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無恥的人

第一百六十四章 無恥的人

對謝春花,我這是第一次反擊。

一直以來,她對我的刁難,我都是在步步退讓,我還真的沒想到謝春花為了陷害我能夠如此處心積慮。

「陳亦琪,你竟然敢……」她揚手朝著我一巴掌。

我皺眉看著面前盛氣凌人的女人,伸手擋開了她的手。

我至今還記得第一次和她見面的情景,一見面,她對我似乎就格外的不順眼,和我爭搶床鋪,後來,哪怕我掏心掏肺的幫她,她就算表面上感激你,可她心中對你始終都是有著惡意的。

有些人就是如此,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就覺得全世界就是什麼人。

「謝春花,你總覺得自己的命不好,如果你的命真不好,那就不會被鄧曜收養了,命不好就不會過著你這樣的生活了。你所有的不好都是不知足。你給別人製造鄧曜對你不好的錯覺。可實際上,鄧曜對你如何,你心底清楚的很。有句話說的好,人在做,天在看,不知道感恩的人,老天不會憐憫!」我面無表情的和她說完,繞過她,離開。

身後謝春花朝著我喊著什麼,我不想去聽。

對謝春花,我心中真的只剩下冷漠了。

一個為了達到自己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恐怕連自己很多時候都分不清到底什麼時候在演戲了。她如今不管遇到什麼事,已經習慣性的偽裝,用著最簡單的方法來得到這一切。

……

我還是打算如常老爺爺他們送菜,我已經算好了時間,上班的時間是九點,我幫他們送了菜然後車子給他們送回去正好可以準時上班。

我心中雖然是責怪他們兩個自己兒子這麼對他們了,他們居然還是事事為他打算。就是因為他們這樣的舉動,他們的兒子才會這麼沒出息的。可另一方面我又心疼他們,兩人都已經一把年紀了,卻還在吃這樣的苦。

「小琪,每天這麼麻煩你,我們實在不好意思!我原本以為老婆子的腿很快就好的,結果沒想到那天她和那個孽子推搡了一下,腿斷了。不如這樣吧,你教我開車吧,原本我就應該要學會的。」

我對著他嘆了口氣:「爺爺,您年紀都一大把了,車子什麼的還是算了吧,我幫您送買菜不耽誤上班的。」

他原本還想要說什麼,但是我堅持不讓他學,他也實在沒辦法。

他和我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小琪,你真是個好孩子。來你幫我們裝了那麼多次菜,這是爺爺的一點心意,你拿著!」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張十塊遞給我。

我愣了愣,推搡著說道:「爺爺,我難道是為這點錢才幫你們的嗎?錢你們收著,你們不是要幫小孫子攢錢嗎?你收好了,我不缺錢!」

爺爺不滿的說道:「如果你不拿錢我就不要你幫我了,不然讓你每天這麼早起來幫我們,你白天還要上班!」

我剛要說推辭的話,一個個無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怪不得我每次回來拿錢都拿不到多少錢,原來你都把錢給別人了。你們不是連我兒子的學費都拿不出了嗎?怎麼有錢給外人!老頭子,你是不是和這個女人有一腿。指著還想要人家給你養老,還是想要她在剛給你生一個兒子送終啊!你這麼大的年紀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生出來,你還行嗎?」

聽著那男人的話,我覺得不可思議。

他居然能和自己的父母說出這種不看的話,對自己的仇人都不一定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更何況一直未自己操碎了心的父母。

「死老頭,你這輩子別想擺脫我。當初你把我生出來,就要一輩子對我負責。不管你和這個女人有什麼關係,你們的東西都只能給我,以後如果我回來要錢你們不給,看我不打死你們。有錢給被人沒錢給自己的親生兒子!你們這樣像是做父母的人嗎?」他說的理直氣壯,好像他回來拿錢就是理所當然的事。

老爺爺看著他,氣的全身顫抖:「你這個混賬東西,你在說什麼話。小琪是可憐我們,幫我們送菜,而你你今兒,除了伸手向我們要錢,你還會什麼。你已經四十歲了,你還只知道吃喝玩樂,把老婆打跑了,我們已經六十多了,你難道能指著我們能養你一輩子嗎?你能比我們晚死嗎?」

