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日本「誘色」酒吧
炫爛的燈光在黑暗的舞池內閃爍,眾人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嬉鬧狂歡。
吧台邊,男男女女拿著酒一杯接一杯盡情豪飲。明明是個瘋狂熱鬧的地區,卻有一個男人不為所動。
「先生,你好酷哦!你叫什麼名字?能不能做個朋友?」一個女人擺弄著性感的身軀朝他走來,一雙塗滿蔻丹的長指,似有若無地搭在男人的肩上暗示性地撫動。
段奇垂下眼,冷眼盯著落於肩頭的長指,緩緩喝了一口酒。
「先生,別不說話嘛!看你這麼帥,我可以讓你請我喝一杯酒!」女人輕撥島后的長發,豐腴的胸口緩緩低下,胸前春光頓時一覽無遺。
段奇充耳未聞身旁女人的暗示,他的目光由始至終全鎖在坐於遠處的一個女人身上。
她有一頭十分俏麗的微鬈短髮,但它此刻卻顯得有些凌亂;她有一雙十分迷人、黑白分明的晶亮大眼,但它們此刻卻恍惚無神:她有一張白皙晶透的鵝蛋臉,可惜它此刻紅通通得像個猴屁股:她有一張小小的、粉嫩的紅唇,可惜那上面沾染著帶有色素的唇膏。
他一進入酒吧就開始注意她了……
因為當他落坐在吧台旁,正好聽見一旁的三人組正在討論如何把某個酒醉的女人拐上床,又要如何地輪流玩弄、如何騙她一塊同行,他也跟著好奇起他們所說的對象到底是誰。
於是他的目光追隨著三個人離開吧台,走至後方跟某個女人進行搭訕自此之後,他的視線就不曾轉移。
原本他並不想理會那三個男人的行徑,可他卻發現他們招惹的對象是一個帶育純正中文口音的台灣女人。心中莫名的怒火開始悄悄上演。
看著那名身處危險之中卻仍末察覺的女人一臉醉醺醺,連站都站不穩竟然還妄想爬上桌面大跳鋼管舞,段奇緩緩輕酌一口手上的酒,俊眉忍不住皺起。
「帥哥,你為什麼不說話?人家我可是這間酒吧的名招牌,多少男人想請我喝上一杯都要排隊,你可別不給面子哦!」女人嬌滴滴地嘟者像被火烤過的海馬嘴。
段奇瞧也不瞧她一眼,目光又移到遠方站在桌面上的女人身上。
很好,她開始發酒瘋了,望著遠方的女人,他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因為她正拉著鋼管狂繞圈。
「喂!臭男人,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被冷落在一旁的女人發火了,想她可是酒吧界的皇后,這男人竟然不給她面子,和他說了這麼多的話,他連理也不理。
段奇還是把女人的存在當隱形人,不過他的神情越來越難看。看到那三個男人賊頭賊腦、不懷好意地將加料的酒交到女人的手上,他那雙平淡無波的雙目瞬間散發危險氣焰。
「喂!你這男人該不會對女人沒興趣吧?」身邊女人仍嘰嘰喳喳地在他身旁叫個不停。
被吵煩了,段奇終於轉過頭,將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他的舉動讓女人嚇了一跳,忍不住收口。「呃……我是……」女人擺出最嬌艷的姿態,極盡挑逗嫵媚。
「自己拿去喝。」段奇冷淡站起身,從口袋內掏出五張萬元日圓紙鈔擺放在吧台上。
在女人錯愕而無法反應的同時,他逕自從她身旁離開。
「不!不能,我不能再喝,再喝就要醉了。」梁小舞跪坐在桌面上,一手拉著鋼管、一手在半空中猛揮舞動,對著面前三名陌生男人用力搖著頭。
老天!她的頭好昏,世界為什麼搖來搖去?打了個酒嗝,她揚起燦爛又甜美的無意義笑靨。
「醉了沒關係,哥哥會帶你回家。」身著黑襯衫的男人不懷好意地朝朋友竊笑。
「哥哥?」粱小舞彷彿聽見了某句熟悉的字恨,努力睜大雙眼剛。著前方。
「對啊!哥哥……該死!你在做什麼?」男人話沒說完,冷不防被她一記左勾拳揮中,正好跌了個狗吃屎。
「該死的男人!你竟然為了區區一百萬,就把我丟進黑社會大本營,要我自生自滅,要不是本小姐我福大命大,怎麼能從危險的賊窩逃出來?」梁小舞惡狠狠地瞪著地上的男人,氣憤大吼。
