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認清自己的身份
她的手放在他的肩胛骨附近,輕輕的摩挲著,那凸起處不是很大,仔細摸,應該像是疤痕之類的東西。
對他的身體,她是熟悉的,他身上從來沒有過這樣深的疤痕。
「先辦正事,一會兒告訴你。」郁靳言低啞在她耳邊說道。
他扳過她的手腕,固定在他的腰間,不允許她觸碰那傷疤。溫熱的唇卻已經覆蓋在她的鎖骨上。她的脖子敏感的不行,躲著他,刺激地有點發瘋。
她幾乎下意識的捏緊他的腰部,力道有點大,以致於郁靳言忍不住悶哼一聲。恍惚之間,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緩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陷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他整個人,傾身而至,籠罩的陰影擋住頭頂明黃色的燈光。
他不慌不忙地吮吸著她的唇瓣,手掌托著她的後腦勺,不讓她有絲毫的退避,整個小嘴都被他霸佔著。
宋歌只覺得心臟快要從喉嚨里蹦出來了,郁靳言的濕吻讓她一陣一陣的顫抖。他的舌尖抵住她的牙齒,撩動著。似乎想將它們撬開。宋歌緊咬著牙不敢回應,他就開始舔她的牙齦……
她還是緊張,緊張到身體都在輕微的發抖。
「啊……」
她是在受不了他這樣的研磨,驚嚇的吟了一聲,郁靳言立刻闖了進來,觸碰到她舌尖的一瞬間,開始狂亂起來。
她深深的感受到他的進攻,感受到他的忍無可忍,感受到他的急不可耐。
他用力將她按在他身上,緊緊地貼著他壯碩的胸膛,感受著他的炙熱的溫度。
「啊!」
他終於鬆開了她的唇,宋歌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發現他正垂眸看著她,充滿情yu的眼神里閃爍著一絲不悅。
宋歌不明白他怎麼忽然暫停動作,充滿疑惑的看著他。
他將自己的手從她的腦後拿出來,輕輕抹了一下她的臉頰,冰涼的濕潤感瞬間傳達她的中樞神經,她疑惑著看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竟然哭了。
郁靳言的眼神慢慢的轉移到她的手,她隨著他的目光看下去,才發現自己的雙手緊緊的抓著被單,身體僵直,像是躺在案板上的死魚似的。
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其實已經僵硬成了這幅樣子。
郁靳言深吸了一口氣,從她身上翻身而下,躺在她的身邊。宋歌抬頭去望他冷峻的臉,幽湛的目光里還攜著未完全消散的火焰。
她沉默著,甚至不敢與他的眼睛對視。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想法,她竭力的想要配合他的行動,但她總是下意識的想起那個風雨夜的晚上,她害怕、無助、憤怒,可她什麼也做不了。
「對不起……我……」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難以配合。
她本以為他會因此而感到生氣,卻沒想到他忽然側過身子,沉眸看著她,問,「為什麼哭?不願意?」
她繼續沉默,這是她最不願意啟齒的事情,是她隱藏在生命中最大的秘密。尤其是對郁靳言,她更無法開口說這件事情。
