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種感覺很奇怪,雖一點也不會不舒服,但不知為何,她身上被他大掌撫摸過的部位,就是不知名的熱熱的,觸電觸電的。
「女人確實是麻煩透頂,但覺得女人麻煩不代表我不喜歡女人,更不代表我不喜歡摸好摸的女人,對吧?」瞟了樓孟月一眼,令狐蓀笑得更開懷了,改為撫摸她光裸的纖腰。
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
「我明白了,你喜歡好摸、不麻煩更不纏人,招之即來、呼之即去的女人。」思考了一會兒后,樓孟月緩緩抬起頭很嚴肅的說道。
「答對了。」令狐蓀讚揚似的揚了揚眉。
「充氣娃娃絕對可以滿足你的需求。」
「充氣娃娃?」聽到這四個字,令狐蓀愣了愣,然後在樓孟月很認真的對他解釋完什麼是「充氣娃娃」后,笑得寬廣結實的肩又一次抖動。
「別笑,我要吐了。」被令狐蓀這麼一晃,胃本就有些翻騰的樓孟月搗著嘴有些難受的說道。
「別吐我身上啊,丫頭。」快速點了樓孟月腰側幾個穴道后,令狐蓀又用手指輕按著她手腕處的內關穴,「好些了嗎?」
在令狐蓀的穴道按壓下,真的感覺舒服許多的樓孟月正要回答時,突然聽得一個壓抑的低沉嗓音在身前響起……
「小柳呢?為什麼在你懷裡的人不是小柳,而是這個女人?!」
「誰是小柳?」瞟了身前那名俊挺但眼眸暗沉的黑衣圍事一眼,令狐蓀故作不明了的望望樓孟月。
「我也不知道誰是小柳,但我現在知道……」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名黑衣圍事臉上的神情后,樓孟月突然冷冷一笑,「你,一定就是讓我朋友討厭穿女裝的始作俑者!」
「你在胡說什麼?」聽到樓孟月的話后,黑衣圍事臉一沉。
「少跟我裝蒜。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那張妒火攻心的妒夫臉有多難看。要知道,像你這樣的臉,我在樓媽的同人志里看得都不想看了!」伸出手指指著男人的心口,樓孟月邊說邊用力一推,「我告訴你,他是個男的又怎樣?你要是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就快點假裝自己是個正常人,早早回家學人家娶老婆生孩子,因為你根本就沒有資格關心他,沒有資格喜歡他,更沒資格被他喜歡!令狐,走!」
樓孟月口中的「走」字才剛落下,令狐蓀就大步繞過黑衣圍事,走進他身後的房裡,然後「砰」地一關。
「小樓,你今天很有氣勢那。」將樓孟月放至床榻上后,令狐蓀懶坐至一旁的座椅上,伸長了腿為自己倒上一杯酒,邊笑望著她。
「反正我本來就不是男生喜歡的公主系,無所謂。」不安分的由床榻上爬起,樓孟月邊說邊從電視劇里學來的,用口水將窗紙沾濕后,偷偷向外觀察著。
「公主系?」望著樓孟月詭異但可愛至極的動作,令狐蓀眼底的笑意是愈來愈濃了。
「小柳啊。」確定那名黑衣圍事的確還守在屋外遠處,還與身旁兩三個同樣裝束的男人竊竊私語,樓孟月眯起眼想了想,將桌上油燈調暗后,又坐回了床榻上。「他那模樣確實挺招人喜歡的。」
點了點頭,令狐蓀緩緩將杯中酒傾入口中,但酒才剛入喉,便聽到一陣怪異聲響由床榻上傳來,令他舉杯的手驀地定在空中。
「你這是幹嘛?」
「多明白啊,誘敵、欺敵兼氣敵。」冷瞥令狐蓀一眼,樓孟月不再理會他,繼續開口,「嗯啊……不要……啊呀……亞美蝶、亞美蝶……歐伊系……歐伊系……」
望著樓孟月頂著面無表情的高貴冷艷小臉,找了個舒適的坐姿鬼哭神嚎,令狐蓀雖聳聳肩繼續喝著酒,唇角的弧度卻愈揚愈高。
本想任樓孟月繼續自娛自樂的,但當令狐蓀憋笑憋得氣都快喘不過來時,他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我說小樓,你該不會還是個處子吧?」
「不像?」聽到令狐蓀的話,樓孟月愣了愣,緩緩轉眸望向他。
「差遠了。」
「不會吧?我看片子里,那些女優都是這麼喊的……」樓孟月刻意壓低嗓音,話還沒說完,就望見令狐蓀忍住笑對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前去屋內某個角落。
她才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就定位,便聽得窗外傳來的碎碎低語聲……
「你們聽聽,這屋裡傳出的叫喚聲那樣凄厲,怎麼聽也不像是被男人疼愛的女人發出的聲音!搞不好裡頭那傢伙真是個男的呢!我曾聽人說,有種男人,上半身像女人,可下半身卻是個真真正正的男人!」
「若真是這樣,那麼這名西域富商的身份確實可疑,搞不好張爺方才的話才是真的……」
聽著外頭對自己叫床聲的議論,樓孟月真的傻眼了。
這是怎樣啊?難不成叫床還有古今之分嗎?
