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IF.01[黃瀨的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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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了自己手的葯研垂下了眼瞼,保持著恭敬的姿態面對著她:「我是來找大將您的,鍛刀房中似乎有新的夥伴來了。」
「我明白了,馬上過去。」知道現在不是去找山姥切國廣的最佳時機,她在猶豫了一瞬之後,直接朝著鍛刀房走去。
葯研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一步半距離的位置:「大將似乎並不熱衷於鍛刀,難道沒有特別想要,特別喜歡的刀嗎?」
「特別喜歡,特別想要的刀嗎?」本來以為自己的問題會被無視的葯研看到少女居然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不由得有些訝異。
「真要這麼說的話,也是有的吧。」少女清秀的眉眼柔和了下來,不是平時與他們相處時的那種禮貌性地溫柔,而是一種更真心的表情。
「燭台切光忠,我想要一把燭台切光忠。」少女的腳步停留在鍛刀房的門口,她微微側過來的小半張臉上有一種乖巧而憧憬的表情。
沒有給他留下提問的時間,少女推開了鍛刀室的大門,擱置在旁邊刀架上的兩把是剛剛刀匠新鍛出來的刀,從外貌來看,兩把都應該是太刀。
而身後的葯研的目光則是落到了其中一把墜著流蘇和兩個紫色的圓球的刀上。
熟悉的白光閃過,原地出現了兩個人影。
「我是一期一振。粟田口吉光所作的唯一太刀。藤四郎是我的弟弟們。」
「我的名字是三日月宗近。嘛,身為天下五劍的其中一把,被說是最美的呢。誕生於十一世紀末。也就是說是個老爺爺了呢。哈哈哈……」
「砰咚——」這是少女不由自主後退而不小心腳下絆到了雜物而摔倒的原因。
「哎呀哎呀,看來我們的這一位姬君並不怎麼歡迎我們呢。」藏著美麗新月的眼眸眯了起來,穿著藏藍色狩衣的俊美青年看著不遠處那個跌倒在地上的少女,她的眼眸中映出了自己的模樣,因為過度驚恐而導致了她瞳孔的縮小,而此刻那針尖大的瞳孔正不斷顫抖著。
明明是兩名極為俊美的付喪神,但是她的表情卻如同看到了地獄中的惡魔一般。
「您沒事吧?」在一旁的另一位水藍色短髮,穿著華麗軍裝的青年上前一步溫聲道,一邊伸出了手想要將她扶起來。
「啪——」青年地善意換來的卻是對方毫不領情地拍開了她的手,並伴隨著幾乎要破音的尖,刺耳的嗓音讓在場的所有人的動作都頓了頓,包括本來在門口觀望的葯研。
「不要碰我!!!滾開!!」
在丟下這幾句之後的少女飛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趔趔趄趄地衝出了鍛刀室的門,餘下的三人只能聽到慌亂的步伐逐漸遠去。
「哎呀呀,居然被討厭了呢。」有著一張風光霽月的秀美臉孔的青年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可真是讓人驚訝,自覺爺爺這張臉並沒有能讓小姑娘受到驚嚇的水平。」
「或許是姬君她有什麼私人的原因吧。」嘆了口氣,收回剛剛因為過於驚訝而頓在半空中的手,直起了身子,雖然自己的好意被對方一巴掌打開,但是好脾氣的青年並沒有絲毫要動怒的趨勢,他的目光看向門口穿著白大褂的黑髮少年,「好久不見了,葯研。」
「好久不見,一期哥。」葯研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藉以掩飾了自己剛剛有些失態的神色,「我們的大將對付喪神的戒心都比較重,不過表現的這麼劇烈也是第一次……」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聽聽葯研你對我們的審神者的看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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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把姬君永遠留在這裡,就只有這個辦法了吧……真是壞心眼的姬君,在引誘了我們之後還想狡猾地逃跑……」記憶中的男人眉眼精緻,還是那身藍色的狩衣,耳側金色的發穗輕輕晃動著,口中吐露出的是溫柔和煦的話語,但是手中的刀卻絲毫沒有留情的意思,銳利的刀刃慢而細緻地割裂布料,然後切開少女白皙的肌膚,有深紅色的液體滲出來,妖嬈的讓人心悸。
少女手腳被縛,以一種任人宰割的姿勢蜷縮著,凌亂的棕色長發讓她看上更添幾分狼狽。
在青年的身後是穿著華麗軍裝的水藍色頭髮的青年,眉眼盈盈,溫和的像是從童話里走出來的王子殿下,但是卻剛巧擋在了門口的位置,斷絕了她能夠逃離的最後的路線。
少女瞪大了碧色的眼眸,遲緩而獃滯的目光緩緩移動,然後死死地盯著房間中的某個點,裡面充斥著絕望與悲痛——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忠心的屬下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她也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將只屬於審神者的許可權交出去,讓他們能夠輕易進入這間房間是多麼的愚蠢。
「三日月殿。」出聲的是一名黑髮的少年,他站在房間的角落裡,陰影遮蓋了他的大半個身子,在他出聲之前很難有人注意到他,而在他的身邊卻是一道潔白的醒目的身影,一雙血色的眼眸閃爍著惡意的光芒。
「這可真是嚇到我了。」全身雪白的青年意味不明地輕笑道,彷彿對室內正在上演的這場威脅視而不見,「沒想到三日月殿居然能夠真的下得了手。」
「鶴丸殿。」這次出聲的是站在門口的那位青年,他言語中的警告意味很濃厚。
「嗨嗨~我知道啦。」聳了聳肩,白髮青年恢復到原本沉默的姿態。
而經過這一個小插曲,持刀青年手中的刀終於離開了少女的肌膚,不再給少女帶來更大的傷害。
黑髮的少年嘆了口氣,雙目直直地對上癱軟在地,無法動彈的少女:「將名字交出來吧,大將。」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是最終還是定格在了堅定,「只要你將名字交出來,一期哥和三日月殿就會在此收手,我們只不過需要一個您不會離開的保證而已。」
彷彿完全感覺不到在自己的肩膀上汨汨的流著鮮血,少女的眼眸依舊死死地盯著那一點,原本堅持著倔強,保持沉默的她突然間微微動了動嘴唇。
——快逃!
