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結局篇5

越小萱終於下定決心為了自己的愛情，為了寶寶的幸福，勇敢一次。這天下午，她敲響了劉茜病房房門。

聽見她喊「進來」的時候，她的小心臟跟著一緊，但沒有一點要臨陣脫逃的打算。因為這一次，她必須勇敢！

劉茜做完復健還有些疲憊，額頭冒著汗，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聽見微微弱弱的一聲「伯母」，才睜開眼。看到越小萱頂這個大肚子站在旁邊，小媳婦一樣絞著手指，怯生生地看著她。

她很累，只想休息，不耐煩地回了句。「你來幹什麼？」

「來探望您！其實齊勖陪您做復健的這些天，我偶爾和他一起過來，也是在這間醫院做產檢！」

「哦！」

「您……好些了嗎？」

「你看我這樣，像好些了？」劉茜氣沖沖地，「別以為認識我兒子，就來假惺惺地關心我，沒那個必要。我要休息了，你出去！」

隔了一會兒，身邊的人沒動靜，劉茜只能又睜開眼睛。「你到底想幹嗎？」

「我想告訴您一件事，但請您聽了不要太激動，您現在的身體，不適合情緒波動太大！」

「我和你有什麼說的？難道你想說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們老二的？」

越小萱咬了咬唇，低下頭去，低低「嗯」了一聲。

那一點聲音比蚊子還輕，劉茜沒聽見，但看她的表情，就覺得不對勁了，愣了幾秒，才冷冷地「哼」了一聲，「你開什麼玩笑？難道隨便一個女人頂著肚子來找我，我就要認？你看我現在躺在病床上，好騙是嗎？這種謊話也說的出口！」

「我沒有騙您，已經八個多月了，等孩子出生后可以做親子鑒定！」

劉茜又是愕然了幾秒，隨即一通冷嘲熱諷。「呵呵……平時看你一副膽小的樣子，沒想到是扮豬吃老虎，手段可和葉寶有得一拼，你早就處心積慮勾引我兒子了吧？為了懷上，費了不少心？」

「沒有！不是您想的那樣！」越小萱忙擺手澄清，「我確實喜歡教授，可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只敢默默暗戀他！直到那天寶兒結婚，我和教授都喝醉了，就、就……發生了關係！」

「嗬！那意思是你和葉寶聯手把我兒子灌醉，然後你趁他神志不清的時候，達到了你的目的？現在的女人，為了嫁入豪門都不擇手段，倒貼上門嗎？」

「我真的沒有，那只是個意外！我發誓！我沒想到自己會懷上，事後我一直不敢告訴任何人孩子的父親是誰。我配不上教授，我只想把孩子生下來，一個人養大，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他怎麼樣……」

「沒想過？我看你是怕被他知道，強迫你去流.產……」

「我沒有……」

「要真沒有，你現在頂這個肚子告訴我這些是什麼意思？你不就是想等到孩子大到沒法流.產，你穩操勝券的時候才說出來嗎？放長線釣大魚，這招可夠高明！」

面對她的嘲諷，越小萱感到百口莫辯，但是她不允許自己逃走，她必須堅持。

「就算您不相信我，我也必須告訴您真相。上次離開您家后，我暈倒了，教授知道我懷孕，一直照顧我。我知道他只是出於同情，不敢有非分之想，直到他告訴我，他喜歡的是那晚和他發生過關係的人，他覺得我像她。相處下來，他也喜歡我，他很矛盾！」

「你瞧！他自己都分不清楚，你確定那是喜歡？」劉茜嗤之以鼻。「我的兒子，我最了解。他太善良了，就算換做是別人，他同樣會幫忙。而且他接觸的女人太少，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你別自以為是了。也不瞧瞧你那樣子，你有臉站在我兒子身邊？」

