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竟然逼死了自己的孩子!
「厲爵君,你如此逼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一直站在一旁的陸邵陽似乎終於看不過眼,他眼中閃過一抹晦暗的光芒,一把把蔣蘭兒拉到自己的懷裡。
「放開她!」看著陸邵陽放在蔣蘭兒肩膀上的手,厲爵君犀利的目光恨不得把他殺死。
陸邵陽冷笑一聲,輕輕將蔣蘭兒拉到身後:「你不是問我那個男人是誰嗎?好,我告訴你,他就是……」
「別說!陸邵陽,你別說!」蔣蘭兒慌忙闖到了陸邵陽的前面,她掛滿淚痕的小臉上毫無血色,空洞的雙眸,讓厲爵君覺得呼吸都是痛的。
她還要袒護那個男人嗎?到底為什麼?那個男人對她就如此重要嗎?
他深邃的雙眸中是無法掩飾的失望與憤恨,連陸邵陽都知道那個男人是誰,而他卻不知道,她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他?她曾經的好,曾經的不離不棄,難道都是假的嗎?
蔣蘭兒看著還在對視中的兩個男人,緊緊捂著自己的心口:「厲爵君,你走吧!就當從來都沒認識過我,就當……」
「你說什麼?」一把抓住蔣蘭兒的手腕,厲爵君的聲音都抑制不住的顫動著。
蔣蘭兒無力的搖著腦袋,她累了,她也不想再解釋了!
厲爵君對他的好她知道,但他也是一個眼睛里容不得半點沙子的男人,就算她把這個孩子打掉,就算厲爵君最後接受了她,但兩顆已經存了芥蒂的心。如何還能走到一起呢?
「厲爵君,放過我吧!你值得擁有更好的,我……呃!」身體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腹部的痙攣讓她痛的差點喘不過氣來。
「蘭兒,你怎麼了?蘭兒?」看著蔣蘭兒如此痛苦的樣子,厲爵君嚇壞了。
蔣蘭兒緊緊握著厲爵君的衣衫,身上冒出一層又一層的汗水。
「疼!好疼!」她滿臉絕望的看著他,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恨不得把嘴唇咬破。
身子無力的向一旁倒去。厲爵君急忙將她扶住:「對不起,我不逼你了,我不逼你了!我們去醫院,我們去醫院!」
說著,他急忙彎腰將蔣蘭兒打橫抱起。只是,當手掌觸碰到那還算溫熱的液體時,當空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時,他看著懷中小臉已經快要皺成一團的人兒,他才明白,他犯了一個多麼嚴重的錯誤。
「厲爵君,你竟然逼死了自己的孩子?」耳邊傳來了陸邵陽狀似驚恐的聲音,只是沒人看到,他眼中的那抹得意與殘忍。
厲爵君不可置信的回過頭來,被全身劇痛折磨的死去活來的蔣蘭兒也勉強睜開雙眼,一臉不解的看著一旁的陸邵陽。
「你還不明白嗎?兩個多月前,SI項目第一階段研究成功的那個晚上……那天,蘭兒在宴會上喝醉了,那天你……」
「轟!」厲爵君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轟然炸開。他看了看懷中也一臉不信的蔣蘭兒,陰鷲的目光狠狠落在了陸邵陽的身上:「是你!是你搞的鬼!」
「厲爵君,如果我是你,我現在應該是著急趕往醫院,這樣孩子或許還能保住!」
「陸邵陽,你不得好死!」有什麼東西從身體中一點一點的流逝,蔣蘭兒尖著嗓子大聲的咒罵著。
她好蠢,她為什麼不相信自己的感覺?她為什麼在那天厲爵君攔著她的時候沒有聽他解釋?她好蠢,她好蠢!
男人急促的呼吸聲在自己耳畔響起。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可蔣蘭兒卻沒有感到半分的溫暖,只有徹骨的寒意將她包裹。
當蔣蘭兒再次醒來時,屋裡白茫茫的一片,厲爵君就坐在他的床邊,往日剛硬的臉龐此時一陣憔悴,滿臉的鬍渣,頹廢的模樣,讓蔣蘭兒不忍直視!
「孩子……」
她只說出了這兩個乾澀的字眼,眼裡的淚水就控制不住的滑到了枕巾上。
厲爵君用力握著她的手,嘴唇輕輕的在她的手上摩擦:「還會再有的,還會再有的……」
一滴滾燙的淚珠從他眼中滑落,滴在了蔣蘭兒的手上,灼燒著她的肌膚,也灼燒著她的心!
兩人都是聰明人,在陸邵陽說出那句話時,他們就已將一切都想通了!
明明都在替對方考慮,明明是一件那麼荒唐的事情,可他們卻彼此糾結,不放過彼此,也不放過自己,最後來替他們贖罪的,卻是他們的孩子!
