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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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覺得,最近她的桃花似乎還挺多的,顧溪臣是她醒過來之後第一個要找的人,所以暫且不談,另外一個就是秦少宇,這幾天,秦少宇也時不時的到艾尚來串串門,說的最多的還是讓她回沈家去,陪老爺子吃吃飯,實際上,每次見到秦少宇,沈念都能夠從他的眼底看到兩個字:聯姻!

而就在沈念忙著躲避的時候,第三朵桃花悄然暫放,雖然沈念覺得,這朵桃花實在是來的有些奇怪,宛若一朵爛桃花。

早上,才出電梯的時候,沈念就感覺到了來自辦公室一眾女同胞激烈的討論聲,沈念很不厚道的站在辦公室外面聽牆角。

她和顧溪臣在婚禮上發生的那些事情,就連各大媒體都是爭相報道的。這樣的事兒,的確是茶餘飯後非常好的談資,辦公室的八卦黨們討論討論也沒有什麼。

可是很快沈念就發現,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樣,她們說的事情。跟婚禮完全不搭邊。

沈念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群八卦黨眼冒紅心,激烈的討論著什麼新領導,設計總監之類的話題。

腦海里浮現出來的第一個想法,那就是沈家又派人過來接替許晴的位置了。

「艾麗莎,是誰呀?」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問。

按道理說,許晴那個位置,應該不可能用外人的,如果真的是通過應聘進來的,那麼那人的實力應該非常的強。

艾麗莎神秘兮兮的說:「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很快,沈念就見到了那個人。

程憶城,知名服裝設計師,活躍在國外的時裝秀舞台。

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嘴角掛著一抹淡笑,在辦公室所有人的歡呼聲以及尖叫聲信步走來。

楊經理跟在他的身後小跑著進了辦公室,然後對所有人宣布他的身份。

艾麗莎在楊經理講話的時候,拍了拍沈念的手臂,湊到她耳邊小聲的說:「你有沒有覺得,楊經理站在程憶城的旁邊,壓力很大啊,你看,他腦門上都冒汗了。」

沈念看了看楊經理,再看看程憶城,很嚴肅的點點頭:「你說的沒錯,身高實在是差太多了。」

艾麗莎搖搖頭:「不止是身高,還有氣場,都差太多了。」

「的確!」

這個男人嘴角的笑容,帶著一種常人無法超越的自信。

而就在沈念看著程憶城的時候,這個男人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身上,然後,這個男人的笑容逐漸的擴大了,沈念搖搖頭,她覺得自己產生錯覺了,這個男人今天是第一次見她,怎麼可能露出那種見到老熟人一樣的笑容來。

不過,很快沈念就知道,她和程憶城視線在半空中交匯的時候,程憶城對她露出的那一抹笑容,並不是她的錯覺。

中午在樓下餐廳吃午餐的時候,程憶城走了過來,他朝著艾麗莎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將艾麗莎迷得七葷八素之後,用溫柔的嗓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程憶城指的是艾麗莎旁邊的座位,而那個位置,剛好就在沈念的對面。

艾麗莎沖著他嫵媚的眨眨眼睛:「當然可以!」

然後在程憶城坐下來了之後,又狗腿的加了一句:「我的榮幸!」

沈念默默地吃著菜,假裝沒有聽到,艾麗莎在情場上,總是如魚得水,自打她進公司來這段時間,艾麗莎就有了好幾段戀情。看她現在這副樣子,大概是看上程憶城了。

正尋思著要不要找個借口開溜為她們兩人創造機會的時候,沈念忽然聽到程憶城問:「小念很喜歡吃香菜嗎?」

沈念盯著自己才剛夾到碗里的涼拌香菜,耳邊回蕩著那句親昵的「小念」,忽然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連坐在他旁邊的艾麗莎都愣了愣。

「您和咱們小念以前認識嗎?」

艾麗莎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沈念也在盯著程憶城。

程憶城勾起了嘴角,笑的極為妖孽:「也許我們前世認識吧,我在辦公室看見小念的第一眼,我就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就彷彿我們以前真的認識一樣。」

話音剛落。沈念心裡就「咯噔」一聲,這話說的她極為的心虛,因為她就是重生的,可是,再仔細一想,她前世根本就沒有接觸過這麼一號人物啊!