她記得打工那會兒,交片子給她的人還說那幾張片子在日本賣得特別好,要她加快速度趕工啊……
臉色不斷變化著,半晌,樓孟月像決定了什麼事似的一咬牙,由左靴掏出一張銀票塞入令狐蓀手中,「拿好。」
「這是?」瞟了一眼那張金額意外驚人的銀票,令狐蓀抬眼望向樓孟月。「讓我發出應該有的聲音的酬勞。」
樓孟月壯士斷腕般的望著令狐蓀。「不收。」
丟下一句話,令狐蓀懶洋洋的將銀票塞回樓孟月手裡。
「你必須收。」又一次將銀票塞至令狐蓀手裡,樓孟月望著他的眼眸,一個字一個字說道,「我承諾,這事絕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特別是你的月下美人。」
「哦?為什麼?」令狐蓀饒有興味的盯著樓孟月的眼眸。
「我承認我確實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你究竟做過些什麼,但我知道,你想扳倒李胖子,並且已布局多年,所以你此次入關,是為了完美收官。」
「嗯。還有嗎?」
「小柳等待著這個或許有些後知後覺,看似無情,卻顯而易見一直為了他而待在城裡忍辱負重搜集情報的笨男人,也等的夠久了。」
「一箭三雕,聽起來似乎是個相當划算的買賣。但我有一事不明啊,小樓。」聽完了樓孟月簡潔而切中其要的論述,令狐蓀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這麼做的你,又得到了什麼好處呢?」
「我?」微微愣了愣后,樓孟月總算想起自己要什麼了,「我……我要崩玉。」
「沒問題,崩玉歸你。」
將銀票塞回樓孟月的靴中后,令狐蓀將她攔腰一抱,直接抱進自己懷裡,俯下頭便由她雪白的頸項開始親吻起,大掌來回在她的裸腰處摩挲。
「什麼……唔……你……」
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樓孟月,在頸部與腰際同時傳來一陣溫溫麻麻的觸電感時,有些不自在的輕輕嚶嚀一聲。
「腦子放空,心隨意走,要不讓人聽出你還是個小嫩瓜,此刻身為你夫君的我,臉上多無光啊。」聽著樓孟月含著些許不自在的低吟,令狐蓀在低笑聲中,將唇移至她耳後的柔肌處柔柔親吻、舔弄著。
「嗯啊……」
究竟怎麼喚才能不像小嫩瓜,樓孟月不明白。但當令狐蓀的唇一路由她耳後,延至頸項,再至她裸露的肩頭上時,她不由自主的微仰起頭、閉起眼,讓自己專心感覺著,呢喃著。
「很好,有點樣子了。繼續感覺。」望著樓孟月閉上雙眼,完全信任他,任他炙熱又濕潤的唇瓣在她雪頸上來回遊移的柔順,聽著她口中發出的如夢如幻的輕吟聲,令狐蓀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了。
「若有不舒服的感覺就讓我知道。」
繼續輕吻著樓孟月曲線優美的雪白頸項,令狐蓀將她的雙手拉起放至他的頸后,然後在耳畔愈發輕急的氣喘中,伸出大掌,由衣外輕覆住她豐盈而挺翹的雙峰。