「我想靜一靜!」用力閉上雙眼,蔣蘭兒將手從厲爵君的手裡抽了出來。
有些東西,再也不需多言!
他在知道她懷了別人孩子時沒有寬慰,沒有理解,只是一味的逼問!
她在知道她懷了別人的孩子時只是逃避,只是推開,從未想過解釋!
她曾不理解他被注射了毒品後為什麼要殘忍的將她趕走,她也曾埋怨他為何不願與她共同面對,可如今才知,當她自己面對時,她和他的選擇竟是一樣的。
「這麼說,蔣蘭兒那晚並沒有和你發生關係?如今她和厲爵君的孩子也沒了?」陸邵陽辦公室中,閆攀輕輕抿了一口茶水,雖然語氣正常。但誰也沒注意到,他那隻握著茶杯的手竟然微微一滯。
「當然!」陸邵陽一口將面前的茶水喝下,曾經溫潤的雙眸中此時透著無法掩飾的瘋狂與興奮:「他們都以為是蔣蘭兒悲傷過度才掉了孩子的!可他們哪裡知道,在剛查出蔣蘭兒有身孕時,我就已經在她昏迷中連著情迷和墮胎藥一起注射在了她的體內!」
「你還注射了情迷?」閆攀眸光突然暗沉下來,握著茶杯的手也不自覺的收緊。
陸邵陽輕聲一笑,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是啊!那麼一個好機會我為什麼不好好把握?已經注射了兩次了,蔣蘭兒就算對厲爵君的感情再深,她也會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偏向我了!只要她開始偏向我了。那我還愁得不到她的心嗎?」
「可是你這樣做等於是在明面上和厲爵君宣戰,要我說你還是出去躲一段時間吧!否則他不會放過你的!」
「我為什麼要躲?」陸邵陽一臉不解的看著閆攀,他攤了攤手:「閆攀,你還不明白嗎?孩子是厲爵君逼掉的!蔣蘭兒也是他睡得,我什麼都沒做啊!他憑什麼不放過我?」
看著陸邵陽完全一副無賴的樣子,閆攀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這樣下去,厲爵君和蔣蘭兒早晚要被他折磨死。
蔣蘭兒這幾天很安靜,安靜的有點過分。
她總是抱膝坐在床上。然後將目光放在窗外。
醫院中有很多病人會在晚飯後在操場上散散心、或者讓最親近的人陪著說說話,還有些小孩,會在那兒嬉笑打鬧。他們雖然失去了健康,但他們天真無邪,總是會勇敢的和病魔做著鬥爭。而她的孩子,卻僅僅在自己的肚子里待了兩個多月,悄無聲息的來,不打一聲招呼的離開。
「蘭兒,我剛熬了點雞湯。你喝一點!」正在此時,厲爵君匆匆走了進來,他盛了一碗雞湯遞到蔣蘭兒面前,一臉小心的看著她。
蔣蘭兒微微一笑,接過雞湯:「謝謝!」
好幾天了,她總是這樣,接受他的好,不拒絕他給的東西,但卻在不知不覺間,透著對他的淡漠與疏離。
「蘭兒,要不要出去走走?」看到一直將目光放在窗外的蔣蘭兒,厲爵君坐到她的旁邊,一臉希冀的問道。
蔣蘭兒搖了搖頭,直接將枕頭放好躺了下來:「不去了,我累了,想先睡了!」
看著蔣蘭兒如此模樣,厲爵君只覺得心裡有一股無名怒火直衝腦門:「蔣蘭兒,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每天自我沉寂下去。孩子沒了我也很傷心,但是我們都要向前看啊!我們以後……」
後面的話厲爵君沒有說下去,也沒有說的必要了。
面前的蔣蘭兒平躺在床上,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厲爵君緊緊皺著眉頭,對著床上狠狠一錘,直接轉身闊步走了出去。
厲爵君離開后,蔣蘭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將自己的身子縮成一團,臉上滑下一滴一滴絕望的淚滴。
她不沉寂她能如何?她只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和他說什麼。
她也想從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走出來,她也想像正常人一樣,每天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活著。可是,她做的到嗎?她怎樣才能做的到?