然後,她立馬就反應過來了,程憶城這是在跟她調情呢。

「嘖,這話說的,程總監,你的這些情話,都已經過時了,你得瞧瞧我們現在都是怎麼說的。」艾麗莎的語氣酸酸的。

程憶城立馬很給面子的問:「你們一般怎麼說?」

沈念忽然覺得,自己不該再繼續坐在這兒了,話題遲早得扯到她身上來的。

艾麗莎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然後一本正經的說:「你應該這麼說:小念,我乍一眼看過去,覺得你挺眼熟的,你似乎跟我未來老婆長得很像,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感覺。這樣說才夠直接!」

沈念聽到這句話,差點沒嗆死!偏偏程憶城一副挺正經的樣子,對艾麗莎說:「受教了!下次我也這麼說,不過,我不知道小念會怎麼回答的。」

程憶城的視線落在了沈念的臉上,沈念低著頭,腦子裡轉得飛快。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這個程憶城明顯是沖著她來的,這才第一天,他就看上她了?沈念大略的算了一下程憶城在第一眼就看上了她的概率,然後她發現,概率基本為零。要說他看上了艾麗莎,沈念還是挺相信的。

沈念對艾麗莎使眼色,過了好一會兒之後,艾麗莎才明白過來,她對程憶城說:「程總監,咱們小念害羞了呢,你看我們也吃完了,要不我們就先上去。」

「呵呵,害羞了啊,那行吧,你們先上去。」

艾麗莎拉著沈念往外走,離開餐廳的那一刻,沈念忽然覺得程憶城唇邊的那一抹笑容頗為神秘。

兩人朝著辦公大樓走去,艾麗莎板著臉佯裝生氣:「沒想到他竟然看上你這個小丫頭了。」

沈念無力的嘆息一聲:「你覺得可能嗎?」

艾麗莎被她這麼一反問,也愣住了,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我也覺的不太可能。」

等兩人回到辦公室,看到沈念桌面上那一大束紅色的玫瑰花。以及那個有程憶城簽名的卡片的時候,艾麗莎爆發了一陣尖叫:「我再怎麼不相信,這下子也得承認現實了。」

沈念看著那一束巨大的玫瑰花,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

沈念,你要記住,概率為零。

只是,任何人做事情,總得有原因吧,這個原因又是什麼呢?

晚上,沈念回到家的時候,屋子裡的燈全部都沒開,她正在想下午辦公室發生的事情。所以沒有注意到,其實在一片漆黑的客廳里,有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下午的時候,等程憶城進了辦公室,沈念就捧著那束玫瑰花去敲程憶城辦公室的門,程憶城擋著她沒讓她進辦公室,當時她半點兒別的想法都沒有,只想著把玫瑰花還給他。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程憶城就一把將她手裡的花接了過去,笑的極其妖孽,當著辦公室所有女同胞的面對她說:「小念你這是看上我了么。一來就送這麼大的一捧花,既然如此,那你的花和心意我就一起收下了。」

沈念愣了足足有兩分多鐘,而辦公室的門,早已經在她的面前關上了。

那一瞬間,沈念感受到了辦公室全體女同胞深深的怨念,至於她的解釋,呵呵,除了艾麗莎之外,誰信呢!

沈念腦袋裡面亂鬨哄的,燈也沒有開,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當她接觸到一個溫熱的身體的時候,她猛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有人!

是顧溪臣!

下一秒,沈念動作敏捷的跑到了牆壁邊將大廳的燈光打開了。

顧溪臣躺在沙發上,一隻手蓋著自己的眼睛,另一隻手抓著一本攤開了的書。

「顧溪臣,你怎麼在也不開燈?」她的心臟都快嚇得跳出來了好嗎,那一瞬間,她還以為是顧溪臣的父親又過來找茬來了。

沈念走到沙發邊,將顧溪臣手裡的書拿了起來,她正想看看顧溪臣看的是什麼書,可是,書才剛捏在她的手裡,頃刻間就被顧溪臣給奪走了,她只看到了幾個大寫加粗的字母,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看到。

顧溪臣的眼神讓沈念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一本書嘛!用得著這麼緊張么?