或許是她的這個動作太過明顯了,引起了拿著刀威脅她的那個青年的注意。
微微蹙眉,那張好看的過分的臉孔轉了過來,原本應該是藏在眼瞳中的新月已經不復往日的澄澈,取而代之的是一彎血月,透著不詳的氣息。
「難道姬君在這裡藏了些什麼好玩的東西嗎?」不緊不慢地直起身,青年提著刃上依舊沾著鮮血的武器緩緩靠近著,眼中有興奮的色彩蠢蠢欲動,「姬君總是能夠輕易勾起老頭子我的興趣呢,甚好甚好……」
隨著他的動作,站在門口的水藍色頭髮的青年和另一邊的黑髮少年的視線也都轉了過來,鎖定了這邊,他們的雙手都已經按在了腰側的刀柄上。
一步……兩步……近了,更近了,無邊的恐懼化作一隻利爪狠狠地揪住了她的心臟,彷彿置身於黑色的泥淖中,四肢動彈不得,窒息般的痛苦扼住了咽喉。
「砰咚——砰咚——」狹小的空間里只能夠聽到她自己瘋狂的心跳聲,和無法抑制變得粗重的喘息聲,而就在對方的手將要觸及到她的時候,她猛地睜開了雙眼,入目是自己熟悉的天花板。
——這是自己的卧室……
尚處在噩夢帶來的驚懼感中,椎名千里有些費力地拖動自己沉重的四肢,緩緩用自己的手掌掩住了面孔,隱約有水跡從指縫中露出,滲入腦袋下的棉質枕頭裡,暈染出一塊小小的深色印記。
「對不起——」難以抑制的抽噎化作一聲難聞的歉語逸散在香軟的被褥中。
「我討厭會變髒的工作。」少年小聲嘟囔道。
「清光,你別偷懶啊。」另一邊扎著馬尾的少年不滿於同伴的偷懶,沖著他揮了揮手中的農具,「不然的話就讓你首落哦。」
「嗚哇——安定你好可怕。」明明是驚嚇的語氣,但是卻被加州清光以毫無起伏的調子念出來,讓大和守安定不由得在旁邊黑了臉。
心裡極度不平衡的他也放下了手頭的工作,跟著清光一起在樹下坐了下來。
雖然深春初夏的陽光已經有了些許的毒辣,但是只要不被直射到,躲在樹蔭底下的話,還是挺涼快的,微微的風吹過面頰,帶走了絲絲燥熱,留下陣陣清涼。
俗話說春困秋乏,本來就勞作了一上午,有些疲憊的大和守安定感覺自己的眼皮有些沉重了。
「吶,安定,你說為什麼主殿不選我做初始刀呢?」冷不丁的,他聽到自己身側的夥伴這麼問自己。
他們倆是在前一陣子,一同來到這個本丸的,雖然不算早,但從這個規模不大的本丸來看,也不算遲。他自己尚且不說,加州清光本來作為每一位審神者的初始刀備選之一,十分受歡迎,再加上有些愛撒嬌的個性和精緻的相貌,可以說是人氣第一的初始刀也不為過。
從別的刀的口中,清光知道自己現在的這位主殿是個溫柔的人,本以為自己會被好好疼愛的清光卻發現,事情的發展和自己預料中的完全不同。
因為他發現自己連想要找主殿撒個嬌都做不到。主殿每天在本丸中出現的時間是基本是固定的,近午飯時間會下來用飯,然後待上一下午,囑咐當日的近侍刀一些事情,然後等到天色漸暗的時候,用過晚飯就回到房中,足不出戶。
所以他可以見到審神者的時間基本只有在下午這段時間,然而最近政府沒有加派任務,審神者考慮到剛來本丸的刀劍練度尚低,所以出陣名單上頻頻出現他們倆的名字,好不容易休息一會兒,也不是當番的日子,想去找主殿聊聊天,卻發現主殿的周邊總是圍著一群刀,不是藤四郎家的短刀們,就是三日月和鶯丸拉著主殿一同喝茶,而最近,自從審神者扭傷了腳之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居然把其餘的刀劍都放在了一邊,專門圍著燭台切團團轉。
他曾經在過廊里遇到三日月的時候問過他這件事,這把被譽為天下最美的劍爽朗地發出了哈哈哈哈的笑聲。
「是主殿犯了錯……吧?」青年最後的尾音被拉伸,顯得有些意味深長,「畢竟老頭子我也不太清楚……哈哈哈。」
心裡打著算盤的清光好不容易輪到了近侍的當番,本以為終於能達成目的了,卻被通知說審神者臨時找山姥切有些事,近侍人選被迫變更,由他頂替山姥切的畑當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