她一直以為,那件事情過去了,時間久了之後她便不會再抗拒,可事實上,那次之後,她就開始非常抵觸男女之間的這檔子事情。
「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我需要你的心甘情願。」郁靳言沒有理會她的沉默,而是兀自開口道。
她點點頭,沒有作答。
「我去幫你倒杯牛奶,你好好休息。」
郁靳言從床上坐起來,腰間的怒焰還沒有退下去,顯得有些猙獰。
「那……你那個……怎麼辦?」
她終於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卻是在為他的情況考慮,郁靳言哭笑不得,摸了摸她的額頭,柔聲道,「五年我都忍了,這一會兒怕什麼。」
說罷,他從衣櫃里找出兩件睡衣,給她遞過去一件,自己穿好一件,離開了卧室。
宋歌獨自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怔怔的望著天花板,剛剛收住的眼淚又因為郁靳言的話被戳中,沉默著流向兩側。
她覺得無邊的絕望,再一次包裹了她
五年前。
她剛從法國回來,飛機落地的瞬間,就接到了外公病危的消息。她甚至連行李都來不及取,慌忙打車朝著醫院趕去。
當她趕到的時候,外公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他只留下一句話:一定要守住宋氏集團。
像是只為了等她來說出這番一般,外公話音剛落,眼睛一閉,就再也沒有睜開。
她去了法國兩年,說是出國留學,其實更像是流放。生活費從來沒有按時打來過,她多數時間是靠自己在外打工賺錢,曾經被父母寵到天上的小公主,一個人孤身在外,吃盡了苦頭。是後來遇見了郁靳言,她的生活才好過了很多。
可彼時的郁靳言,也只不過是在法國謀生的青年,沒有現在這麼成熟穩重,更沒有現在這麼揮金如土。
當她回到臨城的時候,才發現,那個輝煌無限的宋氏集團,早就成了一副空殼,哪還有當初的驕傲?外公去世,舅舅不務正業,只想著將公司儘快變賣,以便從中撈取最後一點利潤,舅媽拜金,表妹和她不和,宋氏集團的重擔一下扛在她這個從來沒有從商經驗的小丫頭身上。
外公的遺書里明確的將宋氏集團交給了宋歌,卻將宋家的老宅和其他大多數的財產留給了舅舅。舅舅撿了便宜,自然樂得高興,宋氏集團已經是個徒有空殼的爛攤子了,他甩開還來不及。
宋歌默認了這樣的安排,可剛剛接手宋氏的第一件事,就是外公借下的巨額高利貸。
那些催貸的人天天來找她的麻煩,可她一分錢都拿不出來,她也找不到任何一個幫她的人,每天只能躲在自己租的房子里,害怕的不敢出門。
可即便她躲著麻煩,麻煩也會自己找上門。
那天下午。
她正愁自己家裡只剩下最後一包速食麵了,她也不敢出門,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下一頓的餐食。她拿起手機,打開通訊錄,定格在了郁靳言的電話號碼前,頓了一會兒,又將手機扔在一邊。
「砰砰砰。」
外面響起敲門的聲音。
宋歌瞳孔微張。蹲在牆角緊緊的抱著自己,咬牙不敢發出一絲輕微的響聲。如果催貸的人知道她在家,一定會很暴力的闖進來的。
「小宋啊!你在家嗎?我是隔壁的張阿姨啊,我們家自己做了一點紅燒肉,拿給你嘗嘗。」
宋歌緊張的心鬆懈下來。
可她不敢開門,她怕會有那些人在不知什麼地方躲著,她一開門他們就冒出來把她帶走。
「不用了張阿姨。」她婉拒。