「什麼書啊?」

顧溪臣倏的站了起來,然後拿著那本書進了書房,沈念跟了上去,眼疾手快的拽住了顧溪臣的手臂,可是下一秒,當她的視線落在顧溪臣的手臂上的時候,她下意識的鬆開了。然後,她眼睜睜的看著顧溪臣進了書房,然後關上了書房門。

她都已經看到了。就在前一天晚上,顧溪臣那一小截手臂上的皮膚光滑白皙,可是在的那一小截之上,卻有著觸目驚心的傷痕,那種傷痕,就像是無數次的傷害疊加在一起所造成的,是她說不清楚是什麼造成的,但是她知道,那時候,顧溪臣一定很疼。

沈念一個人呆在客廳裡面,等著顧溪臣出來。

她剛住進來的時候,顧溪臣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他不會躲避著她的目光,他即使是再怎麼沉默,她說話的時候,他總會應上兩句,不會像現在這樣,將她完全的隔離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而顧溪臣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應該是他父親說的那些話,還有,他母親的名字。

半個小時之後,沈念怒氣沖沖的去敲門,對於顧溪臣將她擋在他的世界之外這件事情,她真的非常不高興。

她只能夠看著他,卻什麼都不能做。

門響了兩三下,沒有人開門,沈念又繼續敲,她就不信不能把顧溪臣從他的龜殼裡面敲出來。

五分鐘之後,沈念看著手指有些發紅的關節,對著書房的門就踹了下去,當她的腳剛好落在門上的時候,門開了。

沈念抬頭就看到了顧溪臣那張略顯冷漠的臉,她只覺的心頭有一股小火苗在騰騰的往上竄。

推開門就走了進去,她握緊了拳頭,對著顧溪臣的胸膛就是一拳,大聲質問:「你為什麼把我關在外面?」

沈念覺得。此時此刻,她的眼眶肯定是紅了的。

顧溪臣淡淡的說:「我在工作,你進來的話,會打擾到我的。」

「工作?」沈念掃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書桌,冷笑,「顧溪臣,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的蠢啊?你明明有事情瞞著我,你以為我看不出來?我以前眼瞎,不代表現在還瞎。」

顧溪臣沉默下來了。

沈念覺得有些挫敗,她明明很了解顧溪臣的,可是她卻發現現在竟然不懂顧溪臣在想些什麼。

書房裡,是令人窒息般的沉默。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沈念忽然抓住了顧溪臣的手臂,她發瘋一樣的將他的袖子掀了起來,醜陋的疤痕曝露在了明亮的燈光之下,那一瞬間,顧溪臣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然後用力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有什麼大不了的,顧溪臣,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不要再耿耿於懷了好嗎?這些傷痕,當你露出來了之後,看的久了,就真的沒有什麼,而且你現在和你父親也不會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所以,顧溪臣,你到底在擔心些什麼呢?」

顧溪臣卻依舊不肯睜開眼睛。

沈念昂著頭看著他,她的眼角不斷的有眼淚流下來。

她聽到顧溪臣用嘶啞的聲音說:「很醜,而且,忘不掉,看到了這些傷疤之後,那些不好的記憶,總會湧出來。」

沈念抹了一把眼淚,輕聲說:「顧溪臣,你睜開眼睛看看吧。其實不醜的,你看習慣了就好了!」她實在是不太會安慰人,說出來的話,總是顯得有些笨拙。

「你不懂!」顧溪臣低聲說。

沈念看到他閉起來的眼角,也有液體滑落出來,順著他的臉頰,落在了他的白襯衣上面。

「只要你說,我就會懂,顧溪臣,你相信我嗎?」

在明亮的燈光下面,沈念被模糊了的視線里,顧溪臣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那是因為,你沒有看到全部,所以你才會說,它並不醜陋。」

這一刻,看著顧溪臣那嘲諷又蒼白的笑容,沈念忽然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陡然下沉,沉入了冰窖之中,刺骨的涼意逐漸的蔓延著。

顧溪臣還沒有說出口,她就敏銳的察覺到了,來自顧溪臣周遭散發出來的悲涼。

顧溪臣伸出手指,將自己的紐扣解開了,然後。襯衫被他脫了下來,他轉過身,將自己的背部對著她,大笑著問:「好看嗎?」

好看嗎?當然不,觸目驚心的鞭痕,像是一條條蛇一樣,盤亘在他的背後,看起來觸目驚心。

沈念觸碰著那些傷痕,她的手指在顫抖,她也能感受到被她撫摸的肌膚在顫慄著。

「其實……也不醜的。」

「小念,你在說謊!我能夠聽得到。」

沈念連連搖頭,淚水落在了顧溪臣的背上。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他為什麼洗澡總會花那麼長的時間了,他想把這些傷痕連帶著那些記憶一同抹掉,可是,這些傷痕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抹掉呢?