沒等老爺爺的話說完,那男人揚手朝著老爺爺一巴掌:「死老頭,我是你兒子,你居然敢詛咒我死在你們前面。我要三千塊錢,給了我錢就走,不給我錢我打死你們!」

看著他的嘴臉,我心中的憤怒被徹底的挑起了。

我轉身進去拿了一個鋤頭。

他正在和老爺爺糾纏要求根本沒有顧到我,也沒有注意我進去拿鋤頭了。

我拿了鋤頭毫不猶豫的衝出去,毫不留情的朝著他身上打去。

第一下,被我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後背上。

這一鋤頭打的不清。

老爺爺這一次直接從我手裡搶過鋤頭,然後朝著他身上打去:「你這個孽障,我打死你,打死了你我就去坐牢,這輩子就當沒生過你著這個孽種。」

那男人的身體本就消瘦,許是因為好吃懶做。比一般男人的體魄更消瘦,本就面黃肌瘦的很,剛剛被我一鋤頭打在後背上,疼的哇哇直叫,老爺爺追著他打的時候,他居然只有逃的份。

他邊跑邊罵著:「你們兩個老不死的,你們等著。」

說著轉頭看向我對我說道:「你有本事一直守在這裡。你不在的時候,我看你怎麼保護他們。」

我緊攥著拳頭看著狼狽逃走的男人。

這個男人連最起碼的人性都沒有,這人是他的父母,他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等他走後,老爺爺把鋤頭扔在地上老淚縱橫,自言自語的說道:「都是我們倆把他寵壞了,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造孽啊!我們倆教了一輩子的書,卻沒有教好自己的兒子。」

我看著老爺爺滿臉淚水,沉默了片刻,對他們說道:「老爺爺,你們有沒有想過從這裡搬走,找一個你們兒子不知道的地方。他四十歲一個大活人了,總不會餓死的!」

老爺爺搖頭說道:「陳丫頭,不瞞你說,我們兩老雖然有些都是老師退休,但是我們的工資卡都被他拿走了。我倆沒有什麼多餘的錢。如果有錢搬走,我們早就搬走了。這裡是當年我們工作的時候單位分給我們的。」

「爺爺,你們這個房子算在市區了,賣掉的話是能賣到一點錢的,這個房子以後的增值空間不大,因為是老房子,很多設備是改不了了,電線什麼以後都會老化,你不如現在把房子賣掉,我幫你挑一個稍微偏一點的,那邊的房子以後會漲的。你們賣掉房子一半的錢就能買房子,剩下的給你們孫子,或者自己存著養老!」我認真的和他們說道。

因為我已經活過一世了,很清楚以後房價的走向。

他們這邊以後是老房子,再過些年,這邊會從學區房裡劃出去。就更賣不出去了。

上一世,在我生活拮据的時候,我曾想過,如果可以重活一世,我會買很多的房子,這樣下半輩子就不愁了。可如今真的重活了一世,卻並沒有以前想的那樣迫切的買房,投資。

「陳丫頭,我們會考慮的,你先去上班吧!」老爺爺顯然並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我心中也明白,想來他們對兒子還沒有到失望透頂的地步。

有時候,我也是很無奈的,我在很努力的想要拉他們一把,但是他們卻根本不願從淤泥里出來。

老爺爺那麼說,我便也不再多說。

我看了看時間,坐著公交去上班。

我是最先到電台的。因為是第一天,我沒有位置,也不知道自己改去哪裡,站在門口有些手足無措的等著。

半小時后,不少人相繼上班了,可是柯藍卻沒有上班。

「陳亦琪是嗎?你直接去人事報道吧!柯主播昨天晚上就去了外面出差,你先去人事報道,你的工作她回來會安排的!」等所有人都上班之後,前台跑過來和我說。

我跟著她到了人事報道。

幫我安排位置之後,他們就走了。

我一個人坐在位置上也實在無聊。

只能問別人要了一些資料看起來。

我剛剛打聽過了,柯藍這次出差要十天,也就是意味著我以後的十天會閑在這裡。

中午的時候,我去吃飯的時候在樓梯口正好碰到了閆總,他看到我,笑了笑:「走吧,一起吃飯!和你說說對未來的看法!」

聽到他的話,我有些哭笑不得。

他大我一輪都不止,居然和一個孩子談未來的看法。

到了食堂。原本是應該我拍領導馬屁積極請吃飯的,可是我到付錢的時候才想起來沒帶錢,我尷尬的站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閆總看著我的樣子,低聲的笑了起來:「我來吧!」

