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貂』蟬脫殼】(三)

第二十二章:【『貂』蟬脫殼】(三)

任、殷、何三人,在接下來的數日間,都身穿素白衣裳,流連於甲子、乙丑、丙寅這三條熱鬧街坊。不過從第二日起,他們就不再乘車出門,而是三人並肩而出,並肩而歸,讓十五騎一跟就是一天,一等就是半天。

到了晚間,殷君則以木械和十五騎對練槍棒。十五騎得到殷君指點后,不說武藝究竟有何提升,總也圖個舒心痛快。不過,大太陽曬的折騰一天,又不能喝酒解渴。到了晚間,又將面臨一個時辰的身體負荷考驗,這讓銅皮鐵骨的十五騎也頗感疲憊。又因為殷君與他們交善,他們無形中便對任紅昌三人放鬆了一定的戒備。

另外,酒肆的掌柜也在何秀的忽悠下,和隔壁的釀酒坊商協妥當。在第三日,雙方決定打開一道運酒的內部通道。由於何秀聲稱這打內道要如何如何小心謹慎,其中蘊含許多禁忌和風水學說,又是那一套什麼生氣、人氣、酒氣之類的玄乎古怪。說什麼越少人知道越好,這叫內門不可外人入,會帶走生意。因此酒肆掌柜便不敢聲張,只暗中差小二鑿穿妥當。

第三日晚間,任紅昌大人『盡興』而歸后,殷君一時手癢,又要和十五騎鬆鬆筋骨。那十五騎雖然表面樂意奉陪,但卻著實打不起什麼精神。

殷君見罷,十分不快,只獨自在院子內舞一通槍法,叫十五騎在旁邊觀看。殷君仗著幾分醉意,也著實是槍風卷葉,氣勢非凡。看得那十五騎十分眼饞,皆盛讚有餘。

殷君道:「但凡真正的強者過招交手,前三五個來回,大抵只是作為試探對方底細而所謂『客氣』。但往往有些敵將一出場就強攻猛打,想要趁人不備,速斬對方,以振士氣。但往往這些莽撞之人,就是死於衝動。」

十五騎皆點頭贊成。韋達說道:「不錯,任二公子雖然好武藝,但和那個黃巾游寇小頭目過招時,也是五個來回才將其至於死地,想必就是因謹慎而為罷?」

殷君笑道:「不錯,看不出來你倒頗有幾分悟根,來,韋達。」

那韋達一聽『任二公子』誇他,一時興奮,也不推脫,只接過殷君擲來的木杆,與她交手對練。

殷君問道:「我本也是無名之輩,但我槍技可比得一些稍有名氣的將領?」

韋達道:「公子武藝十二分之精湛,莫說小有名氣的之人。就是素有威名的上將,和公子比將起來,也大多難做公子對手。」

「也不是我要自誇。」殷君又道:「明白這個道理的人雖然不少,但還是有許多人因此而命喪疆場。男兒大丈夫雖死無懼,但若在戰場,無論是身為主帥還是小校。與敵人交手之時,若幾招之內被對方斬殺,便多少會提高對方氣勢,也多少讓讓本方戰友的心裡壓抑。切記,無論日後你們將武藝修鍊得如何爐火純青,也絕不能疏忽大意。即使對方來將身份低微,如何挑釁,皆要有『心不動,天下靜』的境界。如此,才能在戰場上為眾戰友贏得更多勝算,才能克敵制勝。」

她橫槍一掃,便在兩丈內掀起一道颶風。縱身一打,便在地磚上刷出一道清晰可辨的棍痕。這一來一往之間,更是如同山崩地裂,倒海翻江。直看得那十五騎眼都不眨。

舞畢,殷君又仗著酒醉,對十五騎說道:「你們……誰要學我這一套槍法?」

眾人見她這一路槍法霸氣十足,雖明白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但要是能得任二公子指點,必定有所進境。這當下,人人皆爭先恐後。

殷君便與十五騎逐一交手過招,邊練邊解釋槍法要義。那十五騎車輪戰打一圈下來,輕輕鬆鬆輕被她放倒。

此時,何秀向殷君傳了個眼色。殷君會意,便饒有興緻地對十五騎說道:「起來,起來。我方才不過是用了三分力氣,你們便這副德性。要想學真功夫,豈能不受點累,吃點苦?這回你們三個一塊上,出手也千萬別和我客氣。否則的話,可就……」

