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三生石真相

第六十七章 三生石真相

溫易真一直都哭得淅瀝嘩啦的,叢真心疼不已,只好施法讓她睡一會,等於錚回來后再將她叫醒。

白韻棠看了眼夜墨炎,獨自轉身走進卧室。

夜裡靜悄悄地,她來到陽台上坐下,靜靜地看著面前被雨澆濕的醉魚草。

一陣陣涼爽的風吹來,夜墨炎走來,打橫抱起她坐在椅子上,頭埋進她的臉龐:「心裡難受呢?」

現下只有她兩人,白韻棠撐起他的臉,意味不明地問道:「你對iddot;

紫芊雙膝跪倒在地,道:「你們要找凌王,他就在前面的山洞裡我一介女子被他強行虐走,請大人放過我吧」

其中,一名黑衣人走上前,端起她的下頜,狂妄地大聲笑道。

「未曾想凌王全力相護之人竟是這般薄情的女人!」

抽出長劍,黑衣人朝著山洞蜂擁而去,紫芊閉了閉眼。癱軟在地上,當聽到凌允一聲凄慘的吼聲,她立即從地上爬起來,飛快地朝山林另一邊跑去

畫面再次變幻,地府里,紫芊與道士親密纏綿,而被餵了失魂水的他就睡在一邊。

畫面又一次變幻到三千年前,紫芊大著肚子,一步步在花園裡走著,突然腳下一崴摔在了地上。鮮血淋漓。

睡夢中的夜墨炎,頭陣陣劇烈的脹痛,同時帶著心中的無比噁心!

畫面繼續變幻,紫芊穿牆而入在白韻棠的包里找到粉末,倒入壺中,在叢真與白韻棠離開后,她取下他手中的戒指想要找到自己的魂魄,最後慌亂之中帶錯了手指。

下一幕,紫芊脫下裙子勾引道士,接著。道士在他魂魄虛弱之時,抽出了他的半魄交給了紫芊,紫芊將半魄收入海棠戒中一一

「啊!」夜墨炎猛地睜開眼睛,抬眸便對上上異的雙瞳,他如狼一樣敏捷而起,手中幻化鎖魂繩。

「你究竟是何人?!」

上異勾起淡薄地唇角:「墨君,此夢便是你記憶真相的一部分,我此受冥王之令前來。」

「大人?!」夜墨炎緊緊握起鎖魂繩,茫然地低吼道:「你到底是誰?!」

上異臉色依舊淡薄,從腰中掏出黑金牌子:「冥王身前。上異君。」

夜墨炎渾身一激靈,迅速收回鎖魂繩,單膝跪地:「見過上異君。」

「三日後,你前往地府,冥王召見,親自還你另一部分真相,還有,紫芊會交由你任憑處置。」說完,上異消失在眼前。

『呯』門被大力推開,叢真先前感應到濃重的鬼氣。想要穿牆而入,卻不料被結界擋住,無論怎樣也解不開,一時間焦急不已,試著推門也無濟於事,這下鬼氣突然消失,他也沒控制住力道,猛地沖開了房門。

「誰來過?這麼強大的鬼氣?!」

夜墨炎眼中無光,突然發出一陣奇異的笑聲,通紅的眼裡有強烈的苦痛!

那種刺骨之痛扯著他的心臟的痛。只要他閉上眼,黛兒被毒箭刺穿的畫面就浮現在他的腦海。

像一個永遠都丟不掉的噩夢

原來他的死哈哈哈哈是紫芊

一個他用盡生命去寵愛的女人!

砰,拳頭砸在桌子上,發出的震裂聲非常驚人。

夜墨炎手撐在桌上,眼中充滿了怒氣,原來粉末是紫芊放的,原來孩子是紫芊自己不小所為,原來他的半魄是紫芊抽走的,原來哈哈哈哈可笑至極!可悲至極!

荒誕!簡直太荒誕了!

「嘔嘔」他胸口湧出無盡的噁心,這個女人太噁心了。就像吃了無數只蒼蠅一樣奇惡無比。

白韻棠也站在房間里,看著他痛苦的樣子,不詳的預感在心中浮起,她茫然又小心的走到夜墨炎身前。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手還沒落到他的臉上,夜墨炎眼睛就像著了火一樣,一直燒到眼底最深處,整個就像瘋了一樣,在房間里一通亂砸,呯呯呯,能砸的全都被他砸在地上,他氣憤難平,噁心難止,掀翻了桌子,一拳砸在牆壁上

上次白韻棠繪畫的初遇的美景掛畫,振抖著掉下來,砸到他肩膀上。

他肩膀挨了重擊,就彷彿悶棍打過來的巨痛。

破碎的聲音震響著,卻不能撫平他此刻內心的憤怒,失望,悔恨。

「夜墨炎?!」叢真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心中焦急又茫然,「到底怎麼了?!」

他的表情呆然麻木,心整個揪成一團,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他……

突然,他推開叢真,幻化鎖魂繩一鞭就揮向自己,白韻棠驚呼一聲:「你在幹什麼?!」

他白皙的臉頰上印下一條傷口,傷口中冒出陣陣黑氣。

又是一鞭揮去,電光石火,叢真一掌抓住繩子,可夜墨炎的手指僵硬,緊緊握著鎖魂繩,無奈之下,叢真一腳向他踹去才將繩子奪走。

夜墨炎整個如獃痴,身體如被擊倒的大象,沉重垮下。

時間慢慢逝去,在白韻棠一聲聲呼喚中,他的睫毛微顫,終於睜開眼。

就像海底浮現而出的鯊魚

他霍然睜開的眼,眼底只有冰冷血腥的殺機。

白韻棠與叢真同時一驚。

半刻后,叢真坐在床邊看著他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夜墨炎不動聲色,只是抬手揮去,半空中就出現了夢中紫芊做出的種種罪惡。