「哎喲,沒事的,阿姨都給你盛好了,你不來嘗一下,是看不上阿姨的手藝?」張阿姨熱情的勸說。
那時候的宋歌,還是個單純地不會和人說不的小丫頭。
阿姨說了兩句。她倒不好意思再拒絕了,怕顯得自己矯情。
「那好吧。」
宋歌不情願的從地上站起,挪著步子走到門口,她先從貓眼上往外望了一眼,確實是張阿姨端著一碗紅燒肉站在門口,兩邊是空曠的樓梯,一眼望去,很安全的樣子。
她就真的將門打開了。
可也就是剛開門的一瞬間,旁邊忽然竄出兩名大漢,一人一隻手,將宋歌牢牢桎梏,不給她回去的機會。
張阿姨手裡的紅燒肉應聲摔在地上。一塊塊的滾落。
她害怕,掙扎,鼻子里有了哭腔。她求助的看向張阿姨,眼淚婆娑,一聲一聲的喊著,「張阿姨,救命啊,張阿姨,救命……」
「看什麼看,還不快滾?」其中一個大漢對張阿姨大喝一聲。
張阿姨看了一眼宋歌,最後慌張的哦了一聲,頭也不回的進了自己的家門。「啪」的一聲將防盜門牢牢關上。
宋歌眼底的希望徹底晦暗了。
她被那些人拉扯著下樓,粗暴的塞進了一輛破舊麵包車裡,他們用麻繩捆上了她的手腳,用黑布條將她的眼睛蒙上,麵包車啟動。先是平坦的柏油馬路,最後是顛簸的泥土路,搖搖晃晃不知走了多久,才終於停下來。
她眼睛上的黑布條被解開的時候,天已經暗了。面前已經是一個廢棄的小巷盡頭,面對她的是一個廢舊工廠。
「詹妮弗。」
熟悉的稱呼從黑暗處傳來。
那是宋歌第一次看見那個樣子的唐安,之前她在法國見過他幾次,那時候的他。一直都是西裝革履,文質彬彬。
可那天的他,穿著黑色中長款大衣,搭配同色系的襯衫,以及一條深藍色牛仔褲。他的身邊站著好幾個彪形大漢,分別穿著黑色的背心,露出手臂上矯健的肌肉,以及可怕的紋身。
除了他標誌性的微笑,什麼都不一樣了。
可宋歌還是像看見了希望一樣,立刻大喊一聲,「唐安哥!救我!」
唐安唇角向上勾起,笑的將這夜色都映亮了。
他走到她面前,輕輕的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然後緩緩說,「救你?我救你,誰救菲兒?」
她這才反應過來,唐安這事要找她報仇!
他是那個要抓她的人,怎麼可能救她?
「何況,你們宋家欠的那些錢,可是一分都沒還啊!」
也是從那個時候,宋歌才知道,原來唐家之所以那麼有錢,是因為他們背地裡是做地下錢莊生意的。
那天晚上,宋歌經歷了自己有生以來最難忘的一夜……
他們打她,折磨她,將她倒掛在房樑上,他們用盡了那些變態的手段,直到她最後暈了過去。
等她在睜開眼的時候,周圍已經沒有別人了,只剩下唐安一個人。她赤身裸體的躺在一塊兒鋪著尼龍袋的磚地上,身上蓋著唐安的呢子大衣,胳膊上是被毆打的紅痕,手腳分別被栓在兩邊的柱子上,難以動彈。
唐安坐在她身邊,抽著煙,看她睜開了眼,轉頭雲淡風輕的問了一句,「醒了?」
她順著目光望他,他的襯衫扣子全部被解開,露出小麥色的壯碩胸膛,褲子的皮帶鬆鬆垮垮的垂在腰間,拉鏈敞著……
傻子都知道,他們兩個人發生了什麼。
「啊!!!!!」
宋歌近乎絕望的仰頭大喊,眼淚嘩嘩的流出來,內心絕望又猙獰。
「唐安,我殺了你!」
唐安笑著靠過來,伸手堵住了她的嘴。「剛才喊得還不累嗎?再喊嗓子可就廢了。」
宋歌唔唔的喊著,卻發不出聲音,只能用目光瞪著他。唐安好笑,用另一隻手摸著她的眼眶,慢慢向下,到臉頰,再向下,到鎖骨,最後在快碰到關鍵的柔軟處時戛然而止。
