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讓他滾過來見我
王嫣然似乎很信任王徒,毫不猶豫就將地址告訴了王徒。
王嫣然住在一個叫金璟的小區里,租著一個百來平方的小房子。
雖然她出自大名鼎鼎的王家,卻很少使用王家給她的生活費,除了房租,也就是平時打一些零時工過日子。
王徒掛掉電話后立刻出發,大半夜的也很難打到的士,所以乾脆直接用跑的。
平日打的士,是因為在大城市裡不適合用奔跑趕路,王徒如今是一名化境宗師,日行千里簡直是小事一樁,跑起來簡直如閃電一般,比那些汽車快上不知道多少。
不一會,王徒就來到金璟小區,按照門號找到了王嫣然的門前。
連叩幾下門,室內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門便被打開。
入眼是一名穿著粉紅色兔子睡衣的少女,緊緻的小短褲勾勒出完美的豆蔻身材。
「對不起,大半夜還讓你來一趟。」王嫣然也沒想到王徒會這麼快到,一身睡衣都來不及換。
如今穿著一身睡衣大半夜會見一個男生,這要是被人知道了,不知要鬧出多大的動靜。
王徒微笑著撫摸王嫣然的秀髮,跟著王嫣然進入室內,後腳將門帶上。
不愧是小女生的住所,牆紙統一用的是粉紅色,牆角一路延過去鋪滿了玩偶公仔,牆上貼著各式的合照,這些照片都只有兩個人。
「我是和丹彤一起合租的,丹彤她說有些身體不舒服就早睡了,說來王徒哥哥還是第一個進這個房間的男生呢。」
王嫣然托著下巴,一臉呆萌道,就連她那個「已死的王徒哥哥」,也確實沒進過這個房間。
王嫣然從很早就對王徒改稱為王徒哥哥,不知道是對那位的思念寄託,還是因為覺得這樣叫會更舒服。
「嫣然,你說的那個禮物在哪?」王徒進入正題。
王嫣然拍了一下頭,一臉徹悟地指向桌面,桌面上擺著一個淡藍色的禮品盒,體積只有巴掌大,挺不起眼的。
王徒雙眼一眯,右手隱隱攥起靈力,一步步靠近禮品盒。
「王徒哥哥,怎麼了?」王嫣然也感覺到王徒的氣勢變化,連忙問道。
「沒什麼。」
雖然在靠近的時候王徒感覺到了危險,可也只是一丁點罷了,連給王嫣然的木牌都無法攻破,談什麼傷害王徒。
慢慢解開系帶,打開禮品盒,裡面裝的是一雙銀白色耳墜。
這耳墜呈勾玉狀,非常精緻,單從做工上看,就至少是幾十萬的價位。
但在王徒眼裡,它的造型根本無關緊要,重要的它上面附著的東西。
「陳丹彤沒有佩戴我給她的木牌嗎?」王徒疑問道。
給陳丹彤的木牌雖不如王嫣然的,可也差之不多,能抗病強身,幾乎不會得什麼病症,就算是大姨媽來了,也會被木牌上的靈氣順道,極大地減少痛苦。
「王徒哥哥你是怎麼知道的,丹彤她回家的時候就丟垃圾桶了,我撿起來給她她都不要。」王嫣然有些委屈地拿出一塊木牌,正是給陳丹彤那塊。
王徒搖搖頭:「真是個麻煩的丫頭。」
「算了,先解決這個耳墜,正好我還餓著呢。」
王徒臉上浮現一絲狡黠的笑意,搖手一指將靈氣打入耳墜。
只見那銀白耳墜忽然劇烈地抖動,隨後一個只有王徒能看見的鬼影嗖然浮現。
這是一個模樣極其醜陋的女鬼,渾身都是傷疤癤子,王徒卻能看出,這是一個簡陋的煉製咒印,專門用來囚禁靈魂。
「你是何人?」女鬼發出凄厲的聲音。
「孤魂野鬼也配知道我的名字。」王徒以靈魂傳音回應。
這個女鬼少說也有二十年,屬於厲鬼一類,實力不弱,可比之王徒就還差十萬八千里。
那女鬼忽地瞪大眼,好似被慘弔死的女人,一臉貪婪道:「竟然會靈魂傳音,你的靈魂一定很肥美!」
「還是儘早殺了你為妙。」王徒想了想,感覺時間有些緊,就不廢話了。
王徒猛地張口,一道無形的旋風席捲而來,它來勢兇猛,卻不捲走一絲一毫的物品。
女鬼如被虎追尾一般想要轉身逃脫,只是衣角被旋風的風絲蹭到,立刻全身被捲入旋風中。
「你為什麼要殺我,我是被主人派來保護那個女孩的。」女鬼沒想到她與這個少年的實力差距會如此之大大,完全不能對敵,趕忙打起了感情牌。
王徒輕蔑一笑:「有我在,不勞煩你了。」
「你居然敢殺我,你知道我主人是誰嗎,他可是陰鬼宗的少主,他會百法煉製,會把你煉成傀儡!」
「那就讓他滾過來見我!」
