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瘋狂的想要回到他身邊去
而另一邊,意兒去了MS國際。
她先到了封央的辦公室,蘇陌替她送來了一杯熱飲。
意兒將甜品放在了几上,盯著看了幾秒,然後看著那個也是在伏案看文件的男人:「先生。」
他沒有動,目光也是落在文件上,淡淡地問:「聽說你去了景氏了。」
她知道瞞不過他,也沒有否認,嗯了一聲。
一會兒,她將甜品拿了過去:「景瓷讓我帶來的,說是給你吃的。」
封央盯著那份甜品好半天,然後伸手打開。
是一份草莓味的慕斯。
他抬眼,又看了一下意兒,輕輕地笑了一下推給了她:「你吃吧!」
意兒睜大了眼睛:「這是給你吃的。」
「景瓷知道我不吃甜食,而且最討厭的食物是草莓。」他的語氣裡帶著一抹淡淡的失落。
意兒哦了一聲,然後就坐到几上。有一下沒有一下地挖著吃掉。
封央看著文件,聲音很輕:「以後不要這樣了。」
感情,又怎麼能是乞討得來的,更何況,他又不是沒有求過。
他們之間的問題,也不是求就能求來的。
意兒點點頭,不過也沒有放在心裏面。
反正她是不會放棄的。
封央看她吃得差不多了,直接按內線叫來了商子遇將她拎走。
商子遇也是蠻頭疼的,他擁有一堆職業證書,也不是來教小朋友的啊,而且這個小朋友,真的是可以說什麼也不會。
「封央,你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些。」商子遇咬著牙。
封央神情淡淡的:「是嗎?那派你去非洲開拓一下市場,這樣夠能體現你的價值了吧!」
「還是在本土作戰吧!」商特助立即拎走了意兒。
封央扯了扯唇,坐在那裡好半天,這才打開了一個網站。
這上面,滿滿都是她最近的新聞。
她和年輕英俊的市長一起午餐,還有她的各種訪談。
特別是一個長標題很引人注目
中國好前任,顧總都結婚了,景總的春天也不遠了吧!
裡面是她的訪談內容,他看著她微笑著祝福顧湛,看著她淡定地談及歷靳言。
提到他時,她的眼裡是有一抹苦澀的。
只有他,能讀得懂這種苦澀。就像是那個夜晚一樣。
她伏在他的懷裡問他,敢不敢和她生孩子。
他知道她有多耀眼,她的身價上漲了幾十倍。
更為光彩奪目的是,她是怎麼踩著他,一步一步地站到這麼高的地方。
她是所有女人崇拜的對像,是所有男人夢中情人。
景瓷,紅得發紫。
她的美麗也為她蒙上一層神秘的色彩,就像是一個迷一樣,吸引著人去打開。
他也想。
可是最沒有資格的人,就是他了。
說了分開,說了再也不會打擾對方。
他靜靜地笑了,看著她安好,看著她光彩奪目,其實挺好。
但是他們公司之間的暗鬥,卻沒有停止過。
A國的商界,也從來沒有這麼地激烈過。
每次有著MS國際和景氏之間的摩擦。所有的人,都會睜大眼睛看著,等著看笑話。
現在的景氏,自然不是以前的景氏了,加上景瓷最近的大熱,竟然在幾次的交鋒中和封央打了平手。
而顧湛的婚禮,在四月舉行了。
溫心,是最美的新娘。
在教堂,她和顧湛宣誓,親吻對方。
顧湛鬆開她時,手指輕輕抹去她眼裡的淚水,又一次地吻了過去,末了,才在她的耳邊輕聲說:「溫小姐,恭喜你終於得到我了。」
抱住她,將她按在了自己的懷裡,怕她出醜。
溫心平息了一會兒,含著笑:「是的,顧先生。」
他的眼裡都是笑意,好像他們一個月,就走完了戀人的兩年。
他喜歡上她是如此自然的事情。
溫心的捧花,是被景瓷接到的。
她有些鄂然,溫心過來擁抱了她:「景瓷,對不起。搶走了顧湛,不過,我相信會有一個更好的男人等著你。」
景瓷輕笑:「溫心,你很沒有誠意。」
她和溫心倒是感情很好,很玩得來。
溫心十分地大方,轉眼就叫來了顧湛:「景瓷,隨便親,隨便摸。」
