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梁小姐呢?」魏子揚伸手揮去身上的汗。

好不容易能夠偷閑。各大堂主難得齊聚一堂,眾人此刻全待在武場內比劃身手。

「不知道,她今天早餐也沒有出現。」楊瑤搖搖頭,拉緊腰間的黑帶。

「她好像很忙,昨天好像也只見到她一次而已。」虹艷正跪坐在一旁,看著道場中央的打鬥。

「在忙什麼?我看她那天什麼也沒帶,躲在房內能辦什麼事?」魏子揚好奇地望著楊瑤。

楊瑤詭異地對眾人展露溫柔笑靨,一手放在唇上。「秘密。」

「段奇,那你知道小舞在忙什麼嗎?」虹艷突然想到某種可能性,問著身旁的男人。

段奇想了一下,跟著面無表情地搖搖頭?

「是嗎?』,看他那表情,明顯是知道卻又不願意透露。真不夠意思!眾人在心中抱怨著。

段奇不是沒厭覺到眾人不滿的目光,不過……如果他說自己知道,那不代表他趁眾人沒注意時跑去偷看人家?這種事他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再說……他雖然去看過她躲在房內做什麼,但老實說,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透過窗子,他只瞧見梁小舞動也不動地坐在電腦前,有時整整一個小時不說話,有時口中不知在自言自語碎念什麼,有時發狂地在電腦鍵盤上忙碌,然後興奮地狂呼,又叫又笑像個瘋子一樣: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那狀況了,他要如何回答他們?

「該不會生病了吧?」虹艷擰眉。大過年的,要是新的一年就生病,可是件不吉利的事。

「老實說我很妤奇,她到底為什麼被追殺?我看她沒什麼特別的。一臉不具殺傷力的樣子,說不定我只要伸出一根手指頭就能把她掐死。」魏子揚揚起迷人的唇瓣。

「怎麼?對她有興趣?」藍翼自門給走進來,接下妻子手上的茶,冷不防地問:「如果真感興趣,我可以給你表現的機會,她的安危就交給你負責,你可以把她帶回去。」

「帶回去?」魏子揚輕瞄面不改色的段奇,心中浮起鬼主意。「好啊!

我看那女人溫馴得不得了,不管要捏、要戳應該都會任我擺布吧?」

段奇聽完他說的話后,無波的雙眼詭異地閃動著。

「我們那裡也不錯,都是男人呵護的日子會讓她倍感快樂哦!」於凱好笑地說,反正物以稀為貴,他的分室內除了妻子外,如果再加上樑小舞,也只有兩個女人。

「我們那裡的男人也不錯,除了能打之外,長相鋒得上優質。」虹艷也想參一腳。在那種沒有女人的地方,母豬賽貂蟬,再怎麼丑的女人,大家也會把她奉為天女,更何況梁小舞條件一點都不差。

「別說些有的沒有的,快點比試。」段奇終於出聲,語調猶如零下三十度,凍得嚇人。

眾人看著他,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看來不只是女的有意思,這木頭人似乎對人家也有點感覺,這真是不得了的大事。

楊瑤從頭到尾靜靜聽著眾人談論,唇邊浮現一絲好艷的笑容,彷彿在算計些什麼。

「下一個。」段奇冷肅的聲調傳進眾人耳中。

只見武場上,魏子揚正躺在地上,吃痛地以手抱著腹部,一臉痛苦。

「大哥,你下手也輕一點,不過是場友誼賽,沒必要出拳這麼狠吧?」

魏子揚皺著眉抗議。

段奇緩緩地冷笑,眼中的殺意清楚可見。他剛才說了什麼?要掐要戳隨便他是吧?他就是要讓這男人見識一下什麼叫作被掐、被戳!

段奇轉過頭不再看魏子揚,面露可憎的發狠模樣朝虹艷和於凱方向射去,底下兩個人心中同時浮現不安的冷顫。

「我看你先上、我先逃好了。」於凱在虹艷耳旁提議。

「為什麼你可以逃、我要先上?」虹艷撇撇嘴嘀咕,看來,段奇大概沒察覺自己對梁小舞很在意吧?

「你留下應該沒關係,怎麼說你也是女人,他出手不會太殘忍。」男人要懂得憐香惜玉——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懂的基本道理。

「是嗎?」虹艷不予置評地瞪著場上的段奇。

「當然……」於凱不確定地點點頭。

虹艷上場后,不到一分鐘,於凱的身影便消失在武場內。

不久之後,虹艷躺在地上痛苦地差點沒飄出淚來。誰說她是女人,人家就會手下留情來著?給她死出來!

