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我們改天再繼續
儘管我覺得來的不是顧簫,可我仍有些擔心。
我坐起身,看著沈年的背影想阻止他,可嘴巴張了張,又默默把話吞下。他沒有理由聽我的。
「咔」,門開了。
一聲口哨響起,意外又輕佻的笑聲:「辦事兒呢?」
沈年沒有理他,從玄關走回來,身後是只看眉眼都帶著邪性的秦律。他頭髮凌亂微濕,穿著身不太正式的寬鬆休閑裝,腳上是雙家居拖鞋,似乎才洗了澡從家裡過來的。
他站在不遠處,右手插在褲兜里,左手拿著檔案袋並拎著一個白色塑料袋,眼睛肆意地打量我。
我裹緊了薄毯,抱著雙膝,把不著寸縷的自己蜷縮起來。
「看樣子還沒開始呢。」他勾著嘴角,問我:「被我打斷了?」不用我回答,他又目光憐惜地看我,搖頭道:「得不到高氵朝的身體一定很空虛。嘖,真可憐。」
雖然我不是很喜歡秦律,但他說的是對的。
點燃的火種被強行熄滅,只留下熬人的餘熱,令我非常不舒服。
我想讓沈年進入我的身體。
不過大概是沒有機會了。我看向沈年,他正把白色裡衣往再次解開的褲腰裡掖,四根修長勻稱的手指一下一下從前到后,然後他重新束緊腰帶,拇指與食指的指頭輕輕捏住前門襟的拉鏈,緩緩往上。
他穿衣服時的一舉一動都讓我有種難以抗拒的誘惑。
大約是我盯人盯得過於明目張胆被沈年察覺,他眉頭皺了皺,看向我,一雙細長的丹鳳眼犀利冷漠,彷彿能看穿人心。
如果真能被他看穿就好了。
我想著,朝他自然地一笑,他眉頭舒展,神色卻依然淡淡。
「又出什麼事了?」他撿起地上的外套,問秦律。
「夏家的小姐看見新聞,找你找不到,跑我那兒鬧去了。得虧她姓夏,不然我就一槍崩了她。聒噪得不行。」秦律把右胳膊搭在我的置物柜上,神態慵懶,語氣無情。
我不禁看了他一眼,他敏銳地挑眉,上半身微微前傾:「顧笙,你是不是在想還不如我一槍崩了她?省得打擾你倆的好事兒?」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鎮定地說。
「哦?」秦律放肆隨意地笑起來,他把手裡拿的檔案袋和白色塑料袋一起放下,「應該是你的。」嗓音低沉,別有深意:「不用謝。」
我有要說「謝謝」嗎?
我虛偽地露出一個假笑,「謝謝。」不動聲色地與他對視,他雙眼微眯,好像越發開懷。
「走了。」整理完著裝的沈年說道。
秦律應了聲,轉身要走,腳步卻又一頓,看來到我跟前的沈年。
我仰起臉也看他,看他噙著淡漠的笑,卻溫柔地將我臉側的碎發撥到耳後,他俯下身,唇在我的耳畔:「記住了,保持緘默,和你的家人乖乖地當個啞巴。」他垂眸,指尖在我露出外面的腳背上曖昧滑過,我抖了抖,他抬眼糾纏著我:「至於這件事,我們改天再繼續。」
他直起腰,倨傲地睥睨我:「最後,預祝你,搬家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