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噩夢
事情發生在十五天前的晚上,迷迷糊糊之中我聽到急促的叫聲。
「青青,趕快醒來了,別睡了,快走,快逃呀!」
這聲音是照顧我長大外婆的,她的聲音充滿了懇求以及恐懼,然後我就聽到一個極其悅耳又陰測的聲音。
他說:「逃?孤要的女人,誰能逃!」
我募的渾身發涼,本能的就想要逃開。
可緊接著我發現渾身都動彈不得。
像是被人用力壓住了。
是誰?
好重!
是誰在壓著我!
思緒有些回過神,我想我之前是在做夢,現在應該是未婚夫在鬧我,動動身子的呢喃著:「勇,別鬧了,我很困!」
然而,我聽到的不是勇的聲音,依舊是之前聽到的那個神秘陰測的聲音。
他說:「小東西,你會喜歡的。」
冰冷的觸感緊貼上我的皮膚,我感覺一股涼氣自腳底下升起,我無法感知在身上的冰冷是什麼東西,像是一雙大手,可手是有溫度的,我有點驚愕,想要掙扎,想要睜眼,可我沒法動彈,也睜不開眼睛。
莫名的就想到鬼壓床。
我心底頓時哇涼哇涼的。
身上到處都被摸著,我拚命的想要自己清醒,猛然地睜開雙眼,看到了一個腦袋,它似乎感覺到我的醒來,便抬起了頭。
他長長的舌頭似乎沾著什麼東西,他的臉沒有一絲是完整的,連眼珠都沒有。
「啊!」我驚恐的尖叫了起來。
可是依舊無法動彈。
他似乎在笑,嘴巴裂的大大的。
「小東西,這麼快就醒了。」
不,不要。
有人沒,有鬼啊。
我驚恐萬分的尖叫起來,可沒有用。
它傾上來,不顧我的掙扎強行搬開我的嘴,將他長長舌頭深入進來。
我驚恐萬分,我無法反抗。
啊——
嘭嘭嘭——
「青青,你怎麼了?快開門呀!」
我聽到了吳勇的聲音,緊接著是砸門的聲音。
眼前的東西一下子就不見了,我渾身冒著冷汗地掃了四周,這是我的房間。
我的床。
我氣喘兮兮地趴在了自己的腿上,身上依舊殘留著恐懼。
剛才那是夢,一定是夢!
我長長呼吸起來。
「青青,快開門,你怎麼了?」
吳勇的聲音又一次傳來,我萬分慶幸他的到來,不然我還無法從夢中醒來。
得去給吳勇開門,我趕緊掀被子下床。
也許是恐懼還在,身體還發軟著,一個踉蹌的就摔倒在床邊,然後我清晰看到被子上有什麼一片刺眼的紅。
我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發顫。
那是什麼?
這不可能!
我慢慢彎下頭,看到自己好好的內褲被撕裂成一條條的。
我啊的一聲抱住了頭。
這不可能。
明明只是夢。
只是夢而已的。
我抱住自己的身子,渾身徹骨發涼。
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了,我緩慢地轉過頭,吳勇正大步走過來,一邊說道:「怎麼喊了那麼久你都不開門。」
「阿勇。」
我哽咽著喊了聲。
吳勇忽然頓住了腳,好一會兒才上來急急拉住我:「青青,你這是怎麼了?這,你的腿怎麼流血了?」
他驚呼了一聲。
我忙低頭看去,有血液順著大腿流下,同時一股劇烈的疼痛猛烈襲來。
我叫盧青青,是一名在校實習的醫生,我和吳勇從大一就談戀愛,現在我們就要結婚了。
十天前的事情歷歷在目,後面發現不過是例假,我還是害怕極了,於是吳勇就搬來和我住。
而現在,吳勇的聲音和十五天那次重合,我腦袋轟的就響了。
晚上拗不過吳勇,就半推半就的隨他意思,想著反正也要結婚了,現在給他和結婚那天給他也沒有什麼差別,可現在,我還在期待和驚慌中等待傳說中的第一次,吳勇驚呼聲一下子把我嚇到了。
低頭看去。
我身下有血。
「青青,我都還沒開始,怎麼就流血了?」
十五天前的記憶一下子就又湧入腦子裡,讓我瞬間冷汗直冒,我恐懼的顫抖著:「阿勇,我……我不知道,啊,我肚子好疼。」
肚子一下子翻滾起來,疼的我渾身抽搐。
「青青,我帶你去醫院。」吳勇急急地說道,他慌忙將我抱起來就往外沖,我心裡一陣感動,可疼的實在是太厲害了,讓我說不出什麼話來。
疼著疼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昏迷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吳勇並不在我身邊。
「醒來了?吳勇說去給你買午飯。」李醫生走了進來,按住了我要起身的身體,曖昧地朝我笑,「青青,嘖嘖,沒想到你和吳勇,不過以後可要叫吳勇溫柔些。」
我聽不懂李醫生這話什麼意思,她笑的極其曖昧:「還裝,說說,年輕氣盛,第一次嘗鮮,不知道輕重了吧!」
她手中拿著的是檢查報告,又說:「這些天飲食注意一下,吃清淡些。」
我急急搶過了她手裡的報告,翻開一看。
處女摸破裂,陰,道損傷,這一行大字頓時赤紅了我的眼。
昨晚吳勇根本就沒有碰到她。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喏,這個給你,讓你的吳勇幫你上藥,好的快些。」李醫生遞給了我一個藥膏。
我拿住藥膏,然後慌忙抓住李醫生的手:「李醫生,你不要告訴吳勇我的檢查報告,就說我,我痛經。」
李醫生朝我翻了個白眼:「就該讓他知道,以後也好讓注意分寸。」
「李醫生。」我用力搖著頭,哀求著,「我不想吳勇知道。」
「哎,傻姑娘。」李醫生推了推我的額頭,點頭。
我抓著藥膏,心情很是難受。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青青,醒了?」吳勇拿著飯盒走了進來,把飯盒放到桌子邊,一邊問李醫生,「李醫生,青青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肚子疼?」
我趕緊抓了抓李醫生的手。
「痛經,睡眠不足,這些天又吃多了涼的東西,所以痛得厲害,注意休息。」李醫生說道。
我感激的沖她一笑。
「痛經?不是剛過去嗎?」吳勇很是不解。
我虛弱地朝他笑了笑,起身下床,一邊推著吳勇:「阿勇,你幫我買下姨媽巾好嗎?應該是我這段時間晝夜顛倒,不順,所以月經絮亂了,我注意些就好。」
我心裡很慌,只能這樣子轉移吳勇的注意力。
吳勇扶住我,小聲斥責:「叫你不要太拚命你就不聽。」
雖是斥責,但到底是關心我,我聽得心裡很暖,可是同時卻有莫大的難受和痛苦,如果吳勇知道……我不敢和他說,他知道了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