「我知道我現在配不上，但我會努力的，我真的……」

「得了，別廢話了！」劉茜擺手，「你說吧，你要多少錢？」

越小萱心臟悶悶地疼。

「既然現在打不掉，那就生下來。你是怎麼樣的人我不管，但我不允許我們齊家的血脈跟著你這種女人。你說，多少錢，買你肚子里的孩子？」

「哪有母親會賣自己的孩子……您也是母親，您應該知道……」

「別跟我來那套，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你要是像你說的那麼單純，就不會倒貼上門。說到底，還不是為了錢嗎？我知道，你想著母憑子貴，嫁入豪門。但你也不掂量掂量，你這樣的，入得了我們齊家的門嗎？」

「別以為葉寶嫁得好，齊彧不也是個私生子？我們齊家正統的血脈，講究的是門當戶對，不是你這種女人能高攀的起！趁我現在還沒改變主意，直接說多少錢。五千萬？一億？兩億？這些錢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你別太貪心！」

越小萱搖搖頭，嘲笑自己太蠢了。今天哪怕是她跪下來哀求，劉茜也不會改變主意。孩子在她看來，就是個野種，只會讓自己在她看來更骯髒罷了。

眼睛已經發紅了，但是她忍住了，沒有哭。「我是出於愛阿勖，不想讓他為難，才先來找您。就算您不承認我和孩子，也不會阻擋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我和阿勖，一定會在一起！」

她困難地鞠了躬，轉身離開了。

房門關上后，劉茜嘆了口氣。「出來吧！」

齊勖躲在門后，聽到了一切，臉上有著狂喜，又有著憤怒，「您怎麼能對她說這種話！」

「我不那麼說，怎麼能確定她只是想利用你，還是真心愛你！」劉茜的氣焰不復方才那般囂張，轉而微微一笑。「如果剛才你出來，不就聽不到這一番話了？」

齊勖愣住，眉頭深深擰了起來。

「換做以前，我確實會認為是她處心積慮勾引你，把她想得極盡惡劣。但最近我想了很多事情，或許，是我自己太狹隘，把這個世界想得太骯髒了。沒錯！我是認為她配不上你，但你喜歡她，對嗎？」

齊勖毫不猶豫地點頭。「我愛她！」

「你確定不是因為她是你第一個女人？」

「那晚她帶給了我很多震撼，但漸漸愛上她，是通過這些天的相處。她善良、溫柔、迷糊得可愛，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一個女孩，讓我和她在一起時前所未有地強大，想要細心呵護她，不希望她受到一點點傷害！」

「她一直瞞著我，如果不是今天她這番話，我根本不敢想她就是我一直要找的那個女生！」

齊勖難以形容自己此刻的激動，全身血液都沸騰了，胸膛被一股強烈的衝動脹得滿滿的，感覺四肢百骸都要被衝破、要爆炸了。

「我很感激老天把她送到我身邊，讓我知道什麼是愛，什麼是責任！我現在只想和她在一起，緊緊抱住她，永遠都不分開……」

越說就越衝動，當場就想衝出門去，但劉茜叫住了他。

「等等——如果你真的愛她，就該冷靜下來，好好準備求婚的事，而不是貿貿然跑出去，會嚇到她。她為了你受了很多委屈，你應該好好補償她！」

劉茜的語氣出奇地平靜，說話也帶著笑意。那是一種洗凈鉛華，歷經滄桑之後沉澱下來的平和。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在想，我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但我活到這個年紀，尤其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后，一切都看淡了。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循環，我不想再自食惡果，更不想讓你們來償還！你是我兒子，我希望你幸福。如果她能讓你幸福，那麼，我願意接受她！」

「雖說我暫時沒看到她什麼優點，但我相信我兒子的眼光，她一定有討人喜歡的地方。再說了，她都直接頂著大肚子來了，我還能怎麼樣？我早就想抱孫子了。你大哥，我是指望不上了，你也算給了我一個驚喜！」

