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悲傷順流成江
把我的悲傷留給自己
你的魅力
讓你帶走
我想我可以
忍住悲傷
可不可以
你也會
想起我
-
藍清之所以來這裡,難不成就為了我這個事么?
我的心裡是萬分覺得她荒唐,學習怎麼能如此兒戲?
日子總是過得飛快,不管是開心的,歡樂的,悲傷的,難過的,都只是那麼點時間,一點一滴地飛逝過去,就好像一切的事情都變成了人類印記里普普通通的一筆。
顧涼山最終,還是沒記得我,從七婆婆去世之後。貴婦人去世之後的一個星期,他依舊對我不冷不淡。
可不管如何,我的日子還是要繼續,我的學業還是要繼續。
而這。真是讓我覺得可悲。
第二天去報道,心情提不起來,人也沒點精神,藍清那女人倒是一起床就精神百倍,幫著我拿了各種證件,又把我按在復古的梳妝鏡前塗抹了半天,這之後,她才滿意地踩著個高跟拉我出門。
讓我意外的是。顧涼山居然也坐在了車裡,駕駛座照例是餘風其。
藍清風風火火地把我拉進去,一屁股坐在寬敞的後座上,「走吧!」
她的聲音可響亮了,眼裡心裡滿身的都是興奮。
我就疑惑了,不就是個開學,不就是個剛轉來的新學校,她怎的就那麼激動興奮?
激動興奮到都不管她身邊坐著的這個苦臉人了我滿臉痘寫著我很不開心很不幸福,難道她藍清就是看不見?
唉,我還能說什麼好......
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
新的學校,是北京的私立大學,至於何種的私立,我是一概不知,只是跟在藍清身後走,她一路帶著我各種飛。
餘風其那張酷酷的臉沒點多餘的表情,修長的手插在褲兜里,高大的身一直環繞在藍清的身邊。
人家這二人世界呢,我也總不好一直站在人家情侶的卧室門前不是?要是這大庭廣眾之下的藍清女人還是想要來點限制級的與國際出軌,那我不是很尷尬?
灰溜溜地走了,回過頭去找顧涼山的時候。卻是不見了他人。
明明剛才還在旁邊的啊.......
太陽毒辣無比,我撐了傘走在偌大的陌生校園裡,漸漸被那些混亂錯枝的綠蔭小道給迷昏了眼。
哪裡都是人,哪裡也都陌生。我蒙圈了,自己這是在哪裡?
死勁兒睜大了眼四周環繞著找顧涼山的身影,可一無所獲,我漸漸慌了。下意識拿出手機二話沒說二眼沒瞧,立即撥通。
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我不死心。繼續打,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都打了,我也不怕。
依舊又是響了很久。顧涼山終於是接聽了起來,沒幾個字,也沒幾個語氣可供我胡思亂想,簡單到不行的一個接聽。
「怎麼了。」
這不是那種焦急的怎麼了。也不是那種激動開心的怎麼了,更不是驚喜的怎麼了,只是普通至極的一個怎麼了,很冷很冷。
這大熱的夏天。我卻是渾身都打了寒顫。
握緊了手機,我咽了下自己的口水,可憐不已,「我迷路了,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你能來接一下我嗎?」
說完了,心跳的速度快的自己都可怕。
彷彿一個世紀的等待之後,那一頭的顧涼山終於是回答。
「把你的位置微信發給我。」
說完這一句,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嘟嘟的聲音。
可至少,顧涼山接電話了呀!
我開心驚喜地站在原地不敢亂動,把位置發送給顧涼山之後,就撐著傘站在大太陽底下不敢亂跑,怕顧涼山找不到自己。
可我千算萬算,也算不到,顧涼山會帶著個陌生的漂亮女生。
他高,她也高。
他一米八,她至少也是一米七。
踩著個帆布鞋,背著個帆布包,一頭的素色長發,笑容明媚如冬天的太陽。
行走之間。打量著我眉眼裡,閃亮得如同小時候我看過的《金粉世家》里的女主。
可我看得刺眼極了,一下子眼睛就被刺出了淚。
我忙低了頭,手背飛速劃過自己的眼,又迅速揚起笑。
「顧涼山......」
我一脆弱,就恨不得找個無人的地洞鑽進去再也不出來,可此刻脆弱的我不能如此,我只能靜靜地看著自己喜歡的男生,並肩著個比自己高,比自己漂亮,比自己風情萬種的女生。
「一會兒藍清會過來接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看見了,她的手是挽在他臂彎里,而她正在肆無忌憚地用她閃亮的眼掃視我。
話畢,顧涼山轉身,就要走。
這真是,叫我如何不心碎?
我抓緊了自己手裡的傘,掙扎著一顆心,最終還是厚著臉皮跟上去。
那個女生被顧涼山牽著走,如此的親密的行為。就算上帝說他們之間是純潔的關係我也不信。我藏不住自己的嫉妒,我嫉妒心泛濫成災,我的內心生氣得要爆炸他媽的顧涼山你丫的在幹什麼?
我恨著眼,嫉妒心一點也不掩飾的模樣,被那個女生回頭看到了。
見到我這麼個不要臉的樣子,她突然笑了,笑得很是難看,難看到我都忍不住想要上去把她那張可惡的臉給刮花!
「Adam。那個女的一直在跟著我們耶。」
這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居然是個娃娃音。
怎麼,顧涼山失憶了。連口味都變了嗎?居然打算來這種蘿莉類型的女人了嗎?可你也不看看她那身高,你也不看看她那身材,哪裡蘿莉了?
她笑著,塗抹了各種化妝品的臉。假的跟整張臉都動了刀似的,看得我心裡瘮得慌。
顧涼山停下了腳步。
他回過臉來,看著我,很是陌生。
「還有事?」
人家都說。說話喜歡只是幾個字加上個冷冷臉色和冷冷的語氣,高冷范十足。
可這麼說,這樣的話其實都是褒義來的。
這放在顧涼山的身上,我只見到一刀又一刀的飛刀。在狠狠向我飛來,一個一個都刺中我的心臟,我渾身鮮血淋漓。
我握緊了自己的手,極力地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把自己的血堵住。讓他們不要流得像個沒自我的神經病。
可無論如何,我還是沒能把那些刀口堵住,他們依舊肆意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