嘯聲吹過,女鬼在旋風中扭曲,不成人形,最後歸於王徒口中,吞入腹內。
「陰鬼宗,真是個好地方。」
煉鬼傀儡師是陰煞修士的一種,以奪取一些民間慘死的,含有怨氣的鬼魂加以煉製,成傀儡為手段,在凡俗界被稱之為養鬼人。
王徒陰陰地笑了笑,如果那所謂的少主還有這些鬼傀儡,那麼通過吃鬼恢復靈魂第一階層,指日可待。
王徒這個想法,要是讓一些民間的驅鬼人知道了,恐怕要一板磚砸死自己,陰鬼宗可是萬鬼繚繞的死地,就是再大本事的人,也不敢惹陰鬼宗半分。
女鬼被王徒吞食后,銀耳墜傳來「砰」一聲,碎成了齏粉。
「王徒哥哥,怎麼了?」
在王嫣然看來,王徒只是在那站了一會,連碰都沒碰那耳墜,耳墜居然憑空碎了。
「沒事。」王徒擺擺手,「帶我去陳丹彤的房間。」
「啊?」王嫣然愣了愣。
「她可能是被陰鬼上身了。」王徒想了個凡俗界通用的說法。
「進女孩子房間不太好吧?」王嫣然有些猶豫,畢竟還沒徵得別人同意。
「她被陰鬼上身,現在處於昏迷狀態,不信你去敲門問問。」王徒淡淡道。
王嫣然聞言,踏著小碎步走到一個房門前,連續敲了幾下。
「丹彤,丹彤?」王嫣然輕聲問道。
過了好幾分鐘,房內依然沒有動靜。
這下王嫣然就著急了,連忙回頭求助王徒。
「等會我會進去救陳丹彤,但無論裡面發生什麼,出了什麼聲音,都不要進來,答應我好嗎?」
王徒半曲著膝蓋,真像一個暖心哥哥一樣,輕輕拂過王嫣然的秀髮,將它們別在耳後。
「好,好,好…;…;」被王徒這個極具曖昧的撩發,王嫣然早就芳心大亂,大腦一片空白,哪還管得了這麼多。
王徒點點頭,轉身握住門把手,只聽見「嗒」一聲,門鎖自己打開了。
王徒踏步進房,在關門的前一刻,還給了王嫣然一個眨眼。
王嫣然就這麼呆在門外足足幾分鐘,才反應過來,粉白小臉刷一下就燒的通紅,捂著臉害羞地小跑進了自己房間。
房內,王徒捏動法決,幾道無形的符咒瞬間遍布房間。
立法為界!
陳丹彤的房間比之外面要單一得多,牆紙是純白色,只有簡單的幾個衣櫃,相比王嫣然要成熟的多。
此時的陳丹彤平躺在小床上,連被子都沒蓋,小臉慘白,滿頭冷汗,表情痛苦地掙扎,時不時還會憑空踢幾下,像極了在做噩夢。
「哦?挺厲害的咒法。」王徒一眼就看破,這是被那耳墜女鬼沾染的後果。
那女鬼對王徒和那木牌不足為懼,可對普通人殺傷力卻是十足,只要沾染上一點,神魂立刻就會被玷污,先是感覺極度疲憊,睡著後身體器官就會快速衰竭,最後死在噩夢中。
如果沒有王徒,那麼陳丹彤絕對撐不到明天。
而且就目前來看,陳丹彤已經是病入膏肓,幾近死亡。
王徒看著這番情景,低垂著眉目嘆氣。
「雖然你我緣分不大,天命之中原本註定不會有什麼交集,你也註定會在今晚香消玉殞。」
「可我王徒一生行事,只憑一心意願,想便做,不想便不做,哪管它天如何,命如何?」
「若是天譴,我便把這天都撕破!」
普通人違逆天命,便會受到天譴,輕則情財兩散,重則當場斃命。
可他王徒不是普通人,而是站在宇宙最巔峰,唯一的君王!
什麼天命,什麼真仙,什麼神魔,若是不爽,皆是一劍斬之!
這就是他王徒的自信與驕傲。
王徒一念落定,懷中四個木牌轟然飛出,分毫不差落在陳丹彤的雙手雙腳上。
一個踮腳,王徒身形一飄,輕輕落在陳丹彤身上。
王徒緩慢坐在陳丹彤小腹上,雙指摒住,一道金光大發的精氣從王徒口中流出,直入陳丹彤的胸口。
惡靈纏身到了末期,普通的靈氣已經不起作用,唯有純陽的精氣才有效果。
而且是巨量的純陽精氣!
灌輸精氣最簡單的方法便是進行交合之事,不過王徒不喜歡乘人之危,更何況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
沉睡的陳丹彤忽然感覺陰冷的四肢有一道暖流在亂竄,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她想起來了,當初在醫院,就有一位高人僅用握手就將她從昏迷中救醒。
陳丹彤微微睜開朦朧的雙眸,只是想看看救她的人到底是誰。
忽然,陳丹彤猛地瞪大雙眼,獃獃地和王徒對視了幾秒。
「啊!混蛋!流氓!你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