「郁靳言的女人,真的很美味。你那裡好緊,我差點受不了。」他低頭在她的耳畔,舌尖輕輕掠過她的耳廓。「不過你口口聲聲喊著靳言的樣子,我很不喜歡。你說……」
他特意頓住了話語,看向她的臉,繼續說,「如果郁靳言知道你和我睡了,他還會把你當寶貝似的捧著嗎?據我所知,他可是個有性潔癖的人啊……」
宋歌眼中的憤怒愈加強烈。
「不過也沒關係吧,他好像也在外面有了別的狗呢。」他繼續戳傷她。
宋歌直接張開嘴巴,在他的用力咬住他的手掌,狠狠的加大力氣。
「啪!」
用盡全力的一巴掌,將她甩的七葷八素的。
「臭丫頭,還敢咬我?」唐安收起了笑容。臉色可怖。
「唐哥!條子來了!」外面的小弟敲了敲門。
唐安臉色變了變,他倏的站起來,將衣服穿好,「宋家的錢就算是還清了,今兒就放過你。下次再讓我遇到,就沒這麼簡單了,菲兒的事兒,我可還沒和你算呢!」
他又換上了那人畜無害的笑。
也沒管她的死活,帶著自己手下的人離開。
後來來了一些警察,救下了她。
……
「怎麼又哭了?」
郁靳言不知什麼時候坐在了床邊,手裡還端著一杯熱牛奶,宋歌急忙從回憶中抽離。用力擦乾淚水,閃躲他的眼神,「沒事,不是哭,是眼睛太幹了。」
「來,喝牛奶。」他將牛奶杯的邊緣遞在她的嘴邊,宋歌想伸手自己拿住,他卻很堅持的端著。
她只好低頭,喝了一口。
郁靳言這才開口,「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的,我以為……你已經坐好準備了。別哭了,我給你時間。」
末了。他忽然又加了一句,「但我不希望時間太長。」
畢竟他忍得真的很辛苦。
他以為,她只是多年不見他,不習慣而已。
宋歌沒有說話,有些話,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尤其是過去了這麼久,現在她甚至沒弄清楚郁靳言和唐安之間究竟是什麼情況,她不敢貿然說出口。
何況他們之間也不過是利用,何必什麼都說?
「睡吧。」郁靳言關了燈,在她旁邊躺下。
她往一邊挪了挪,閉上了眼睛,床微微搖晃。她睜開眼,黑暗中,郁靳言往她這邊擠了擠。
她又往邊兒上靠了靠,郁靳言又跟過來。
「再挪就掉下去了。」他閉著眼忽然開口。
說罷,將宋歌一把撈了回來,摟在自己懷裡,「睡吧。」
宋歌靠在他臂彎里,聽著他的心跳,鏗鏘有力。她發著呆,覺得這樣的畫面恍若隔世。她以為他們再也沒有機會這樣睡覺了……
她以前很喜歡很喜歡靠在他懷裡,很有安全感。
夜深了,房間里只留下彼此交織的呼吸聲……
***
第二天一早。宋歌接到了宋耀輝打來的電話,說宋裊裊要訂婚了,是宋家的大事兒,讓她立刻回老宅一趟。
宋歌不可置信的蹙眉,最近一直沒聽見宋裊裊出什麼幺蛾子,她還覺得有些奇怪,上次她親眼看她被陸倩紅從陸家趕出來之後,他們一家人也算是安分了許多。
這才過了幾天,怎麼又忽然傳出訂婚的消息了?
她決定回去看看。
和郁靳言道別之後,宋歌獨自打車回到宋家,一進門,宋耀輝和蔣玉潔坐在沙發上。旁邊的沙發上坐著一臉害羞的宋裊裊。
而宋裊裊的對面,竟然坐著陸倩紅!
這是宋歌怎麼也想不到的畫面。
她霎時間有點措手不及,本來準備好的開場白,在此刻卻變成了磕磕巴巴的,「這是……怎麼回事?」
宋耀輝率先開口,竟是一臉的惋惜,「小歌呀,你和西恆離婚的事情,我們都已經知道了。」
宋歌冷笑,你們可不都知道了嗎,那天假情假意哭著喊著問她要陸西恆家地址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副樣子呀!