「媽——謝謝！」齊勖感激得無以倫比，撲過去緊緊抱住劉茜。「謝謝你給了我生命，謝謝你願意接受我的愛人和孩子！我愛你！」

「呵呵……你也是個傻瓜……你是我兒子，我當然希望你幸福！」劉茜感受著這個擁抱里的愛意，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溫暖過了，這更加讓她堅信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過去的她，活得太累太累，被所有人討厭著，自己也過的不幸，她不想再那樣下去了！

與其用一種最陰暗的眼光去看待這個世界，用自以為是的愛去控制兒子，倒不如放他自由，這樣才是真正的母愛。

……

為了獎勵自己的勇敢，越小萱下午去商場血拚了一番，買了一大堆打折的嬰兒衣服、玩具，一些是給自己的，一些是給葉寶的。

提著大包小包，走路的時候左搖右晃，加上穿得很厚，像只可愛的企鵝。

一打開門，滿屋子的蠟燭，燭火搖曳，害她還以為走錯房間，確認了幾次。正準備開燈，一道陰影在火光中說話了。「別開燈！」

「齊勖？」越小萱這才走進去，一頭霧水地環視了一圈。「這是幹什麼？」

「我……我給你準備的驚喜……」

「驚喜？」越小萱放下大包小包走近一瞧，這才發現整個客廳都精心布置了一番，掛滿了粉紅色的氣球，還專程準備了燭光晚餐，連桌布都重新換過了。

她驚訝地呆住了幾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桌子。「這是……燭光晚餐？」

「嗯！」

「你親自下廚？」

齊勖紅了臉，頗有些窘迫。「我第一次做，賣相很糟糕，是不是讓你沒胃口？現在還能叫外賣！」

「不用了不用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太意外了。你、親手為我準備——燭光晚餐？」

越小萱一連確認了幾番，心裡說不出的感覺，意外、甜蜜、奇怪，一時間百感交集。當然，甜蜜是佔主導的，只是太出乎她意料，讓她忍不住犯了一會兒傻。

「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我生日？不對啊，你生日？懷孕七個月紀念日？」她猜了半天都猜不出來，齊勖也不打算給她答案，還故意賣關子保密。

越小萱想不出來，乾脆就不費那個腦子，高高興興地坐了下來。心裡想著，這樣的氣氛，也很適合向他坦白，這驚喜來得實在太是時候了。

齊勖費了很大力氣才按耐住激動的心情，對面坐著的他朝思暮想的小仙女，也是他喜歡的女人，簡直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意外。他多想立刻擁抱她，吻著她向她傾訴自己的愛意。然而，他必須忍耐，因為他準備的驚喜，遠不止這些。

如果越小萱醒目一點，就會察覺齊勖的嘴角一直上揚，按耐不住地笑。但她高興得沒空想那麼多，全心享受著這美妙的驚喜。

齊勖喝紅酒，給她倒了橙汁配牛排。牛排煎得有點硬，切的時候略微費勁，但對於蜜戀中的女人，什麼都不是回事兒。就連乾澀的牛排，都像在享受珍饈美食，回味無窮。

「這牛排……煎得太老了，照著食譜沒能掌握好火候，你還是別吃了，怕消化不良！」

「不會啊！我覺得很好吃，我就喜歡吃有點焦味的！」越小萱大口往嘴裡送，吃得不亦樂乎。

「第一次下廚能有這樣的水平已經很不錯了，我還記得第一次煮麵，連鹽都忘了放，更糗！」

齊勖笑而不語。隔著燭火看著她，心裡滿滿的，一直以來都只有和她相處時才會有這種感覺。

他相信人與人之間，都有「特別」一說。一定會有那麼一個人，給你最特別的感覺。就算是活了三十多年，認為自己人生閱歷已經足夠豐富。可直到認識她，走進她的世界，才知道過去有多麼暗淡。