沈念伸開雙手,緊緊的抱著顧溪臣,她小心翼翼的親吻著那些傷痕,就像是極力的在證明著什麼。

許久之後,沈念哽咽著說:「顧溪臣,我們結婚吧!我說過我會陪著你一輩子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可以用這一生來證明我不是在說謊。」

或許這些傷疤真的很難看,但是,看久了就不會覺得有什麼了就像是那些記憶一樣。時間會磨平一些傷口,也會抹平那些不願意再回憶的過去。

被她緊緊抱著的顧溪臣渾身一震,那具身體有些不自在的僵硬,顧溪臣用很輕的聲音問:「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戒指都給我了,我們結婚吧!不過,我要先證明給你父親看,我有足夠的資格,呆在你的身邊。」

顧溪臣轉過身看著她,他的眼角還有未乾的淚痕。

「我父親的意見,根本就不重要!」

沈念卻搖頭:「不,很重要!」

顧溪臣的父親,是一個非常狠的人,也是一個精於計算的人,如果沒有得到他的認可的話,他肯定會做出一些事情,來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而他們之間的幸福,本就處在邊緣地帶,非常的脆弱,一碰就碎。

許久之後,顧溪臣才問:「那麼,你要怎麼樣才能證明呢?」

沈念沉默下來了,其實她已經想到了,只是她現在還不知道,她猜的對不對,如果程憶城的出現,是蓄謀已久的話,那麼肯定跟顧寅丞脫不了乾洗的。

「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再說了,我的身邊還有你啊,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顧溪臣雙眼盯著她,然後輕輕的應了一聲。

聲音很小,對她的信心只有這麼一點兒嗎?沈念在心裡頭默默地發誓,她會讓顧寅丞放棄拆散他們的。

趁著顧溪臣去浴室洗澡的功夫,沈念再一次溜進了書房,她把第一個抽屜打開,果然看到了那本書。

當沈念翻開的時候,她的視線久久都沒有挪開。這一次,她終於看清楚了那幾個字母PTSD。

原來,顧溪臣的心上,早已經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當沈念緊緊地盯著那本書的時候,門外有一道黑影,也在靜靜的看著她。

晚上,沈念躺在床上的時候。她的手上還捧著那本心裡方面的書籍,她在試圖了解顧溪臣的內心世界。

就在沈念的雙眼盯在書本上的時候,卧室的門被人打開了。

穿著睡衣的顧溪臣走了進來,沈念睜大了眼睛,連忙打開抽屜,想要將書本藏進抽屜裡面去,然而,已經來不及了,顧溪臣大步的走了過來,然後將她手裡的書奪走了。

糟糕!當「小偷」被人逮住了,並且人贓並獲。

沈念一把掀起被子,然後鑽了進去。連腦袋都捂得嚴嚴實實的,然後瓮聲瓮氣的說:「我就是看看而已,沒有別的意思,而且,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動你書房裡其他的東西。」

說這句話的時候,沈念其實有點兒心虛的,第一次住進之後沒幾天,她就晉顧溪臣的書房裡頭翻過,還看過他和晉安那份合同上的內容。

沈念以為顧溪臣會生氣,畢竟當時在客廳的時候,她只看了一眼。就被顧溪臣給奪過去了,這會兒更是被他發現她在偷看,顧溪臣肯定會大發雷霆的吧!

實際上,顧溪臣並沒有生氣,沈念腦袋上的被子被人一把的掀開了,沈念偷偷瞄了一眼顧溪臣臉上的表情,見他沒有生氣,提到嗓子眼兒的心又落了下去,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剛才悶在被子里,差點沒窒息。

沈念的視線落在顧溪臣的手上,他手中的書已經不見了,不知道塞到哪裡去了,然後,沈念討好的笑著,「我發誓,我不會再隨便進你的書房,除非你的允許。」

顧溪臣在意的重點不是這個,他淡淡的說:「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而已,但是實際上我並沒有……」

「並沒有PTSD綜合症?」

顧溪臣點點頭,他的眸子盯著她的雙眼,不躲不閃的,不像是在說謊。

「好吧,我相信你!」

嘴上口口聲聲的說著相信。實際上,沈念並不相信的,如果她小時候遭受了那些,她說不定早就瘋了,如果顧溪臣曾經患上了PTSD,那也不怎麼稀奇。

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顧溪臣站在床邊並沒有離開。

「顧溪臣,天色已經晚了,你難道不回去睡覺嗎?」

沈念發現,顧溪臣似乎還挺高興的,他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你說想跟我結婚。」

沈念點點頭,有些不明所以。

「所以……我們先適應一下吧!」

話音剛落,顧溪臣就關上了燈,然後麻利的爬到了她的床上來。

「顧溪臣,你……」

「噓!睡覺!」

黑暗中,沈念的眼睛睜的大大的,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怎麼覺得這一刻,如此的熟悉呢!就像上演過無數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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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時繁花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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