十五騎雖知他本領非凡,但奈何人家也是『男人』,自己也是男人,而且自己還是孫將軍的貼身精銳,怎麼能輕易服輸?因此,韋達當先領著左右兩人,手執木棍,廝鬥上去。

殷君回了一步,腳下站個穩當,單手持著木槍,指著三人說道:「架勢不對,身體稍曲立,腳跟稍上揚。對,就是這般,腳要快,手要活,碰到直刺,先側身,再向上挑,否則就是我的活靶子……」

她一面指點,一面與之周旋。韋達等三人,一時拿他不下,便和其他兩人從三面圍住她。

殷君見他們三人合圍,便淺淺一笑:「不錯,誰的背後都沒有眼睛,但別忘了槍的尖刃和手柄都能攻能守。後面,倒……」她正說著,背後那人跳刺而來,疾馳如風。但殷君不避不躲,看也不看,只反手托著槍桿朝背後桶將過去。可憐那人跳在空中,躲又躲不開,擋又擋不住,胸口只得活生生捱了一直棍。

何秀看到這裡,不禁眼睛一閉,憋過頭去,忙在心中祈天告地:「這位仁兄,你要是以後來個上半身殘廢,下半身不遂什麼的,你別怪我,你就怪她,怪她出手太狠……不過話說回來,我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叫你受苦了。」

話說那人被殷君這一反手為難,著實傷得不輕。登時就仰翻在地,左右翻滾了兩下,就是想哭都哭不出來。

眾人見他傷得如此之重,紛紛都前來圍觀,探他傷勢。

殷君將槍桿豎立在地,輕慢地說道:「喂喂喂,起來起來,這還剛開始呢,少給我裝死啊。」

她一面舞著木槍,一面說道:「行如燕,立如鶴,勢如奔馬……」她話未說完,頓時像似想起什麼,隨即啪嗒一聲,任由長槍落地。殷君沉立了良久,方才轉過頭來。只見眾騎兵都圍在那人身邊,也不知那人是死是傷。

何秀這時跳下車轅,也跑過去覷那個人死活。任紅昌則從屋裡里快步趕將出來,朝任紅昌道:「怎麼……這是怎麼回事,要緊么?我來看看。」

任紅昌撥開眾騎兵,望著那人扭曲的面孔,痛苦的神情以及淋漓虛汗掙扎著垂落,料想是致命的傷痛。因此,眉頭一皺,起身朝著殷君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你是手癢?是心虛?骨頭髮麻?還是吃飽了沒處屙?你看你這乾的什麼好事?還不抬他進去驗傷,你還傻愣著?」說罷,就擰著她的耳朵,將殷君倒拖著走。

此時,殷君如同犯錯的孩子,說句話也不敢吭大氣:「呃……」

何秀看到她們這一唱一和,因生怕穿幫,表面上故作驚慌失措,其實心裡直想笑:「你們才是專業的戲子啊,一個紅臉,一個黑臉。這表情,這神態,這舉止,滴水不漏,就跟真的一樣。」

正說著,殷君在眾騎兵的幫扶下,將那傷員小心地抬到屋內,輕落在榻上。任紅昌又吩咐道:「俊傑,快,快燒水,臉盆、絹巾、傷葯……」她又對殷君吼道:「你干看著做甚麼,還不快去叫郎中,快去呀。」

殷君正要出門,卻被韋達扣住手腕。只他說道:「此等小事,不必勞煩二位公子,由我們弟兄親自去的快……小五小七,快去叫軍醫來。」

聽了這句,任、殷、何三人對視一眼,俱是一驚。任紅昌心裡思忖道:「這個韋達看起來傻乎乎的,即便遇到這等突髮狀況,仍還記得自身職責,實在難得。」

殷君揣摩道:「莫非叫他看破了?」

何秀則斟酌道:「看他的眼神中,只有擔憂著急,卻還沒有狐疑的神色,應該還沒想到會是殷君故意傷人。但這個韋達的確不愧是扈從死士出身,時刻都能保持清醒,想要完全騙過他們,看來一定得沉住氣。明日最好還是不要急著出城,宜須靜觀其變。」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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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隨貂蟬打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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