孩子的離去是他們心裡再也抹不去的痛。一場誤會,她的不解釋,就讓他逼死了他們的孩子,是她太脆弱,還是他從來都不願相信她?他們之間。真的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
第二天剛好周末,馮小蕾一大早就提著補品過來看蔣蘭兒,看著面前明顯清瘦許多的好友,馮小蕾一把抱住她,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傷痛:「你怎麼這麼傻?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樣子真的好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呀!你不要把什麼事都憋在心裡啊!」
「我沒事!」蔣蘭兒輕輕推開馮小蕾,溫和的替她擦掉臉上的淚水。
「我只是想要一個人待幾天,等想通了一些事情,我就回去上班,和你一起開心的上班!」
「蘭兒!」看著面前這個堅強的女孩,馮小蕾卻不知說什麼了。
她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但有些事她心裡還是清楚的。
蔣蘭兒和陸邵陽、厲爵君之間的糾葛,公司上下傳的沸沸揚揚的。那麼多不同的版本,卻幾乎都在罵蔣蘭兒,說她是狐狸精,說她害了兩個最優秀的男人。
可蔣蘭兒到底做錯了什麼?她還失去了自己只有兩個月大的孩子,她每天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痛苦的煎熬著!她們那些什麼都不知道的傢伙,又有什麼權利評判她的是非對錯。又有什麼理由罵她?
「蘭兒,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永遠陪在你身邊,你可是我馮小蕾最好最好的朋友啊!」緊緊拉著蔣蘭兒的手,馮小蕾認真的說著。
蔣蘭兒重重的點了點頭,回歸都市以後,馮小蕾是她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叩叩叩!」就在蔣蘭兒和馮小蕾說著話時,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我去開門!」馮小蕾一把從床上跳下。火急火燎的拉開了房門,只是看到門外站著的那人時,她卻是瞬間愣在了當場。
「是你!」不知過了多久,馮小蕾終於從獃滯中回過神來。
看著面前這個俊逸的男人,她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沒想到他們還會再相見,更沒想到竟然是在這樣一種場合下再見!
閆攀看著面前可愛的女孩,腦海中想起那晚她恐懼害怕的模樣。原來,笑起來的她,看上去竟是這樣的美好。
「你好。最近還好吧?」
閆攀低下頭來,溫和的看著面前的馮小蕾。
馮小蕾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很好,謝謝你那晚救了我!其實我一直都想當面對你說聲謝謝的,可是那晚我實在是太害怕了,竟連你的聯繫方式都沒留!那個……中午有空嗎?我請你吃飯,喔,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感謝你那晚救了我!」
馮小蕾一口氣直接說了一大堆。說完以後,看到閆攀一臉怪異的模樣,急忙捂住了嘴巴:「那個……不好意思,我……我就是有點太激動了!突然見到救命恩人,不免……你……我……你來這兒是看蘭兒?你們認識嗎?那個……」
「我是閆攀,是陸氏集團的員工,和蔣蘭兒小姐是同事!」看馮小蕾終於把話題引到了正題上,閆攀也不想讓這女孩再繼續緊張下去,直接開口介紹道。
而馮小蕾一聽閆攀居然也在陸氏上班,那心裡別提有多激動了。
不過想著剛才自己不爭氣的樣子,她急忙將這份欣喜埋在心底,狀似平靜的說道:「哦哦!我叫馮小蕾,也在陸氏上班,說起來我們還是同事呢!」
「是嗎?」閆攀平靜的問了一聲,馮小蕾笑著點了點頭,而後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似的,趕緊給閆攀讓開了路:「那個……不好意思啊!你看我這腦子,都忘了讓你進門了!」
「沒事!」閆攀依然是一臉溫和的笑著,而早就聽到兩人交談的蔣蘭兒已經坐起身來,雖然心中不解閆攀為何會來看她,但還是禮貌的打了聲招呼:「閆先生你好,剛才聽你說也是陸氏的員工,謝謝你能來看我,不過我們好像……」
「哦!是這樣的!我是替陸總來看你的。」
「陸總?哪個陸總?」蔣蘭兒雖然知道閆攀是陸蕭龍的助理,但心裡依然不解。嚴格來說她和陸蕭龍從來沒有什麼交集,就連那次陸邵陽邀請她去家裡做客她也沒有見到陸蕭龍,這陸蕭龍突然讓閆攀代他來看她這也實在是有點不正常啊!