她就像這黑夜中的燭火，照亮了他的世界。

尤其是她的眼睛，明亮如星辰，以致他禁不住道：「把眼鏡摘下來吧！」

「嗯？」

「這樣……會方便一些！」他說著，其實是喜歡看她的眼睛，對她眼裡的亮光，有一種迷戀，就像飛蛾撲火。

光影從他身後照映過來，襯得那張臉愈發立體了，勾勒出漂亮的線條。越小萱不止一次發現，齊勖不戴眼鏡更好看，少了一點點古板，是一個年輕漂亮的男人，有著溫和的笑容和清澈的眉眼，是她從不曾在其他男人那裡見過的清澈。

難怪女同學們私下給他取外號叫「古董」，現在這麼純情的男人，還不是古董嗎？

想到就忍不住笑了，齊勖問她為什麼笑，她只是擺手說沒什麼，然後摘了眼睛，在燭光里溫暖地朝他笑著。

「你說得對，摘了眼鏡確實方便很多！等寶寶出生后，我一定配一副隱形眼鏡，也該給自己換個形象了！」

「嗯！一定很好看！我很期待！」齊勖拿起高腳杯，與她碰杯，酒水入喉，心裡湧起蜜糖。

這樣的快樂，於他們而言都是彌足珍貴的！

茫茫人海，他們每天遇到那麼多人，卻偏偏愛上了彼此，這就是緣分，他們都很珍惜上天的安排！

每一口牛排越小萱都細細咀嚼，一點都捨不得浪費，咽下去了還忍不住再三回味，一頓晚餐吃了一個多小時。用餐完畢準備收拾碗盤，齊勖卻讓她先放在一邊，然後開了音樂。走到她面前，紳士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是吧？還要跳舞？你今天浪漫得很不正常你知道嗎？」越小萱真是要醉了，本來燭光晚餐就吃她輕飄飄的，整個人雲里霧裡不真實。再這樣下去，她是要被浪漫得暈掉的。

「再說，我這肚子太大了，會頂著你的，不太方便！」

齊勖堅持，「就當晚餐的回報？」

其實女人哪能真拒絕得了心愛男人的邀請，越小萱只猶豫了一下就點頭，「那你不能後悔，我現在一百四十多斤，踩了你我可不負責哦！」

兩人伴著音樂跳起來華爾茲，越小萱因為七個月身孕，動作有些笨拙，但在齊勖的細心引導下，還是跳得很開心。旋轉，擺動，兩人在浪漫的音樂和氣氛中翩翩起舞。

跳著跳著，彷彿被磁場牽引著，身體慢慢靠近。她醉了一般，頭靠在他肩膀上，而他擁住她的腰，隨著她的速度緩緩地挪動步伐，輕輕搖晃。

越小萱閉著眼睛，貪婪地吮.吸著他身上熟悉的香味，這些日子，就是這樣的香味一直陪伴著她，支撐著她度過一個又一個的難關。讓她迷戀，感激，不可自拔地深陷其中。

沒有真正嘗試過愛情的人，不會體會到她現在的感覺。那樣的幸福，就算拿全世界她都不會交換，她只要他。

很奇妙的，齊勖腦中想的也是哪怕拿全世界換她，他都不要。

兩人擁抱著，與其說是跳舞，倒不如說是一種曖.昧而溫馨的互動，隨著彼此的步伐，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即使什麼都不說，也是一種幸福。真正的幸福，不是用耳朵去聽，而是用心去聽的。彼此的心跳，就是最好的答案。

跳了一曲又一曲，直到齊勖想起今晚的重頭戲，才不舍地鬆開越小萱，扶著她坐。

帶著一種興奮的心情去廚房端了兩個蛋糕出來，粉紅色的草莓形狀，灑了些巧克力，很可愛的樣子。

但越小萱摸摸肚子，有點苦惱。「唔……看上去好好吃，但我很飽了，明天當早餐好不好？」

「不能放冰箱，會變味！」

「冷藏怎麼會變味？我知道你一番心意，可我現在真的吃不下！」

「至少嘗嘗看……」

齊勖一般很好說話，難得這麼堅持，盛情難卻，越小萱只好豁出去了。拿了小勺子，一口一口慢慢地吃。感覺到對方不時投來的目光，好像有些過度緊張了，她一望過去，齊勖又忙低下頭吃自己。