景瓷笑得不行,睨著顧湛:「我動手了?」
顧湛有些無奈:「溫心。」
他的眼裡有著警告,還有一些別的東西,溫心的小臉一下子就紅了。
這一個月,除了生理期,他幾乎沒有一天是放過她的,簡直不是人。
顧湛笑了笑,伸手將景瓷輕輕地抱了抱,在她的頰邊吻了一下:「我欠你一個婚禮。」
溫心哼了哼:「顧湛。」
「好了,顧太太,不要吃醋了。」顧湛也開著玩笑:「要不是那個晚上……」
「不許說了。」溫心踩了他一腳,然後就被抱了起來,朝著花車走去。
景瓷站在晨光中,一襲淺紫色的禮服,清新高雅。
幸福,真好。
晚上的婚宴,比顧湛和景月結婚的時候還要熱鬧。
最失落的就莫過於顧啟遠老頭了,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就這麼地跟著兒子結婚了。
這心情是日了狗的。
景瓷晚上換了一件淺藍色的禮服,薄紗的設計,下面疊疊層層的,有些俏皮可愛。
溫心過來和她擁抱了一下,然後抱怨:「景瓷,你快要搶走我的風頭了。」
「你連我的未婚夫都要搶走了,我搶個風頭不為過吧!」景瓷拿起杯酒笑了起來:「溫心,看不出啊!」
溫心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顧湛身上,眼裡的神彩讓景瓷看了都覺得耀眼。
愛一個人,就是這樣子吧!
「我控制不了!」溫心深深地吸了口氣:「為了這一天,我等了太久了!」
所以,她只能對景瓷說抱歉了,不過景瓷似乎對顧湛早就沒有了那種感情,她才會這樣沒有負擔地去追求。
景瓷伸手牽住溫心的:「幸福就好了。」
她忽然輕快地說:「以後,就沒有人纏著我了,我又能……」
溫心跟著淺笑,她今天極美,一襲正紅色的蕾絲旗袍將身段襯得美妙無比,看著就覺得誘惑。
顧湛的目光也是不時地落在自己的妻子身上,和第一次的婚姻相比,他此時的神情是愉悅的,誰都看得出來,他們互相喜歡。
而且有著很強的吸引力。
今天來的這些,都是參加過一次的,心裡大抵是在想著,這真是神逆轉。
景瓷輕笑一聲:「去顧湛那兒吧,否則他大概會來這裡抓人了。」
溫心的神情有些羞澀,朝著景瓷點了頭就走過。
景瓷笑笑,回頭之際,忽然就頓住了。
她看到了封央……
他筆直地站著,一身玄黑色的正裝。正和一旁的人在說著什麼。
臉上帶著一抹極淺的笑意,似乎很是勉強。
景瓷就那樣地看著,正想挪開時,他卻是轉過頭來,目光定定地望住她,像是有一抹嘲弄,爾後就又移開,和之前的人說話。
景瓷抿了抿唇,臉上像是被抽了一耳光一樣。
她執著酒,走到露台那兒。
裡面,很悶,她幾乎要窒息了。
深深地吸了口氣,執著酒杯淺淺地啜著,一會兒就感覺到有些涼意襲來。
伸手抱住自己的身體,看著外面的夜色。
這幢酒店是在江邊上,夜景很美,無數的小夜燈在江堤上,遠遠地看過去,漂亮極了。
景瓷的酒杯就放在露台上,紅酒,加上一個穿著禮服的漂亮女孩子。
隨隨便便地看過去,都是美不勝收的。
「怎麼,顧湛結婚了,很傷心?」一道略有些低沉的男聲響起。
熟悉,而又有些陌生。
景瓷的身體僵了一下,緩緩轉過來。
她的背,抵著背後的欄杆,長發因為夜風微微揚起。
黑夜,讓她白瓷般的肌膚,還有那件輕藍的禮物,都顯得那麼地耀眼。
在人群中,他不需要費力,就能輕易地看到她。
而此時,她全身帶著一抹孤寂,美得如此地驚心動魄地站在那兒,他的心裡,卻是有著一股無名的火。
明明知道自己不要再接近她了,明明知道這樣是十分幼稚的,但是他就是無法視而不見。
頭髮拂到了景瓷的臉上,她伸手拂開,但是他的手比她更快。
他修長的手壓著她的頭髮,最後幾乎是捧著她的小臉的。
黑眸就那樣筆直地凝視著她,目光深深:「告訴我,是不是?」
景瓷的背抵著縷空的欄杆,而他又將她按著,她的身體,幾乎有半個是懸空在半空中的。