我覺得不好意思,漲紅了臉不說話。

他看著我的樣子大聲的笑了起來,我更覺得窘迫了:「閆總,我會把錢還你的!」

「你幫我端盤子吧!錢就算了!」

於是,我一手端著一個盆子像跟班一樣跟在他身後。

此時,我並不知道,因為這頓飯我和閆總的關係還被人傳過一段時間的緋聞呢。我是到很久之後和柯藍開玩笑的說話她提起的。但不可否認,我這輩子能碰到他真的是我的福氣。因為他懂欣賞我。

吃飯的時候,閆總突然開口說道:「柯藍昨天和我提過,想要轉去做房產的節目,把你培養起來,你去做她那個節目。」

我聽到他提到房產,猛的抬頭,激動的說道:「閆總,柯主播這個節目越做越好了,而且她這個檔期聽眾都已經認準她了。如果換人只怕是給這個節目帶來一個極大的衝擊。」

「房產節目我們缺個有經驗的主播,也只有柯藍可以。」他皺眉說了句。

我靜默了片刻,然後沉聲的開口對他說道:「您看我去做房產可以嗎?」

他輕聲的笑了起來:「你?丫頭,房產是需要預判性和眼光的,沒有足夠長遠的目光,你根本摸不準房產。你這個年紀只怕是根本不懂吧!」

許是因為他對我的印象不錯,所以他雖然對我的話不屑,卻並沒有怎麼打擊我。換做別的領導,我說出這樣不自量力的話,想來直接斥責了。

「閆總。您讓我試試可以嗎?我靜默了片刻,然後低聲的說道:「我寫一份文案給您,您看看再決定。」

他看了我半天,嘆了口氣:「反正柯藍也不在,估計依她的性格也沒有安排你工作,你想要寫,就寫吧!」

等吃完飯,閆總就走了。

對於房產,我上一世真的還研究過一段時間的,當時和聶帆準備結婚的時候。我手上是有一些繼續的,當時想要和聶帆一起買房,覺得不管大小我們自己都要有一個小家,當時聶帆家卻並不同意買房,連聶帆都不願意。他母親的意思是,如果我想買房,那就買吧,他們家是不會拿錢出來的,不過名字要加上聶帆的,我當時還真的四處奔跑的看房價。想要買的,只是後來錢不夠,就此作罷了!如今想來,幸好當時沒買,不然只怕那些也是聞小雅和聶帆的了。

更何況我知道以後哪裡會漲,哪裡會變成商場,自然是比別人有優勢的。

下午,我沒事的時候就開始著手寫文案了。

到下班之後我基本已經弄出來了,我拿著資料去找閆總,過去的時候他人正好不在,他的助理讓我直接放在桌上說會轉告。我也並未多想,就把資料給他之後,我就離開了。

……

回去后,我就看到眼鏡在門口等我。

看到我就沖我走過來:「嫂子,您下班怎麼那麼晚啊,我給你帶了吃的。」說著沒等我說請他進來,他已經毫不客氣的進去了,然後衝進我廚房把自己帶過來的吃的給你放在盤子里了。

等弄好,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折返回來。把一封信放在我面前:「這是了,老大讓我把這個信給你的!」

他把信放在我面前之後,又回了廚房。

我看著桌上的信,手抬了幾次,最終沒有伸手去打開那封信,我把那封信收了起來,放在抽屜里。

眼鏡幫我把晚飯啊弄好,看桌上的信封已經收起來了,他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然後笑著和我說道:「嫂子。那我先走了!」

我點了點頭。

我自然是看出來了,他特意跑一趟是給盛嘉皓送信的,估計是怕我把信丟了,才非要進屋之後才把信給我的。看我收好了才離開。

他離開的時候,轉身對我說道:「嫂子,老大真的很愛你的!你們好好的!」

他說完就走了。

他的那句話戳中了我的淚點。

我也想要好好的,可是我和盛嘉皓之間怎麼好好的,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眼中有著淚痕在打轉,我目光黯然。

盛嘉皓,你在哪裡,其實我很想你,但是我又不能想你。

我看著桌上的菜,轉身默默的去吃了一口,眼中的淚水蓄的更多了,我仰頭不讓淚水滴落下來。

我曾經對盛嘉皓說:我媽已經不在了,我就只有他一個親人了,可如今連他都已經不再是我能依靠的人了。

這一晚上,那封信在我手裡放下拿起,拿起放下無數字。

最終,我還是打開了。

我遲疑這麼久沒有打開的信上面只有兩句話:一切安好!等我回來!