穿著黑襯衫的男人一臉錯愕,搞不清狀況。
另一名身著紅色緊身衣的男人見著,順手接過他手上的酒,帶著慈善無害的面容伸手摟向梁小舞的肩。「來來來,別理會你哥。聽弟弟的話,把這杯酒喝了,保證你快樂地飛上……他媽的,你幹嘛打我?」
紅衣男子氣極敗壞地大聲嘶吼,他也被揮了一記右勾拳。
「虧你還記得我是你姐姐?沒良心的傢伙,難道你不知道我那個有三百萬的盧頭是緊急狀況時才能用的嗎?竟然敢給我拿去拉斯維加斯全敗光,你這王八蛋!現在還有臉敢來見我?」梁小舞用力揪著他的胸口,猙獰地將口水吐往他臉上。
啊?兩個男人面面相覷,反應不過來。
「你們這兩個笨蛋,直接把灑灌進她嘴裡就好,幹嘛和她扯這麼多?」
三人組中身著金光閃閃緞面襯衫的男人,氣極敗壞地搶過酒杯,打算以強硬的手段讓她喝下酒。
他一把揪住梁小舞的短髮,另一手將酒杯抵在她的唇上。「喝!給我喝下去!」
這裡吵得像菜市場,燈光暗得連五指都難以看清,老實說,就鍾他們打算直接強壓這女人離開,肯定也沒人會注意。
「幹什麼?你誰啊你!」梁小舞掙扎著扭動頭顱,酒醉的神糾小清加上昏暗的燈_光,老實說,她實在不知道自己為何被人強抓著。
「我?我是你的親親男友。」男人露出淫穢笑容,看著她白嫩嫩的通紅臉蛋,心中邪惡污穢的念頭不斷審出。
「親親男友一…」梁小舞困頓地說了這麼一句。
下一秒,男人吃痛地弓起身子,手上的酒杯安然無誤地落在桌面上,他忙著捂佳自己的鼠蹊部,皺緊的臉孔看起來像是受了極大的傷害。
梁小舞眯著眼,滿意地點點頭。「死男人,知道痛了吧?你這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獸性動物,我都跟著你三年了,沒想到你竟然敢給我偷吃,吃完還不懂得擦嘴。」話一說完,她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她接著又說:「還沒良心地帶著其他女人,把我僅存的三十萬美金全帶走,我今天不打爆你的命根子,我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心懷不軌的三人聽了她的怒聲責斥,忍不住替她悲慘的人生感到同情。
又是被哥哥出賣、又是被弟弟利用,連男朋友都帶著別的女人跑了,唉!她真是可憐到家了。
不過,她的人生到此還不算最悲慘,因為等會還有更慘絕人寰的衰事即將要發生——
三人有志一同地看著她手上那杯喝得精光的酒,心中忍不住竊笑又歡呼。算她倒霉,誰要她長得這麼可愛,一進門就被酒吧之狼三人組給盯上。
想必過了今天之後,她可悲的人生將再多添加一筆不幸。
「頭好昏,為什麼這裡一直轉……」厭到身子不適的粱小舞搖搖晃晃地想起身,無奈心有餘而力不足。
「真倒霉……不過、不過是想找個地方躲,誰知道這附近儘是酒館……」喉間引發痛苦的噁心感,那種難受程度,彷彿只要她輕輕一動即蔓延全身。
「我們來扶你吧!」強忍方才拜她之賜而得到的疼痛,三個猴急的男人伸出手打算把她帶離酒吧,好好蹂躪、享用一番。
當他們的手正要碰觸到她的身子時,一個男人毫無預警地插入其中,一把將她抱離桌面,擁在胸口前。
「你怎麼跑到這來,連手機也沒帶?」段奇以日文低聲說道,他望著懷中的女人,平淡無被的臉色略顯不悅。
「啊?你、你……」梁小舞字句破碎地出聲。腦中滿是混沌,睜著茫然的大眼凝望面前的男人。
「快走吧!大家都在等你。」段奇沉穩平靜地命令著,落於她肩頭的大掌略略收緊,似有若無地對她發出暗示及警告。
可惜他的好心,粱小舞感受不到。「你是誰?」
她的問題,同時也是一旁三個男人心中想問的。
「對啊!你是誰?」被踹了鼠蹊部的男人一臉不爽地粗聲質問。
段奇睜著冷眸緩緩轉過身瞪向三人,目光銳利得讓人看了直打冷顫。
「你們就是半夜三更打電話約我妻子出門玩樂的朋友?」他的聲音充滿懾人氣勢,臉色森冷陰沉,渾身散發幽暗詭異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