兩人看后,極為震驚。

叢真眉頭不斷跳動,卻還是回頭看著他,安慰道:「從一開始就付錯了人,她不是個好女人,你不必為她難過」

「豈會為她難過,我是恨我自己!恨我自己太蠢!」夜墨炎只覺得荒誕至極,眼中凄涼一片,「可惜了我的黛兒若不是我蠢,她何至於這麼慘」

白韻棠心痛,前兩天他還在為紫芊留情,沒想到真相是這麼殘忍,心痛的眼淚一滴一滴就流了下來。

「都過去了,我們現在都很好,不是嗎?」她握住他的手輕聲說道。

夜墨炎猛地將她抱在懷裡,手撫摸著她的臉,白韻棠就這樣安靜地躺在他身上,任由他血紅色的眼淚滴在臉上。任由他滾燙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臉

像是過了好久,夜墨炎才緩過來一口長氣,目光血紅的眯起,漸漸地是越來越重的陰狠。

「這個女人!我定會讓她嘗到什麼是毀滅之痛!」

他抬手一揮,於錚顯出身形,單膝跪地:「炎哥!」

夜墨炎臉色陰霾,薄情的雙唇漸漸勾起陰冷的笑意,手中幻出一本黑色的本子直接丟給於錚,咬牙說道:「去,把這些通通給我列出來!」

於錚一頭霧水,打開本子,震驚一眼,全是紫芊的罪行,合上本子低頭道:「我明白了。」

隨後,叢真取下他手中海棠戒,施法將其中的魂魄抽出,直接送入夜墨炎額心一一

「怪不得我們找不到!」叢真眯起眸子,眼下也是一片陰狠:「這個女人當真是心如蛇蠍,竟把魂魄藏在戒指里,我們本身就有鬼氣,隨身之近,根本感應不到魂魄的位置!」

「三天後,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夜墨炎勾起陰冷而嗜血的笑容。

一直站在旁邊沒吱聲的溫易真怒恨不已,咬牙切齒地說道:「就應該讓她灰飛煙滅!」

「灰飛煙滅?!呵呵!」夜墨炎嗜血的眼瞳看向溫易真,眼中滴著鮮紅的淚水,繼而狂笑幾聲,那笑聲比狂瀾席捲的海嘯還要可怖,「死是最好的解脫豈不是便宜了她!」

叢真皺了皺眉,問出心中的疑惑:「剛剛在房間里的是不是那個道士?」

「那是上異君!」

叢真心中驚訝:「難怪他有這麼強大的法力。」

溫易真詫異,問道:「上異君是誰?!什麼身份?!」

「僅次於冥王。」夜墨炎淡淡回答。「除了冥王可見,我們是見不到的,所以不認識。」

白韻棠梗了下喉,不敢置信地說道:「天啦!那不就是一把手么?!我居然和地府這也太嚇人了吧!」

叢真任是疑惑:「既然是上異君,為什麼會給棠棠那包粉末?!」

「我也不清楚,三日後冥王召見我,應該是要告訴我這些事。」

說完,夜墨炎站起身擁住白韻棠,隨後捧住她的臉蛋,輕輕一吻:「後天我們舉行婚禮!」

「啊?」還沉浸在上異君這事上的白韻棠沒反應過來,眨巴眨巴眼睛,繼而吞吐道:「不,不先找到紫芊嗎?!」

夜墨炎臉上終於露出溫柔的笑容:「她在冥王手裡,三日後冥王會交與我處置。」

「好啊!好啊!」溫易真一洗幾日的悲傷,換上興奮的笑容:「我要當棠棠的伴娘!」

夜墨炎扭頭對她挑眉,「古代婚禮沒有伴娘,只有喜婆!」

「你!」溫易真一怔,繼而氣道:「就不能加個伴娘嗎?!」

「不可以!」夜墨炎英俊的笑容燦爛,白韻棠心底突然升起一抹熟悉感,這樣的笑,亦如初遇時的他,夜墨炎抵住她的額頭,深情地說道:「前世我取的是公主,這世我取的是我心愛的女人。」

溫易真摸了摸胳膊,忍不住笑道:「哎喲,好肉麻」

夜墨炎哼笑一聲,扭頭又對溫易真說道:「雖然你不能當伴娘,不過可以給你一個任務,明天陪棠棠在家裡試穿喜服。」

「你們不在家嗎?!」白韻棠笑問道。

叢真忍俊不禁,走近兩步:「新郎怎麼能留在家裡呢,我們要來接親啊!」

「接哪去啊?!」

夜墨炎笑道:「這就不能透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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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墓冥婚:這個夫君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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