「唔……」輕摟著令狐蓀的頸項,樓孟月的心跳漸漸加速了。她這輩子從未與人如此親昵過,更無人這樣碰觸過她,但她卻一點也不覺得討厭,只覺得在他的碰觸下,她的體溫不斷升高,而被他吻過的部分,更如同被火燒灼般的炙熱……
「記得我帶你去看過的那顆胡楊樹嗎?」凝望著樓孟月星眸半睜半閉,雙頰嫣紅,臉上冰雪線條慢慢化開后,那張介於冷艷與少女間的絕美容顏,令狐蓀的手開始動作了。他緩緩撥動、搓揉、擠壓著她那對美得足以令天下男子心顫,豐盈得足以令天下男子垂涎的渾圓雙乳,然後低聲問道。
「嗯啊……記得……」當胸前的椒乳被如此碰觸,一股古怪的戰慄感,令樓孟月在聲聲嬌喘中,不由自主地弓起腰,腦中回想著那棵歷經千百年風霜與孤寂,卻依然堅韌、充滿生命力地傲立在一整片黃沙之中的胡楊樹。
「那棵跟你很像,而你也很喜歡胡楊樹……」
「你知道我喜歡?」輕輕撫弄著樓孟月胸前那對誘人的渾圓,令狐蓀在聽到她的低喃后淡淡笑了。
儘管她弄不懂自己什麼時候知道,但她就是知道。
「那你想必也知道我的夢想,便是在那胡楊樹下,將我深愛的女子玩弄得欲仙欲死,玩弄得死去活來。」
「誰知道你這夢……啊呀……」
當令狐蓀在迷人的地笑聲中說出那般邪肆的話語,樓孟月驀地睜開雙眼,頰旁紅成一片地嬌嗔著。但話才說道一半,一聲甜膩得不能再甜膩得嬌啼卻出現在屋內!
因為他竟在說話之時,一舉推高她胸前的衣裳,讓她那對瞬間失去束縛而輕輕彈跳著的雪白椒乳整個展現在他眼前,盪出一道羞人又眩目的乳波,而他,就那樣大大方方的將掌心覆在她完全赤裸的雙乳上,放肆的搓揉、推擠、捏弄著。
……
體內那股一波接著一波,幾乎沒有停歇之時的驚天快感,讓樓孟月的意識徹底迷離,她只能雙手緊緊摟住他的頸項,任顫抖的朱唇胡亂嬌喊,然後,徹夜體會著他無止無境的各式玩弄,不斷高潮著,直至昏厥……
一間如同石村般的小小石屋,只它不在石村,而是坐落在定風關外一個隱秘的西口處,將是樓孟月往後的住處。
在定風關整整待了三天三夜,與令狐蓀聯手賭出豪氣、賭出霸氣,並看盡城內所有亮燈處的金迷紙醉,所有光影無法映照之處的怵目驚心后,樓孟月在出關的隔天,便搬出了她住了半年的石村,因為那本就不是她該待的地方。
離開那日,令狐蓀像往常一樣懶洋洋地躺在石屋屋檐下,在柳葉與其他弟兄幫著把她少得可憐的行李,卻多得驚人的分紅搬上駱駝時,依然打著呵欠,直到她騎著瘦馬走過他眼前,才笑著舉起手,對她漫不經心的揮了揮手……
「該記賬的時間別忘了來啊,小樓。」
輕輕點了點頭,樓孟月靜靜走向眼前那片遼闊卻蕭颯的滾滾黃沙,將他與那個朦朧虛幻的夜,一起遺留在身後。
開始一個人生活的她,並沒有經歷預想中的適應期,因為這個村子裡頭住的街坊鄰居都熟,村裡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如同石村的男人一般本都是定風關內的普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