她撇撇嘴，想著可能是他擔心自己的廚藝吧，便贊了一句。「味道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為了表示自己說的是真心話，即便感覺有點膩了，她還是沒停，吃著吃著，牙齒突然一疼，碰到了一個硬梆梆的東西，中間還有一個圈。「唔……你是不是不小心把易拉罐的拉環掉進去了……」

她拿出來一看，薄薄的奶油一顆閃亮亮的小鑽石在發光。

越小萱就呆住了，這難道是？

帶著一種不敢置信的心情，撥開上面沾的奶油，露出了一枚戒指。

「天……」她驚得捂唇，目光在戒指和他之間來回。就像一隻沸水中的螃蟹，心裡咚咚咚敲起了密集的鼓點，「你……這……戒指……我……」

「抱歉！我第一次求婚，沒經驗，只能想到這麼老套的辦法！」齊勖一緊張就覺得自己說錯話了，趕忙補充。「當然，這個不需要經驗，因為這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我有想過隆重其事，但……對我來說最好的，是和你二人世界……」

眼淚說來就來，越小萱激動得一個勁往下掉淚珠子，又哭又笑的。

「今天你和我媽的對話，我在裡面聽到了，我總覺得你就是小仙女，但我不敢去奢望，因為這只是一個夢。是你，讓我的夢變為真實！你不會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感恩，之前的矛盾、掙扎，頃刻間全都化為了喜悅，那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我……我配不上你……」

「傻瓜！我知道你有很多顧忌，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很多比你優秀的女人，但我不需要，因為我要的是你。就像我對你而言，同樣獨一無無二。你不是我心裡的第一，而是我心中的唯一，所以……小萱，你願意嫁給我嗎？」

齊勖拿過戒指，單膝跪下，誠懇又緊張地緊盯著她的雙眸。「小仙女，我愛你！嫁給我，讓我給你和孩子幸福！我們已經錯過了太多太多，我不想再繼續錯過了。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

「我知道我這個人很呆板，很木訥，但……我很專一，一旦認定，這輩子都不會改變！我向你承諾，我會成為一個好丈夫，好父親。你永遠都不會後悔今天的選擇！」

認識他到現在，一切的一切都像做夢，美得那樣不真實，其中有過心痛、有過淚水，可正是那些，讓她知道自己有多愛這個男人，也考驗了他的心。

此時此刻，當這個夢要成為現實，她還能說什麼？所有的所有，只換成一句話——

「我願意！」

聽到這三個字，齊勖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緊張得快要被背過去了，心跳因為停止太久，現在才劇烈地跳動起來，想要撞破他的胸膛。

他滿懷著感恩、激動、無比喜悅的心情，緩緩將戒指套入她的無名指，興奮得一把將她抱起來轉圈。

「我的小仙女答應了……我的小仙女答應了……太好了……」

捧著她的臉又親又啃，如同得到了全世界。不，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越小萱被他親得一臉口水，躲在他懷裡「咯咯」直笑。環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笑容卻比彩虹還要燦爛。「我是不是很重？」

「當然重！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全世界，怎麼會不重？」

「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學會說情話了？」

「你不喜歡？」

「喜歡！」

「那我以後一定多多練習，每天說情話。」

「那不行，過量就成齊彧了！寶兒很受用，但我還是喜歡沉穩一點的！」

「我怕太沉穩你嫌我古板！」

「唔……你要不古板，我還不喜歡呢！你就是你，我就喜歡你本來的樣子。」

「我也是！」

此時此刻，總裁辦公室，齊彧打了個噴嚏。摸摸鼻子，心裡想著是誰在罵他。又或者，他思念的那個女人，此刻也深深想念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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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祝福小仙女和齊2終成眷屬~~~正文給一個happyending~番外就不特別寫他們了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