閆攀似乎是看出了蔣蘭兒的疑惑,他將禮品放到一旁的桌上,笑著解釋道:「自然是陸氏的老闆陸蕭龍了,其實陸總知道你和陸少爺的事情,他也和厲少將的爺爺、父母都相熟,所有就讓我替他來看看蔣小姐你!」
「噢!原來是這麼回事啊!」蔣蘭兒理解的點了點頭,急忙邀請閆攀坐下:「閆先生先坐,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麻煩了,我來只是幫陸總慰問一下蔣小姐,既然蔣小姐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提前祝蔣小姐早日康復,蔣小姐也好早點回公司……」
上班兩字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厲爵君突然就推門走了進來:「蘭兒,我剛才……」
待看到站在屋內的閆攀時,厲爵君急忙收回了剛才想要說的話,他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不過也是瞬間消散不見,禮貌的伸出手來:「閆特助什麼時候來的?該不會真是來看我家蘭兒的吧?你這消息可真夠靈通的!」
「厲少將可真會說笑!」厲爵君和閆攀似乎還是比較相熟的。他站直身子,朝著厲爵君解釋道:「我是代陸總來看看蔣小姐的,剛還在想厲少將怎麼不在這兒照顧著蔣小姐,沒想到你就回來了!看來這人還真是不能念叨啊!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陸總身邊還有點事!」
「好,我送你!」厲爵君給了蔣蘭兒一記安心的眼神,然後就和閆攀並肩向門外走去。
「閆先生!」就在閆攀剛剛走到門口時,馮小蕾卻是出聲叫住了他。
閆攀回過頭來,馮小蕾又緊張的摳著腦袋:「那個……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
「馮小姐客氣了,救你本就是舉手之勞……」
「喔!」聽著閆攀明顯客氣的話語,馮小蕾失望的低下了頭,不過卻聽閆攀繼續道:「不過馮小姐要是願意和我做朋友的話,周一中午我們一起吃頓飯?」
「好啊!」馮小蕾猛然抬起頭來,一臉欣喜的看著面前的閆攀,閆攀點了點頭,這才轉過身去,走了出去。
樓道上,閆攀剛走了出去,就見厲爵君倚在窗前,一口一口的抽著悶煙。
閆攀走上前去,也從口袋裡拿出煙來給自己點上,煙霧繚繞,就聽到厲爵君低沉的聲音:「上次,謝了!」
「兄弟之間哪裡用得著說謝?」閆攀一掌拍在厲爵君的肩上:「雖然那次我把葯換成了情葯,又讓人傳話給你讓蔣蘭兒躲過了一劫。但陸邵陽並不是什麼事都告訴我。老大,這次害你們失去了孩子,我真的挺愧疚的,我……」
「閻王,不是你的錯!」
厲爵君轉頭看著窗外,深邃的雙眸中是無法掩飾的憂傷:「是我不相信蘭兒,或許我也並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愛她吧!要不然,我怎麼能連自己的孩子都逼死呢?其實我……」
「老大,孩子並不是你逼死的!」閆攀突然抬起頭來,有些事情,他雖然覺得太過殘忍,但他並不想瞞著厲爵君。
其實閆攀是很早以前就被安排在陸氏的間諜,上次在邊境的毒品針劑交易也是他提前告訴厲爵君的。但他和厲爵君在表面上很少接觸。這次為了給他傳遞消息,他才找了陸蕭龍,故意在陸蕭龍面前說起了蔣蘭兒的事,這才趕來醫院看望蔣蘭兒,也順便把陸邵陽做的一些噁心事全都告訴厲爵君,希望厲爵君能有些防備。
「畜生!」果然,在厲爵君聽到是陸邵陽在蔣蘭兒體內注射了針劑后,厲爵君一拳砸在了面前的牆上。
他緊緊握著雙拳,雙目通紅,臉上也猙獰的可怕。
閆攀看著這樣的他,想要出聲安慰安慰他,卻突然覺得說什麼都是多餘。
他深吸一口氣,用力的握著厲爵君的肩膀:「老大,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很氣憤,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妄動!陸邵陽我們總有機會收拾的。只是那『情迷』是陸邵陽自己研究出來的東西,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藥效如何,要是到時候蔣蘭兒真的……」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厲爵君嘴角劃過一抹殘忍的笑意。雖然他現在不能把陸邵陽如何,但早晚有一天他會將他繩之以法,把他做的那些噁心事都翻出來!今日之仇,他要從陸邵陽身上一點一點的挖出來!他陸邵陽欠蔣蘭兒的,欠他的,他一點也不會放過。
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厲爵君將那些繁雜的事全都甩到一旁,然後看著一旁的閆攀:「對了!剛才見馮小蕾似乎對你有點意思,你身份比較特殊,你們倆……」
「我明白老大,在接受了這次任務的時候,我就沒想過我能活著從陸氏離開。我對馮小蕾也沒有那意思,只是她畢竟是蘭兒嫂子的好朋友,我也就和她吃頓飯,不會有進一步的發展的。」深深吸了一口手裡的煙,閆攀一臉苦澀的笑著。
厲爵君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委屈你了!」
「老大你說什麼呢?男子漢大丈夫哪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為了任務一切都是值得的,這不是老大你當初教育我們的嗎?」閆攀無聲的笑笑。
他們這群兄弟早就習慣了這種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也早就準備好了孤獨終老。
什麼事其實都是相對的,選擇了這樣一條為人民付出的道路,沒有榮光,沒有喝彩!但同樣的,他們收穫了友情,像這種兄弟情,戰友情,又是其他人一輩子也無法體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