並沒有任何多餘的隻字片語。但是我眼眶中原本蓄著的淚水卻已經跑出來了,心中的委屈瞬間傾斜。

……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是一個人坐在位置上收集著以前節目的資料。

那天我把房產文案給了閆總之後,他便再也沒有找過我,沒有任何的消息。

我心中是疑慮的,我對於未來幾年房價的走向比任何人的清楚,我甚至知道具體哪一片地區會蓋商場,我自認為分析的夠徹底,說的也夠毒辣,難道閆總不認同?

幾天後,終於柯藍也回來了。

「拿著紙筆去開會!」她一回來,沒和我多說什麼,就直接讓我帶著紙筆跟著她去會議室開會了。

去開會的時候,閆總看到我,笑了笑,開玩笑的問我:「丫頭,說好的給我的房產的文案呢?我可是等了你這麼多天,你這麼難產了,至今沒給我!」

我聽到他的話愣了愣,轉身看向他身後的助理。

我剛要說吧資料給了助理。那助理已經截住了我的話:「閆總,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人都已經到齊了,我們進去吧!」

看著她的樣子,我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難道沒有把我那個文案給閆總?否則閆總怎麼會這麼說呢。

想到這裡,我微微皺眉,再次看向那助理。

她並不看我,扭頭看向另一邊。

我更覺得異樣了。沒有再多說什麼,默默的跟著柯藍進去開會。

進去之後,也就是例行公事的說一些日常。到最後的時候,閆總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對眾人說道:「我之前已經和大家說過,台里會再開一個房產的節目,一直沒有敲定人選,這兩天,我已經敲定好了人選了!」

我聽到他的話,心咯噔了一下,感覺哪裡出了問題。

閆總繼續說道:「新房產的節目,我決定讓小舞來做。她雖然一直都是我的助理,但她也是播音和主持專業的,我讓她和大家說說她對節目的新預想,我們舉手表決,如果大家覺得可以,那這個節目就敲定了,我們將定在下午三點到五點那個時間段。」

那一刻,聽到閆總的話,我全明白了。

怪不得這幾天,我給閆總的文案一點消息都沒有,根本不是閆總看不上而是他根本不知道那是我寫的。

閆總的這個助理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是個很漂亮的女人,我對她並不了解,上一次,我第一次找閆總的時候就見過一次,但是我看的出來閆總似乎對她挺信任的。

我攥緊了筆死死的盯著她。

她對上我的目光,無所畏懼,一點沒有偷別人東西的心虛。

她慢慢起身,大方的和大家笑了笑,然後走到投影儀之前開始侃侃而談。

她說的就是我的文案,一個字都沒有改。

看著底下人對她讚賞的目光,我自嘲的笑了笑,我居然把東西直接送到了人手裡。

如今,我如果跳出來說這個文案是我的,會有多少人相信呢。

心中是憤怒的,比之前我被冤枉賣掉了謝春花的文案更加更憤怒。

等說完,下台,從我身邊經過,得意的朝著我笑了笑,然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閆總笑著和我挑了挑眉,一副你覺得人家的文案怎麼樣的表情。

我盯著他不說話。

「大家投票吧!」

明顯,底下基本都是贊同的。

回憶結束之後,等所有人走後,閆總走過來問我:「丫頭,怎麼樣,這是人家的文案!」

沒等我說話,柯藍突開口陰陽怪氣的說了句:「閆總,真不是我小看你身邊的助理,我真不覺得她是能做出這樣案子的人。我在商場見過幾次,她身邊的男人都是不一樣的,一般對於物質和男人要求特別高的人,不會在房產方面不會太有研究的。」

閆總並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輕笑著說道:「我怎麼覺得你這話酸溜溜的。」

柯藍冷哼了一聲,嘲弄的說道:「我是怕節目一開始就被弄砸了,如果一開始就出了問題,這個節目註定會夭折。」

閆總只是笑笑,沒有和柯藍多爭辯,繼續調侃我:「丫頭,你是不是也要教一份文案給我,這可是你自己答應我的,自己答應的事,可是要做到的!」他那愉悅的語言顯然是在調侃我。

我神情淡漠的看了那助理一眼,然後低聲的說道:「閆總,我已經給過你文案了,所以不算失言!」

「給我了,什麼時候?」閆總皺眉反問了句:「我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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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難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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