清晨時刻,梁小舞偷偷摸摸從自己的房內走出。

她的身形猶如一抹幽魂,輕飄飄地走在無人的長廊,花了整整十分鐘,她人終於來到某幢獨立式的私人房間門口。

看著眼前帶有日式風味的房間,梁小舞嘴角揚起一抹濃濃的笑意,眼中異常地充滿熱焰火花,和方才有氣無力的虛弱神態有著天壤之別。

「這麼晚了,不知道睡了沒有?」臉上露出一抹猶豫,梁小舞有些緊張地停在門口,雙手不斷絞動。「我看還是敲敲門好了……」

不過,看到他時要說什麼?梁小舞挫折地嘆了口氣,突然發現自己這種舉動實在有些不禮貌,但實在剋制不了想念他、想看他一眼的衝動。

「梁小舞,你這個大笨蛋,明天就能見到段奇了,幹嘛非要現在看到他?」梁小舞嘟著嘴,責備自己少得可憐的耐心。

她無力地蹲在地上,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沒辦法,她的耐心只有在挖人錢財才會出現,其他……「可是現在不看到他,我會睡不著。」她已經好幾天沒見到段奇了,這種明明如此接近,卻無法見面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的。

她每次只要一坐在電腦前工作,總是忘了時間、忘了任何事,這一次腦中卻異常地浮現他的身影,讓她好幾次差點在工作時露出馬腳……

「看一眼就好了,只要看一眼,反正這扇門是和紙做的,只要搓一個洞,馬上就能看到屋內……」其實她早和楊瑤打聽過,過年這幾天段奇都會待在總部,這間就是他人住的房間。

「老天!我在幹嘛?這樣偷看人家好像變態哦!」梁小舞自言自語地低喃,看來她的內心真的在做與不做中掙扎。

「算了!算了!還是走了。」搖搖頭,梁小舞轉身打算離開。

明天就能看到他了,不急於一時。

明天……距離天亮只剩下五個小時、只剩下三百分鐘、只剩下一萬八千秒……嗚……好久的時間哦!

不懂為何會如此思念段奇,她莫名其妙地就是想念他,想念到失眠無法入睡。

她知道自己喜歡他,但這種喜歡人的感覺怎麼會嚴重到病人膏盲的程度?

打算離開的腳步突然頓住,梁小舞發現自己無法再向前踏出一步。她轉過身,目光充滿渴望地盯著前方緊閉的日式拉門。

「不管了!」梁小舞一咬牙,決定順從心底的渴望,她偷偷摸摸地伸出手,身子逐漸朝拉門的方向靠去——、

「你在做什麼?」當梁小舞的手指正打算搓上和紙拉門時,一個低沉嘶啞的嗓聲自她身後傳來。

梁小舞身子瞬問僵止無法動作,額上浮現一滴冷汗。

「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這裡做什麼?」男人的聲音朝她逼近,略顯氣勢的口吻給人一種頗有壓力的沉重感。

「我……」梁小舞閉上眼在心中暗叫糟糕,她這次真的被人當成變態了。

「我還真不知道你除了發酒瘋、惹麻煩被人追殺之外,還有偷看男人睡覺的奇怪嗜好。」沉著穩重的語氣半帶揶揄。

咦?認真聽聽,梁小舞發現身後男人的聲調和口氣有點耳熟,她緩緩轉過頭,目光望向身後男人的臉龐。「段奇!」她臉上綻放一種無法掩藏的喜悅和快樂,喚著他的名。

段奇目光深沉地望著粱小舞嬌艷的笑容。沒由來地,見她對他展露美麗的笑顏,段奇緊抿的唇角正逐漸軟化,而且微微上揚。

粱小舞想也不想地衝到段奇面前,偏著頭,露出無辜小貓般的溫柔眼神。

「這麼晚了還沒睡?還是迷路了?」段奇以故作不在乎的口吻輕問。

我是來找你的——梁小舞心中如是想著,卻沒有勇氣承認事實。

「我……我迷路了。」她不甘願地撒著謊。

「迷路?」段奇冷眼看著她心虛的神態。

其實他早知道她跑來這了,因為當她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時,他正好躲在她房間外面,希望找機會看她一眼,誰知她突然跑到他的房間,他只好一路跟著她走回來。

「對……對啊!你呢?怎麼還沒睡?」她以為他在房內睡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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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冷酷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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