宋歌微笑著回答,「讓舅舅擔心了。」
宋耀輝也不理她的虛情假意,順著她的話喟嘆一聲,「西恆是個不錯的孩子,我滿以為你們會過的幸福。」
蔣玉潔給宋耀輝和陸倩紅的杯子里添了點茶水,搭腔道,「是呀!要我說呀,還是小歌你太注重事業了。女人嘛,到頭來還是應該在家裡相夫教子,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你說你整日里和那些老闆們喝酒應酬,一點都不自尊自愛,這男人是不會願意和你這樣的女孩過日子的……」
「舅媽說的是,可當初外公把宋氏集團交給了我,我也只能拚命不是?女人自強自立,怎麼能說是不知自尊自愛呢?這一點,陸伯母和我一樣都是商業圈裡的女性,她應該也是贊同我的,對嗎?」
陸倩紅看她,卻沒有回答。
宋歌微笑,她也不在意她的回答。畢竟,這話是說給宋耀輝一家聽的。
果然,宋耀輝立刻棱了蔣玉潔一眼,「胡說八道什麼!」
他們急著要攀陸家的親,那麼說的話,豈不是得罪了陸倩紅?
「哎呀親家母,你看,我不是那個意思……」蔣玉潔急忙解釋。
宋歌嘴角憋著笑意。
陸倩紅的臉色難看極了。
其實她不解釋倒還好,這麼一解釋,好像剛才那話確實暗含了諷刺陸倩紅的意思似的。
蔣玉潔趕緊閉嘴,惱怒的看著宋歌,
「哎呀,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宋裊裊急忙打斷,可憐兮兮的看向宋歌,「表姐,你就別拿我媽撒火了,我知道我和西恆的事情。你很生氣。但是……但是我畢竟有了西恆的骨肉,你們已經沒有感情了,而且你們也離婚了……現在我和西恆訂婚,我真的很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宋歌一邊的唇角勾起,開口,「好啊,我祝福你。」
「真的么?」
宋歌看了一眼陸倩紅,然後看她,「當然。」
送走了陸倩紅之後,宋耀輝站在宋歌的身後,忽然開口試探,「外甥女真有本事。這麼短的時間,竟然就和郁家的人搞上了。」
宋歌沒有回頭,噙著笑意,曖昧不明的回答,「舅舅,搞上這樣的詞是不是太難聽了。」
昨天在研討會上,郁靳言出手護她,又明目張胆的將她從舞會上直接帶走,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宋耀輝自然也沒有錯過。她就算是有心低調,估計也辦不到了,不如索性承認。
林承志注意到她這副神色。大概確定這件事是真的,眉頭一皺:「小歌,別怪舅舅多嘴,咱們要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有些人我們招惹不起的。先不說這郁靳言的個人背景我們都不清楚,就說郁家,人家門庭有多高,怎麼會看得上我們?舅舅知道你最近可能有些著急了,但枝是不能隨便亂攀的。」
說到後面,他頗為語重心長,像是當真為她著想。
送個轉過身來,笑得愈發璀然:「舅舅。我聽說最近有一句很流行的話,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所以啊,高枝還是要攀以下的,萬一飛上枝頭變鳳凰呢?表妹就是我的榜樣呀!」
她這番暗諷的話聽得宋耀輝心中愈發來火,嘲諷道:「你表妹那是他陸家上趕著要和我們攀親家,這可是不一樣的。不管是陸西恆還是那個郁靳言,人家都不過是和你玩玩,做人最重要的是認清自己的身份,不是你的東西還是不要覬覦。」
「舅舅放心,不是我的我自不覬覦,但是我的我也決不相讓。」阮舒不慍不火。佯裝沒聽懂宋耀輝的一語雙關,順著話緩緩道,「就像是我膩了的物件,表妹若是喜歡大可拿走。但我沒膩的物件,即便舅舅喜歡得緊,我也不好拱手相送。」
她的言外之意不就在說陸西恆是她讓給宋裊裊的,而宋氏集團,她絕對不會讓他們奪走?!宋耀輝隱忍著勃然大怒,冷笑:「就讓你再嘴硬著囂張兩天!等我們和陸家把親事定下來,看你到時候在股東大會上怎麼哭!」
「我會盡量哭得漂亮一些。先提前恭喜舅舅了。」她倒是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