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窮軟矬
曹華拍了拍呂涼的肩頭，道：「來，把你的位子讓開。」
一霎時，附近桌上的人全都將目光集中在曹華和呂涼身上。
一個是財大氣粗的煤老闆公子，一個是高冷男神，眾人的目光多少帶點看好戲的意味。
曹華沒想那麼多，選中呂涼只是因為他的位置正好和那幾個女生挨著。至於讓呂涼讓位子在曹華心中那就是理所當然的事。
在其他人包括呂涼眼中這不是一個座位的事，這是尊嚴和面子的事。
尤其是當著漂亮女生的面，這面子絕不能丟。
所以呂涼坐著沒動。
「喂，說你呢，把這位子讓開。」曹華加重了聲音。
吳利山站起來，陪著笑道：「呂涼，你來我這裡坐吧。」
呂涼搖了搖頭，依然不動。
「草，給臉不要臉是吧。」曹華有些生氣了。
曹華旁邊的方幕海邁步來到旁邊桌上，抄起一把串肉的鐵釺子。
圍觀的人微微色變，果然是黑二代啊，夠狠。
大家都急著給呂涼使眼色，呂涼卻一副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能丟的架勢。
「哥們，真得不讓嗎？」方幕海陰陰地道。
楚南看著那幾名藝術系女生，除了陳珂表情冰冷易紫鈴眼神擔憂外，其他三個女生竟也是看熱鬧的眼神。
暗然嘆了口氣，楚南剛要站起來，手機里卻傳來簡訊息的聲音。
點開一看，楚南微微色變，站起來道：「老大，我有事先走了。」
吳利山：「啊？」
其他幾位兄弟也看向楚南，滿臉詫異。
這時候走那不是明擺著不夠兄弟嗎？楚南不像那樣的人啊？兄弟們尋思著。
楚南沒辦法解釋，拉開凳子往外走，所過之處是一陣陣其他桌學生們的噓聲。
楚南面不改色，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走了。
藝術系女生的微信群里有人發信息道：「既窮又是軟蛋還不講義氣，白瞎一副好皮囊。」
「剛才就是白費功夫試探，看他衣服鞋子就知道是個窮屌絲。」
「還是我家呂涼好，又冷又酷。」
「呵呵，不知道一會兒被揍得頭破血流時還會不會又冷又酷。」
「你好討厭啊。幹嘛要咒我家呂涼？」
「呵呵……」
這時老闆娘吳倩也過來了，向曹華道：「要不我再給你們兩位和這幾位姑娘開一桌吧。」
曹華道：「不用，就要他這個位子。」
呂涼呵呵冷笑兩聲。
鄭正趕緊道：「咱們也吃得差不多了，要不散了吧。」
呂涼道：「要走你們走，我還沒吃好，老闆娘，點菜。」
鄭正苦著臉，心中罵道：「你們都特么的是有錢任性。可我們小老百姓玩不起啊。」
曹華怒笑道：「你還點菜是吧？」
方幕海捏緊鐵釺子向呂涼邁進。
燕彬彬握住了扎啤杯子，吳利山起身護住秦艷梅，鄭正退後了兩步。
大戰一觸即發。
這時陳珂裊裊地站了起來，朝曹華道：「你不是要去雁來酒吧嗎？走吧。」
曹華大喜，也顧不得和呂涼再計較，道：「好，好，咱們走。」
方幕海朝其他幾位女生道：「走吧，一起玩去，這種地方可配不上你們的美麗。」
幾位女生喜笑顏開，朝方幕海遞著曖昧的眼神，一起站了起來。
只有易紫鈴還坐著，道：「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方幕海看了眼呂涼，鼻子里輕哼了一聲，朝女生們道：「咱們走。」
呂涼臉漲得通紅，雖然保住了位子，但毫無疑問，他依然是失敗者。
保時捷和寶馬載著藝術學院的四名女生駛走了。
觀眾們沒有看到期望的大戲，各自回到原先喝酒吹牛的狀態中。
只有楚南兄弟們這桌獨自落寞。
好再易紫鈴留了下來，否則呂涼的臉面更難看。
吳利山試探著問道：「要不，咱們回學校？」
呂涼道：「喝，接著喝。今晚誰都不能走。老闆娘，再上桶啤酒。」
……
……
曹華一邊開車一邊和陳珂搭著話。
奈何陳珂冷淡著毫無回應。
曹華也不生氣。對還沒弄上床的女人他一向很有耐心。
手機微信里好友給他發來語音：大曹，在哪兒？華庭酒吧有好戲看。速來。
隨之發來的還有一段視頻。
視頻中，一位男青年出手狠辣，一肘斷人臂，一腳殘人腿，將三名保鏢模樣的男人三下五除二地擊倒在地。
「就只有這三個嗎？別說我欺負小朋友，給你們二十分鐘，隨便你們叫人，打得贏我你們走，打不贏我想走也行，跪地上磕三個頭。」視頻中的男青年朝他對面的一群人道。
鏡頭推移，曹華髮現男青年對面那群人竟然是些十幾歲的少年少女，個個氣質打扮不俗，明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哈哈，還真是好戲。」曹華興奮地笑道。
……
……
江左華庭酒吧，一位神情倨傲的青年看著手腕上的腕錶，朝一群少男少女道：「還有十分鐘。」
那群少男少女為首的正是魏霜降和慕嘉嘉。
他們也馬上要開學了，所以趁著暑假最後的時光出來放縱一下，不料和對面青年一夥發生了衝突。
他們這邊有女孩帶了保鏢，當即就上前要教訓那男青年，卻反被打殘在地。
「嘉爺，我表哥是特種部隊兵王，剛轉業回來，我已經和他打過電話了。」
「我認識一位全國武術冠軍，他說馬上過來。」
……
這伙少男少女能量不小，紛紛打電話給自己認識的能打的人，而且很有骨氣地不去通知各自的父母。
「表哥。就是他，說要是打不贏他我們都得跪下給他磕頭。」一位少年對他趕到的兵王表哥說道。
表哥穿著一身運動服，身上還保留著濃重的軍中痕迹，比如挺直的腰板，比如剃得乾淨利落的小平頭。
「朋友，這些還都是孩子，如果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我替他們向你道個歉。」表哥有著兵的素質，並不以武欺人。
倨傲男青年冷笑一聲，道：「孩子？熊孩子之所以是熊孩子，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父母長輩都有你這樣的想法，認為孩子犯了錯就可以原諒。」
表哥皺了皺眉頭，從心裡並不反對男青年這番認知，但如果表弟當著自己面給別人磕頭，那自己以後也不用在家族圈中混了。
「非得磕頭嗎？」表哥道。
「打贏我啊。」男青年道。
表哥道：「好。」
ps：這章其實是昨天的。不算這章，爭取今天還是兩更。