內心,不是不恐懼的。
她望進他的黑眸里,淡淡一笑:「是不是和封先生又有什麼關係?」
她的臉上,有著調皮的,可惡的笑。
可惡到,他想吻掉她的笑,收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到。
一手固定住她的臉,身體則是壓制住她不讓她動,輕輕地撫著她的紅唇,她今天真的漂亮極了。
輕藍色的禮服,她只是化了一個輕薄的妝,而唇部的部分,則是大膽地用了一抹紅色。
看起來,像是美味的水果一樣,清甜誘人。
他知道,幾乎所有的男人都盯著她看,想一親芳澤,他也是。
眸子的顏色慢慢地變得更深了些,手指微微用力,感受著她兩片唇的溫熱。
她的長睫輕顫,低低地斥責著:「封先生,你的行為,不太合適吧!」
「那哪樣才適合?」他的聲音已然暗啞。
聲音也低了下來,慢慢地低了頭去。
他的鼻尖觸著她的,她的皮膚長時間在外面。有些微涼,而他卻是熱的。
他側了頭,手指收回,薄唇貼在她的唇上。
一股類似電流一樣的感覺,從尾椎骨那裡往上。
她的身體,有些僵硬:「我想,你喝醉了,封先生。」
她從他的唇上。嘗到了酒意。
「叫我什麼呢?」他的聲音低得像是呢喃,像是和情人低語一般的親密,但是又透著無限的張力,隨時都能將她撕碎掉。
她頓時想起許久之前,在盛庭里,他也是這樣的。
她叫錯了他的名字,他一直吻她,直到她記起來為止。
景瓷掙了一下:「你放開我!」
他忽然整個地抱住了她。頭低著,再將尋著她的唇,沒有的遲疑。
這個吻,由抗拒,到半推半就,最後,酒精讓一切變得迷離,夜色加深了這份旖旎。
慢慢地,他的手指鬆開她的束縛,改捧住她的小臉。
而景瓷的小手穿進他的頭髮,身體緊貼著他的,沒有一絲的縫隙。
她的手,那麼用力地揪著他的頭髮,但是他卻絲毫沒有反應,仍是深深地吻著她。
景瓷微微地張著唇,小臉仰望著他,眼底透著無措。
「封央!」她還殘存著一絲的理智,想要推開,才走了一步,又被他從後面抱住了。
他的頭埋在她的頸子里,聲音啞得不像是自己的:「景瓷,不要走。」
她有些害怕,咬著唇。
封央啃咬著她的小頸子,聲音帶著迷離:「留下來。」
透過一層薄薄的窗帘,她依稀能看到廳里的人影。
而他們這樣,偷偷摸摸著,感觀上是更刺激的。
更何況,都是喝了些酒的。
只是,總是有些意外情況發生的。
攝影師帶著一對新人過來取景,一邊走一邊說:「顧先生,你走到那邊去,從後面抱住溫……」
他的聲音頓住了。然後就盯著那邊。
顧湛正在替溫心整理禮服,感覺到這種詭異的氣氛以後,也回了頭,一眼就見到了封央和景瓷。
那樣的姿勢,真的很高深呢。
封央僵了一下后低咒一聲,將景瓷擋住。
顧湛笑了笑,極有風度地說:「看來,我們要換一個地方了。」
溫心窩在他的懷裡。朝著景瓷眨了一下眼睛:「雖然不是一個好時間,但是是個好地方。」
顧湛將他的小妻子一下子拎走了,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她這麼調皮的。
等他們離開,景瓷還被他抱在懷裡。
封央緩緩地低了頭,湊在她的耳邊:「想要嗎?」
景瓷的氣息也是亂亂的,好半天,她從他的懷抱里掙扎開:「不可以!」
看起來,就是一副陷入情慾的模樣。
她,其實沒有醉,可以說是清醒的。
但,也是意亂情迷的。
他說對了,她想要他。
身體,早就熟悉了這個男人,她是被他寵慣了的,侍候慣了的。
多少個夜裡,她有些難耐地醒了過來,瘋狂地想要回到他身邊去。
哪怕沒有自尊,哪怕一輩子就是這樣。
但是最後,她是景瓷,她做不到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