始用手去親自感受剛剛的感覺,果然,這廝身材真好啊,有腹肌呢,手上也有老繭,絕對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有趣!

陸雋宇哪裡經得住這樣的tiao逗俯下身直接吻住了他肖想已久的紅唇,只是也許是第一次親吻,完全橫衝直撞,不得章法,差點咬破了荷花的嘴唇。

荷花無奈,推了推他,罵了一聲:「獃子。」這廝看的春宮圖不會被打了馬賽克吧?要他這種方法做下去,她估計得疼死。還不如自己來。

她抱住他的脖子,拉下他的頭,輕輕的吻上了他的薄唇,然後吮吸,摩挲,香舌再小心的探進去。

陸雋宇哄了一下,覺得腦子都一片空白,娘子這樣對他,他覺得心跳都快跳出胸口,嘴裡明明濕潤,卻覺得嗓子在冒煙。

荷花呢喃的說:「夫君,一起。」

陸雋宇笨拙的如同第一次學飛的雛鳥,可這雛鳥卻是一個天才,不一會兒,荷花就被反攻了。一陣嬌吟及害羞的聲音在寂靜的屋裡響起。間或有燃燒的紅燭噼里啪啦一下,卻更添曖昧。

陸雋宇漸漸摸索到了規律,手腳不再慌亂,正準備如同他偷看的畫中那樣這樣的對他妖精一樣的娘子的時候。

他娘子輕輕的捶了捶他結實的胸膛,對著他耳朵吹了一口氣,咯咯笑道:「夫君,我美嗎?」

他被這動作弄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壓住身體的翻騰,低聲道:「娘子傾國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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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的糟糠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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